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心慌慌
因為向朝爵的這一通電話,顧鸞清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滿血複活了,就連對媽媽是百分百忠誠的向鹿星都忍不住想,他的媽媽是傻了嗎?為什麽做飯都能一邊傻笑?
顧鸞清笑著端菜上桌,“鹿星啊趕快來吃飯吧,晚點菜就要涼了。”
向鹿星誠惶誠恐地坐在桌前,他抬頭瞥了顧鸞清一眼,“媽媽,我從五分鍾前就一直坐在這裏了……你剛剛在看什麽地方?”
“哎呀,我就是太高興了,一時沒注意到。”顧鸞清傻笑著,捧著臉害羞,結果忘了她手上還油膩膩的,汙漬都抹臉上了。
她匆忙去抽紙巾擦拭,向鹿星看著她忙前忙後還能做到傻笑個不停,他搖了搖頭,“還好我們不是在外邊,不然我走丟了,媽媽都不知道吧。”
“怎麽會呢?鹿星可是我的命啊。”顧鸞清把用過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裏,她坐到桌前,終於肯收斂一下,“好,讓我們為了明天而努力吧!”
“媽媽,我們隻是吃個飯……”
……
當晚顧鸞清終於睡了一次好覺,她還做了一個夢,夢到向朝爵從天上飛下凡間,墜落在她麵前,他跟她說其實他本不是凡人,但為了她,他願意留在俗世。
顧鸞清在夢裏笑開了花,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做好了再也不鬆開的打算。
不過,向鹿星好像不在?
思及此,顧鸞清轉頭四處張望,她發現夢裏的世界全是白色,像過度曝光了的照片,亮眼得讓人不禁眯起眼睛。
顧鸞清抬手擋住眼睛,她問向朝爵,“鹿星呢?”
她想向朝爵是仙人,一定知道向鹿星的具體方位,卻不想他卻用一種怪異的語氣反問她,“鹿星是誰?”
“咦?”顧鸞清目瞪口呆,她望著向朝爵,他認真嚴肅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
怎麽回事?
因為找不到向鹿星,顧鸞清醒了,她幾乎是從夢中驚醒,美夢在一念之間變成了噩夢,讓她冷汗連連。
而此時也已經是早上八九點鍾了,顧鸞清看了一眼時間,立馬從床上跳起來,她轉到向鹿星的房間,“鹿星,上學啦!”
估計司機這會兒已經在樓下等了。
她慌慌張張,直到向鹿星回應,她才安心下來,看來確實是受了那個夢的不少影響。
好在,夢隻是夢。
向鹿星坐起身來,他揉了揉惺忪睡眼,語氣慵懶而充滿不解,“媽媽,今天幼兒園放假,你難道忘記了嗎?”
“咦。”顧鸞清還真是忘記了,她一慌張起來什麽事都能忘。
這下可就尷尬了,好在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向鹿星也已經習慣了顧鸞清冒冒失失的一麵,他默默地下床,伸手跟她索要擁抱,“媽媽,抱抱。”
顧鸞清順著兒子給的台階下,她一把抱住他,用臉頰去磨蹭他肉乎乎的臉頰,“我們鹿星真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孩子了。”
這麽可愛的孩子怎麽可能會不存在呢?
向鹿星被顧鸞清突然的行為給嚇了一大跳,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媽媽,你一大清早是怎麽了?”
“沒什麽……”顧鸞清也意識到她的失常之處,羞得臉頰緋紅。
她真是個愚蠢的母親。
吃過飯,顧鸞清看時候也不早了,現在正是避開上下班高峰期的最佳時候,她打算去醫院取向鹿星的藥,然後再轉去公司跟部長交代一些事情,雖然待在家裏,但她身為設計師可沒有想過要偷懶。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碰上剛回國的向朝爵。
顧鸞清全然沒注意到自己在想到向朝爵時的神情有多嬌羞,讓一旁默默看著笨蛋媽媽傻笑的向鹿星都忍俊不禁,他按捺不住好奇問她,“媽媽,你今天是要去見爸爸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想跟著去。
顧鸞清回過神來,她搖頭擺手,“不是啦,都說是給你拿藥去了,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我再去一趟公司,就這樣而已。”
“哦~在公司說不定能碰上爸爸哦。”向鹿星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心思。
“……兒子你什麽時候這麽精明了。”
他從未愚蠢過。
避開向鹿星的調侃,顧鸞清回房間換了一身得體的出行便裝——白色小高領搖粒絨針織衫搭配黑色闊腿褲,黑灰色格紋西裝外套簡約大方,經典的CL紅底黑色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化了淡妝,戴上圓環耳環。
回頭,向鹿星就站在身後望著她,他毫不吝惜對媽媽的誇讚,“媽媽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漂亮的那一個!”
他保證,沒有之一。
顧鸞清捂著嘴笑,“你才見過多少女人啊,就說這種話,不過媽媽還是很高興,鹿星以後就算娶了老婆也不能忘了這句話哦,不然媽媽會難過的。”
“怎麽會呢?我會永遠記住的。”向鹿星拍拍胸脯跟她保證。
他們邊說邊笑邊離開房間,顧鸞清取下三腳架上掛著的包包,她準備要出門了,而在此期間向鹿星得待在家裏等她。
她摸了摸向鹿星的頭發,千叮萬囑,“你在家裏要乖乖的哦,沒有媽媽的指令不要離開家裏,也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哦。”
如果不是為了去醫院拿藥,她也不放心把一個孩子留在家裏。
向鹿星鄭重地點頭,“媽媽你放心吧,別看我現在年紀很小,但基本的道理我可都懂,所以你就不用擔心啦。”
“那就好。”
雖說如此,顧鸞清還是不放心,她都走出門口了,還是轉過身去蹲下來跟守在門口的向鹿星擁抱。
“聽媽媽的話,一定要乖乖的。”
“好。”
向鹿星看著顧鸞清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後,他才把門關上,然後上了鎖。天真的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擋一切外來的危害。
可他不知道,有人一旦有心要對他做什麽,他身為一個小孩根本沒辦法反抗。
而他的母親也救不了他。
顧鸞清搭乘出租車到醫院,期間她給於疏寒打了電話,她拜托於疏寒,“我還是不放心讓鹿星一個人待在家裏,你晚點有空能不能幫我到我家裏看看他。”
“可以,不過我現在還在工作哦,得晚點才能去。”於疏寒說著,看著眼前平躺在床上半裸著的鍾景墨,他身材精瘦,肌肉線條從她這個外科醫生來看堪稱範本。
她一邊拿著手機在跟顧鸞清說話,一邊一心二用給鍾景墨受傷的腰部做按摩。
於疏寒力道時輕時重,稍重一些鍾景墨就會發出慘叫。
“嗷!”
鍾景墨的聲音傳到顧鸞清耳中,她那一天到晚不想正事的腦袋馬上聯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頓時笑了,又有點慌,“我剛剛好像聽到鍾景墨先生的聲音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辦正事了?”
當然,也有半開玩笑的成分在。
於疏寒氣不打一處來,卻把怒火都發泄在鍾景墨身上,具體說來是在他的腰上,她摁得太大力,疼得他呲牙咧嘴,“你殺人啊!啊!”
“你給我閉嘴,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被誤會!”於疏寒瞪著他,然後跟顧鸞清說話又換了一副語氣,“鸞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隻是在給鍾景墨做按摩,他這家夥下半身不節製,不知道又去哪裏把腰部弄壞了。”
“喂!你能不在外麵給我造謠嗎!”鍾景墨氣急敗壞地反駁她,他也不知道最近是中邪還是怎麽了,上天總是跟他的腰過不去。
還好於疏寒說這隻是小傷,影響不了他下半輩子的幸福,他依舊可以一展雄風。
顧鸞清半信半疑,“這樣啊……”
“當然。”於疏寒不給她半點調侃自己的機會,要知道顧鸞清調侃人一旦來了勁,絕對能把她說哭。
為了不讓顧鸞清再繼續下去,於疏寒趕緊轉移話題,“哦哦哦話說你最近有沒有聽說我住的那個小區最近發生了一件事,小區保安給人打暈了,監控也被砸了所以看不出來犯人長相,隻知道是兩個男的。”
“這樣啊,那真是太恐怖了……”顧鸞清想到還在家裏待著的向鹿星,不免感到擔憂。
於疏寒卻還一無所知,依舊喋喋不休,“就是啊,不過也沒有人丟失財物,也就這麽算了,我就是覺得奇怪,他們那些人不是為了錢財,是為了什麽?”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有那種癖好的變態呢。”
“還好那天你跟小鬼頭先走了,不然我得多擔心。”於疏寒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還沒說吧,這件事就發生在你們離開那天。”
“……是這樣的嗎?”顧鸞清倒不是害怕,但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於疏寒似乎還想聊下去,但鍾景墨已經在不耐煩地催促了,而顧鸞清這邊也快到醫院了,她們隻能匆匆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於疏寒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鸞清的聲音真是太溫柔了。”
鍾景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搖頭,“你看看你那個癡漢一般的樣子,快別花癡了趕緊給我繼續按摩啊——”
最後一個音節幾乎是慘叫。
於疏寒下手一點都不客氣,反而還越來越帶感,“是是是,我的大老板,我這就讓你嚐一下什麽叫欲仙欲死。”
準確來說,是讓他知道生與死差多遠。
鍾景墨這下知道錯了,捂著嘴悶悶地求救,“我錯了,您放過我吧。”
滿足了自尊心,於疏寒才放棄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