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請注意你的措辭
顧鸞清聽到晏城懷的聲音明顯背影一僵,她回過頭來看見的是晏城懷那張陰沉憤怒異常的臉。
“城懷?”顧鸞清紅唇微微抿著,眉頭輕蹙,顯然在這裏遇到晏城懷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晏城懷看著顧鸞清冷冷的笑著,“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來做專訪的!”顧鸞清眼眸低垂,顯然她知道,她的這個答案晏城懷是不會滿意的。
“什麽專訪需要到這裏來做?”晏城懷咬牙切齒的厲聲質問著顧鸞清。
“怕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專訪吧?”柳欣慈扭著妖嬈的身段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她手臂挎上晏城懷的胳膊,一臉趾高氣昂的看著顧鸞清。
晏城懷卻十分厭煩的甩開了柳欣慈的手臂。
柳欣慈的臉上呈現出一陣尷尬的神色,她極力的掩飾著,卻臉上還是有點難堪。
晏城懷冷冷的盯著顧鸞清,質問出聲:“我在問你,做什麽專訪需要到這裏來?”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陰鷙的味道,雙眸滿滿的都是怒火。
“雜誌的任務,暫時還沒有約談成功,所以不能外泄。”顧鸞清眼眸低垂,轉身要走。
晏城懷望著顧鸞清的背影怒吼:“不準走!”
他伸手來拉顧鸞清的手腕。
顧鸞清掙紮著躲開。
晏城懷怒不可遏的看著顧鸞清,大罵她:“不知檢點!給我回家去!”
“你沒有資格管我工作上的事情。”顧鸞清甩開晏城懷的手,冷冷的望著他。
一個酒鬼恰巧走過。
他手中拎著酒瓶子,走路搖搖晃晃。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下,晏城懷大覺自己失了麵子,他死死的盯著顧鸞清,眉心一蹙,大手搶過酒鬼手中的酒瓶子,朝著顧鸞清的頭上砸了過去。
顧鸞清閃身一躲。
晏城懷的酒瓶子砸到了牆上,玻璃渣四濺開來,蹦碎了一地。
所有人都是驚歎一聲。
柳欣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目光,這下子晏城懷一定會甩了顧鸞清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一定有機會上位的,一定有機會。
晏城懷手裏拿著半截參差不齊的酒瓶子,鋒利的玻璃渣劃傷了他的手,疼痛讓他更加的瘋狂。
他猙獰的盯著顧鸞清的臉,一步一步朝她迫近。
顧鸞清驚恐的後退著,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晏城懷想要幹什麽?!!
她後退著後退著,就退進了一個寬闊高大的胸懷。
顧鸞清一愣,她身子前傾,想要撤出背後的懷抱,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地箍住了肩膀。
她一愣,剛要掙紮,頭頂上傳來的向朝爵的聲音,向朝爵冷冷的聲音回響在走廊裏:“想不到晏城懷晏大總裁竟然有打女人的習慣。”
“更可怕的是,打女人就算了,竟然還用酒瓶子。”又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慵懶的聲音下是一張俊美異常的臉,他看著晏城懷勾唇冷笑,風姿之下的淡定從容,有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關你們什麽事?”晏城懷怒氣衝衝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尤其是顧鸞清靠在向朝爵懷裏的姿勢,和向朝爵放在顧鸞清肩膀上的那雙手,都讓晏城懷憤怒不已。
“是個男人都看不過你這種行為。”向朝爵鬆開顧鸞清的肩膀,他跨步上前,擋在了顧鸞清的身前,他冷酷的麵容下是無盡鄙夷的味道,他看著晏城懷冷笑出聲:“晏城懷,你要是個男人就把手裏的酒瓶子放下。”
氣氛一時陷入寂靜的沉默。
晏城懷冷笑一聲,啪的一聲過後,酒瓶子碎裂的聲音在牆上響起。
晏城懷直接胳膊一伸,將酒瓶子扔到了牆上。
“我不打她,但是她是我的妻子。用不著別的男人維護她,請你讓開!”晏城懷大步上前,伸手去抓顧鸞清的手。
出於本能顧鸞清向後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此刻,向朝爵站在她的身前。
顧鸞清這樣的舉動就像是在躲晏城懷,然後往向朝爵的身後縮了縮。
自己的女人躲在別的男人背後,這對晏城懷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更何況他身後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
晏城懷頓時覺得什麽顏麵都沒有了。
他厲聲嗬斥著顧鸞清:“鸞清,出來!跟我回家!”
顧鸞清沒動。
向朝爵勾唇冷笑,他高大頎長的身體擋著晏城懷的動作:“晏大總裁,看起來顧小姐並不願意和你回家。”
“請注意你的措辭,她是晏太太。”
向朝爵勾唇冷笑:“不管她是誰,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有她人身自由的權利,晏先生現在企圖侵犯顧小姐的人身自由,強行控製她,這種行為是違法的。”
“我管我的自己的妻子,與你有什麽關係?”晏城懷冷笑聲更甚,夾雜著憤怒失控的聲音。
“看不慣大男人欺負女人。別說朝爵看不慣,我都看不慣!”先前那俊美慵懶的男人突然出聲,鍾景墨朝著晏城懷笑,笑容裏卻滿是嘲諷的味道。“這位小姐,你不用害怕,我們會保護你的。今天有我鍾景墨和向朝爵在,任何人都別想違背別人的意見,帶走顧小姐。”
鍾景墨隨手一招呼,一隊黑衣保鏢突然竄了出來。
晏城懷臉色一變,看著他們狠狠的瞪著眼睛。
柳欣慈害怕晏城懷吃虧,她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晏城懷的胳膊:“城懷,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今天沒有帶人來,我們今天先走,改天再收拾這個賤——改天再收拾她!”
柳欣慈話落,鍾景墨嗤笑一聲,俊美的臉上顯出幾分鄙夷味道:“帶著情.婦還好意思管自己的老婆,晏城懷你的臉呢?怕是忘記帶了吧?趕緊回去,連你的人再加上你的臉一起帶過來,帶過來以後再和我們說話。”
麵對鍾景墨的嘲諷,向朝爵的冷酷,顧鸞清一動不動,和對方人多勢眾的氣勢,晏城懷最終不得已落敗離去。
柳欣慈的話無疑就是台階,晏城懷看著她點點頭,轉身離去。
晏城懷走後,顧鸞清鬆了一口氣,她側過頭看著向朝爵,低聲和他道謝:“謝謝你。”
“美女,光謝他不謝我啊?是我把人趕走的,結果你就隻是謝這個冰塊臉?!”鍾景墨雙手插在褲袋裏,看著顧鸞清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