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憶
a市,一棟廢棄大樓的十層裏,一個穿著天藍色棉質連衣裙和白色帆布鞋的女孩子,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姣好的男生,呆滯的眼球裏倒映出男生焦急的臉龐,蒼白的手裏握著一把匕首,雪亮雪亮的刀麵被晚霞染紅,鮮血一樣刺得人眼睛發痛。女孩子將匕首一點點刺入自己的脖子,鮮血順著刀刃一滴一滴的落入水泥地板上,和著塵埃一朵朵的盛開,猶如奈何橋邊的彼岸花一樣觸目驚心。
“妹妹,我是哥哥啊,乖,把都放下。”男生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顫音,哽咽的哭腔,強裝鎮定的懇求她不要做傻事。他不敢靠近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有個不對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他慢慢的靠近她並試圖誘導她把刀放下,但是女孩並沒有把刀放下並隨著男生一步步的靠近往後退,女孩子的身後就是沒有護欄的陽台了。
“好了,不要再退了,我不過去了,你過來好不好,月月受苦了,到哥哥這裏來,聽話把刀放下。”盡管男生已經如此小心的懇求女孩子,但是她就像沒有一個沒有思維能力的木偶人一樣,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男生。
“出來,你出來啊!用我的命換,你放過她!”男生衝著空蕩蕩的樓層憤怒的喊著,但是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回音,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突然,一個沙啞的女聲從陽台邊響起“不,我對你不感興趣,我隻對女人感興趣。”是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因為許久沒有說話了,突然張口說話所以嗓子沙啞,輕飄飄的聲音像是一塊抹布一樣破碎難聽。男生定睛仔細看了看女孩子的耳朵,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掛在上麵,是個藍牙耳機!也就是說那個神秘人他一直在觀察者周圍!
男生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盡量溫柔的對著女孩子勸說“站在那裏不要動,乖乖等我過去,夏月很…………”“乖”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女孩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樣,手裏依舊緊緊的握著那把匕首沒有放開。她向著身後的陽台縱身一躍,毫不猶豫!
“夏月!!!”夏天無發了瘋似的往陽台的方向衝過去,但是他依舊沒有抓住夏月的手,充血的眼睛像地獄裏的惡鬼一樣,他渾身都在顫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雙手緊緊握著參差不齊的陽台上的水泥邊,尖銳的水泥刺穿了他的手掌,整個水泥邊緣都被他的鮮血染上了顏色!
夏月像是一隻沒有了生機的藍色蝴蝶一樣從十樓墜落,她蒼白的肌膚與鮮紅的落日形成鮮明的衝擊,藍色的裙擺像是一朵開的正盛的藍蓮花一樣,優美而淒涼。
杜仲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複一下心情馬上鬆開了高文慶的衣領。
“咳咳咳,謝謝大哥,不殺之恩,哈……哈……”失去了禁錮的高文慶重重的跌坐在了沙發上,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突然之間變得清新的空氣。
杜仲優雅的坐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衣袖沒有理會高文慶的情況,冷冷的讓他繼續說下去。
找回靈魂的高文慶心裏再怎麽害怕也隻能遵照杜仲的意思說下去。
“後來我們就把穀悅介紹給了那個神秘人,他隻是看了穀悅一眼似乎有些意外,還沒等穀悅屁股落下呢一個巴掌就給她扇到地上去了。”高文慶似乎是回想起來那個巴掌到底有多麽響亮,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嘶~”了一聲,確認自己的臉沒事沒有疼痛感才把手放下,繼續說道“當時那個巴掌響的,整個房間本來就安靜,回聲那個響啊,脆!穀悅一臉懵逼的被拍在地上,都出血了,第二天臉腫的老高了……”高文慶一說到穀悅當時被打的樣子就激動的話多了起來,正當他要說到好玩的地方時被杜仲無情的打斷了“夠了!我對這個叫穀悅的被打成了什麽樣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就是被打成了篩子也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要聽的是關於薑蘇子的事情,別再跟我扯什麽廢話!”
看到杜仲生氣了高文慶沒敢再皮下去。‘他身後可是站著一圈兒保鏢啊,就算是在這裏把我殺了他們處理起來也是相當專業的吧?’高文慶暗自發怵,冷汗濕透了他的球衣。
“後來那個神秘人就走了,因為穀悅沒有派上用場所以之前說的‘欠的債一筆勾銷’這樣的話也就作廢了,但是她不甘心就求著我們大哥幫幫她,讓她做什麽都願意,大哥打量了一下穀悅,覺得她姿容尚可也來了興致,不過吧……他有點癖好,見不得光。”
“什麽癖好?”
高文慶支支吾吾的難以開口,但是見杜仲很是堅決才說道“他喜歡野戰!”
“有的人就是喜歡尋求刺激而已,隻要不涉及他人,有這種癖好也可以原諒。”高文慶倒是沒想到杜仲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一看就知道是上流社會受過高等教育的公子哥,思想卻是比他還開放。
“這,這他到是沒什麽,他這,哪個女孩子能接受的了啊!這不剛巧穀悅就有事求他,所以他心生一計,讓穀悅滿足他,但是穀悅那肯啊,最後兩相磨合下隻能也隻能照著大哥的意思做了。後來他們就去了ktv的後門,那裏不常有人經過,而且我在外麵給他們把風,誰能想到薑蘇子她就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鑽出來了!我都沒看見她,一點聲音都沒有,後來還是穀悅無意中看到的。”
“薑蘇子見氣氛不對就打算跑,穀悅說不能讓她就這麽回去了,不然她肯定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這樣我們兩個的名聲就毀了。然後我跟那個大哥就把她逮住了,穀悅脫了她的衣服,一邊脫還一邊拍照,馬上要脫到裏麵的時候,也不知道薑蘇子那來力氣馬上就咬了我們大哥一口,這一口下去都出血了,後來去醫院檢查那塊肉差點被她咬掉。大哥吃痛一下子就鬆開了手我倆當時也懵了,沒想到她來這麽一招,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跑不見了……”
高文慶話還沒說完就被杜仲拽著脖子摔在了地上,“嘭!”的一聲高文慶整個人都躺在了被撞倒的木架子上。杜仲像是一隻獵豹一樣不急不慢的走向在地上呻吟的人,陰冷的聲音在耳邊如同惡鬼般響起“你碰了她的身體?”
“哥,哥,你聽我說,我沒有碰她,我沒來得及對她怎麽樣她就跑了,真的,我,我沒有騙你,哥,你放過我吧……”高文慶趴在地上不敢動也動不了了,他感覺內髒都被震了一下。周圍的黑衣人見杜仲出手傷人立馬上前阻止道“大少爺,我們桑哥說了請您不要動手容易出人命,他不好處理,您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們,我們在不弄死他的前提下盡情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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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本來還以為黑衣人出麵阻止他還能有點希望,這下好了杜仲好歹還能給他個痛快,他們是直接讓他生不如死,活受罪!受到一萬點暴擊的高文慶匍匐到杜仲的腳邊祈求他的原諒。
杜仲看著高文慶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臭蟲一樣,蔑視的看了一眼他就從容淡定的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當初,薑蘇子向你們求饒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放過她?”
高文慶一下子就定在那裏不敢動了,他臉色發白,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他們不曾放過別人,不曾給別人留過後路,他們把薑蘇子這樣一個本來歲月無恙的女孩子折磨成了過街老鼠,這一切都與她有什麽關係呢?其實仔細想來,以薑蘇子的性格她就一定會穿出去嗎?或許這一切就隻是穀悅的自私心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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