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四大門派

  麥九慢慢悠悠的邊走邊嗑著瓜子不知不覺到了府內花園附近。她聽芝畫說淩清音就住在花園後麵的燕笙塢內。


  淩清音,聽這個名字第一映像肯定覺得名字的主人是個聲音輕柔身材曼妙的女子。


  但這麽長時間以來麥九從未見過淩清音開口說過話,每次想要同她打招呼她也總是回避不理腳步匆匆就離去了。


  聽芝畫說淩清音是被人所害而導致說不出話。


  淩清音是四大門派暗香派長女,當時四大門派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全京城的人都有所耳聞。


  四大門派分別為暗器、兵器、毒與醫術,這四大門派本就成兩兩對立。皇室在收服了蝕毒派和鑄戟派之後也想收服另兩大門派。


  暗香派靠樂器裏麵藏匿暗器在江湖上叱吒了那麽多年,他們自不願歸順朝廷為那個幼稚無知的皇上賣命。


  皇上為了讓另兩大家族也能為他俯首聽命便下旨以後四大門派的後代互相聯姻。如此可笑的命令直接落到了淩清音頭上,因為她已滿十六到了待嫁的年紀。


  四大門派兩兩對立,你用兵器傷我我就用醫術治療,你用暗器戳我我就用毒陰你,誰也不服誰。


  暗香派與鑄戟派鬧得最歡,兩派本就互相瞧不上可皇上偏就讓這兩家聯姻。抗旨斷然是不敢,那就互相傷害吧總比做一家人好。


  最後這場鬧劇已淩清音被人下毒險些喪命而結束了。玩歸玩鬧歸鬧可出了人命是誰也不願發生的。


  回骸派幾位長老用盡了畢生醫術終是救回了淩清音,但相傳淩清音那一副令人羨慕令人讚揚的嗓子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毒,這讓人不經聯想到蝕毒派,可他們不承認是自家門派的人下毒。


  後來淩清音便消失了,相傳她因為變成了啞巴而傷心不已閉門不出,也有說是去了山裏麵過起沒人知道的生活。


  這些事情也是麥九無聊問起芝畫才知道的。


  淩清音在王府內出現是顧梓鴛入府一年後的事情,王府內這麽多女人可王爺從未去過她們院內,麥九也隻是覺得桑懷安在圖一個新鮮感吧。


  麥九穿過花園來到了後麵的燕笙塢。屋內,淩清音剛將孔雀翎放於桌麵上便聽到了敲門聲,

  淩清音與桑懷安一同向窗外望去。桑懷安說道“去瞧瞧是誰,不要弄出響聲。”


  站在淩清音身後的婢女聽到王爺的吩咐立即快步朝院門方向走去,她身手敏捷三步便跳上了房簷向外望去。


  麥九察覺到了什麽便抬頭看去,婢女快速跳下房簷並未發出任何動靜。


  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我。麥九滿臉問號看著上方房簷。


  “王爺,門外來人是鴛夫人。”聽見這個名字之後,桑懷安和淩清音相互看了一眼。


  桑懷安疑惑問道“你同顧梓鴛今日有約?”


  淩清音搖頭。此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急促有力好似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門環上。


  “本王到想要看看顧梓鴛今日過來所謂何事。”桑懷安說完便躲到了屋內屏風後麵,隨後他探出腦袋語氣冰冷說道“孔雀翎收起來。”


  敲門好久沒人來開,麥九急促著用腳拍擊著地麵。她透過門縫望向裏麵不經開始碎碎念“這個淩清音是個啞巴,又不是個聾子為什麽不給我開門。”


  突然一雙清澈的眼眸與麥九來了個對視,麥九先是被嚇一跳大叫了一聲隨即快速彈開。


  門被打開了,麥九看著麵帶淺淺笑容的淩清音。這個笑容讓麥九心裏發毛,大概是剛才氣急念叨的話被淩清音聽到了吧。


  淩清音向下挪動雙眼看了眼麥九手中的籃子。麥九拿起一個胭脂遞給了淩清音“我自己做的玫瑰胭脂,給你送來一個。”


  淩清音接過胭脂點頭道謝,麥九看著淩清音一副生人不可接近的模樣說道“胭脂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快速逃離。


  麥九覺得淩清音渾身上下充滿了秘密,那一股自帶的氣場著實讓麥九渾身起雞皮疙瘩。


  淩清音回到了屋內將小瓶放到了桌子上,桑懷安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語氣依舊冰冷“她回去了?”


  桑懷安走到桌前拿起小瓶打開湊近鼻尖聞了聞。玫瑰的味道還有檸果的清香還有這個味道怎麽像極了本王的陳釀。


  “這個顧梓鴛何時這麽心細如發,還會做胭脂了。”桑懷安嘴角的笑不經意間露了出來,語氣也不再是剛才那般。


  淩清音無語看向仔細端詳著胭脂嘴角帶笑的桑懷安,她將孔雀翎從桌下掏出拍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響聲讓桑懷安回了神,他將胭脂放下輕咳了一聲“咳,對本王是來跟你說正事的。”


  這偌大的王府走起路來還真有點費勁,一下午的時間全都浪費在走路上麵了。麥九連對她最沒好氣的馨香園也去了,她一直本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思想想要同府內的姐妹們處好關係。


  回了易安院麥九累癱直接倒在榻椅上,芝畫趕緊向麥九送來清涼解暑的西瓜。


  麥九邊吃西瓜邊問道“你說,淩清音是暗香派的長女,那她是不是很厲害呀。”


  關於淩清音的事情芝畫也有耳聞過,她回道“清音姑娘在京城可是第一才女呢。”說完不經露出一副讚佩的表情。


  麥九將嘴裏西瓜咽下反問道“才女?”


  “對啊,清音姑娘在當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們家族精通音律,她的歌聲和琴藝都是一絕,當今聖上在見她第一麵時便稱讚她‘ 北方有佳人,聲音乃曼妙,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麥九覺得太可惜“那她的嗓子真的就唉,造化弄人呀。”


  桑懷安出了燕笙塢便朝易安院的方向走去。看門的奴才遠遠看到向這邊走來的王爺急忙跑到屋內匯報。


  芝畫快速將一桌的西瓜皮收拾幹淨,回來看到攤在榻椅上拍打肚皮的麥九著急說道“哎呀,主子王爺來了呀,您快些收拾一下嘴邊還有西瓜籽呢。”


  麥九慢慢悠悠坐起身來深深的歎了口氣。


  芝畫透過窗戶看到了向屋子走來的王爺,直接上手將麥九臉頰的西瓜籽拿了下來“主子,王爺好長時間沒來易安院了,您打起精神啊。”


  桑懷安走進了屋內,麥九十分不情願的起身行禮“參見王爺。”


  “起來吧。”桑懷安徑直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繼續說道“過幾日便是母後的生辰了。”


  芝畫起身想要給王爺倒上一杯花茶還沒遞到桑懷安麵前便被麥九給截胡了。


  麥九從芝畫手中搶過茶杯說道“太後娘娘生辰與我何幹?我是個侍妾又不是王妃,您同我說這些做什麽?”


  宮中大宴都是攜帶自家正室前去,從未出現過帶著侍妾的,侍妾的身份本就上不得台麵又怎會參加皇太後的生辰。


  桑懷安覺得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在怪罪自己意氣用事將她貶為侍妾。他語氣輕柔“沒事,皇太後說了讓本王帶你去。”


  麥九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她在想,桑懷安帶著雲染然後自己站在他們兩個身後,這不是讓別人看她笑話嗎?身邊一個新封的王妃,一個被貶的王妃,去了不就是讓別人說閑話的嗎。


  桑懷安好像知道了麥九在想著什麽便說道“那日你會先坐馬車入宮去到母後身邊,本王後去。往年壽宴本王都會帶你參加,今年”


  他欲言又止在心中說道,往年你都是以王妃的身份去進宮,這回情況特殊隻能委屈你了。


  麥九有些不耐煩“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不管是王妃還是侍妾,畢竟是太後娘娘的生辰麥九也一定會去的。


  “好了本王還有公務,便先回去了。”桑懷安說完這話並未起身而是一直在看著麥九。


  麥九被瞅的心裏發毛她抽了抽嘴角說道“王爺,您不是還有公務嗎快些回去吧。”


  “好久沒見了,本王在多看你一會兒。”桑懷安的聲音低沉眼神深情。


  麥九的心咯噔一下,險些淪陷這句再多看你一會兒。最後麥九的理智還是戰勝了那個往心口亂撞的小鹿,她用大袖將臉捂起來說道“不給看。”


  桑懷安一下笑出了聲音起身寵溺的摸了摸麥九的頭頂“本王回去了。”


  麥九將大袖放下看著桑懷安離去的背影,心中的那頭小鹿又死死在撞擊著心髒。她不自覺的伸手也摸摸了的頭頂。


  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小鹿,麥九對著門口呸了一聲“呸,你個渣男。”


  當然,麥九從見到桑懷安第一麵就覺得他是個渣男,到現在還覺得他是。


  第二日


  昨日送去的胭脂有幾個院子來回禮了,回的也隻不過是一些小玩意。派來回禮的奴婢們對於麥九做的胭脂也都是一頓誇,說的麥九都有些飄了。


  下午天氣不熱麥九便帶著芝畫出府想要尋些能給太後娘娘當禮物的東西,在順道看看那日免費試用的小攤還在不在。


  不出所料小攤還在,依舊是那長相清秀的男子在呦嗬。男子透過前麵的人群看到了後方不遠處的麥九,他微笑著打招呼示意麥九過來。


  站在麥九身邊幾個中年男子看著那群歡呼喜悅的女人們討論著什麽。


  “你家婆娘是不是也在裏麵。”


  “是啊,你家內個不也在裏麵。”


  “可別說他這個霜是挺好,我家婆娘天天用現在皮膚好的很呐,自家女人變漂亮了咱也高興。”


  “是啊是啊。”


  “聽別人說那可是四大門派回骸派的末子呢。”


  “呀!怪不得呢。”


  站在不遠處的麥九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在想怎麽又是四大門派呀,這到底是個什麽神秘的組織啊。


  不遠處的男子依舊是被一群女人擁簇著,他高聲喊道“好了好了,今日的霜全部賣完了,您改日再來吧。”


  圍在男子周圍的女人們聽到這話隻能一哄而散了。男子見身邊的人都走了急忙向麥九招手。


  麥九走到了男子的小攤前說道“你的生意依舊是這麽火爆呢。”


  男子的手在袋子裏麵摸索著什麽說道“害,混口飯吃罷了。”


  他將一個小盒掏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這個是給你留的,我要是不藏得深一些都被她們拿去了。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再來便一直藏著,藏著藏著我都有些忘記了。”


  麥九有些吃驚,畢竟上次也隻是一麵之緣。她拿起小盒打開湊近鼻尖聞了聞,是那淡淡花香。將小盒蓋緊放於桌上說道“謝謝你,多少銀子。”


  男子摁住了麥九打算掏錢袋的手“沒事的送你了。郭某今日就權當交個朋友了,上次匆匆忙忙也沒問過姑娘叫什麽。”


  “我叫麥九額”麥九下意識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顧梓鴛。


  男子嘴角帶笑連兩道濃濃的眉毛好似也在泛起柔柔漣漪,他輕聲回道“在下郭其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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