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詭秘雙毒
自那日事件之後,張羅曾打算假死引出背後之人,然而那隱藏深處之人,警惕心極為慎重,絲毫未曾出現的跡象。
而張羅時間不足,已十一月,距離宗門比鬥開始,已不足幾日,如今被修煉之甲所累,若是再拖延,隻怕會錯過此次的宗門比鬥。
等待了一天一夜,背後之人也未曾有出現的跡象,張羅唯有離開客棧,匆匆踏上前往靈荊山的路途。
自離開邊關,踏入大宋的境界,沿途的風景,也大不相同,人煙遍布,綠意盎然,充滿生機,和大漠的景色極為反差。
此刻的張羅,則是徒步進行,原本在邊關曾購買馬匹,但出城半個時辰不到,便口吐白沫身死。
望著身死的馬,張羅知曉自己購買的一切,都是被下藥的,不止是飯菜,哪怕是交通工具的馬,也是被下了藥,甚至連何時被下藥,又是何人下藥,都不得而知。
麵對此情,張羅唯有披星戴月的趕路,哪怕懷中嬰兒哭鬧,張羅也唯有硬起心腸,穿梭在夜色之中。
固而在這漆黑的夜路之中,時常帶有嬰兒的哭鬧,這哭鬧讓其餘趕路之人,神色緊張,深怕遇見鬼魅,而停下步伐,匆匆暫留原地。
又一日之後,經過連日趕路,終於在前方有一座小鎮出現。
望著小鎮,張羅也略微鬆了一口氣,這幾日不曾吃過葷腥米飯,唯有以靈藥生吃,但卻並非治根之法。
靈藥雖好,但並不止饑,張羅身為習武之人,每頓可食十斤肉,早已饑餓難耐,雖在林中獵過鳥類,然而卻依然是被下過藥的。
如今來到小鎮之中,張羅不信對方能有如此能耐,將毒灑遍小鎮之中,固而不由鬆了一口氣。
望著懷中女嬰,張羅露出一抹微笑,對其輕聲說道:“這幾日苦了你我二人,前方有小鎮,定會為你尋找可食之物”!
這小王女不過三月大,自從被烏孫國男子帶著逃亡後,便不曾進食,直到遇見張羅,以血喂養,方才未餓死。
然而每日以血喂養,從初見圓潤飽滿的小臉蛋,到如今卻瘦的皮包骨頭,唯有雙眼依然充滿靈動之氣。
這情況,不由讓張羅怒火更加旺盛,若是無此事,又怎會如此,心中想著將幕後之人抓住,定要折磨一番。
匆匆來到小鎮之中,正至早晨,為小鎮最為繁忙的時刻,而今日正逢小鎮的七日趕集,更為繁忙。
這小鎮不大,確實符合小鎮的定義,不過三米寬的馬路,擠滿了販賣物品之人,其中大者有羊,小者有雞、鴨、魚等禽類。
販賣的販子與購買之人,彼此交談的話,極為喧鬧,有男子、也有婦女,亦有老人,彼此的聲音響徹在這小鎮之中,顯得好不熱鬧。
穿梭在這擁擠喧嘩的人群之中,聞著前方傳來的各種小吃的香味,對於幾日都在饑餓之中度過的張羅,這種香味簡直讓人著迷到無法呼吸。
來到一販賣包子的小攤之處,這包子極為火熱,攤子前擠滿了人,各自都在排隊購買包子,而張羅也抱著女嬰來到攤子前。
這家包子攤為一夫妻所做,丈夫淩晨製作包子,妻子叫賣,而這丈夫如今正在旁邊假寐,忽然感覺一冷,身子不由一震,已然驚醒。
擦著睡眼朦朧的雙眼,這才發覺身前走過一名少年,仔細一看,這少年身著青袍,腰中佩劍,懷裏還抱著嬰兒。
這嬰兒不足幾月,臉色蠟黃,一看就是備受煎熬,而少年也看似極為落魄。
趕忙跑到妻子那拿起幾個包子,遞給眼前少年,還拿出一些銀兩,說道:小子,看你體格瘦削,但也不能讓孩子受苦呀”。
而張羅神色也不由一愣,聽著這人真摯的話,並未察覺惡意,但下意識開啟係統偵查,發覺眼前之人確實是普通人。
這才接過包子,但並未接受銀兩,反而從空間掏出碎銀遞給眼前之人,苦笑道:“多謝好意,但在下並非如此,僅是略有波折爾”。
將碎銀匆匆遞給老板,快速離開原地,那老板充滿善意的疑惑,讓張羅也承擔不住。
邁著疲倦的腳步,走在忙碌的街上,張羅提起包子就要下口之時,想起前幾日的經曆,下意識對著包子開啟勘查。
赫然出現的係統提示,讓張羅神色一凜,提示的內容便是劇毒的包子,其中蘊含劇毒,哪怕輕咬一口,巨象也會身死。
將雙眼閉上,感知被張羅擴散到了極限,這附近三十米之內,任何人的情緒都在張羅腦海中過濾,其中有焦急、憤怒、喜悅、哀傷,但毫無對自己的惡意。
這龐大的情緒波動,讓張羅臉色發白,腦中猶如被人狠狠刺了一陣,並且每一瞬間都在重複著針刺的感覺。
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跨越整個小鎮,直到離開此鎮也未曾發覺那股惡意,而一路開啟龐大的感知,承受沉重的負麵情緒,讓張羅也極為痛苦。
望著身後的小鎮,張羅眼中狠戾愈加強烈,隨後回頭離開了此鎮,係統偵查每日僅可使用三次,如今三次已過。
張羅也不敢在這小鎮購買何物,若是再買到劇毒的食物,可沒有係統偵查,隻能賭了,他可不覺得自己運氣會多好。
為今之計,隻有快速回到東京!……
又過了幾天之後,沿途的日常依然如同前幾日,皆被下過毒,張羅唯有強忍饑餓,繼續前行。
踏入一片森林之中,張羅知曉距離東京不過百裏路程,隻需半日便可到達,但他卻未曾鬆懈情緒。
最黑暗的時刻,便是黎明之前,如今的張羅,便深有體會,因為眼前出現一壯碩男子,正抱著雙手等待著自己。
聽到張羅的腳步,這名壯碩男子轉過身來,他長著粗曠的臉,下巴有著濃密胡子,和頭頂之上的光滑,顯得極為反差。
望著這名男子,張羅緩緩開口說道:“這幾日對在下施毒的,便是你麽?”
粗曠男子摸了摸頭,開口笑道:“你的人頭價值十萬兩銀子,這錢可真不好賺,這幾日對著你下毒,你卻絲毫沒有中毒的痕跡,真是後生可畏!”
此刻的張羅雙眼充滿了冷厲,開口問道:“有人開價取在下的人頭麽,那你又是何人?”
粗曠男子隨意說道:“我叫什麽,不曾記得,隻知曉別人曾經叫我奪命金剛,後來我認識了一人之後,他們稱我們為詭秘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