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你也學會討價還價了
段三軍來其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他在飯桌上表現出來的樣子,不過是做給黎莎看的,這個小女人,需要他用盡所有心思哄著,他可不想等到花果成熟,自己重視的女人被別人的花言巧語騙了去。
石麗欣知道他的用意後,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退出了原本屬於她的房間,黎征不願與她說事,她既不會聽也不會問,就像今天一樣,帶著那份神秘感重新了解黎征,更能讓她心動。
黎征看著自動退出去的女人,回眸盯著段三軍,“怎麽樣?”
“重度催眠後,兩個人都有說出一個人的名字:‘鐵逸’!”段三軍原本不想那樣做的,看著癡傻的兩個人,除了用重度催眠這一方法,他也委實是找不到突破口了,從醫這麽多年,第一次做違心的事,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但那兩個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一直未曾醒來。他暗暗發誓一定會治好他們。
“果然是他。”黎征現在唯一的軟肋就是石麗欣,鐵逸想要摧毀自己,石麗欣就是唯一的捷徑,他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好。
“現在怎麽辦?他們兩個人根本無法指證鐵逸。”段三軍說這話時,全身上下都在發抖,一張臉黑成炭,陰扈的氣息比發怒的黎征還要冷上三分。
黎征擺了擺手,敢動他的女人,鐵逸應該早已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既然他已經成了毒瘤,自然是沒有留他的餘地,必須拔除掉。
“看在他也曾救過石麗欣的份上,這事先放在一邊。”黎征的話裏沒有一絲溫度,暫時放過的意思段三軍懂。慢慢恢複到常色,段三軍點了點頭。
“多派些人盯著他。”黎征勾著嘴角邪惡地笑著,這次的事鐵逸敢出一點紕漏,就等著自己將他一層一層剝皮抽筋。
一陣寒風吹過,鐵逸裹緊了大衣,黎征的地位無人能撼動,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雖然心有一不甘,可該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一定會做好,黎征出事,他們的命也難保,就當是為自己考慮吧。
看著自己的部下,鐵逸一陣心疼,同甘共苦,生死相依,不得不說黎家的人都不是無能之輩,他們選出來的人,也個個拔尖。看著麵前肌肉橫飛,赤身裸體的人,鐵逸體內也一陣沸騰,明明剛剛還覺得冷咧的空氣,突然回了暖。脫去身上所有的衣服,鐵逸大喝一聲,麵前的壯漢們也大喝一聲。
“出發。”此時的鐵逸扮演的是黎征的角色,譚兵知道他其實不必如此對待自己,看著他赤裸的身子,心裏有些可憐起這個人來。因為在意黎大人,才容易受傷,這句話真的不假。
一群人進行這專門的訓練場,為的不過是黎黎征的安全而已,接任家主之位,也要經受住外界的考驗才行,一旦黎征受一絲傷,他們這些人便會接受比之十倍二十倍的罰。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會從什麽地方出現,而這座荒廢了幾十年的林子,一直都是他們接受考驗的地方。鐵逸提前帶他們來演練,也不知是擔心自己的小命,還是掛心黎征的安危。
“專心點,你不要命了!”一聲爆喝,鐵逸一把抓住譚兵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扔在了地上,目光裏的火熊熊燃燒著,“事關這麽多兄弟的命,收起你多餘的心思。”
“是。”譚兵從地上爬起來,立正行軍禮,快速向前,融入到隊伍裏。
林子裏黑沉沉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不見一絲月色,憑著在部隊多年的經驗和摸滾打爬,還有野外的實戰,一群人緊挨著彼此,將鐵逸圍在了中間。
月亮越爬越高,別墅裏的景色鋪上一層銀色,石麗欣靜靜地坐在亭子裏,欣賞著庭院裏安靜的一切,拉了拉身上厚實的外套。手機短信突然響起鈴聲來,看著鐵心傳過來的畫麵,石麗欣紅了臉:畫麵上一個個壯實的漢子,模樣都很端正,赤身站成一排,身後是高高粗壯的大樹。不懂鐵心是什麽意思,剛想刪掉照片,另外一張照片又傳了過來。
畫上清晰能看見周圍的環境,比人還高的草叢,密密麻麻的藤蔓攀在大樹和千奇百怪的小樹上,畫中清晰可見一條赤紅青花的巨蟒石麗欣不敢想這是哪裏,剛要撥通電話詢問,一段視頻接踵而來:
赤身的壯漢們似乎在保護著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謹慎的看著四周,一個人的臉上已沾臉血跡,但卻看不見傷口,這些血跡應當不是他本人的。
仔細看,石麗欣才看清他們中間圍著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鐵逸,如此黑沉陰冷的天,他們這是出任務了?正想著,手機已脫離了自己的雙手,石麗欣抬眸看著陰沉的黎征,一把奪過手機,而黎征已經全身僵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厚實的外套從身上滑落,石麗欣身上一冷,顧不上撿起地上的外套,趕緊慌亂地點開了那段視頻遞到黎征跟前,急急說道,“阿征,這是怎麽回事?”
黎征聽到聲音恢複了常態,盯著手機眼都沒眨一下,眉頭越擰越緊。鐵逸?他怎麽提前知道了?今天還來過公司,沒見著他,又去見了誰?李世林不可能告訴他這件事,難道是黎健?
“這是怎麽回事?任務?還是什麽?”石麗欣一連三問,黎征依然沉默不語,回身撿起石麗欣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手機上麵並沒有顯示是誰發來的信息,黎征盯著石麗欣,石麗欣也盯著黎征,黎征的眼中全是震驚和不解,石麗欣眼中全是困惑和迷茫。
鐵逸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做了準備,讓自己的人進行特訓,說明他的心還是向著自己的,這一消息讓黎征很是不解,而石麗欣能收到這第一手的消息,更是讓他震驚不已。
“是誰發給你的,阿欣,你在調查鐵逸?”
石麗欣被抓了個顯形,自然無從狡辯,鐵心本是自己人,就算說出她來也無所謂,但作為條件,石麗欣也有自己想知道的事,“阿征,可否回答我,這是怎麽回事?”十幾年的部隊生涯從他們離開那刻不是就已結束,那鐵心這會發來的又是什麽意思?暗地裏的事?如果是暗地裏的事,黎征會派鐵逸去處理?
“你也學會討價還價了?”黎征的眸子冷下幾分來,他不希望石麗欣關心的人太多,他希望在石麗欣心裏,他永遠才是第一位。現在石麗欣在他麵前緊張著別的男人,他這一顆霸道燥熱的心,生出無名的妒火來。
“阿征,我隻想知道這事什麽情況?跟你可有關係?”冰冷的氣息從黎征體內散發出來,石麗欣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吃醋,她認為自己是在關心鐵逸,心裏既甜也苦,目光咄咄看著黎征,一刻也未曾從他臉上移開,“告訴我好嗎?”
“他們在演練。”黎征抱起石麗欣,將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們進屋說。”
“好。”石麗欣摟住黎征的脖子,乖巧聽話的將頭深埋進他的胸膛,那裏是人最溫暖的地方,而心跳聲,從不會撒謊。
慢慢長夜,寂靜無聲。黎征一拖再拖,直到兩個人洗漱完畢,躺倒床上,石麗欣都隻字未提。
石麗欣的頭靠在黎征胸膛上,手也放在黎征的平腹結實的小腹上,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等著他開口。今晚,她決定跟黎征扛上了,如果他什麽都不說,石麗欣打死也不會說出那個給她發消息的人就是鐵心。
“真不願說?”
“嗯,不說。”
兩句對白後,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黎征思索許久後,側頭看著倔強又如小鳥依人般的女人,緩緩開了口,“三天後,主席大人就會公布我正式接任黎氏的事,到時候各國就會派人來找麻煩,一是試探部下的忠貞,二是考驗我自身能力,三是讓他們心服口服,四是滿足他們自娛自樂的變態心理。”
“你剛剛說鐵逸是在演練,這就是說,一切都會真槍實彈的進行對吧?”石麗欣沒有忽略掉剛剛視頻裏真實的血跡,還有那條赤紅青花的巨蟒,自己沒猜錯的話,那個地方就是黎征消失一段時間裏,他要呆的地方,不然鐵逸又怎會提前過去?
“嗯,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現在知道了,能安分一些嗎?”黎征輕柔的話語滿滿地全是對自己的關心,這一刻再多的言語石麗欣都覺得很蒼白,高高在上的帝王,要成就自己也要步步為營,勾心鬥角,心狠手辣。黎征的身份應當也是如此了,可在他的心裏永遠把自己的安危排在第一位,石麗欣也該知足了。
“放心,那個人是鐵心,沒事的。”
黎征聽到鐵心的名字,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剛剛起伏咚咚的心跳聲也安靜不少,石麗欣揚了揚嘴角,偷偷笑著,抬眼看著黎征一臉的嬌羞,“馬上要走了,不做點什麽嗎?”
“老婆大人這是在鼓勵還是引誘我呢?”黎征問著這話,已經將石麗欣壓在了身下,手握著她的纖纖玉指,輕輕把玩著。
“怎樣都好。”石麗欣紅著臉,覆上了黎征的雙唇,這樣的鼓勵也是引誘,因為了解黎征的需求,石麗欣就把這些歡好當作栓住黎征,讓他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好,能夠早點平平安安回來。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黎征是離不開石麗欣,自然也有這方麵的因素,他珍視石麗欣的第一次,更是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一次。三天後,他不得不進入那個林子生活,沒想到得知消息的石麗欣能這樣主動,讓他欣喜不已。
吻輕輕劃過石麗欣的每寸肌膚,黎征每一刻都想要她,他就像一頭喂不飽的機器,即使一次又一次享受著女人的美好,身下依然堅挺。
石麗欣癱軟在床上,她自己作孽挑逗的黎征,麵對沒有節製的男人,石麗欣也無可奈何。
“再來一次,最後一次。”
聽著黎征幾近哀求的聲音,石麗欣欲哭無淚,她已經無法動彈了,除了任人宰割,還能怎樣?
吻再一次落下,一個比一個輕柔,仿佛再用點力就會碎掉一般
如惡魔般的男人享受完,躺到在已經暈睡過去的女人身邊,手劃過那的側臉,心疼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穿好睡袍起身開門走了出去。石麗欣身子柔弱,黎征想了想,讓張青蘭在別墅裏弄了個藥房。
這還是黎征第一次進入家裏的藥房,看著琳琅滿目的藥品,在裏麵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在手裏,剛反身就看到立在門口一臉緊張的張青蘭。
“大人這是?”
“沒事。”黎征揚了揚手裏的藥,淡然地說著,“一時沒控製好,過分了。”
張青蘭立馬心領神會,瞅了一眼黎征手裏的東西,去藥品櫃上拿了瓶藥水塞進黎征手裏,“讓夫人泡個澡,把這個東西滴幾滴進去。”
這藥房裏麵的藥大部分都是段家人研發的,大眾能夠接受的東西,基本市麵上都看得見,而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全被黎氏征用。那些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藥,通過段家接班人一次又一次推陳出新,藥品的負作用越來越小,藥用價值也就越來越大。
黎征看著上麵顯眼的三個大字,瞅了瞅笑意甚濃的張青蘭,拿著藥匆匆離開了藥房。
李東成從簾子後麵出來,拍了拍胸脯,揚了揚手上的藥,拉著張青蘭快速回了房間。
段三軍從藥房裏間的臥室出來,看著離去的幾個人,同時搖了搖腦袋,“這些人,真不節製。”
“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黎莎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這大半夜的看來大家都在折騰呢!
匆匆離去的黎征當然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將門關上後,靜靜看了看那藥名三秒鍾,才轉身去了浴室,放好熱水,將藥水滴了幾滴進去。一陣淡淡清香撲麵而來,黎征聞了半天,也沒聞出是什麽味道,隻覺得很舒服。
再次回到床邊,輕輕抱起熟睡的人,慢慢走進浴室,將她放入了溫水中。石麗欣鼻尖傳來一陣清香,微微睜了睜眼,看到黎征後又疲倦地合上。
石麗欣聞著這幽幽地清香,臉和周身的肌膚開始泛起紅暈,大水中白裏透紅的樣子,誘人犯罪。
黎征看著石麗欣,第一次心如止水,下身也無半點波瀾。手輕輕理過石麗欣的發絲,讓她全部垂在浴缸邊上,以免被水浸濕。做完這一切後,自己走到花灑下,用溫熱的水把自己洗了個幹淨。
十分鍾後,黎征抱著依然沉睡不醒的人回到了臥室,緩慢而又細致的擦幹淨石麗欣的身體,黎征拿起另外一瓶藥水,替石麗欣擦拭著下身
冬日裏的太陽火紅而溫暖,黎征又一次懶在了床上,陪著石麗欣安靜的睡著。
飯桌上不見石麗欣與黎征兩個人的身影,黎慎這個過來人自是知道原因的,況且一大早黎莎這小娃子就給自己說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自然也就裝聾作啞默默吃飯了。
沒有人開口詢問黎征與石麗欣的去處,大家就像是心知肚明般,很默契,也很自然的吃著早餐。黎健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那個空著的位置,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大方。
早飯後,黎健開著自己的車去了公司,與那秋月在門口不期而遇,兩個人心照不宣,趁無人時快速進入電梯,關上了電梯門。
“沒來?”
“嗯。”
那秋月問,黎健答,突然就沒了話說。鐵逸昨天說的話,改變了他們今天的計劃,本來那秋月是打算一意孤行按計劃照做的,可是黎健回憶起鐵逸臨走時的表情,阻止了她那麽做。
“現在要怎麽辦?當著賓客的麵說出你們的關係,和背地麵說出來,哪意義完全不一樣,”那秋月頓了頓,“況且,今天晚上來的全是大人物,錯過這個機會,以後怕沒機會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要他們出事。”黎健當然知道這是絕好的機會,因為是一手製造的。鐵逸那麽說自然是有比這更重要的事等著黎征去做,容不得他分心的事,就一定關乎生死,那秋月她自然不懂。小時候隱隱約約有聽老頭子提過一些事,但太久了,黎健完全想不起來,唯一能想起的也就那四個字—關乎生死。無論怎樣,他都不能拿自己哥哥的命開玩笑!
那秋月見說不動黎健,心裏盤算著自己的計劃。黎征不能受刺激,不代表石麗欣不可以。冷冷的笑容暗藏在那秋月心裏,眉毛輕挑間,心生一計。
“你最好安分點,鐵逸可沒我這麽好說話。”黎健丟下這句話後出了電梯,頭也不回的進了那間廣告公司。
那秋月知道黎健在期待什麽,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自己也不想想,當初傷石麗欣如此之重,她又怎麽可能回身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