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震邊將軍顏震西
遼東,冰封千裏。正值臘月大雪紛飛的大寒時節,老將軍顏震西人如其名,負責鎮守王國西北門戶,雖說是將軍,但鎮守西北門戶,天高路遠,西北除了四遼還有9尹半144洲都在他顏震西手下拿捏,所有洲府尹官員哪一個不是看他一人臉色行事。
當年江上尹,一尹十三州,杯酒揭竿起。抓鬮做皇帝,本該他抽中那個最長簽。卻以自己勇字當先,胸無點墨,無謀無劃,定然耽誤諸位兄弟為由。要求在抽一次,最終天下落入如今劉姓家中。
雖然未能當成皇帝,這位大將軍依然是王朝中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說一不二的大將軍,戰功累累。帶領自己部卒一路北上攻城拔寨,可以說王朝西北全部國土都由這個將軍打下來的。為什麽這麽大功勞為何至今未封王拜侯呢?
隻因這個將軍為人從不恭謙,而且脾氣尤為火爆。前些年有個在他三年一次麵聖之時在廟堂上公然說他匹夫行徑,不留俘虜,還長期再遼西挑釁帝國引發戰時,消耗國庫,損公肥私,是我國敗類。
當時這位老將軍就抽刀要砍死這個敢言敢柬翰林院侍讀學士。好在被拉了下來。
事後,散朝後這位將軍在這翰林院侍讀學士剛要出大門之時就被身後的大將軍扯住發髻。拖到街上,拳腳相向。
事後這位當朝不過二十出一點頭就已是從四品大員,就算臥床養病也道出了那句“吾為國柬,吾為二十年戰死邊疆十萬將士柬,吾為天下蒼生年年賦稅,卻不得安寧柬。吾柬無謂,雖死已報天下”
事後,那位高坐龍椅的王國最高人雖然派出身邊執侍大太監謬文,來親自看望,但最終也隻有一句“卿敢直言,國之幸事,將軍震邊,穩固邊防,自有深意。”
意思是啥,沒事別起哄,將軍在邊關想幹什麽幹什麽。
如此囂張妄為,便被全朝默認給了個稱號跋扈閻王。當然誰也不會當麵說,因為閻王的顏字與他顏震西的顏字同音。但這個王字卻是這個老將軍的痛處。當年江上十三州,現在就他與苗疆戍南將軍張嘯虎沒有撈得個王字。倘若有一天正加了王字,可能他會欣然接受這個閻王既顏王的稱號了吧
雖說功大於天,青帝也念舊情,愛戴這位將軍,但每次提到封王。便滿朝沸騰。
基本一致反對這位跋扈的活閻王裂土封王。其中以太子太師柳陰陽,太子太傅王傳寶左右都禦史秦川林茂茂帶頭,所有官員響應,反對。
雖說無王之名,但擁王之力的事實全朝皆知。那又如何,朝堂之上這些個讀書人打定主意不讓你這個一介莽夫登上那最後一步,隻要有他們誓死如歸的氣節在的一天,你個跋扈將軍就別想床上上麵有龍的袍子 哪怕是藍色三爪的也不行。
此時的他正在遼東邊塞練兵演武。刀弓馬步騎,各種兵種正在緊密配合相互搏殺,紅藍雙方將領更是大將軍的兩員得力幹將,從二品旋風副將軍廖星繁副將與遼西軍謀總參洪南卯。雙方幾乎三年一交手,互相了解,戰陣廝殺,有勇有謀。在這遼西隨機劃出的三十萬畝真實地形上雙方各三萬兵卒展開較量。
白色巨型大帳中,一個跟這地形一模一樣的盤上插滿種旗子,但顏色隻分紅藍。雙方酣戰六天有餘,逐漸從試探到短兵相接。大將軍看著布陣滿臉笑意“這個犢子也知道玩戰術了,示敵以弱,誘敵深入,布下口袋。但你的對手可是小算子洪南奸詐啊”
對於兩名在外凶名赫赫的將領,也隻有這位老將軍說起話來毫不計較了。
果然,外麵傳來戰報“廖將軍盾甲軍以2000兵力再漢陽陵口露出破綻,洪軍師,以輕騎3000,從左右側已極速掠陣而去奸敵800而退,剩餘2800騎停至徐家翁”
負責沙盤的軍前侍郎在沙盤上移動著旗子。換下許多紅色旗子,移動那代表輕騎的藍色旗子。
謀士張力天在將軍身側看著雙方戰局,咦了一聲後微笑不語。
大將軍看了他一眼“看出了什麽,來說說看,跟我想的一不一樣”
“戰局如棋,觀棋不語,真君子”
“放你娘的屁,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讀書人,扭扭咧咧,想說不說,搞得一副你都懂得樣子,結果一出,再點點頭,說一句果然不出我所料。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除了我的小兒子。”
接著說“料個屁,敢在我這裏這麽說,我讓你尿不出來,看你還敢不敢料。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現在料,要麽以後就別尿了,直接閹了送主國宮裏做太監。”
滿屋士卒隻會官員太保等人皆是想笑不敢笑。
饒是這位張大謀士跟隨將軍時日頗久,也不免老臉一紅。悻悻然道“下屬知無不言,如有差池,還望將軍莫怪。”
老將軍撇了他一眼“放”
放?聽慣將軍的粗鄙之語當然知道不是讓他放屁。
“下屬以為,看似廖將軍用了謀略,損失了800軍士,但誘餌為什麽不用更方便機動的輕騎,或者輕甲也可以啊。重甲,軍之重器,移動緩慢,但善於打遭遇戰,持久戰,看戰損,這批重甲以全力力抗騎軍,雖然死傷代駕交大,但是,敵軍即便不念戰,也已力竭而奔。此時隻能撤到徐家翁。大家看,廖將軍再翁邊已經埋伏了未曾出動過的重騎了。”
隨後營外戰馬來報,“廖將軍重騎移動在徐家翁東西北三側移動”
“看來廖將軍想要甕中捉鱉啊,不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見得多高明”大太保林子戲說道
“非也,廖將軍三天為出動過重甲騎兵,意欲何為?養精蓄銳 此時圍翁三麵為何獨獨少了南側?”
大太保又道“順藤摸瓜?”
“不錯,現在洪軍士,不可能想要放棄這波至關重要的輕騎”這個張大謀士摸摸山羊小胡子繼續說“已養戰多時的重甲,想跟上力竭而潰的輕甲不難,配已前線專門負責情報傳遞的燕傳官聯絡,配合輕騎,形成左右夾攻,以輕重騎軍配合,無論這波輕騎尋求如何保護,都必死無疑。”說完抱手作禮對著將軍說,下屬所料若有差池,還望將軍免責。
話音未落,隻見探馬來報“廖將軍重甲合圍洪軍師,軍師南撤,廖將軍輕騎右北側跟進”
大將軍哈哈大笑,“想的跟本將軍想的一模一樣”
就在此時又是咦的一聲
尋聲看去,隻見十二太保發呆在沙盤之上。眾人還未有所反應,問起為何之時戰報傳來。
不過並不是眼前沙盤上的戰報,而是極北之地鄂爾丹來犯。
此次鄂爾丹流寇竟然敢趁著將軍在西線邊防練兵之時滲入遼北大肆在遼北作亂。擄走大量金銀牛羊以及過冬所需棉麻藥材等。
由於極北之地苦寒,無論農作還是牲畜,不是無法成活,就是生長,也是極其緩慢。所以為了生存,這種事情再前二十年這個偌大的上諸國未建立之前時有發生。每到隆冬臘月,那些長期居於北寒之地無謂嚴冬的北蠻之人就會以部落為單位南移,燒殺搶掠。那時遼東遼南遼北遼西四遼統稱遼國,國曆孱弱,邊關將領本來裝備落後 加上在這大雪漫過膝蓋的時節戰力天然就無法與長期生活在更加苦寒的極北鄂爾丹相比。甚至,再厄爾丹帶上牛羊後的移動速度都要強過邊關將士。
民不聊生之際,上諸國成立,國主青帝劉長青,命震邊大將軍顏震西來邊戍守,將軍初來就投入了大量財力兵力人力物力,修邊壘,放狼煙。並率兵十萬北驅蠻族厄爾丹800裏,直至虎口關下。並且每年都會隨機派出遊騎遊走,隻要遇到蠻族軍隊便驅馬而戰。自此近十載北蠻軍卒不敢出關南下牧馬遊獵,這才有遼北邊關城下無戰事的大好局麵。
沒想到今年又敢進犯,震邊大將軍顏震西勃然大怒。手掌重重拍向沙盤。梨花木做框架的上好沙盤瞬間倒塌。怒道“是不是二十年不教他們寫死字,讓他們有些生疏了。傳令下去,演武繼續,由軍師張謀天督陣,十二太保各帶部將三千駐紮遼西邊防,防止聲東擊西”
“領命”說著十三人抱拳行禮。其中十二少保轉身出門。
略加思索,將軍繼續道“隨軍驃字營立馬趕往遼北關。莽字營,鐵浮屠立刻整軍隨我出發,老子要讓他們來個有來無回”
這幾隻久在邊疆磨礪嗜血的將領營官一聽,立馬跪地抱拳,高喊,“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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