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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死神離你而去

  顧鸞清這次來找於疏寒並不是毫無目的,她一直受那個噩夢影響,夜夜難以入眠,睡也睡不安穩,常常半夜醒來,連向朝爵也發現了一絲異常。


  在被他發現之前,顧鸞清為了不給他徒增煩惱,才下了決心要將這夢魘徹底鏟除。


  “我是無神論者,但是不得不說有些事真的很玄乎,我在想這次會夢到那個小孩,會不會是粘上了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顧鸞清說著,露出惆悵的神色。


  於疏寒眯著眼想了一會兒,突然間又從沙發上跳起來,直奔房間,一邊喊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翻書。”


  “這孩子怎麽咋咋呼呼的……”顧鸞清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剛說到鬼神,現在正覺害怕,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客廳,頓時背後發涼,汗毛直豎。


  她想她也沒做什麽虧心事,即便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做了錯事,她也光明磊落,從沒想過要推卸責任,不至於被鬼神纏上。


  難不成,這是在暗指她跟向朝爵不適合在一起?

  顧鸞清胡思亂想好一陣子,直到於疏寒從房間裏出來,她不安的心才終於得到了一絲一絲寬慰。


  “你可總算回來了,於半仙。”顧鸞清鬆了一口氣,一邊不癢了調侃好友一番。


  於疏寒對這個稱呼意外地很受用,還裝模作樣地給顧鸞清分析了問題,若不是顧鸞清受不了她說話沒完沒了,恐怕這話題要持續到晚上。


  於疏寒拗不過顧鸞清,最終道出了結果,“你做的這個夢是胎夢。”


  “胎夢?”顧鸞清皺眉,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一個答案。


  見她麵露疑色,顯然並不相信自己所言,於疏寒多少也有點不服氣,同她解釋道,“你不要不信我,這就是胎夢,不過我不能理解的是,胎夢一般都是美好的事物,你夢到的怎麽那麽血腥……”


  還沒想明白,就給顧鸞清的笑聲給奪去了注意力,她捂著嘴,看上去心情輕鬆了很多,“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著想才會說這種話來讓我心安,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說話還是要靠譜點,這樣我才能相信啊。”


  於疏寒急了,怒拍桌,“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是,於半仙說什麽都是對的。”顧鸞清附和她,語氣卻是相當敷衍。


  顧鸞清不相信那種恐怖又血腥的噩夢會是胎夢,就算是,也不代表她就會懷孕。


  於疏寒還想再做爭辯,然而顧鸞清已經一身輕鬆的樣子準備離開,她對她露出感激的神情,“多虧了你,我現在輕鬆多了。”


  都說了不是在逗她!


  於疏寒在心裏咆哮,但一想到顧鸞清能從中得到一絲安慰,她想她也沒有必要再較真。


  於是乎,於疏寒都默認了這是在哄她,淚眼婆娑地送她離開。


  顧鸞清回到家,向朝爵跟向鹿星正在家中玩鬧,說是如此,實際上根本就是向朝爵在捉弄向鹿星。


  向鹿星給他捉弄幾次後終於發了小孩子脾氣,怒氣衝衝地指著自己平日嚴肅現在卻笑得得意的老爸,怒罵,“爸爸,你太過分了!”


  “怎麽了這是?”顧鸞清剛把門關上,一回頭就看到向鹿星以每秒五米的速度衝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泫然欲泣地喊,“媽媽!”


  向朝爵暗道不好,默默轉開了頭,避開顧鸞清投射過來的視線,早知道她這麽早就回來,他就不捉弄向鹿星了。


  然而為時已晚,顧鸞清知道向朝爵在家中的斑斑劣跡之後,叉著腰教訓向朝爵,“你真是的,都已經是大人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似的,明明以前是那麽正經的一個人。”


  她的教訓最後都成了嘮叨,一邊嘀嘀咕咕,一邊進了廚房準備午飯。


  向朝爵無奈地扶額,他放空自己,看著天花板,“對啊……”


  他以前跟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過顧鸞清也沒有資格說他,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她所賜。


  向鹿星氣消了之後,就又屁顛屁顛地撲進親愛的老爸懷裏,他奶聲奶氣地問他,“爸爸,這樣也挺開心的不是嗎?”


  向朝爵低頭看了他一眼,驀地,笑了,“嗯,我很開心,鹿星也是吧?”


  “我也很開心。”向鹿星露出燦爛的笑容。


  因為向鹿星的存在,整個家都變得熱鬧起來,顧鸞清早早就開始準備晚餐,天色一黑,她就把熱騰騰的火鍋給端上了桌。


  對於顧鸞清來說,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火鍋是最開心的事情。


  顧鸞清剛把菜放到鍋裏涮,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向朝爵下意識要起身去拿,卻給她攔了下來,“我來就好,你們接著吃。”


  是他的錯覺嗎?怎麽覺得她的語氣有點緊張?


  向朝爵心下生疑,嘴上還是遵照她的意願,“我知道了。”


  顧鸞清卸下圍裙,雙手往身上抹了抹,拿起手機就進了房間。


  她猜到會是她那兩個朋友打來的電話,所以才這般緊張。


  雖說對晏霜嬈做的每件事,她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但是她也不能保證向朝爵在看到了她的陰暗麵之後不會對她心生厭惡,她不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更要謹慎一些。


  “怎麽樣了?你們沒做得太過火吧?”顧鸞清問道,她知道分寸,但那群不知輕重的打手就不一定了。


  對方信誓旦旦地回應她,“你放心好了,我們在旁邊監督著呢,也就打了她幾下,她跪地求饒了之後就停了,不過為了能讓她安分一點,我拍了照片。”


  顧鸞清一驚,神經整個都繃緊了,她捏緊手機,追問道,“拍什麽照片?!我不是說了嗎,不能羞辱她。”


  她身為女人,絕對不會做羞辱女人的事,更不會做跟晏城懷一樣肮髒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啦,不是那種扒光了衣服拍的照片,隻是拍她跪地求饒的洋相罷了。”對方還是用那種輕快的語氣回答她,顯然並不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


  然而,顧鸞清的神經卻沒有因此而鬆懈下來,反而越來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總覺得事情發展沒有那麽簡單……


  半響,顧鸞清才怔怔地回應她們,“你們或許不了解她的性格,但是我最清楚了,那個女人受不了一點點的屈辱,就算是這點輕視,都能讓她做出瘋狂的舉動。”


  晏霜嬈的性格一直很畸形,懦弱的時候極度懦弱,殘忍的時候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殘忍,不計任何代價也要讓對方吃到苦頭。


  不知道這一次,顧鸞清能不能躲過她的報複,又或者說,她能不能到此為止。


  “總之,謝謝你們了。”


  掛了電話,顧鸞清又試著給晏霜嬈打電話,她想解釋什麽,可是又覺得這麽做隻是徒勞。


  不過,晏霜嬈並沒有接電話,顧鸞清隻能作罷,心慌慌地離開了房間。


  在她離開之後,被她擱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因為來電而亮屏,屏幕上赫然寫著晏霜嬈三個字。


  看來在黎明到來之前,夜還很漫長。


  ……


  同樣的夜晚,公寓跟醫院卻是不一樣的光景,醫院裏雖然也有笑聲,但更多的還是病人家屬的哭啼聲,以及隨著夜越來越深,而逐漸籠罩整個醫院的死一般的寂靜。


  走廊的燈光很暗,加以靜謐的氛圍,給人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就是每天都要巡查的護士,都不能習慣這種氛圍。


  普通病房尚有人間煙火味,重症病房才是陰森氛圍的重災區,人們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不是選擇沉默就是選擇流淚,再不然就是大鬧一場,沒有辦法哭或者發出聲音的病人,隻能用睜著眼睛直到天亮的反抗方式來向外界傳達他強烈的求生欲以及對子女看護照顧不周的怨氣。


  還有一類病人,還處於昏迷狀態,什麽也做不了,隻能任人擺布。


  他們一旦醒來,就意味著黎明的曙光即將到來。


  向德豐沉睡了兩天,期間管家一直守在病房裏,除卻生活所需要回家裏一趟之外,他連吃住都在醫院進行。


  也算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守了兩天之後,向德豐終於醒來,他撐開一條細縫,然後那條細縫慢慢擴大,眼睛所能看到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這裏是醫院,向德豐還沒有病糊塗,他知道自己生病了。


  整個人都沒有力氣,如同一攤爛泥攤在了床上,無論他如何掙紮都動彈不得,最後他放棄了,隻能寄希望於扭動脖子,看向床邊。


  床頭櫃上插著鮮花,還有一個保溫瓶和一個水果籃子,看來向朝爵已經來過了。


  管家守在床邊,他困得厲害,已經開始打盹了,也因此才沒有馬上發現向德豐已經醒了。


  向德豐想說話,但喉嚨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他發不出聲音來,隻能張著嘴,讓氧氣往更深的地方灌。


  在多次嚐試後,他終於能從喉嚨裏發出一絲沙啞的聲音,“我……”


  管家反應倒是很快,立馬驚醒,他驚喜萬分,“您終於醒了!”


  “嗯。”向德豐漸漸也能說些話了,隻是礙於氧氣罩還戴在嘴上,說起來不是很方便。


  管家起身要走,“我這就去找醫生過來,請您在這裏等我一下。”


  “嗯。”向德豐依舊隻是從喉嚨裏發出簡單的音節。


  偌大的病房裏隻剩下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雖然房間裏的燈光昏暗,讓人也有種看不到希望的感覺,但是向德豐還是能感覺到死神正在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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