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心肮髒的男人
顧鸞清加班修稿過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裏,一進門她的“好丈夫”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曖.昧的聲音,不亂扭動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丈夫晏城懷蜜色的背脊和女人纏.繞在他腰間修長大白腿,都盡數落在了顧鸞清的眼裏,格外的刺眼異常!
門響的一瞬,顧鸞清愣在門口,沙發上糾.纏的兩個人影也就此分開。
晏城懷不慌不忙的起身,柳欣慈扯過衣服勉強遮住自己,她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狠狠的翻著白眼,剜了顧鸞清一眼:“掃興。”
晏城懷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顧鸞清,滿滿的都是報複過後的快感,他看著顧鸞清變.態似的笑容異常燦爛:“回來了?要不要一起?”
他朝著他的情.婦柳欣慈揚了揚下巴,毫不客氣的邀請他的老婆顧鸞清一起玩。
“嗬嗬……?”顧鸞清冷笑,她看著晏城懷,一反常態的怯懦,冷聲質問晏城懷:“要不要叫家裏的人都來圍觀,或者都一起,叫你媽,你妹妹一起,再不夠,把你的親朋好友都叫上,你想怎麽玩都可以。”
顧鸞清冷冷的看著晏城懷,她手心捏的緊緊的,死死的盯著晏城懷和他的情.婦柳欣慈。
“你說什麽?!”晏城懷猛地掃掉茶幾上的水杯,他站起身來,看著顧鸞清厲聲咆哮。
顧鸞清看著他冷冷的笑,異常冷靜的笑:“穿好你的褲子再說話。”
晏城懷臉色一變,低頭看著自己的裸落,他狠狠的瞪了瞪眼睛,隨手拿起睡袍圍在下身,然後抬頭繼續盯著顧鸞清,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問她:“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麽?”
“沒說什麽。耳朵被其他的女人咬出毛病了嗎?”顧鸞清徑直往屋裏走,晏城懷大步上前,攔住顧鸞清的去路,他一把扯住顧鸞清的胳膊。
顧鸞清反手掙紮,瘋狂的掙紮,“放開我!你的手髒!惡心!猥瑣,肮髒不堪的男人。”
掙紮中,顧鸞清的指甲劃傷晏城懷的胳膊。
晏城懷悶哼一聲,一個反手,狠狠地抽到了顧鸞清的臉上。
顧鸞清被打翻在地。
她捂著臉,半跪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沙發上的柳欣慈,她眼睛盯著顧鸞清狼狽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敢撓我?”晏城懷看著胳膊上的劃傷咬牙切齒,血道子很深,顧鸞清的指甲夠鋒利。
“撓你又怎麽樣?你在家裏和情.婦亂搞,你怎麽不把你家裏人都叫過來圍觀,或者像你說的那樣,一起啊?叫你媽,你妹妹——”顧鸞清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晏城懷。
“你敢侮辱我?侮辱我媽,我妹妹?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晏城懷憤怒的舉起手臂,揚起巴掌,朝著顧鸞清的臉上又打了過去。
顧鸞清閃身一躲,抓起手中的包砸向晏城懷的手,她右手拎包砸向晏城懷的頭,左手飛速的掃著茶幾上的東西,煙灰缸、水果、水果盤齊齊飛向晏城懷的臉,柳欣慈也被波及。
柳欣慈抓著胸.前遮擋裸.體的連衣裙,躲閃著,誇張矯情的嗷嗷亂叫著。
趁著晏城懷手忙腳亂之際,顧鸞清轉身就跑。
門砰的一聲關起來,晏城懷的哀嚎聲也從門裏傳了出來。
晏城懷見顧鸞清跑了,他手忙腳亂的來抓顧鸞清,顧鸞清倉皇中飛速關門,挫傷了晏城懷的手。
“成懷!”柳欣慈矯揉造作的喊了一聲,胡亂將睡袍套在身上,飛快的跑向晏城懷,她抓起他的手,一臉關切的看著他,“成懷,你沒事吧?”
柳欣慈抓著晏城懷的手指溫柔的吹氣。
“我沒事。”晏城懷咬牙切齒,瞪著眼睛看著那扇門,那扇剛剛被狠狠地顧鸞清關起來的門。
*****
捂著臉上的巴掌印,顧鸞清開車出了小區,車子飛速的向著醫院駛去。
顧鸞清去醫院卻不是為了看自己臉上的紅腫,而是為了看人。
白色的床單上,一位老人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他鬢角上似乎又多了不少白頭發。
顧鸞清站在病房門口,目光哀傷的看著她的父親。
她後悔,非常的後悔,後悔不肯聽父親的話。
顧鸞清的腦海裏,又浮現起晏城懷向自己求婚時的浪漫場景,還有晏城懷到自己家裏提親,拜訪自己父親,卻遭到冷遇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的父親堅決的反對她和晏城懷在一起。
可那時的顧鸞清是市長千金,母親早逝,父親又忙,對她愧疚,因此把她嬌慣的恣意任性,她不顧父親的反對,堅決要和晏城懷在一起。
她絕食抗議,又哭又鬧,最後她爸爸心疼她,還是鬆了口,她得以順利的和晏城懷結婚。
可她和晏城懷結婚不久,她父親就因為一場意外,受到了重創,成為了植物人。
植物人怎麽能再繼續做市長?
市長下台,留下一堆無人收拾打理審批的事情,新上任的市長無心管這些事情,忙著樹立自己的豐功偉績。
這些事情,直接導致眾多項目受損,產生巨額欠款,顧鸞清因此被這些人遷怒,受到了所有人的排擠和打壓。
而她的丈夫晏城懷,這時的態度也變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對她唯命是從,優雅紳士的學長,再也不是那個帥氣又體貼的丈夫。
晏城懷態度大變,結果就是他們夫妻二人徹底失和。
顧鸞清家世背景一瞬間崩塌以後,才知道原來以前有那麽多人靠近她,和她要好,隻不過是看中了她的身份而已。
就連她最親近的丈夫也不過如此。
對她最好的隻有她的父親而已,可是她卻傷了他的心,現在她後悔了,卻什麽都晚了。
她說什麽,她父親都聽不見了。
或許他聽得見,但是顧鸞清怎麽忍心把這些講給他不能清醒的父親聽,他聽得見卻醒不過來,也什麽都做不了。如果他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他該有多心疼。
不知不覺中,靠在門口遙望病房的顧鸞清已經是淚流滿麵。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回過頭時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沉沉的,瞬間朝下倒了下去。
本以為自己會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摔的胳膊腿全都青紅烏紫的顧鸞清,卻落進了一雙結實的臂彎裏。
“小姐,你沒事吧?”男人冷酷低沉的嗓音在顧鸞清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