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撞見
第89章 撞見
等低著頭按手機的少年側著頭,身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手裏拎著包裝精美的禮物,時不時的抬頭看,露出了一張英氣逼人的臉。
正值放學的空擋,來來往往的少女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紅了臉,甚至有大膽的人上去搭訕。
結果自然是被回絕,“你不知道他嗎?高一年級的扛把子,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
旁邊的人安慰著一臉沮喪的同伴。
趙之琛看著自己手中的表,抬起頭看著人潮洶湧的教學樓,他手裏拎著的禮物沉甸甸的。
有些摸不準,見到她的時候該說什麽呢?
恭喜的話?還是若無其事,趙之琛摸了摸頭,有些隱隱期待著她的表情。
正想著的時候,趙之琛抬起頭就看見了那個姑娘。
她一向背的整整齊齊的書包,現在被抓在了手上,匆匆忙忙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向梳起來的頭發此時有些淩亂,看見了自己,她的眼睛一亮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趙之琛的心中一喜,看見自己,她的反應竟然如此的高興。
趙之琛有些雀躍,他臉上的光彩越來越亮,臉上的笑容也咧得越來越大。
他悄悄的把禮物藏在了自己的身後,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看著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的女孩,趙之琛能夠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欣喜和期待,她被吹亂得碎發飄散在風中,想給她梳理好。
甚至她額邊細小的汗水都一清二楚。
趙之琛聽見自己心中的煙花綻放的聲音,他伸出了手,想對麵前的人打聲招呼。
可是,女孩卻直直的從他的身邊傳了過去。
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剛才有多欣喜,現在就有多失落,仿佛都像是諷刺一般。
巨大的落差,讓他接受不了的退倒了兩步。
等等,如果她看見的不是自己的話,那麽會是誰呢?
張毅的話鬼使神差的浮現出腦海裏,趙之琛捏著禮物的手不由得收緊。
驗證心裏那個猜測,他逼迫自己轉過頭來,看著少女奔跑的方向。
她的腳步是那樣的急切,印證了主人現在的心情。
果然,在路得盡頭,有一個騎在機車上的男人正狂傲不羈的按著喇叭。
就是隔著頭盔,也能從他轉頭的方向清晰的看出來,他的視線正落在少女的身上。
趙之琛從來沒有見過王斐這樣強烈的情緒,開心夾雜著激動,就像是很久沒見的情人那樣。
親密而又帶著委屈。
趙之琛看著她跑到了那個人的身邊,親昵的依偎在他的身邊說著什麽。
明知道這會刺痛自己的眼,可是趙之琛還是自虐似的盯著他們看個不停。
仿佛這樣就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麽的傻氣,你到底是有多蠢,才會把別人的女朋友當做心上人,手上寶。
想起來今天紀然半開玩笑的語氣,“你叫她老婆?斐斐同意了嗎?”
但此刻的趙之琛看來,這倒像是是一場預謀,一場以他的心為目的的預謀。
王斐接過了王陽遞過來的頭盔,“你怎麽回來了?”
王陽漫不經心的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部隊要征兵,派我來挑幾個好苗子。”
王斐帶上頭盔的手突然一頓,部隊征兵?
王陽拍了拍她的頭,“怎麽,激動傻了?以後我回家的次數會頻繁點,是不是很開心、”
王斐逼迫自己把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給壓下來,她勾了勾嘴角。
語氣卻毫無誠意的說道:“是嗎?還真是一點都不開心呢。”
“嗬”王陽搖了搖頭,“坐好了啊,讓哥哥帶你飛。”
王斐看著自己又開始不正經的哥哥,伸出手來,緊緊的揪住了自己手下那一塊結實的肉。
“嗷嗚!”王陽痛的直哀嚎,“鬆手鬆手!”
“還敢不敢貧了?”王斐頗具有威脅性的說道:“嗯?”
“不敢了不敢了。”王陽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心中想到:“怎麽自己煉出了八塊腹肌碰上王斐就沒有用了呢。”
“我也是想讓你們學校的男生看看,有這麽優秀的男生在這裏,誰敢打你的主意。”王陽不正經的說道,發動了車子。
摩托車的尾氣奔湧而出,甩了旁人一臉的灰塵,也甩的趙之琛灰頭土臉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包裝精美的禮物,他怕王斐不喜歡,還拜托人係了一個蝴蝶結。
導購小姐還說,能有他這麽帥氣而貼心的男朋友真幸福。
趙之琛有些難過得看著禮物,可是為什麽他感覺,這是對他莫大的諷刺。
他有一個心上人,好看又迷人,他想把她捧在心裏,可是……
可是她有別人,趙之琛沉默的想著,嘴角突然咧起了一個諷刺的笑。
什麽難過,什麽失戀,都他媽的去死吧。
看著旁邊樹下的綠桶,趙之琛的手一揚,手裏的袋子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成功的進入了垃圾桶。
趙之琛一臉冷漠的走著,就讓那些心事隨著這個東西一塊扔掉把,他心裏說道。
去他媽的感情吧,老子不要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遇見了他的心上人,受了傷也終於學會了退縮。
太疼了,他不想征戰了,沒有感情多好。
掏出手機給張毅發信息,趙之琛的頭突然一歪。
他的麵前正對著一中的超市,旁邊是長椅。
樹蔭斑駁之下,投過的光影落在了他的眼睛,暖暖的。
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色上衣下麵是白裙子的女孩,正踏著投在地上的光影,邁開了步子跳著。
她長長的馬尾隨著動作跳躍著,光影調皮的在她的發間跳著舞。
她沐浴在光裏,整個人好像是下落凡間的天使一樣。
她抬起頭朝著趙之琛笑,他的心都快被她給勾走了。
可是趙之琛定睛一看,什麽都沒有了。
他怔怔的,他沒有看過什麽書,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
可是他突然慢慢的蹲了下去,他隻知道自己,很難受很難受。
快要死了的那種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