九十二章 天驕不差
聽著張羅所說的話，劉鴻極為滿意，遂開口說道：“外麵冷，到堂內說。”
跟著劉鴻的背影，張羅也緩緩來到堂內，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堂內絲毫沒有爐火的痕跡，卻溫暖如春，讓張羅多了一絲疑惑。
不由問道：“劉長老，這不曾見到爐火，為何如此溫暖，竟不似寒冬？”
對於張羅的問題，劉鴻輕笑道：“你現在才發覺麽，不單此處，整個山頂都如此，隻是堂外稍寒冷。”
眼中一凝，張羅發現了一個他未曾注意的地方，這靈荊山越有數萬米高，然而前世的最高峰的珠穆朗瑪峰，也不過八千多米，因若是超越萬米，便會自動崩塌，保持在萬米之下。
不僅如此，珠穆朗瑪峰的山頂之上，無論春夏秋冬依然寒冷，皆能凍死人，而這靈荊山比之更高，然而頂上卻和四季一般，隻是比山下溫度稍低而已。
張羅向劉鴻問道：“劉長老，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此乃為陣法所為，人有軍陣，山川草木皆有陣，昔聖賢以觀天地，將天、地、山、川、草、木之力化為己用，便創以陣法，此山便有護山大陣，乃宗門初代掌門所創！”
劉鴻對於張羅的疑問，並不詫異，昔日的他初入江湖，又何嚐不是無知少年，遂一遍行走，一遍提張羅解惑。
聽著劉鴻的解答，張羅才知曉眼中的宗門，卻有如此的底蘊，也為其而震撼。
煉丹堂僅有幾個足球場大，劉鴻和張羅片刻便來到了課堂之中。
此刻課堂之內的弟子，皆在辛勤煉丹，準備為爭取煉丹盛會的名額，故看見張羅，也未曾移開視線，神色緊張的望著爐內未完成的丹藥。
唯有方雨沫，一心二用，不僅對著爐內施展手段，將胚丹煉製成丹藥，還有空餘時間，朝張羅點了點頭。
張羅也抱以回笑，但方雨沫未曾再看張羅，畢竟以她的能力，也僅能分身一息，若是太久，爐內丹藥，必將化為灰燼。
看著弟子們都在盡心煉丹，劉鴻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滿意神色，這些弟子雖和他無師徒之名，但亦有師徒之實。
但若是其中的弟子，將來若有成就，劉鴻也老懷甚慰。
對著身旁的張羅說道：“你方才不在，我和你說一件消息。”
看著劉鴻嚴肅的神態，張羅斂容正色，仔細聽著他的話。
“幾月後，煉丹師的盛會，將會在大宋皇城舉行，而其中各大煉丹師，皆會來此，其中會派出自己最出色的兩個弟子，前去比試。”
在劉鴻說出這段話後，張羅腦海中久久無動靜的係統，也開始發出了動靜。
“叮”煉丹盛會，獲得魁首，將獲得神秘丹藥，以及丹方一份，失敗無懲罰，是否接取？
看著係統給出的信息，張羅眼中一閃，失敗無懲罰，這坑貨變性了？雖然疑惑，但張羅亦選擇了接取。
這係統和其餘係統不同，其餘係統屬於養成係，小任務一個個接著來，然而他的任務，張羅表示，若沒點能力早就死在任務裏了。
選取之後，距離劉鴻說出信息，方才度過一息而已，他那餘音也尚未消失，亦然繞耳。
張羅正色說道：“弟子一定刻苦，絕不辜負劉長老的栽培，將會在盛會之中，替長老揚名大宋！”
聽著張羅正經的話，劉鴻摸了摸張羅的頭，笑道：“你有此心便可，結果都不重要矣！”
雖然聽見張羅說，自己煉丹術精進不少，然而在劉鴻眼中，並不覺得又多大進步，他並不懷疑張羅的潛力，僅僅隻是因為張羅學習時間，太短了而已。
隨後對著張羅說道：“你若要練習，便在此處，若是想要單獨一間屋子，我這亦可。”
說罷，劉鴻便離開了此處，教導弟子僅是他的副業而已，他真正的職責，則是為靈荊山負責煉丹，自然難得空閑。
望著離開的劉鴻，張羅也伸了伸懶腰，方才在雪地裏，張羅不止未曾移動腳步，就連身子也未曾動彈，如今劉鴻離開，他才敢放鬆一會。
……
在張羅不清楚的地方，此刻的劉鴻望著他方才所站的位置，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欣慰之色。
他卻是並非因張羅失約發怒，在他年少驕縱之時，做過多少錯事，他自己也數不清，其中失約之事，更數不勝數。
劉鴻對於張羅的天賦，極為喜愛，但正因喜愛他的天賦，反而又擔心他的性格，天賦再好，若肆意驕縱，也難保成為傷仲永。
而張羅麵對自己的冷色，不曾慍怒，站在風雪中，幾個時辰不曾動彈，說明他的心境依然如舊，未曾因此而浮躁。
隨後又想起了初次的事情，初次見到張羅測試魂力之時，劉鴻就看出他心中的悲傷。
搖了搖頭，站立在風雪中，對於張羅的過往，他絲毫不了解，張羅乃是王開所帶回，所認的師弟，劉鴻也打算前去詢問王開。
雖私下探查他人隱私，並非君子之風，但劉鴻並不想張羅這樣的少年，和自己一般，生在痛苦之中，唯有折磨自己。
匆匆朝清心殿而去。
……
張羅未曾久留煉丹堂之中，在劉鴻離開後，他觀察了其餘同門的手法，發覺這些同門，天賦確實不錯，唯一差的便是魂力的控製。
但這控製並非一朝一夕能達成的，就算是他張羅，也是被係統折磨三次，靈魂變得極為強大，感知、控製才迅速提升。
如這般的同門，無捷徑可走，唯有劉鴻所說的一般，熟能生巧，唯有多練，方可進步。
不過最讓他詫異的則是羅州，這名魂力測試，也極為出色的人，四道的魂力，在其餘弟子之中，也是佼佼者了。
此刻的羅州，手法極為熟絡，魂力控製也極為出彩，那複氣丹，在羅州手中，藥材熔煉，彈射出渣滓後，迅速以魂力包裹，將其何為一體，不斷在爐火中凝聚，化為一顆光滑圓潤的丹藥。
雖未曾達到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但也達到了熟絡的目標。
煉製成複氣丹，才將注意力從爐火中轉出，才發覺張羅在一旁看著自己。
那清秀的臉龐閃過一絲異色，隨後迅速變為諂媚，對著張羅討好說道：原來是張師弟在此，不知張師弟有何要求，師兄願為張師弟前去赴湯蹈火。”
聽著羅州諂媚的話，張羅眼中閃過情緒，隨後回道：“不勞羅師兄了，師弟僅在此觀望一會便可。”
說罷，不顧羅州的諂媚，選擇了轉身離開，前往方雨沫所處。
來到方雨沫處，張羅發覺她煉製並非複氣丹，這種一品丹藥，而是更為複雜的丹藥，盡力丹。
此丹藥顧名思義，亦為盡力，在生死邊緣，服用此丹藥，可將全身最後的力量，盡數發揮，實為簡化版的血丹。
方雨沫芊芊素手，緊緊握在爐炳之上，將氣盡數傳入爐內，而爐內也燃起熊熊烈火，正在灼燒藥材，將其雜質焚燒。
又以魂力將融為汁水的藥材裹住，在烈火中燃燒，緩緩容為一體，不過片刻之間，那一灘藥汁，則盡數化為一枚濃縮丹藥。
這枚丹藥呈橢圓形，帶著一絲黑紅之色，彌漫著中藥特有的苦味。
煉製完成的方雨沫，看向仔細盯著自己的張羅，嬌笑道：“比之張師弟，又如何呢？”
“不差，不愧為宗門兩大天驕之一，不差！”張羅也加以調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