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夜溫存換來熊熊怒火
熱氣蒸騰的浴室裏,顧鸞清半躺在浴缸裏,她的意識漸漸被浸潤身體的熱水給模糊了。
浴室外,向朝爵將領帶卸下來,他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將目光望向浴室,磨砂玻璃門遮住了一室春光。
百無聊賴下,他隻好打開電視,電視上播放著美式複古電影,女人們濃妝豔抹,卷發波點長裙,大笑的時候露出一口大白牙。
向朝爵一點興趣都沒有,就在他看得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顧鸞清終於從浴室出來了。
她依舊迷迷糊糊的,走到沙發後,從向朝爵身後摟住他的脖頸。
顧鸞清嘟著嘴,目光落在電視播放的老式電影上,“你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熱情奔放,又爽朗?
向朝爵回頭,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還是燙的,他抬眸望著她,“你猜?”
“我不要。”顧鸞清咬著食指,癡癡的笑,熱水讓她的大腦越來越混沌,她已經徹底醉了。
“那你要我說實話嗎?”
顧鸞清低頭,她瞪大眼睛,像是清醒了,但下一秒又嘿嘿地笑起來,“要~”
“那就乖乖躺到床上去,等我洗好澡我再告訴你。”
說罷,向朝爵長手一伸拿過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他的視線鎖定在她身上,不曾移開。
突然安靜的氣氛讓顧鸞清也冷靜下來,她乖巧地點頭,鬆開他的脖頸,還不忘了擺手,“早去早回哦。”
顧鸞清在床上躺下,還把床簾紗帳給放了下來,遮擋外麵的燈光。
向朝爵低聲輕笑,然後慢悠悠地進了浴室。
等他隻著一身浴袍從浴室走出來時,顧鸞清已經睡熟了。
室內開了暖氣,她睡得水深火熱,迷糊間把係在腰間的浴袍帶子給解了,露出雪白的肌膚,而向朝爵看到的可謂是一副香豔的畫麵。
他撩開紗帳,坐下來,身子壓低,湊到她耳邊低語,“顧鸞清。”
“嗯?”顧鸞清醒了。
向朝爵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的答案。”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呀,快睡覺吧。”顧鸞清有些不耐煩,攬過他的背,把人往床上帶。
向朝爵倒也情願,被她放倒在旁邊,端詳著她的睡顏,他捧著她清秀的臉,小心翼翼地地吻了上去。
夜漸深,解衣寬帶,年輕的身體耽溺於欲望之中,卻樂此不彼。
向朝爵跟顧鸞清亦是如此。
……
與此同時,鍾景墨剛在酒吧嗨夠了,才突然想起向朝爵交代他的事情還沒做,他連忙趕往505號房。
躺在床上的女人嚇了他一跳。
若不是晏霜嬈呼吸有些急促,麵色也泛紅,鍾景墨見這場景定要以為向朝爵強搶民女後又殺人滅口了。
他走到床邊,像煎餅一樣給晏霜嬈翻了個麵,她還是沒有醒來,隻是喘息越來越重。
“難怪要我帶解藥來,這家夥真是惹上大麻煩了。”鍾景墨咋舌,憑他多年縱橫情場的經驗,晏霜嬈絕對被下藥了。
看著晏霜嬈難受得皺眉的樣子,鍾景墨無奈地歎了口氣,“向朝爵也是禍害啊。”
話不多說,鍾景墨給晏霜嬈服了解藥,又幫她蓋上被子,他才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靜等她蘇醒。
然而,晏霜嬈還是沒什麽動靜。
鍾景墨等不下去了,伸手晃她,終於把晏霜嬈給晃醒了。
晏霜嬈睜開眼,刺眼的燈光讓她眯起眼,下意識以為向朝爵已經入了她的圈套。
“喂,趕緊醒醒,我也好交差。”鍾景墨冷不丁地開口,把晏霜嬈嚇得一個激靈,她猛地從床上坐下來,看向他。
“你是誰?!”晏霜嬈差點沒大聲叫出來,她著實被嚇得不輕。
鍾景墨聳了聳肩,“這很重要嗎?”
“重要!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房間裏?你剛剛碰了我對吧!你——”晏霜嬈大腦完全當機,滿腦子都隻有一個想法——她一定受了委屈。
而鍾景墨除了無奈地看著她,他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說的。
然而他斷然沒想到,他的沉默會讓晏霜嬈產生更深的誤會,她突然捂著被子往後退,一邊指著他破口大罵,“你這個王八蛋,該不會趁人之危強暴我了吧?!”
“什麽?!”鍾景墨瞪圓了眼睛,他比她更不可置信。
但晏霜嬈已經一口咬定就是他染指了她,她又氣又不免為自己逝去的貞操而難過,把所有怒火包括見不到向朝爵的氣都發泄在他身上。
“我就知道,難怪我會衣衫不整……原來是你這個變態對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不然我這麽高貴的身體又豈是你這種人能碰的,現在你要怎麽賠償我?!快說啊!”
晏霜嬈歇斯底裏地怒吼,她似乎忘記了最初將吊帶拉到手臂,又把腰帶解開的都是自己,原本是為了引誘向朝爵上鉤,卻不想現在成了她汙蔑人的武器。
鍾景墨氣得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他神情呆滯地看著她,扯了扯嘴角,“我真是快被你給氣死了。”
難怪向朝爵會覺得棘手,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狗皮膏藥。
“這句話該由我來說!你都占了便宜了,現在該商量怎麽賠償我!”晏霜嬈才不願意白白吃虧,她就是氣這次又白跑了。
既然她都要撕破臉了,鍾景墨也不再維持一貫的紳士態度,他站起來,以居高臨下之勢看著晏霜嬈,眼神中的陰狠與剛剛的他判若兩人,以至於她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隻要我願意有多少女人願意貼上來嗎?你知道像你這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臉也不怎麽樣的女人,我根本不屑看上好嗎?”鍾景墨冷笑,他的不屑全溢於言表。
晏霜嬈被氣得不輕,臉開始抽搐,“什麽?!你說我什麽?!”
“還要我再複述一遍嗎?你還覺得不夠丟人嗎?”
“既然如此,那你來我房間幹嘛!”晏霜嬈氣得拿枕頭砸人。
鍾景墨麵無表情,甚至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把枕頭接下來,往身後沙發一丟。
他將手放進褲口袋中,仰著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樣霸氣全開。
晏霜嬈終於知道怕了,卻還要嘴硬,“你來我房間說明你就是禁不住我的誘惑,甚至還趁我不備強暴我,不是嗎?”
“請你嘴巴放幹淨點,我碰都不想碰你,我也不會做這種肮髒事。”
“那你倒是說你為什麽在我房間啊!”晏霜嬈不依不饒。
她這麽咄咄逼人,鍾景墨也沒打算憐香惜玉,他實話實說,“還不是你自己,居然為了一個男人給自己下春藥妄圖留住男人,你對自己的魅力也太自信了吧,不,這種程度可以說很蠢了。”
“你——”晏霜嬈氣得麵紅耳赤,奈何她無可反駁。
鍾景墨勾唇一笑,“我作為向朝爵的朋友我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為了他的終生幸福著想,我才不會來這裏給你服解藥。”
他現在已經後悔了,早知道他就該把她丟甲板上,讓那些饑渴的老男人來撿走她。
即便鍾景墨不說,晏霜嬈也從他凶狠的目光中看透了他的心思。
他不是在開玩笑……
晏霜嬈頓覺口幹舌燥,她垂眸,眼神飄忽不定,然後才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他,“你真的是向朝爵的朋友嗎?”
“難道還需要我出示相關身份證件去證明嗎?”鍾景墨反問她。
“怎麽會這樣……”晏霜嬈本來還堅定的心瞬間亂如麻,她慌慌張張地從床上下來,將高跟鞋穿上,就逃似的離開。
鍾景墨也不攔著,他早就厭煩了這個女人了。
等她走後,他就把這張床據為己有。
晏霜嬈在走廊上晃蕩了很久,她一直在猜,猜哪個房間才是向朝爵的房間,但一想到剛剛的遭遇,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再承受第二次像這樣的侮辱。
最後,晏霜嬈在甲板上吹了一晚上的風。
翌日,顧鸞清在頭痛中醒來,她睜開眼,見到的不是清晨第一縷陽光,而是向朝爵精致得過分的臉。
昨晚的回憶一點點在腦海中浮現。
顧鸞清頓時懊悔不已,早知道她不該喝那麽多酒。
不過不管怎麽樣,昨晚的體驗並不差。
這樣的想法一湧上腦海,臉上也迅速加溫,顧鸞清知道自己一定紅了臉,她下意識用厚重的被子蒙住臉。
她這麽一折騰,向朝爵醒了。
他縮進被子裏,把藏在被子裏那顆腦袋找出來,在黑暗中,向朝爵笑,“睡得怎麽樣?”
“不好,頭很痛。”顧鸞清嘟著嘴,眼裏卻閃著明亮的光。
向朝爵低聲輕笑,輕撫她的臉頰,並把她貼在臉上的長發細心撥開,“那再睡一會兒?”
“不要,我餓了。”
“那趕緊起來,我們還能趕上早餐。”
顧鸞清的臉頓時更熱了,“可是你在,我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麵穿衣服。”
向朝爵憋住笑,還是縱容她,“原來如此,那我藏被子裏等你說好我再出來?”
顧鸞清想了一會兒,覺得他應該也不會說謊,她才點頭答應,從被窩鑽出來。
折騰了很久,二人才終於走出房間。
昨晚的溫存讓他們的感情猛增,距離也越來越近,一點都覺得尷尬。
顧鸞清跟向朝爵一路上有說有笑,聊的都是些家長裏短的話,但二人還是相談甚歡,以至於他們完全沒注意到甲板上的晏霜嬈憤怒的目光。
那是妒火在燃燒的眼神,如同熔爐般熾熱而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