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8章 鬥劍
無賴,無賴,簡直太無賴了!!!
靈尊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破口咒罵著,並有一種鬱悶到想要吐血的感覺,因為青封寒這一身龍鱗簡直就是太硬了,幾乎每一片龍鱗都要浪費他極大的力氣,才能夠勉強的敲碎。
不,這還不是最惡心的,龍鱗再硬也是勉強能夠敲碎,充其量也不過就是稍稍的多浪費一點點時間而已。
可偏偏這麽堅硬的龍鱗,再搭配上一種極其恐怖的再生能力,就讓人真心很無語了。
反正靈尊可真是被蘇陽給鬱悶壞了,一路鬥下來,自己已經幾乎是累的半死,而青封寒卻仍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整以暇的跟靈尊拚傷害,能撓一爪子是一爪子,撓不中也就算了,反正這樣的傷害轉瞬間就能夠恢複。
隻需一秒都不到的時間,龍爺爺我仍是一條好漢!
是的,青封寒的不壞戰體確實有些變態,極強的防禦力搭配極強的恢複力,幾乎等同於是無解的存在,光是耗都能夠把人給徹底耗死。
當然,不壞戰體雖然十分變態,卻也不是無解的。
畢竟龍鱗還有一個承受的上限,終究還是會被打碎,隻是很少有人能夠達到一擊徹底打碎青封寒全身龍鱗的程度。
其次,這種極強的再生能力,盡管恢複的速度非常快,卻終究還是存在著那麽一點恢複的時間。
故,這時候若是有饒出手速度,能夠達到青封寒恢複能力的上限,一擊準確無誤的擊中要害部位,還是能夠把青封寒給擊殺的。
可問題的關鍵是,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存在,舉世罕見。
甚至於就連蘇陽也不過是勉強能夠做到,這還是青封寒站在那裏不動,任由蘇陽攻擊的情況下,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快速擊殺。
但青封寒又不是傻子,也不是靶子,豈會站在那裏任由他人攻擊?
也就是,在正常的鬥法階段,就算是蘇陽也對青封寒的不壞戰體十分頭疼,更不用靈尊了,縱然修為也達到了半步極道的境界,還有河之力、河之威加持,也別想給青封寒造成致命的傷害。
總而言之一句話,青封寒這一身強悍無比的防禦力和再生力,盡管還達不到傳中的不死不滅,卻也稱得上是世間最接近這個境界的力量,絕對能夠讓任何麵對青封寒的敵人,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強烈無力感,及濃濃的絕望。
反正靈尊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一身鬼道神通出神入化,再加上修煉了幾門強有力的鬼道仙術,及河之力、河之威的加持,幾乎每一擊都蘊含著強烈的極陰之力,及恐怖的腐蝕之力,足以讓任何一位同等境界下的敵人都聞風喪膽。
可是偏偏靈尊就是奈何不得青封寒分毫,極陰之力穿不透龍鱗,腐蝕之力也效果不佳,好不容易有所成果,但是青封寒也就呼吸一口氣的工夫,就輕輕鬆鬆的恢複過來。
試問,麵對這麽一個情況,靈尊該怎麽打?
靈尊此刻算是徹底的拿青封寒沒轍了,反觀青封寒卻老神在在的,隻需在合適的時候進行一個重要的反擊,保護自己的要害不受任何傷害,硬磨也能夠把靈尊給磨哭。
而比起靈尊這麽憋屈的戰鬥,三尊的另外兩位,劍尊、法尊到是拚的有聲有色。
法尊乃五行族出身,生就能夠操控五行之力,而五行之力又是下力量來源的基礎,一切變化都從五行之中衍生出來。
故,法尊的戰鬥方式十分完美,幾乎沒有什麽缺陷,能打能抗還能夠進行自我恢複,雖然沒有青封寒那麽變態,卻在攻擊力方麵更勝一籌,絕對稱得上是一個非常強悍的對手。
尤其是河之力、河之威帶來的威力提升,及法尊又修煉了幾分極其高深的仙術,揮斥之間,地相隨,萬法由心。
但是法尊雖然很強,想要壓製住戰平安,卻也不是那麽容易。
戰平安的打法還是永遠的那麽幹脆直接,一柄無極戰矛虎虎生風,典型的任你不管如何千變萬化,我自一力降十會。
五行之火,一矛破之;五行之水,一矛破之;五行之土,一矛破之;五行之木,一矛破之;五行之金,一矛破之。
什麽,五行齊出,生生不息?
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照樣還是一矛破之!
隻見戰平安一人一矛,不出手則已,出手必然震裂地,足以一口氣徹底打碎敵人任何妄想,戰意橫空。
對此,法尊可謂是相當鬱悶,因為戰平安的矛實在太沉太重,破壞力更是無比的驚人,硬是讓法尊所有的手段都還沒有完全用出來,就被戰平安直接一矛轟的沒脾氣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若青封寒是讓敵人絕望的極致防禦力和再生能力,那麽戰平安就是足以讓敵人絕望的極致攻擊力和破壞力,戰力無雙。
反正這時候法尊是一臉的苦悶,隻能咬牙跟戰平安鬥下去,使出了渾身解數,才不過勉強維持在一個相對比較平衡的狀態之下,雙方鬥的相當難分難解。
而相較於青封寒對陣靈尊、戰平安對陣法尊,聶淩波對陣三尊的最後一位劍尊,則又是另外一種景色。
劍尊,昔日的劍宗之首,下聞名的劍客,在修真大域的地位,等同於劍靈一脈在三千世界的地位,對於劍道的修行亦達到了非常恐怖和高深的境界。
故,聶淩波這位蒼穹集團當之無愧的第一劍客,與劍尊之間的戰鬥,絕對稱得上是劍客之間的巔峰對決,足以讓任何一位劍客看見了,都會流露出心神向往。
另,劍尊、聶淩波之間的關係,也是屬於非常微妙的哪一種。
皆因,聶淩波也是劍宗出身,並且還是劍尊的弟子,及在劍尊當年失蹤之後,代為執掌劍宗成為劍宗的新一代劍主。
也就是,劍尊和聶淩波之間的劍鬥,不隻是兩個巔峰劍客的對決,同時還是劍宗前後兩任劍主之間的對決,雙方對於彼茨劍法,可謂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孽徒,我要是知道會有今這樣的事情,當年就不應該花費極大的代價,把你從一個支離破碎的地方,帶來劍宗悉心培養。”劍尊一邊手捏劍訣,腳踏罡,施展一套極其奧妙的劍法,一邊言辭犀利,滿臉正氣的指責著聶淩波。
可是聶淩波一顆冰心,古井無波,不受劍尊任何言語之間的幹擾,並冷然回道:“劍尊已死,區區借屍還魂的傀儡,豈算吾師?”
沒錯,當日蘇陽在入絕道地查明情況的時候,曾親眼見到劍尊的屍體,所以對於劍尊死而複生,再次蹦出來攪動下局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非常疑惑,總覺得裏麵有什麽隱情。
後來,當蘇陽親眼見到劍尊的時候,他就一眼看出來問題,那就是劍尊果然有問題。
盡管時至今日蘇陽都搞不清楚,劍尊為什麽能夠死而複生,但是卻能夠感應到劍尊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死氣,這絕對不是活人應該擁有的,唯有屍體才會散發出來。
對此,基於這個原因,根據蘇陽的推斷,劍尊的屍體肯定被什麽人動過手腳,並且那個人極有可能是第四世道之文明的冥帝。
冥帝,昔日第四世道之文明的地界主宰,最擅長的就是鬼道之法,執掌靈魂歸途。
也就是,劍尊雖然死了,但若是冥帝這個層次的存在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繼續假活下去,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冥帝若是動一些什麽手腳,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麽,蘇陽的猜測是否正確呢?
先不論蘇陽的猜測是否正確,從種種跡象看來,眼前這個劍尊就算不是借屍還魂的活死人,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麽玩意,此乃毋容置疑的。
故,在聶淩波的眼中,自劍尊確認有問題的時候起,他們之間的師徒恩情就已絕。
況且,就算劍尊確實沒有什麽問題又如何?聶淩波已經不是兩三歲的孩子,足足活了幾千歲的她,早已懂得什麽是明辨是非的能力。
因此在聶淩波的眼中,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個,那就是殺了劍尊,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還死者一個安寧。
於是乎,聶淩波在與劍尊鬥劍之際,出手絕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一身渾厚的劍法幾乎已是發揮到極致,劍氣於縱橫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陷。
當然,劍尊也不含糊,雖然他口口聲聲念叨著什麽師徒情誼,實際上下手比聶淩波還要狠辣許多倍,幾乎已是能使的陰招,全都毫不留情的施展了出來,每一劍都是殺傷力十足。
同時,無論是聶淩波,還是劍尊,彼此都對對方的劍招和套路十分的了解,所以在攻伐之間,雙方雖然招招奪命,但是卻又誰都無法占據絕對的優勢,於你來我往之間,見一招,拆一招,難分難解。
還有言語之上的攻心之計,聶淩波和劍尊同樣是寸步不讓,字字誅心,句句傷神,並暗藏無數陷阱,讓人能夠覺察到,她們都在嚐試著占據主動。
然,越是如此,聶淩波和劍尊的鬥劍就越是精彩,幾乎讓每一位觀看他們鬥法的人,都是目眩神迷,暗暗拍案叫絕。
尤其是善用劍的存在,諸如劍萬裏、大劍聖,已經是完全被聶淩波和劍尊的鬥劍吸引,每每看到精彩之處,都會拍案叫絕一聲:世間竟然有人,能夠對劍道的理解,達到如此驚世駭俗的程度,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隻是這精彩歸精彩,這麽鬥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最後還是九戮真君最先冷靜下來,麵對這場精彩的戰鬥,提醒一聲,低喝道:“好了,他們的戰鬥雖然十分精彩,但也別忘了我們來是幹什麽的。”
聞言,夥伴們頓時心神一凜,紛紛在後知後覺之中,總算想起了他們的任務。
而一言成功點醒大家之後,九戮真君就指著遠處的一艘艘河戰船,冷冽的道:“都瞧見了沒有?那戰旗、那鼓聲,都是為三尊加持的關鍵所在。所以隻要破壞了戰旗和戰鼓,三尊就會實力暴跌,我們這邊便贏定了!”
夥伴們頓時又是精神一振,紛紛摩拳擦掌,點頭已經表示明白了。
故,這一刻九戮真君也不含糊,立刻招呼一聲大家夥,就準備動手先摧毀河戰船和船上的戰旗、戰鼓。
然,九戮真君是如此打算,可是敵人似乎也是這麽想的。
於是乎,這邊剛剛準備行動,河戰船之上的敵人們,也心照不宣的先一步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