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上古十大名器
第二十二章 上古十大名器
“這件事，還得從我還在南楚的時候說起……”顏寂當下便將她在南楚的經曆大致講了一遍，說起彼時她並不知道自己就是金國流落在外已久的夕顏公主，也不知道原來容成肅之所以當年跟去了南楚，完全是為了尋找她們母子倆。後來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她才知道原來七王爺的貼身侍衛寧肅就是當年跟了去南楚的容成肅。
不過，在敘述的過程中，她省去了自己和娘親是被南楚的丞相西陵儀所收留，這事關雲姒湄的清譽，她不得不如此隱瞞，隻說了自己被一對江湖俠侶收留，後來他們雲遊四方去了，她也就輾轉去了明國。而在明國因震天營統領一名聞名天下之後，後來的事幾乎世人都知道，她也不會傻到後麵的都要編。
“近日我方得知，原來容成肅已經是南楚月帝陛下的禦前帶刀侍衛，想來，他自己應該也知道我已回歸了金國。我不知他作何打算，但他一直與容成家似乎也沒有聯係，我不忍心老將軍和大將軍與親兒孫長年分隔兩地，便修書一封給月帝說明這件事。我先前在南楚時，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與當時仍是七王爺的月帝有過一麵之緣，想來他也會應允我這個小小的要求。果不其然，我今晨方收到月帝的回信，說跟寧肅說明此事，並且他自己自願回來金國。”顏寂微笑著，不疾不徐地說完。
容成老將軍和容成大將軍激動得互相抱了起來。“那孩子終於要回來了啊！”一想起容成肅，兩個在戰場上鐵骨錚錚的漢子都露出了柔和的目光，那孩子離開金國的時候，才六七歲啊……那麽小的孩子，在那麽長的旅途上，該吃了多少苦啊……一想起這個，兩個漢子都忍不住淚濕眼眶。
“老將軍，大將軍，容成肅的事，我會安排妥帖的。算算日子，應該在半月後便可到達韋陽（也就是金國國度），到時你們便可一家團聚了。”顏寂淡淡笑了笑，寧肅那小子……有這麽疼他想他的親人在，這麽多年來，竟然一次都沒有回過來？哼，這小子，下次見到他就得好好教訓他！
“好，好，好……”容成老將軍和容成大將軍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連說了三個“好”字，心中的激動心情難以名狀。隻覺得這一天是這輩子過得最舒暢的一天了。
待容成家的兩位將軍忍住萬分激動的心情向顏寂告辭了之後，顏寂摸摸下巴，嗯，說起來，好久沒去三哥府裏坐坐了，擇日不如撞日，這就去吧！
顏寂來到三皇子府的時候，府中下人說完顏朔夜正在梨落院練劍，顏寂阻止了他們去通知，說自己走過去便好。
還未行到梨落院，顏寂便聽到一聲聲清脆的劍氣激蕩的聲音，顏寂留神聽了一下，隻覺所有招式之間流暢無比，那清嘯的劍鳴聲，讓她萌生一種蕩氣回腸之感。
她回歸金國之後，跟這位哥哥之間的交集並不多，然而她卻知道，這位哥哥對她十分地關心。隻是，她卻帶有一點回避……完顏朔夜每次見到她，眼中總會流露出溺愛與疼惜的感覺。顏寂總覺得，他的憐愛，應該是對真正的完顏即墨吧，而不是她。既然不是給她的情，她有何理由去承受呢？
根據她的暗衛調查回來的信息，當年，完顏朔夜和容成肅還是五六歲的孩子時，便已與雲姒湄十分親近，是以，他們對雲姒湄剛出生的小女兒也十分喜愛。小公主滿月之前，他們幾乎每一天都要到雲姒湄的宮殿處看小公主。可惜好景不長，小公主滿月不久，就發生了金國曆史上那次著名的動亂，雲姒湄帶著剛滿月不久的夕顏公主逃出皇宮，而容成將軍的幼子容成肅也跟著她們離開了皇宮，最終三人音訊全無。
完顏朔夜確實十分疼愛夕顏公主，他的母妃早逝，是雲姒湄給了他一位母親的溫暖，是雲姒湄教會他善良。如今，得知雲姒湄早在十多年前便已仙去，而他當年的妹妹也有幸回到了金國，從接了她回到金國的那一天，他便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他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妹妹，不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顏寂邁進院子的時候，完顏朔夜的視線正好看了過來，不由得停下手中舞劍的動作，笑得溫柔，眼神中滿是寵溺和憐愛。顏寂原本一眼便看到那在梨花樹下舞劍的瀟灑身影，他的動作那樣圓轉流暢，他的氣息與劍的氣息仿佛完全融合到了一起，潔白的梨花隨風飄落在他的發上，肩上，藏青色的長袍上，那樣的美好的情景……如今他倒停了下來，卻是換做顏寂不依了，不由得帶點抱怨道：“哥，不要停，很好看。”然而聽在完顏朔夜耳中，卻像是一位可愛的妹妹在向哥哥撒嬌，心中柔得似化作了一灘水。
他一揚兩道英氣的黑眉，星眸中寵溺更盛，笑道：“好好好，我不停，我繼續……”
“等等！”顏寂兩隻眼睛一轉，自她的歸心劍法大成之後，還沒有遇到能夠施展的機會呢，方才見完顏朔夜舞劍，便知道這位三哥的劍法遠在自己之上。“哥，我最近新學了一套劍法，你給指點指點？”顏寂也不必看他是否答應——反正他肯定會答應的，便抽出腰間一把長劍，這柄長劍還是雲老頭子送給她的呢。
完顏朔夜正待說好，忽然瞥見顏寂抽出來的長劍，不由得大吃一驚：“這是輕水劍！”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驚愕的神情，隻見他一收手中長劍，快步走到顏寂麵前，細細觀摩顏寂手中的劍，經他翻來覆去一翻察看之後，才遞回給顏寂，哭笑不得地歎道：“還真的是輕水劍！”
顏寂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得問道：“嗯？這把劍很厲害麽？”她外公當時隻是那麽隨手就扔了幾把劍給她啊，雲天老頭子當時那表情簡直就是說那幾把劍就是破銅爛鐵而已。
完顏朔夜這才把視線從輕水劍上收回來，道：“墨兒，你可聽過上古十大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