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聲,對不起。”在我停下腳步轉身後,楊森連頭都沒有抬的說道。
“你說的是什麽事?我都已經忘記了。”我以為楊森說是還是酒吧裏的事,我說過我當時都沒有怪他們,過了後,更不可能怨。所以楊森雖然低著頭,有些抱歉的樣子,可是我卻笑笑,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說的是,給你發信息說跟詩雅分手的事。”楊森看出我誤會了,便馬上解釋道,抬起頭看著我臉,似乎想在我臉上看到些什麽。
“哦,這有什麽可道歉的,我當時就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我不知道我這樣說,是為了緩解楊森的不自在,還是在掩飾自己的心情,但是迎上楊森的目光,依舊一片冰冷。
“我沒開玩笑,隻是當時發生了很多事,詩雅她……”楊森一臉的認真,可是我卻沒有再讓他說下去。
“楊森,其實,我不太想知道你們太多的事情,”我抬頭,沒有像一直一樣躲閃楊森的目光,“你們在一起,自然有你們的快樂、幸福和憂傷,我不能幫你們解決什麽,所以不應該知道的太多。”我笑笑,隨便編出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無論是詩雅,還是我,你都不會再管了是嗎?”楊森誤會了我意思,怔怔的看著我,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當然不是,”我解釋,可是我又清楚,有些話我不能說出來,“如果你們真的有事,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站在你們身邊,我說的,隻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蕭詩雅再有任何誤會,不想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去管楊森的事,所以隻想不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就像現在,他白色襯衫撕裂的痕跡,就是我的痛。
“以前?嗬嗬,”楊森自嘲的笑笑,似乎是反問著我,明顯他沒明白我的意思,“你和穆天怎麽樣了?”楊森突然看著我笑,幹淨的笑,轉移了話題。
“還那樣,嗬嗬。”我愣了一下,卻裝出輕鬆的樣子。
“你曾經說你不會和穆天在一起,可是現在發生了這麽多事,任何一個女孩子可能都會感動吧,”在楊森的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似乎很平靜,而後他又看向我,一臉笑意的說道,“不過穆天還是配得上你,既能保護你,又能哄你開心,看你這段日子比以前笑的都多了。”楊森似乎有深意的說著,他臉上有笑,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他的眼中竟然有一些失落閃過。
我聽著楊森的話,看著他依舊純淨的臉龐,心裏暗暗的罵著自己。我想告訴麵前的楊森,我和穆天還是如曾經我說過的一樣,什麽都沒有。還想告訴他,為了他,我可以拒絕任何一個對我好的男人。可是,現在,我卻驕傲的抬著頭,一臉陽光的麵對著楊森,而後說了一句,我馬就後悔的話。
“嗯,穆天,對我很好……”說完,我便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楊森良久都沒有說話,我聽著他的呼吸,突然很想抽自己兩巴掌。
“那就好,你開心就好。”楊森再次抬起頭,笑容依舊,他的聲音依然可以讓我沉醉,“隻是,我們還是好朋友吧?”楊森似乎是試探著問著,我不知道怎麽了,他也很小心翼翼的樣子。
“當然啊。”我笑笑,臉上的表情告訴他,他這個問題太多餘了。然後楊森看著我再次笑了起來,說,‘你留長發的樣子’很漂亮。我心裏一緊,又像有什麽東西在咬,可是,臉上卻一點都沒敢表現出來。
“馮梓琪,你還知道死回來啊?”正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蕭詩雅的聲音,楊森向上抬頭看去,我不看也知道蕭詩雅是覺得我不應該和楊森說這麽久的話。我應了一聲,然後跟楊森告別。
楊森的話久久的留在我心裏,我知道他誤會了我和穆天,可是我卻沒有理由解釋。心裏想著,誤會就是誤會,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而現在的我,也不希望楊森知道太多這些複雜的事。
“你要瘋啊,大晚上的,那麽大聲喊。”我進屋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責蕭詩雅。我雖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可還是裝出什麽都沒有的樣子。看著蕭詩雅隻穿著內衣在屋裏晃來晃去,心裏還是覺得絲絲難過。
“人家等你等久了嘛,你這,不和穆天出去就一會兒也不出去,約個會就恨不得夜不歸宿。咦,穆天呢?”蕭詩雅心機重,我早就知道。可是,當她把這一套用在我身上的時候,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隻是想著,自己心裏有愧,也就不跟她一般計較。
“送我到樓下,他就回去了,”我不想再給蕭詩雅任何帶有質問的機會,便抬頭故意作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剛在樓下碰到楊森,我看他的衣服破了,他說是不小心刮破的。蕭詩雅,你能告訴我,咱家哪裏可以刮破你男朋友的衣服嗎?”我雙臂環抱胸前,站在那裏,盯著蕭詩雅。
“哎呀,討厭你,”蕭詩雅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拿起一個抱枕就將整個臉蒙住,然後抻出手,搖了搖說,“指甲!”
“喲,這是哪裏做的指甲啊,夠鋒利的啊。我看那道口子,力道可不小啊。”我有各種對付蕭詩雅的招數,隻是覺得朋友之間相處,用多了會很無恥。
“呀,不要再說了,你快去換衣服吧。”說著,蕭詩雅就起身推著我向臥室裏走。
“為什麽要換衣服?我還沒弄明白啊……”我被蕭詩雅推著,並沒有反抗,但是嘴上卻一直沒停下來,一遍遍的尋問,蕭詩雅一會兒說我無聊,一會兒說我流氓。可是,卻沒再問我和楊森說了什麽,我想我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