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矛盾大爆發
晏城懷當晚並沒有回家,而是讓下屬送他去附近酒吧。
“改天再找你。”把下屬打發走,晏城懷坐在吧台上喝酒,他點了兩杯加冰的威士忌,特意囑咐調酒師一杯杯晚點上。
打電話給柳欣慈,他以命令的口吻說話,“你現在到酒吧來,我有事找你。”
“酒吧?可我現在懷孕不能喝酒。”柳欣慈猶豫不決。
然而晏城懷早就掛了電話,沒人能武逆他的命令。
顧鸞清也一樣。
等柳欣慈過來時,晏城懷已經喝了好幾杯,意識開始模糊。
他眯著眼看柳欣慈,突然爽朗大笑,“你來了呀,快把酒拿上來,把這杯酒喝了,我們再來說話。”
說著,將調酒師端上來的手交給她。
柳欣慈為難,她皺著眉頭,紅唇微顫,“可是,我真不能喝……”
晏城懷一陣窩火,猛地瞪大眼睛,厲聲正色,“你到底喝不喝!不喝就給我滾,這輩子都不要來見我。”
無奈之下,柳欣慈隻得接下那杯五分滿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在他旁邊坐下,雪白的胳膊纏繞上他的肩膀,“城懷你怎麽了?心情不好?”
晏城懷用三指撚著酒杯,透過玻璃杯看著大理石桌麵的吧台,調酒師正往一杯雞尾酒上點火,他的怒火也從心裏一直燒到眼前,那就是他的火焰,欲望之火。
“你說,如果一隻寵物出逃,我應該怎麽辦?”他眼珠一轉,瞥向她,目光帶有脅迫感。
柳欣慈為討好他,態度自然是百般諂媚,恨不能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柔聲細語,“你可以把牠囚禁起來,鞭撻牠,讓牠這輩子都不敢逃開你。”
猩紅指甲戳了戳晏城懷的臉頰,她嬌滴滴地笑,“說吧,你又到那裏沾花惹草了?居然能讓你這麽在意。”
明麵上笑嘻嘻,實際心裏卻在想,到底是那個賤女人又要撲上來。
晏城懷壓低眼眉,把她的手握住細細撫娑,“你說的有道理。”
一不做二不休,他鬆開柳欣慈的手,起身,一邊給顧鸞清打電話。
晏城懷往廁所走,柳欣慈在後頭跟上,隻聽他對著話筒,故作醉醺醺地說話,“顧鸞清,你給我過來!”
顧鸞清!
柳欣慈咬緊牙關,攥緊拳頭,明豔動人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
晏城懷回頭,毫不在意情人的想法,相反,他就喜歡她這麽在乎他的模樣。
“顧鸞清,我讓你過來你聽到沒有?”
顧鸞清在那頭怒罵,“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要再來騷擾我!”
“哈哈哈騷擾,你也說得出口,我可是好意來關心你,你那個要死不活的老爸不是又病危了嗎?手術費用不低吧?我說不定能幫上忙哦。”晏城懷怪裏怪氣,笑得虛情假意。
他想起當年那場車禍,顧源讓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也不肯正眼看他,顧鸞清撕心裂肺地哭,她跪著求他借她錢給顧源讓做手術,今天肇事司機的兒子不依不饒的樣子。
都讓晏城懷快要發狂。
顧鸞清動搖了,她頓了一下,“那你到底要怎樣?”
她還在醫院裏照顧顧源讓,在走廊上也不敢大聲喧嘩。
最主要也是怕顧源讓知道他的寶貝女兒竟然受著這種折磨。
晏城懷得意地笑,舔了舔嘴角,還有一絲酒的醇香,“給我到酒吧來,不,到家裏來,在門口等我。”
“喂,你先把話說清楚啊——”
掛了電話,晏城懷心情大好,攬過柳欣慈往廁所外走,他時不時把臉湊到她肩頭,汲取女人為取悅他而染上的芬芳。
柳欣慈卻沒了心情,嘟著嘴嬌嗔,“你都叫了顧鸞清了,為什麽還要來找我?你隻找她不就得了,我在不是多餘。”
晏城懷偷偷掐她的腰,力道不大不小,柳欣慈差點尖叫出聲,回頭瞪他,卻見他眼神更加淩厲,似要用怒火將她燒成灰燼。
“在我身邊乖乖待著便是,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何況我還沒跟你算懷孕的賬呢,你也別太囂張了。”晏城懷繃著臉,半拉半扯地把她帶出酒吧。
顧鸞清頂著冷風搭車趕到晏城懷家裏,熟悉的裝潢讓她感到森森的恐懼。
她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回到這裏生活。
摁下門鈴,下人給她開了門,顧鸞清還沒邁出腳步,就給身後傳來的刹車聲吸引了目光,她轉頭,晏城懷帶著柳欣慈從車上下來。
柳欣慈像蛇一般攀在他身上,又妖又媚,目光卻淩人,“顧鸞清,好久不見,你越來越像個黃臉婆了。”
她還不知道晏城懷跟顧鸞清已經離婚了。
顧鸞清冷哼一聲,不願意搭理她,薄唇微啟,問晏城懷,“你到底找我來做什麽?”
“我隻不過是把我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叫回來見見,那麽緊張做什麽?”晏城懷笑,眼簾下的眼神卻很冷。
顧鸞清一甩衣袖,徑直進了屋裏,要不是為了顧源讓的醫藥費,她現在早就走了。
是晏城懷給了她最後一絲希望,就算丟掉自尊也好,她都能挺下去。
然而出爾反爾的小人太多了,晏城懷就是一個。
等人進了屋,他就命人把門鎖上,在顧鸞清麵前跟柳欣慈卿卿我我,又親又摟,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她。
顧鸞清看著糟心,倒不是吃醋,她就是惡心,自己當初竟然瞎了眼看上這樣的男人。
想到如今已經從苦海中逃離,她頓覺輕鬆不少,便大方一笑,坦坦蕩蕩,“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看你們奸夫淫婦的交媾?”
柳欣慈睜眼,把領口往胸前提了提,瞪她,“你這個賤人說什麽?!”
要不是晏城懷願意,她還不願意被顧鸞清瞧見呢!
“欸,跟她氣什麽。”晏城懷抹了抹柳欣慈嘴角的白絲,眼珠轉到眼角,“你要是不願意看,就給我上樓上去,我等會兒就來找你。”
他以為顧鸞清會發狂會嫉妒,然而並沒有,她還笑,“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不想瞎了眼睛。”
說著,就要起身。
晏城懷頓時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不許走!我們這麽久沒見你就沒點想說的嗎?”
“還是說你跟向朝爵已經處得樂不思蜀了?”
顧鸞清擰眉,甩又甩不開他的手,她隻能怒罵,“關向朝爵什麽事,我隻是惡心你而已!你這個變態,跟你的情人繼續卿卿我我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鸞清的心是徹底死了。
“那你還回來幹什麽。”晏城懷握著她的手越來越大力,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顧鸞清忍著疼痛,冷笑,眼底下毫不掩飾對他的蔑視。
“嗬,還不是你說有可能替我父親支付醫藥費我才會回來的?不然你以為我真對你有半分眷顧嗎?你想太多了,我對你已經絕望了,就是現在,我也後悔不該一時鬼迷心竅過來。”
她的話鏗鏘有力,成功激怒了晏城懷,然而他還沒動手,柳欣慈就突然衝上來給了她一耳光。
柳欣慈義憤填膺,長發貼在紅唇上,分外猙獰,“你這個隻為了錢的賤女人!”
“夠了,你給我閉嘴。”晏城懷凶她,他討厭他在教訓自己的東西的時候有人插嘴,就算是情人也不例外。
柳欣慈臉一紅,甩臉要離開,卻不想晏城懷並沒去攔著她,反倒順勢拉著顧鸞清上樓,不容對方反抗。
顧鸞清大叫,掙紮,“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變態!”
被他拉上樓,一把甩進房間裏,顧鸞清跌坐在地,整個身體都像散架了似的,全身上下都在疼。
晏城懷鬆了手,二話不說把門關上,將自己隔絕在門外。
他得意地拍了拍手,一展笑顏,嘲諷,“身為我的寵物,你就應該在籠子裏好好待著,還想給我戴綠帽,你想得美。”
除非她千瘡百孔,潰爛不堪,讓他惡心,不然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顧鸞清方才驚覺,“原來你是為了囚禁我才把我叫過來的?”
“不然?”
晏城懷皮笑肉不笑,透過厚重的木門聽她厲聲的怒罵,他不怒反笑,“就你這樣還想逃過我的掌心,簡直是癡心妄想。”
門外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並漸行漸遠,顧鸞清喊啞了嗓子也沒能等來門開,她知道晏城懷已經離開,他不可能給她開門。
癱坐在地上,背靠大門,看著黑漆漆的屋內,顧鸞清閃了淚光,望著室外明月光,她煩躁地抓了一把長發,發絲散落在臉上。
腦海裏各種畫麵閃現,她的父親顧源讓還等著她回去,她還有高額醫藥費要付,還要拚命工作。
顧鸞清擦掉眼角的淚花,從地上爬起來,“不行,我不能在這裏等死。”
把床單跟沙發套還有窗簾都扒下來,顧鸞清坐在地上給它們打結,一邊給於疏寒打電話,“我被晏城懷關在家裏了,你來他家裏找我,拖住他,等我出來了聯係你,你再出去帶我走。”
“好!”
掛了電話,顧鸞清給窗簾跟沙發套綁上最後一個結,她咬緊牙關,“晏城懷你這個混蛋,我不會原諒你!我永遠都恨你!”
她會記住今晚發生的一切,也會記住他帶給她的痛苦。
從此往後她將涅磐重生,拋下過去一切,隻為了能重新站起來,將晏城懷重重擊倒,就算他跪地求饒,她也絕不會原諒他。。
她不服輸,永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