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
麵對石麗欣的聲嘶力竭，黎征啞然失色，緩緩地坐下來，想伸出手摸摸她的臉，卻發現一雙怨毒的黑眸越發灰暗。顫抖著縮回手，偷偷將臉捌向一邊，一雙眸子深沉而淒然，“那你好好休息，最近我很忙不會來打擾你。”
石麗欣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黎征，閉了閉眼，才讓語氣顯得平淡了些，明明有很多話要說，脫口而出的卻隻有一個字-“好。”
一個人的世界明明安靜而透明，平淡而清閑，是石麗欣這段時間來最向往的事情，可沒了黎征的強勢，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更加無趣。一個月了，明天她就出院了，卻依然未見黎征的人。抬頭看了看碧藍的天，自由自在的雲，陽光依然很刺眼。
“麗欣？”
石麗欣用手遮了遮陽光，回頭看到來人時，臉瞬間蒼白。往事一幕幕在腦中重演，依然痛得無法呼吸。
“真的是你？”黎健一臉驚喜地盯著她，卻全然沒發覺石麗欣毫無血色的臉和突然狠烈的黑眸。
“你認錯人了。”石麗欣站起來，神色匆匆地朝病房那邊走去。
黎健原本以為這一輩都不會再見到她，竟然會在醫院偶然遇見，他怎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快步抓住她，“你還恨我？”
恨嗎？可能她現在最恨的人是黎征才對！滿腦子也全是他黎征的種種，可笑的是劇情總是太過苦楚，沒了與他黎健的甜蜜。
“先生，你真認錯人了，抱歉，請放開。”石麗欣並未回頭，眼中卻早已布滿憂傷。
黎健看了看周圍，“你答應我不跑，我就放手。”
還真是無恥！石麗欣終於回頭瞪著他，緊緊咬著下唇。
“你是不是換號了？”黎健掏出手機，遞給她，“能把號碼輸一下嗎？”
“你若不再糾纏，我就給你輸。”石麗欣清冷的看著他，見他點頭才接過手機隨便亂輸了一串號碼，“可以了。”說完轉身就走，可依然被黎健牢牢抓著，“等等。”
石麗欣含淚望向他，“你還要我怎樣？”
“對不起，我隻是確認能不能打通。”黎健看著她受傷的樣子，苦澀的笑著，放開了她，“我會打給你的，你一定要接。”說完匆匆轉身離開，竟無一絲絲留戀。
石麗欣無力的蹲下來，眼淚在頃刻間崩潰泛濫。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黎征一拳砸在陽台的玻璃上，血布滿他的手，護士小姐想來給他包紮，卻被他惡狠狠地瞪走了。
石麗欣回到病房時，一眼便看見站在陽台邊背對著她的黎征，心有些忐忑不安。
“剛才的男人是誰？”黎征陰沉著臉回頭，語氣不善，冰冷而刺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忍不住找別人了？看來我們還真是同類呢！”
明明還有些驚訝欣喜的石麗欣回到床上趟下，不想與這種人說話，也怕自己脫口而出的是更傷彼此的話！
“怎麽？敢做還不敢承認了？”黎征真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沒有衝出去狠狠地揍那人一頓，明明隻是側顏那人看上去都如此美好，他怕聽到她們之間發生過的事，他怕自己抵不過別人的溫柔，他怕自己會因此失去她。
石麗欣回頭看向窗外，卻發現破碎的玻璃上有著斑斑血跡，她轉頭盯著黎征的手，啞然失笑。
“見到他你就那麽開心！”黎征的指甲已陷入肉裏而他卻毫無疼痛可言，隻是被自己的妒火嚇了一跳。
這語調幾近發狂，石麗欣輕笑著，理了理有些零亂的發，動作優雅而從容，“你如此嫉妒我可以認為你是愛上我了嗎？”
“少自以為是。”別扭的轉過頭，黎征此時不敢與她對視。
死鴨子嘴硬！算了，無論愛與不愛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有所緩和！石麗欣自嘲地想著，閉上了眼，“沒有就好，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這是我的地盤，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得著嗎？”黎征死皮賴臉的樣子還真是幼稚。
“隨你。”石麗欣蓋好被子閉上眼，真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點。
回到城堡已經好多天了，黎征就像躲著自己一樣不見蹤影。石麗欣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她的債要到什麽時候才還得清？
打定主意的石麗欣故意不去吃飯，不回房間，坐在庭院裏等著某人的到來。
西陽西下，夜悄悄來臨。
石麗欣看了看周圍，她來來回回走了無數次，卻從未欣賞過這裏的景色，明明是如小橋流水人家感覺，她為什麽會覺得如此沉重？
“聽說你找我？”黎征瞧了瞧發呆的人，忍了這麽久才讓她主動找自己，心裏暗暗竊喜著。
“嗯，我就想問問你什麽時候來取債？”如此麵紅耳赤的事，石麗欣還真佩服自己的大膽，眼波微轉，流露出一絲淡淡地哀傷。
“你做那麽多就是為了這個？”黎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虧得他如此欣喜的奔過來，還真像個大傻瓜！
“不然呢？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事比這個更重要的？”說得輕鬆，石麗欣的一顆心卻按捺不住地拍打著。
“很好，既然你那麽迫切的想要與我劃清界線，我便成全了你。”黎征再次扛過驚詫中的石麗欣，大步流星的回了房間。
嘭！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石麗欣再次見到了那雙如猛獸般的雙眸。被撕爛的衣衫，狂暴的吻，肆意揉捏的雙手無一不再說明她石麗欣今後的日子將是多麽慘烈！
整整一個禮拜，石麗欣都沒出過自己的房間，吃了飯便睡，醒了便被揉捏，揉捏完後就將自己放入浴缸如此行屍走肉般的生活，虧她堅持了整整一個禮拜。含淚數了數本子上記錄的正字，隻差最後一個了，真好。
今天天氣似乎挺好的，風和日麗，很適合出去走走。被傭人推著來到庭院，石麗欣指了指遠處開著的花朵，“能讓我去那裏嗎？”
女傭點了點，緩緩朝那裏走去，經過石橋，看著水裏自由自在的魚兒，石麗欣有些羨慕的輕笑著搖了搖頭。
聞了聞花香，石麗欣舒了口氣，看著天邊，如果這是她的劫難，希望她承受過後便能有新的未來！
“回去吧。”緩緩地朝著那個金碧輝煌的囚籠走去，石麗欣有種說不出的低落，就今晚了，從此她就真的與黎征，與這一切無關了。
“多吃點，你清瘦不少。”回想起那一個禮拜的瘋狂，黎征的心便隱隱作痛，明知道自己這種方式不對，卻就是抑製不了獨占她的欲望。
“嗯。”石麗欣輕輕地回應著，眼角偷偷瞄了瞄那張奪目的臉，這輩子怕是都忘不了吧！
“看我還需要偷偷摸摸的麽？”黎征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裏的笑容清晰可見，透著無盡的溫柔。
石麗欣的手一抖，刀跟叉子差點掉地上，抬頭盯著黎征，見他難得的笑得明朗，便閉了口乖乖的吃飯。
那一晚，黎征什麽也沒做，奇怪的是石麗欣也什麽都沒問，就這麽相擁而眠-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為他們添上一層暖暖的金色。
“早。”
“早。”
相互的問好，如新婚夫婦般禮貌而甜蜜。
一連三天，石麗欣都感覺自己活在夢裏！她太過沉浸如此溫柔的黎征，忘了她遲早是會離開這裏的。
“今晚你也什麽都不做嗎？”趟在床上，石麗欣忍不住小聲地詢問道，“你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吧？”
“嗯。”黎征悶聲悶氣地回答著，眉頭緊皺。
石麗欣翻身壓在黎征身上，這姿勢曖昧而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