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勢不兩立的節奏
晏城懷臉色沉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陪酒的小妹湊過來要親他,被他一把推開,他端起酒杯啜了一口,一邊握著手機,眼神陰狠。
“晏先生,真抱歉,我已經跟別人簽約了。”
“跟誰?”
“不好意思,我們得保密。”也沒有義務告訴他。
晏城懷突然笑了,一臉嘲弄,“所以你向我提出邀約就是為了耍我?”
“別這樣嘛晏先生,雖然說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但在生意場上要真的有那麽多講究,我們的生意也得虧本了。”趙先生給他賠笑,說的話卻毫無歉意。
看來他是鐵了心不會跟晏氏集團合作了。
晏城懷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給我記住。”
然後掛了電話。
被推倒的小妹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了,還嬌滴滴地問他,“你幹嘛那麽粗暴。”
晏城懷本來就一肚子火,看到不識好歹的女人就更生氣了,他一把捏住那女人的下巴,一手抓起酒杯,“喝一杯酒,給你一萬。”
那女人吃痛,“好,可是你得先放開我啊。”晏城懷不管,直接往她嘴裏灌酒,身旁的小妹無不怕得往角落縮。
酒倒幹淨了,他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怒罵,“該死!”
雖然晏城懷很生氣,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他隻能吃悶虧。
他借著陪酒女撒了氣,玩到深夜才回到住處,來開門的居然是柳欣慈。
她捂住鼻子,“你去哪裏鬼混了,怎麽身上都是廉價香水味跟酒味。”
對於晏城懷出去喝酒應酬時順帶沾花惹草的事,她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生氣也不在他麵前表現出來。
晏城懷不耐煩地皺眉,推開她進屋,“你怎麽會來?”
“我一個人閑得發慌,想來找你說說話,誰知道你不在家。”柳欣慈把門關上,她不帶妝的臉看上去很是憔悴。
晏城懷笑,他有些醉了,“閑得發慌不會出去找樂子嗎?我才沒空陪你聊天,別懷個孕把自己當成寶貝了。”
說罷,他扯了領帶,上樓。
柳欣慈不服氣,追上去跟他理論,她跟著進他房間。
“你什麽意思,我懷的是你的孩子,還不能來找你解解悶了?”
晏城懷今天受了不少氣,現在還給柳欣慈這麽懟,他頓時火了,回頭一把抱住柳欣慈,將她抱到床上。
他解下皮帶,一邊冷笑,“要解悶是吧,好,我滿足你。”說著就壓上來。
柳欣慈推他,“你這個神經病,滾開!”
然而她根本掙不開他,隻能咬牙受著,一邊委屈得掉眼淚。
她怎麽就跟上這種渣男……
晏城懷泄了火,翻了個身就睡著了,柳欣慈淚流滿麵,狠狠地打他,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抹抹臉上的淚水,去浴室洗身子,心裏暗暗期待肚子裏的孩子幹脆在這時候化成一灘血流出來算了,這樣說不定晏城懷還能對她心懷愧疚。
她的設想到底沒成功,這個殘缺的孩子意外地堅強。
柳欣慈氣得狠拍水麵,濺起一陣陣水花。
天亮,陽光從窗口爬到床頭,落在晏城懷臉上,他覺得刺眼,醒了。
腦袋重得像灌了鉛,晏城懷皺著眉頭坐起身來,昨天的事在腦海裏快速回放了一遍,他這時候終於想起柳欣慈來。
轉頭,柳欣慈正坐在梳妝台前上妝,她冷漠的神情告訴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晏城懷終於生了一絲愧疚,問她,“你沒事吧?”
“你說呢,我都說了胎兒還不穩定,隨時有小產現象,醫生也囑咐了六個月前不許有床事,你呢,興致來了就什麽都不管。”柳欣慈聲討他,眼眶又忍不住紅了。
晏城懷一聽她說教就開始煩躁,他連忙叫她打住,“你不是說要一張屬於你的附屬卡嗎?我已經給你開了,每個月的額度是五十萬,你自己看著辦吧。”
柳欣慈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撇了他一眼,“在哪兒。”
“我皮夾裏,你自己拿。”晏城懷下床,趿拉著拖鞋進浴室,他扶著頭,疼痛讓他還有點迷糊。
柳欣慈從他外套裏拿出皮夾,抽出那張卡的同時也抽了十幾張鈔票收起來。
氣消了,她也想起正事了,“對了,今天有個電話打過來說要找你,因為你在睡覺所以我沒讓你接。”
晏城懷聞聲止步,他扶著浴室門框,回頭,“誰?”
“不記得了,好像是姓王吧。”柳欣慈歪著頭細想,她對別的男人都不上心。
晏城懷頓時有些失望,他還在想會不會趙先生回心轉意了。
不過他跟王也有合作要談,不失為一個重要的人物。
“把手機給我。”他站在浴室門口,伸手跟她要。
柳欣慈不情不願地走過去遞給他,“你今天該不會又要出去工作吧?”
“不然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那麽閑?”
她撅嘴,很是不滿,“那我也要跟著去,誰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出去外麵養了多少女人。”
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跟著他一起出席活動或是見客戶了。
都是因為懷孕……
晏城懷沒意見,“隨便你。”
他打電話給王先生,態度還算客氣,“不知道王先生打電話給我有何事?如果是要談合作的事情的話不妨直說。”
若是別的事就免了。
王說道,“哦,是這樣的,因為我司有些事比較著急著處理,可能沒時間跟精力跟貴公司合作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認真的嗎?”晏城懷暗暗攥緊拳頭。
“實在抱歉,我有事先不聊了。”王先生火速掛了電話。
短期內,他居然被砍掉了兩個合作。
晏城懷昨天就覺得不對勁,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了他不是無緣無故被截胡了。
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而這個人,除了向朝爵就沒有別的人更符合了。
他突然安靜下來,把柳欣慈嚇了一跳,她湊上去,“怎麽了?”
“見麵取消了,沒你的事了。”晏城懷把手機遞給她,然後進了浴室,門猛地關上,柳欣慈被擋在門外。
她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
……
昏暗的房間裏,顧鸞清蜷縮在向朝爵懷裏,像一隻慵懶的貓。
她已經醒了。
雖然他的懷抱很溫暖,但她還要上班,不得不坐起身來。
下一秒,又給向朝爵拉進懷裏。
“別鬧了,我們還要上班呢。”顧鸞清又氣又好笑,她近距離看著他的臉,忍不住去摸他自然卷的睫毛。
向朝爵扒拉開她的手,閉著眼睛還在裝睡。
“這位大爺,你醒醒,今天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末,是周一啊,再睡我的全勤獎就沒著落啦。”顧鸞清戳他肩膀。
向朝爵終於肯睜開眼睛了,他看上去倒是真的累,眼裏還有些疲憊,聲音低沉又沙啞。
“我給你放假,全勤獎我個人親自給你頒發,睡吧。”
真是任性。
顧鸞清暗暗腹誹,鬥不過他,她索性也任性一回,稀裏糊塗地又睡過去了。
再醒來,是被一串惱人的鈴聲吵醒的。
看著懷裏的人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向朝爵捂住她耳朵,一手伸到床邊拿起手機,他接了電話,沒好氣地問,“誰?”
“還沒睡醒嗎?”冷淡的聲音闖入耳中,並不陌生。
向朝爵一下清醒了,他輕手輕腳地起床,轉到書房裏接聽電話。
“有事嗎?”
晏城懷冷笑一聲,“你整得我那麽慘,還好意思問我有事嗎?你會不會太無恥了點。”
“我聽不明白。”向朝爵裝傻充愣,他自認為對晏城懷已經算仁慈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打電話來質問。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夾著尾巴偷偷遁走嗎?
晏城懷陰測測地笑,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讓人聽著頭皮發麻。
“別裝傻了,我知道是你截胡了王跟趙的合作,你有那麽缺錢嗎?還是說要養顧鸞清那種吸血鬼不容易?”
“我警告你,最好別扯到鸞清身上,否則我還能做得更過分。”向朝爵的語氣頓時降到冰點。
顧鸞清是他的底線。
晏城懷冷哼,“看不出來你這麽護著妻子啊,真沒想到。”
“至少比隻會威脅跟虐待她的前夫好。”向朝爵反諷。
向朝爵不想再在顧鸞清的事情上跟他吵起來,便轉移了話題。
“如果你是為了截胡的事情來跟我吵,那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承認我這麽做了,但是比起你跟我公司員工串通一氣剽竊他人研究成果,我已經夠手下留情了。”
“那你怎麽不怪你的員工自己願意跟我合作呢?你也是,留不住人心就不要掙紮了。”晏城懷反唇相譏。
“這是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你就直說你要做什麽吧?”
晏城懷拉下臉來,“我給你時間把那兩個合作還給我,不然你給我等著瞧。”
“覆水難收,隨便你。”向朝爵微微一笑,他可沒在怕。
掛了電話,他回到房間,顧鸞清已經起來了,她坐在床上,正在跟睡衣後麵的拉鏈較勁,那纖細的背影跟若隱若現的白皙皮膚風情又誘惑。
他眼波閃了閃,顧鸞清喚他,“你過來幫忙一下,拉鏈卡住了。”
“看來得換一件睡衣了。”向朝爵走過去,幫她把卡在半腰上的拉鏈拉到底,大片的雪白肌膚霎時一覽無遺。
顧鸞清回頭瞪他,“不用了,你這個敗家爺們。”
向朝爵挑眉,像是報複似的故意摸上她的腰,捏了一把,顧鸞清一下軟了身子,紅著臉還沒罵人,他先吻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