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她安全了
不僅是柳欣慈,就連向朝爵也被她震驚到了。
這全開的氣場,這凶猛的氣勢,真的是那個遇到事情隻會妥協的顧鸞清嗎?
不,這還真是她。
顧鸞清就差沒擼起袖子打人,她氣得麵部表情都繃住了,惡狠狠地瞪著柳欣慈,“快給我跟朝爵道歉,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你休想!”柳欣慈氣急敗壞地反擊,然而從氣勢上她就已經弱了顧鸞清一大截。
向朝爵怕再這樣下去柳欣慈那個瘋女人又要打人,他出麵攔住顧鸞清,“算了吧,我們不要跟這種人計較。”
“為什麽要算了?柳欣慈我跟你說,我忍你很多次了,每一次我都為了所謂的風度忍下來了,沒想到你居然得寸進尺,屢次口出狂言,今天我不忍了,要麽你給我道歉,要麽你就等著被我摁在地上摩擦吧!”顧鸞清氣呼呼地說道。
她現在既不是臨危不亂女強人形象,更不可能是柔弱的小女人,完全就是一個女漢子。
為了護夫,顧鸞清也是拚了。
柳欣慈到底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她被嚇得像是風中淩亂的小狗一樣瑟瑟發抖,以膽怯的眼神望著像是要吃人的顧鸞清,小聲嘀咕,“我又沒做錯什麽……”
還不承認?
顧鸞清皺眉,下一秒她就動手了。
顧鸞清直接一耳光下來,打懵她,“要不是看在你是孕婦的麵子上,我早就跟你拚了。”
“顧鸞清!”柳欣慈兩邊臉都被扇腫了,她氣得快哭出來。
“我跟你說了道歉就沒事,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們倆沒完。”顧鸞清反應迅速,說話時嘴皮子利索得柳欣慈差點跟不上。
話音剛落,她便拉著向朝爵要走,嘴上還不停嘟嘟囔囔,“別理這個瘋婆子,我們快離開,等會兒到醫院後你先去檢查一下傷口有沒有被扯到了,她居然敢推你,真是,這個賤人……”
向朝爵哭笑不得,心裏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他甩開她的手,重又抓住,好與她十指相扣。
空留柳欣慈一人在原地氣得麵紅耳赤,連肚子都跟著疼起來。
柳欣慈還是不死心,死死瞪著顧鸞清的背影,怒吼,“顧鸞清!你給我等著!”
“去你的!”從出口處傳來一聲回應,緊接著就是男人禁不住的低笑聲。
柳欣慈還是覺得窩火,但她能怎麽辦呢,就算這個時候追上去也不會有好結果。
原本她來這裏是想試探一下晏城懷,卻不想遇上這種事,也是夠倒黴。
她越想越氣,索性也不去找晏城懷了,掉頭又回到車上,踩下油門離開停車場。
……
顧鸞清跟向朝爵安全回到了醫院,於疏寒跟鍾景墨一早就等在醫院門口。
於疏寒直接撲上來把顧鸞清一把抱住,“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知道啦,對不起。”顧鸞清笑,神情卻是痛苦的。
她忍了那麽久的疼痛在這時候越來越清晰,讓她皺了眉頭。
“疏寒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們進去說話。”
“好~”
眼看著於疏寒領著顧鸞清就這麽進了醫院,鍾景墨忍不住打趣向朝爵,“喂,你老婆跟別人跑了,你不追上啊。”
他隻是調侃,沒想到向朝爵會一反常態地認真回答,“我們跟緊她們的腳步便是,別讓她離開視線範圍。”
可見這次的事情給他造成多大的陰影。
上樓,向朝爵先被安排去做檢查,而顧鸞清受不了那鑽心的疼痛,將實情告訴於疏寒。
於疏寒忙把她攙扶到病房裏的沙發上,叫她坐下來,小心翼翼地脫下她的高跟鞋。
隻見鞋子裏已經被鮮血染紅,而腳底更是血肉模糊一片,襯得腳背更加蒼白。
鍾景墨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可謂是觸目驚心。
還好向朝爵不在這裏,要是他在,肯定不會放過晏城懷,馬上又要找他算賬去。
顧鸞清怕她擔心,還在逞能,“沒事啦,看著可怕,其實沒那麽疼。”
“你就別騙我們了,我看著都覺得疼。”鍾景墨搭腔。
他話音未落,眼前有一團黑影飛過,伴隨著一股風拂麵,他轉眼就看到於疏寒往門口大步走去。
於疏寒嘴上還喋喋不休,大義凜然,“我要去殺了晏城懷那個王八蛋!”
原想會發生在向朝爵身上的反應現在卻在她身上發生了。
鍾景墨無言以對,隻是扶額。
他該說什麽好,向朝爵其實還有一個情敵時刻在身邊?
最後還是顧鸞清叫住了於疏寒,“你等等,先不要去,這件事跟晏城懷沒什麽關係,是我自己要踩在玻璃碎片上的!”
這麽一吼,於疏寒才停下腳步。
為了不引起誤會,顧鸞清隻能忍著嘴皮子幹,一一解釋原委。
然而即使真相大白,還是不能掩蓋晏城懷就是個渣男的事實。
於疏寒抱著拳頭,咬牙切齒,“太可怕了,天底下居然有這種男人。”
“我也是沒想到他會做得那麽絕,我會去找他隻是有些事想找他理論,沒想到這一去,好幾天都沒回來。”顧鸞清想起這些天在那個密閉的空間裏的生活,眼裏還是會流露出恐懼。
怕刺激到她,鍾景墨跟於疏寒雖然擔心,但也不敢問被囚禁期間晏城懷對她做了什麽事。
鍾景墨提醒站在旁邊,手裏還拿著顧鸞清那隻帶血的鞋的於疏寒,“喂,你現在不應該發呆吧,還不趕緊去拿藥跟繃帶來給她包紮一下。”
“有道理,你趕緊去藥房那裏幫我拿止血帶過來,還有一些……”於疏寒神情自然地報了幾種藥名。
鍾景墨瞪眼,“你讓我去拿?”
“這裏除了你大家都要忙,你去拿一下會死嗎。”於疏寒說著,她蹲下來檢查顧鸞清的傷口,見好友麵露難色,她拍拍她的手,讓其不用擔心,“他腿那麽長,跑一趟不會斷的,你就放心好了。”
“……”顧鸞清不知道還能說什麽,隻能朝鍾景墨投以同情的目光。
鍾景墨無奈之下,隻能灰溜溜地離開病房,去藥房取藥。
病房裏隻剩下她們閨蜜二人。
於疏寒突然很緊張,她看到那血淋淋的傷口,就不自覺地想要問顧鸞清被囚禁的那些天的事,可是話都到嗓子眼了,她還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不想給顧鸞清造成二次傷害。
顧鸞清看透了好友的心思,感動之餘,她也大方問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這些天我發生了什麽?”
“你要是覺得難以啟齒,可以不說……”於疏寒口是心非,她好奇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顧鸞清忍不住笑,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沒什麽好難以啟齒的,無非就是被關了一個星期不見天日,每天渾渾噩噩,還得被迫接受晏城懷的恐嚇跟威脅。”
“他該不會侵犯了你吧?!”於疏寒越想越感到害怕。
顧鸞清搖頭,神情淡然,“你不用擔心,他雖然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但是都沒做到最後,我的掙紮是一個原因,他的良知也算是原因。”
關於那些天被晏城懷的氣息無時無刻包圍的恐懼,她一筆帶過,輕描淡寫。
話雖如此,於疏寒從顧鸞清深邃的眼眸裏看到的是深深的恐懼,就像一個無底洞,裏麵容納了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在這些天積聚。
不難想象這些天對於顧鸞清來說就像是進了地獄一趟。
可是,這一切都過去了。
於疏寒心疼極了,可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抱一抱顧鸞清。
“以後我們都會保護你,你不用再擔心了。”
“我知道。”顧鸞清勾唇輕笑,她看著這敞亮的病房,即便空氣中飄散著難聞的消毒水氣味,也足以讓她心情舒暢。
她知道她已經從那個困境中走出來了。
接下來,未來還充滿著不明確。
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將有一半的生命是為了向朝爵而活。
溫情的話都說了,閨蜜二人抱了很久很久,直到鍾景墨不合時宜地敲門,她們才分開。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兩位溫存了。”鍾景墨調侃她們,還故意裝作很抱歉的樣子回避。
於疏寒瞥了他一眼,“真是掃興。”
“怎麽會,快進來吧。”隻有顧鸞清的反應還算正常。
鍾景墨把藥擱在茶幾上,指了指門口,“向朝爵那邊快好了,我過去看一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好,等會兒我也去。”一提到向朝爵,顧鸞清馬上開始著急了。
於疏寒抓著她的腳踝,繃著臉說道,“你呢就給我在這裏乖乖地休息,如果你恢複能力好的話,兩天就會痊愈了。”
“那我現在去看一下也沒什麽關係吧……”顧鸞清還不死心。
“不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於疏寒再三強調,這才讓顧鸞清打消了主意。
此時於疏寒已經給顧鸞清上了藥,再用止血帶包紮,她站起身來,伸展酸麻的腰,她扭頭就見鍾景墨要走出去。
“等等。”
“又怎麽了?大小姐。”鍾景墨一臉的無可奈何,但並沒有不耐煩。
於疏寒得意地笑了,“沒什麽,我就是想說我也要出去,一起走吧。”
鍾景墨斜眼看她,“你出去幹嘛,你不是說要留下來照顧你閨蜜嗎?”
“我這是給她去拿輪椅,不然這兩天你抱著她走啊~”
“不敢不敢,向朝爵不得削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