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色狼

  雖然住在杭州城，但是一直沒去過西湖的歐陽博這天下午帶著好奇心，特意出到城西看看名揚千古的西湖。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歐陽博的詩還沒念完，就聽到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啊”的呼聲。歐陽博站在橋上循聲一看，原來是離此處不遠的地方有人落水了。一個姑娘趴在小船上急的大喊大叫，而在她的前方一個人在水裏忽上忽下的撲騰著。


  歐陽博想都沒想就一下跳入水中向落水者遊去，憑借著奪得過市裏遊泳比賽冠軍的實力，很快就遊到了落水者旁邊。歐陽博一下潛入水中，抓住落水者的雙腳往上推好讓對方漏出水麵呼吸。但是落水者掙紮了幾下就沒動靜了，歐陽博又趕緊拉著向小船飛速的遊去。


  “呼”，大力地吐了口氣後，在船上姑娘的幫助下把人推上了船。歐陽博上船之後看了看落水者，才發現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渾身濕透，麵色已經有些發青的躺著一動不動。


  “快，劃到岸上。”


  到了岸邊，歐陽博又把女孩子抱到一塊空地上，在她的胸口猛的捶打了幾下，然後又低下頭對著女孩子的嘴親了下去。


  “啊，.……，你，你，.……。“站在一邊看著的姑娘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博，嚇得說不出話了。圍在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個個的神色各異的說著什麽。


  歐陽博毫不在意的繼續重複同樣的動作。


  終於在“咳咳”的一聲中，女孩子開始吐著水了。慢慢的女孩子的呼吸變大了一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啊，色狼。”然後就聽見“怕”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了歐陽博臉上。


  歐陽博一陣懵逼，摸了摸有些火辣的臉，不解的問道“為什麽打我？”


  身邊的姑娘一把拉過歐陽博，扶起了女孩子連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還四周檢查了一下。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歐陽博一眼“無恥，下流，色狼”。


  圍觀的人群也開始指著歐陽博說什麽“壞了女孩子名聲”“汙人清白了”“沒臉見人”一些難聽的話。


  “好了，你們罵夠了沒有？我好心好意的救人，你們反倒要罵我？”歐陽博看著眾人，“你，你，你，還有你，看你們人模狗樣的，剛才救人的時候沒見，現在罵人起勁的很。”這一指等於把所有人圍觀的人都給罵了。


  “我們怎麽沒有救，不是在找船在喊人嗎？”


  “等你們救，人早就被淹死了。”


  “就算淹死了也比失節好。”


  “對，沒錯，女子名節最重要。”


  “你救了她也是害了她。”


  “難道她的生命比你們嘴裏的所謂‘貞潔’更寶貴麽？”歐陽博繼續反問道。


  “當然”然後就是一堆大道理，一堆引經據典的話，甚至《烈女傳》的故事都講出來了。歐陽博懶得再繼續跟他們爭辯了，大概也理解了這個時代對女性的苛刻。


  被救的女孩子已經站了起來，在一邊看著歐陽博和眾人爭論，一邊思考著什麽。歐陽博正想就此揮手而去的時候，一幫衙役就跑了過來。


  “小姐，老爺正在到處找您呢。您怎麽全身都濕透，發生了什麽事？”名叫趙虎的班頭看著獲救的女孩子拱著手問。


  “哼，那個公子調戲我，你們把他抓回去。”指著歐陽博詭異的說。


  “是。”趙虎看到小姐這個表情心裏一個冷顫。圍觀的人一看“色狼”被抓，拍手稱快，仿佛取得了勝利一樣。


  “憑什麽抓我？你們小姐落水，我救了她，你們官府不給我發錦旗就算了，還要抓我？”衙役們根本沒理會歐陽博什麽，就押著他回到了城內。


  “先把他帶到府裏，找間空屋關起來。”


  隨後歐陽博才發現自己被帶進了知府衙門，接著便被關進了一件房間裏，門也被鎖上了。


  “放我出去，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特麽的莫名其妙。


  直到晚上，有人送來米飯之後，就沒人來過了。


  難道救的這個“小姐”是知府女兒，看他們這麽重視名節，莫非真把我當成不良之徒來懲戒，把我浸豬籠來還“小姐”清白；又或者“小姐”要護住名聲嫁給我做老婆，不過這小姑娘長的到不賴就是脾氣爆了點。摸了摸還隱隱作疼的臉，手勁還真不小。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時候，門也被打開了。


  “知府大人要審問你，跟我們去大堂。”趙虎邊帶著他去了府衙大堂。


  “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堂上一個滿臉富態，挺著肚皮蓄著胡須的中年男子很有威嚴的“啪”了一下驚堂木問道。兩邊站的衙役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歐陽博，男，23歲，未婚單身，家窮人醜，一米七九，不求名利求自由，隻求大人放我走。”歐陽博很淡定的站在大堂中央，笑嘻嘻的看著知府，“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沒說要跪您呐。”


  “哼，你可知罪？”知府不置可否的問道。


  “在下不知。”


  “你光天化日之下辱我女兒清白，毀她名節，還不知罪？來人啊，給我杖三十。”知府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狠狠的說道。


  “等等，等等，大人您覺得是您女兒性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歐陽博趕緊攔住道，開玩笑真被打屁股了可就得躺下了。雖然看他們這架勢不是把我當犯人，但要是真的打幾下還白打。


  “命重要，名節也重要。現在杭州城百姓都知道你辱了我女兒名聲，雖然你是為了救她，但是為了維護我女兒名節，隻好把你刺字充軍了。”知府冷笑的說道。


  “我擦，大人不會這麽嚴重吧？我可是為了救你女兒事出從急，按照律曆我這可是見義勇為，舍己救人，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歐陽博還準備繼續滔滔不絕的講下去。


  “停停停，”知府打了個手勢讓他打住，“本官考慮你出於救人的目的，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


  “什麽選擇？”歐陽博好奇的問道。


  “哼，如果你願意娶我女兒這事就可以說得過去。便宜你了。”知府板著臉哼了聲。


  “這，不太好吧？我和你女兒又不認識，就是因為親了一下就要嫁給我？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她還那麽小，不合適啊。我一向很推崇自由戀愛的。”歐陽博托著腮考慮著。


  “來人啊，給我杖刑一百，刺字充軍。”知府一拍驚堂木大聲喊道。


  “慢慢慢，泰山大人，我答應還不行嗎？”歐陽博一看要來真的了，趕緊答應道。這小妞脾氣是火爆了一點，但是年輕漂亮，先婚後戀也不吃虧。歐陽博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