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還好嗎?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還好嗎?
一個小男孩看見蘇時譽靜靜坐在那裏,看向窗外。然而麵前卻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
這句話,恰巧被蘇時譽聽見了,蘇時譽不但沒有生氣,而是轉頭麵帶笑容的看著小男孩。
小孩子一份善良的心,雖說是童言無忌,但卻是最真實的情感。
蘇時譽看著小男孩一臉可愛的表情,身穿黑白搭配的童裝,可愛的蘑菇頭下麵是一雙毛嘟嘟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蘇時譽。
“叔叔不餓,謝謝你。”蘇時譽溫柔的說道,嘴角上揚一絲微笑,壓低聲音說話。盡管自己的情緒不高,但也不能表現在別人麵前,更何況是個孩子呢!
倆個人對視了一會,為了緩和彼此間的尷尬,小男孩的母親識大體的朝著蘇時譽點了一下頭,眼神中充滿了愜意,便將小男孩領走了。
蘇時譽看著小男孩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了漣漪。自己是非常喜歡小孩的,他喜歡小孩子的天真無鞋,口出狂言。因為這都是最真實的一麵,沒有欺騙,沒有鬥爭。
蘇時譽坐在窗前,看著路上匆匆的行人,大多人都是為了工作、為了家庭奔波忙碌。
那麽自己又是那種人呢?自己的生活,自己不能掌控,像是牢籠中的小鳥一樣,被束縛,自己卻束手無策。
想要飛翔,翅膀卻被人狠狠的折斷。蘇時譽就想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似乎都如此的難。
雙眼漸漸地濕 潤了,蘇時譽沒有像現在這麽悲觀過,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麽的清醒。也許每個人都是矛盾的吧。
經曆了這麽多,蘇時譽感受過山珍海味,也感受過苦味雜陳,心裏的痛苦無人能理解。
心想,來人世間一會,嚐過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鹹,也算是值得了。富豪的生活也過了,乞丐一般的生活也體驗了,感覺一切都是一念之間。
多麽想自己不是富豪子弟,沒有繼承,沒有束縛,做個自由的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白頭到老,簡簡單單就好。
正當他入迷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從窗前閃過,背影是那樣的熟悉。
蘇時譽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瘋了一般的跑了出去,撞到了正在點餐的客人們。
蘇時譽連一句道歉都顧不上說一句話,有身體撞開門,朝著那個人影跟去。
前方的十字路口,蘇時譽亂了陣腳,“哪邊,哪邊。”蘇時譽在原地徘徊,猶豫不定的樣子。
心裏的希望的小火苗剛剛燃起,再一次熄滅了,老天在一次跟他開了玩笑。
蘇時譽雙手垂落在兩旁,剛剛臉上的一抹笑容早已煙消雲散,失魂落魄般再次襲來。
蘇時譽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命運如此坎坷,上一輩的事情,一定要帶到自己的身上嗎?
父親般的心狠手辣,無情無義,自己學不來,想要自己徹徹底底的忘掉一個人,也是不可能。為什麽老天就不能眷顧自己呢?
正在蘇時譽在原地發呆時,嘴巴被黑衣男子捂住,自己被迫拖著走,被拽到了車上。
“你們是誰?”蘇時譽那喊道,他害怕被自己的父親再一次抓回去,自己再次陷入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蘇時譽全身都在掙紮著,用生命在抗拒,嚇壞了自己。
阿彪摘下墨鏡,讓蘇時譽看清自己。
雖然蘇時譽跟阿彪隻是見麵之緣,但是阿彪頭上長長的刀疤,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蘇時譽滿臉疑惑,一副驚訝的樣子,用手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是我們老大,派我來接應。”阿彪和氣的說道,盡量緩解蘇時譽緊張的感覺。
看見是阿彪,蘇時譽慌亂的心裏頓時安定了下來,隻要不是蘇炳成就好。
阿彪看著眼前懶唄不堪的蘇時譽,髒兮兮的衣服,蓬亂的頭發,沒有了以往的帥氣、陽光。
阿彪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裏尷尬萬分,曾經是帥氣瀟灑,如今確是如此狼狽不堪。
“帶我回去。”蘇時譽肯定的說,都是自家兄弟,也不用那麽的客氣。
隨後,蘇時譽頭倚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這麽多天來,自己從來都沒有睡一個安穩覺,多麽想好好的睡一覺。
困意籠罩了自己思想,已無力去思其他事情。漸漸的,蘇時譽進入了夢想,身邊有人在,就安全了,蘇時譽時刻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看著蘇時譽閉上眼睛,準備歇息的樣子,阿彪也不在多說什麽。
之後,阿彪給黎書蘊打電話告訴他,已經安全的接到了蘇時譽,整個人沒有受傷,隻是精神狀態不上很好。
黎書蘊認真的聽著阿彪的陳述,跟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這麽多年的朋友,黎書蘊還是蠻了解蘇時譽的。
黎書蘊讓阿彪回來直接到自己的私人會所,這個地方隻有少數人知道,包括元思佳。
聽到這就話時,阿彪一臉蒙圈,那個地方可是。阿彪頓了一下,沒有問。
作為一個下屬,老板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能多嘴。有事不是你該知道、該問的。
阿彪雖然和黎書蘊親如兄弟,但是阿彪有分寸,不能什麽事都瞎問。
阿彪開著車,一路上穩穩的,沒有了之前的超車,急刹車等症狀,就是為了讓蘇時譽能好好休息一下。
阿彪在心底裏,也是佩服蘇時譽的。這種精神加肉體的折磨,他還能挺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沿途的風景充滿了新鮮的氣息,一切都像是剛下過雨一樣。預示著接下來會有好事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的就到達了目的地,看著蘇時譽沉睡的麵孔,即使睡覺眉頭都是緊縮的。看著都讓人心疼。
阿彪不忍心叫醒他,一直等著他醒來。
蘇時譽迷迷糊糊的醒來,這一覺裏,做了無數個夢,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斷斷續續的。
在夢中,蘇時譽隱隱的感受到那個人高瑞林,伸手去摸他似乎怎麽也摸不到。
倆個人明明就是近在咫尺,卻好似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