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妃有蹊蹺,假哥哥起疑心
這幾天王妃的狀態似乎不太好,過於明顯的變化全部被細心的若華和聽琴看在眼裏。
此刻她們站在一旁不遠處,看見她獨自打著秋千時而歎氣時而蹙眉,心裏都忍不住為她擔心起來。
就這樣到了晚上,蕭瀟兒依然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並且早早就上榻入了睡。兩丫環在給她掖好被角吹熄油燈之後,不知道悄悄商量了啥,最後若華繼續留在清溪苑,聽琴則快步小跑著去了醉墨軒。
住在醉墨軒的人正是慕容清池與慕容紅楓。
“奴婢給兩位王爺請安。”聽琴欠身行禮道。
“免禮。”慕容清池悠然說罷,一臉玩味問道,“公主這幾日過得如何?可吃得好睡得好?”
聽琴直起身,對他的問話明顯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回玄王殿下的話,”想了想,她還是答道,“姑娘這幾日過得並不好,吃不好也睡不好,看起來好像有什麽心事。”
慕容清池聽了毫不意外,輕笑道:“失了恩寵罷了,到底隻是個世俗的女子!”
慕容紅楓抱劍站在一旁沒有發話。
聽琴遲疑過後又說:“奴婢以為,姑娘鬱鬱寡歡,並非是因為失寵。”
這麽一說就引起了對方的興趣。
“噢?”慕容清池便問,“那還能是因為什麽?總不至於是幾日沒見到逍遙王,對他思念成疾吧?”
聽琴搖了搖頭。
“玄王殿下誤會了,”她說,“姑娘她並不鍾情於逍遙王,最近她心情不好必定是有別的緣由,絕對不會是因為逍遙王冷落了她。”
慕容清池顯然這次是十足意外,隻見他收起折扇問:“她不喜歡逍遙王,那她為何還甘願當這替身?你又是如何知曉她心中所想,可是她親口所說?”
對方又搖頭。
“姑娘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王爺留宿,從新婚夜直至今日,她和逍遙王都還是清白的。”聽琴說,“不光如此,就是往常奴婢們勸她去給王爺請安她都不肯,寧可成天到晚隻和奴婢們待在清溪苑聊天講故事!”
沒想到這都過去十天半個月了,蕭瀟兒和逍遙王居然還沒有圓房,慕容清池和慕容紅楓其實心裏都是有點吃驚的。
聽琴繼續言辭懇切道:“姑娘仁善,明知這王侯世家深如苦海,逍遙王也並非她心屬之人,但是為了報答殿下昔日梅樹林的相救之恩,她還是委屈求全地替公主把這門婚事擔了下來,此舉此德,著實教聽琴感動不已!”
原來是這樣嗎?慕容清池心想,報恩?嗬……有點意思。
“這麽看來還真是本王誤會了她?”他淡笑如常說,“不過既然是這樣,她現在為何還吃不好睡不好,你可能猜到是何原因?”
聽琴答:“奴婢猜想,許是犯了思鄉之情。”
對方便又問:“何以見得?”
聽琴便又答:“今日姑娘問奴婢們,‘可有聽說過秘羅國,可知道問天塔何在?’奴婢就心想,或許姑娘的家鄉就是在這秘羅國吧,這問天塔,說不準就是她家鄉的一座寶塔!”
秘羅國?問天塔?慕容清池皺了皺眉。
“本王從未聽說過什麽秘羅國問天塔,”他說,“這女子莫非根本就不是我們靈犀十二國之人?”
如果這麽想的話,蕭瀟兒對靈犀大陸的事情一無所知就可以說得通了。
“奴婢也認為不是,”聽琴說,“如果是的話,那她就應該是昭晗國皇室之人,但是姑娘她……好像從未聽聞過昭晗。”
昭晗……丫環的話似乎是提醒了他,他緊皺眉頭,手中的扇子都忘記了搖。
“蕭家人……”他若有所思道。
見他陷入了深思,聽琴也不敢再出聲打攪,隻好就這麽繼續靜靜地在一旁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慕容清池才從思緒中走出來。
“你說她叫什麽名字?”他突然問。
丫環匆忙答:“回王爺,姑娘名喚蕭瀟兒。”
蕭瀟兒……他喃喃默念了一遍。
“六弟!”他突然又衝另一旁的慕容紅楓喚道,“即刻派人去昭晗,打聽清楚有沒有‘蕭瀟兒’這個人!”
慕容紅楓麵無表情答:“知道了,王兄。”
慕容清池一貫戲謔的神情此刻尤其的凝重。
如果昭晗也想插一腳……他眸子一沉,麵前的丫環便知事情或許並不簡單。
果然,慕容清池緊接著就對她說:“你先回去吧,給本王好好盯著她,一旦她做出什麽對我們乾國不利的事情,第一時間向本王匯報!”
聽琴心懷忐忑地欠了欠身,應道:“是,奴婢遵命。”
說完她就準備退下,孰知這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對方的喚聲。
“等等!”慕容清池想起了什麽似地說,“那姑娘還有幾樣東西在本王這兒,你替本王轉交於她。”
聽琴便轉回身等待。
慕容清池大步邁過前廳走進自己的寢臥,然後走到茶幾前停下了腳步。
擺在桌上的是一個奇怪的包裹和一把木劍,正是隨同蕭瀟兒一起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背包和劍。
他先是將手伸向背包,爾後又頓住,目光中生起一絲猶疑。
短暫的猶豫過後,他視線一轉,伸手拿起了背包旁邊的木劍。
聽琴在廳中等了沒多久就見慕容清池回來了,對方交給她一把看似普普通通的木劍,語氣平淡道:“隻說這是本王那日在梅樹林裏撿到的,問問是不是她的東西,是的話就還給她。”
“是,殿下。”丫環說。
雖然很想問他,明明剛才說了有幾樣,為何現在隻有一把不值錢的木劍?礙於膽子小,聽琴不敢多問接過劍就退下了。
時空一轉,2025年上海,蕭氏集團旗下礦區。
電閃雷鳴,地動山搖,在蕭木白與田遠、明德三人的注視之下,名為“問天”的古塔從礦坑中緩緩破土而出,不稍二十分鍾的工夫,便已經全部暴露在這三人的視線之中。
蕭木白正了正戴在頭上的安全帽,再緊了緊係在腰間的背包帶,確認準備工作沒有一絲疏漏之後,回頭衝身後那二人說道:“田遠,明叔,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