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情愫已生?情種發芽過快!
一個時辰之後東方現出魚肚白,嶄新的黎明悄然而至。
清溪苑院內花木芬芳,露水滑過枝葉,無聲地墜落在地。
聽琴像往常一樣準時地打開房門,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若華,”她扭回頭對房中的另一名丫環說,“我去看看王妃回來沒有!”
若華正坐在鏡前梳妝。
“好!”她笑嘻嘻道,“八成已經睡了,你小心點兒可別把王妃吵醒!”
二人說罷,聽琴便小跑著去蕭瀟兒房裏找人了。
但是等到了那裏她輕輕推開門往裏一瞧,發現裏麵竟然空空如也,根本一個人也沒有!
“王妃?”她一驚,趕緊進屋四處尋找,結果連床底都看了也沒發現半個人影。
不會一晚上都待在醉墨軒沒回來吧?她緊張焦急地心想。
這要萬一逍遙王突然一大早過來,那可怎麽辦?她越想越著急也越害怕。
不行,得趁著還沒引起旁人注意去喚她回來!聽琴暗自做出決定,轉身又急匆匆跑去找若華。
若華聽聞蕭瀟兒到現在還沒回來,自然也是焦急萬分。
“那你快去醉墨軒看看她在不在!”若華急道,“我去別的地方找,說不定她在外麵散心又迷了路!”
聽琴忙搖頭,說:“不行不行,你得留下來應付漪華殿的人!萬一一會兒那邊來了人找王妃,你就說她帶著我去了別處賞景還沒回來!”
“好,就這麽辦!”若華急急點頭,說,“你快去!別太慌張,省得叫人起了疑心!”
聽琴不敢再耽擱時間趕緊提起裙子往外跑。
與此同時醉墨軒,正坐在臥房茶幾前單手撐著頭睡覺的慕容清池,因為手腕一晃沒撐穩而導致自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在離他不遠的床榻上,蕭瀟兒還在閉目沉睡。
他走到榻前看了看她,給她掖了掖被角,沒有叫醒她就讓她繼續這樣睡著。
守在外麵的侍衛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抬頭一看正好瞧見慕容清池披著一件外袍從裏麵走了出來。
“王爺!”侍衛忙上前抱拳道,“適才恭王殿下有來找過您!”
慕容清池淡淡“嗯”了一聲。
“現在他人呢?”他隨口問。
侍衛答:“聽小的說您還在睡覺後他就走了!去了哪裏小的也不知!”
慕容紅楓每日晨間都有練劍的習慣,慕容清池自然無需多想便知道他現在何處。
“本王去院子裏走走,”慕容清池瞥了一眼身後說,“看好這裏,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是!王爺請放心!”侍衛答。
醉墨軒前院,一位綠袍男子正在忘我地獨自舞劍。劍風所及,葉不成片。
慕容清池緩步走到院子裏的長廊下,抬眸注視了舞劍之人半晌後,出聲喚道:“紅楓。”
慕容紅楓聞聲立即收劍落地,並恭敬回喚:“四哥!”
兩人一起走向對方,麵對麵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見慕容清池率先走回長廊,慕容紅楓緊隨其後。
慕容清池邊走邊語氣悠然地問:“阿雨和瑤瑤,差不多該到了大雁吧?”。
慕容紅楓答:“是,已經入了境,順利的話一個月之內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慕容清池微微頷首。
“大雁人生性狡猾,告誡他們務必要多加小心。”他說,“尤其是瑤瑤,為兄實在是擔心她會任性胡為,不肯聽從阿雨的話。”
慕容紅楓不以為然,說:“我已命人傳信給她,若不能及時完成任務,就回來繼續做她的逍遙王妃!”
對方聞言啞然失笑。
“嗬……”慕容清池笑道,“還是你有辦法能治她!”
兩個人在廊下停下腳步,肩並肩一起仰頭望天。
“四哥,”慕容紅楓問,“昨夜您為何要留下蕭姑娘?”
慕容清池麵色不改,嘴角依然掛著笑說:“為兄若說是因為喜歡她,六弟可相信?”
慕容紅楓十分淡定地答:“王弟不信。”
慕容清池笑出了聲。
“為何不信?”他笑問,“為兄何曾騙過你?”
慕容紅楓繼續淡定答:“王兄與她不過隻有數麵之緣,您甚至連她的真正底細都不清楚,怎麽可能還會與她產生男女之情?”
如此草率,他自然是不信的。
“為兄我本就多情,”慕容清池又露出了往日般的風流神色,轉眸看向身邊的人說,“何況在男女之情這種事上,本王從來就不信什麽日久生情,對於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數麵之緣就足矣!”
他的話乍聽像是玩笑,但透過他的眼神,慕容紅楓又覺得他應是認真的。
“可是蕭姑娘的底細……”慕容紅楓仍有顧慮。
慕容清池卻一臉無所謂地打斷他的話,說:“她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那本王就權當她是天上的仙女,正好,長得也像個小仙女!”
聽對方這麽說慕容紅楓便不再接話開始沉默。
慕容清池取出扇子打開搖了搖,眸中帶笑悠然地望著天空。
過了一會兒,慕容紅楓突然下了決心般轉向慕容清池鄭重抱拳,說:“中秋過後王兄先行回宮,王弟留下來找個機會把蕭姑娘帶走!”
慕容清池有點意外,愣了愣後問:“六弟不準備再利用她給我們當釣餌了嗎?”
慕容紅楓不作猶豫答:“此一時彼一時,既然她現在已經是王兄的女人,王弟自然就不能再把她留下來讓其他男人對她染指!”
他指的所謂其他男人,當然說的就是喬鬱。
慕容清池故作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
“王弟好意,為兄心領。”他擺出一副遺憾的樣子說,“隻可惜啊,比起本王的一往情深,瀟兒姑娘好像更傾心於人家逍遙王的‘風度翩翩’、‘溫和有禮’、‘體貼專情’啊!”
慕容紅楓聞言眉頭皺了皺。
“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也配與王兄相提並論?”他口吻冷峻地說,“這分不清好歹的傻女人,倒是不怕死了連全屍都保不住!”
慕容清池淡笑出聲,語氣依然聽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說:“女人嘛,有時候就是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
兩個男人站在廊下神情各異各有所思。
就在這時,“吱呷——”前院的門被人從外麵小心翼翼地推開,趕過來尋找蕭瀟兒的丫環聽琴手腳利索地一下子從院外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