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第280章
“而老爺這麽多年來南征北戰立下的汗馬功勞皇上也是看在眼裏的。”
“這樣的功勞可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就能有的,對於老爺的威名,皇上也會忌憚三分。如今世事多變,老爺被逆臣王臨刺傷,還躺在床上。想皇上自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將蘇家手中的兵權收回來。”
“這次雖然是三皇子在其中作祟,但他想來也是算準了皇上的脾性,這次鎮壓邊塞一事絕對不會派少爺您去的。”
蘇景鑠皺了皺眉,微微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
管家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道:“少爺我可不敢對皇上有什麽意義,我隻想告訴您,如今在這節骨眼上萬萬不能泄氣。”
“隻要三皇子勾結敵國的事情一旦敗露,那連同他一起的閻弘揚自然也不會好過,到時候不管是皇上他願不願意再將兵權給老爺,那咱們將軍府算是保住了。”
“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沉著氣,要堅持下去。”
蘇景鑠有些怔怔的看向管家,這句話好像是說進了他心裏一樣,頓時豁然開朗。
這也明白了,其實蘇家的兵權在誰手上重不重要,隻要一旦三皇子上位,那蘇家倒下的時間就不遠了。
他現在沒必要去糾結兵權在誰的手上,而是去調查三皇子與敵國想通的證據來。
他對付的並非是兵權,而是東方元!
見到蘇景鑠的表情變化,管家笑著摸了摸下巴,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不會再為了兵權到底在誰手上的問題而糾纏。
他伸出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少爺啊,您容我說句實在話,老爺確實年紀不小了,如今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險些丟了性命。”
“這蘇家啊,遲早要接到您的手上,這將軍府是蘇家的基業,是老爺用生命拚回來的,少爺您一定要保住它!”
蘇景鑠重重點了點頭,緊緊握住自己肩膀上管家的手:“管家,你放心,不管是三皇子如何,這個蘇家我一定要守住!”
見他這般,管家的眼眶之中不由的多了幾分濕潤,會心的笑了笑。
七皇子府中。
是夜,東方逸仙躺在床上,看著麵前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竟然浮現出了以前他與雪翎,風景澄在一起的場景,嘴角不由的輕鉤起來。
“雪翎,你如今在哪……”
門外的暗衛聽到這很輕的聲音不由的腳步頓了頓,隨後不再遲疑上前敲了敲門:“七皇子。”
東方逸仙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進來吧。”
隨後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閃了進來,在這個原本就沒有點蠟燭的房中若不是鼻尖的發絲微微的吹動,怎麽也感受不到有人進來了。
暗衛單膝跪地:“七皇子,您昨日讓我調查關於風小侯爺風景澄的消息屬下調查到了。”
“嗯,說。”東方逸仙輕嗯了一聲。
他雖表麵上平平淡淡,好像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心底已經沸騰了起來。
他雖與風景澄是情敵的關係,但是若不是他,或許他與雪翎根本出不了懸崖。若不是因為他那些天來的照顧,他也不會好好的這樣一般躺在床上。
他東方逸仙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兩人雖關係尷尬,但不管他是為了雪翎,還是什麽,救了他的命那是事實。
這些天來,他沒有辦法去陪著雪翎一齊到邊塞,風景澄在她身邊雖說他心底也是怕他趁著這個時機將雪翎搶走,但是心裏對於雪翎的擔憂也是少了幾分。
若是沒有他,想來他也是會十分傷感。
暗衛偷偷看了他一眼,隨口開口道:“回七皇子,屬下得知蘇姑娘與風公子一齊到山村之中拿金器換糧,卻不想被跑的太遠被晉軍埋伏了,風公子不幸遇害,蘇姑娘被抓回晉軍,兩人皆下落不明。”
聽得這樣的話,東方逸仙不由的皺了皺眉,眯起了眼睛看著麵前的暗衛:“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暗衛暗自咬了咬牙,再次開口道:“七皇子,風公子不幸遇害,蘇姑娘被在抓到晉軍營當中。”
其實當蘇景鑠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怎麽也不會相信兩人就這樣沒了,所以就特意派人去打聽,心底對此也存著一些希望。
但是聽到暗衛開口說出了與蘇景鑠一模一樣的話,他實在是沒辦反再逼自己不相信事情竟然會發生到如此地步!
暗衛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由的上前開口道:“七皇子,屬下知道您心係蘇姑娘,可是蘇姑娘如今已落入了晉軍當中,已她的姿色,這麽多天了,怕是也不會有好的……”
“閉嘴!”東方逸仙怒聲道,直接將一片桌子上的瓷碗摔碎在地上。
見到這樣的主子,暗衛實在是不敢再開口多說什麽。東方逸仙平日帶人雖然冷淡了一些,可從來也沒有發過這樣的氣,如今他這樣一般,暗衛的心中也是明白了墨白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敢再吭聲。
雖然東方逸仙實在是沒辦法相信這是真的,可是自己的暗衛都得到這樣的消息,那定是不會錯了。事實就是如此,他不可能不認!
如今邊塞有閻弘揚在此,找到雪翎絕對就不會這麽容易,他如今在別人眼中早已是已死之人,京城之中為了掩蓋身份能用的更是少之又少。
可是,難道他真的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不!”東方逸仙猛然起身,一雙眼睛當中充滿了堅定!
他對著下麵的暗衛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去準備東西,明日清早就啟蘇到邊塞,不得耽擱!”
如今雪翎與風景澄下落不明,他再想為了自己的前途也絕對不能放著他們不管!就算是風景澄真的沒了,那他一定也要找到他的屍骨帶回京城,好好安葬!
他愛的那個女人,如今在晉軍當中,他坐以待斃難道就是愛她嗎?
他東方逸仙沒有這麽自私!他一定要親自去一趟邊塞,將他們找到!
一旁的暗衛聽得這樣的話,不由的身子一抖,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上前勸解道:“七皇子,可是您現在的身份不能暴露啊,我們還沒有找到三皇子叛國通敵的罪證。您若是暴露了身份,這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啊!”
如今三皇子在朝中正是如日中天,而這正是因為沒了東方逸仙,朝廷大臣大部分倒向了他,就算是有幾個硬骨頭沒有加入,但是無奈能力有限,更是被他壓的死死的,根本沒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若是東方逸仙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三皇子絕對會不顧任何的代價為了得到皇位,而在此對東方逸仙下毒手!
而東方逸仙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京城之中的勢力隻能調用十分之一,雖說都是心腹,可是還是沒有能力抵擋東方元的毒手。
“七皇子,這件事情您一定要三思啊!”暗衛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勸說道。
東方逸仙直接對著他揮了揮手道:“我交代的事情,你盡管去辦!我做什麽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
暗衛本想再說什麽,卻見到東方逸仙根本不想再聽他的話,直接翻身背對著他:“你出去吧,這件事情就照我說的做。這一路上多準備一些人手,全部分批易容出城,明日一早啟蘇。”
見此,暗衛本想再說什麽,但是他在東方逸仙身邊這麽多年了,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他的心腹。怎麽會不了解他的脾氣呢,隻要是七皇子下定決心的事情,不管是他們怎麽勸說,都是徒勞。
知道他的脾氣,暗衛也沒有再說什麽,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麽結果。不過既然是七皇子吩咐的,那他們就得聽命。
次日,侯爺府當中。
“什麽,嵐兒他遇難了!”侯爺夫人聽得這個消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頓時整個人氣血上湧,直接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一旁的侯爺見此,連忙扶住她:“還不快扶夫人進屋,讓大夫來看看!”
“是!”一旁的丫鬟連忙將侯爺夫人扶進了房間當中,急匆匆的就去喊大夫去了。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蘇景鑠,心情自然也是不好,若是當時他也在此的話就就不會讓他們兩人跟著去了,事情也不會發生到現在這個模樣。
他腦中還記得風景澄一起跟著他們到邊塞的那段日子,他對小妹是十分的體貼,不由的就感到鼻頭一酸,眼眶之中就情不自禁的湧出了淚水。
侯爺擔憂的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歎了一口氣,隨後才轉過頭去,看向蘇景鑠。
“侯爺,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若是當日我也在邊塞,他們也不會跟著士兵一齊去那麽遠的地方換糧,若不是因為我,風小侯爺也不會,也不會……”
蘇景鑠說著,到最後實在是說不出口,腦袋當中回憶起曾經兩人在一起的畫麵,眼中的淚花更是多了幾分。
風侯爺對於這個喪子的消息可謂是晴天霹靂,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炸傻了!
隻見他直搖頭,豆大的淚水從眼角處流淌了出來,他沒有回蘇景鑠的話,突然廢然的坐會了椅子上,全身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
他仰起頭,怔怔的看著頭上,臉上的淚水橫流:“嵐兒是我唯一的一個兒子,老天啊,我這輩子打底是做了什麽孽,你竟然要這樣懲罰我啊!我求您了,你讓嵐兒回來吧,讓他回來吧!”
“嵐兒!你在那裏受到了什麽苦就跟爹說,爹願意拿自己來換你!老天爺,我求求您了,我要是做了孽,就懲罰我吧,他還小啊!”
蘇景鑠從未見過風侯爺這個模樣,這樣的喪子之痛定是比他的痛高上千倍萬倍!
“風侯爺,您打我吧,這都怪我,這都怪我!”蘇景鑠說著,直接給在自己臉上一巴掌。
臉上的傳來的疼痛根本就不能與心中的疼痛相比,好像他根本就察覺不到一樣,一巴掌一巴掌扇著自己。
風侯爺擦幹臉上的淚水,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上前一把抓住蘇景鑠的手,開口說道:“孩子,我求你一件事情。嵐兒既然已經遇難了,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他的屍首在外!”
“他生平最愛的就是這後院當中的梅花,孩子我求你一定要把嵐兒的屍首找到啊,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麽忍心讓他屍骨未寒!”
蘇景鑠正想開口答應,就聽到外麵傳來家丁的聲音:“老爺,有一位仙公子求見,說他與老爺您是摯友,將我將這封信交給您,說是了您的心願。”那家丁說著,將手中的信交在了風侯爺的手中。
風侯爺聽到“仙公子”時,明顯身子一怔,心底大致也猜出了是誰,直接將那信封打開,看了半刻之後,之見他欣慰的點了點頭。
“風侯爺,這是……”
風侯爺勉強的點了點頭,將那封信收好,開口道:“這是七皇子寄來的信,這次他就要到邊塞去找嵐兒的屍骨。”
聽此,蘇景鑠心中不由的有些詫異,如今七皇子的身份尷尬,上次他為了自己的大業,所以沒跟在雪翎身邊,這次怎麽會……
蘇景鑠在心中細細想了想,也有了答案。自家小妹被晉軍帶走了,風景澄落難,邊塞又是閻弘揚做主。
想來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中難免也會有些自責,幾人平日裏也是交好,如今說沒就沒了,想他心裏也是難以接受吧,
“老爺,大夫出來了,您快去看看吧。”旁邊的家丁在一旁催促道。
風侯爺點了點頭,轉頭對著蘇景鑠開口道:“景鑠啊,這不怪你,這不過是老天捉弄人。我都這麽大歲數了隻有他這一個兒子,如今說沒就沒了,說到底也是我造的孽啊,可憐嵐兒……”
“行了,你先回府吧。”風侯爺說著,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隨後就踏出了房門朝著林夫人的房間走去。
蘇景鑠見此,心中是百般滋味縈繞在心頭,直感歎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全部已經物是人非了。
侯爺夫人得到自己的愛子已經被害的消息之後,在自己的房中哭了七天七夜,最後兩隻眼睛都差點哭瞎了過去。
“都怪這個墨白!若不是因為她,嵐兒就不會跟著他一齊去什麽邊塞,若不是以為她我的嵐兒也不會就這麽沒了!”
“這都怪墨白,都怪她那個媚狐子勾引我兒,要不然我的嵐兒也不會就這麽快離我這個娘親而去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全部怪在墨白那個媚狐子身上!原本這和離後的女子晦氣我還不信,可是現在我信了,卻晚了!”
“嵐兒,你怎麽就這樣沒了呢?你這不是讓娘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嵐兒,你快回來看看娘啊,嵐兒!”
“墨白,我隻願你在晉軍營中被那些士兵好好糟蹋了!你這個媚狐子,你還我兒,你還我兒啊!你這個賤人,專門勾人魂的賤人!相信嵐兒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
侯爺夫人怒聲的用銀針紮這手中寫著“墨白”二字的布偶,一字一句充滿了埋怨之情。
後來,侯爺夫人對於墨白,對於蘇家是恨之入骨。沒了兒子的她不想再跟著世事紛爭,如今風景澄的屍骨也沒有找到,找人為風景澄超度之後,自己便隻帶著一名丫鬟和一名嬤嬤遊曆江湖,不想再被世事紛擾,再也沒有回來過。
蘇景鑠出了侯爺府之後直接去了七皇子東方逸仙平日裏住的地方,想問問他到底作何打算,而他在軍中倒是有一些舊部可以支持他。
可是沒讓他想到的是,當他來到地方之後卻發現整個別院當中空無一人,最後在一個平常在這裏賣茶的一個老伯聽說到他們今日早晨就走了。
蘇景鑠歎了一口氣,還是怪自己沒有趕上時機,不然他也好跟他交代一番。
回到府中之後,管家將一封信交在了他的手上,說是一個叫“仙公子”的人寄來的。
他連忙打開了一番,都是一些要交代的事情。
“管家,這封信是什麽時候送過來的啊?”蘇景鑠開口問道。
管家大致回憶了一下,開口道:“大概那時候天剛剛亮吧,今日少爺您起得特別早就出去了。在您走後沒多久就有一位自稱“仙公子”的人前來,說有要事要與您商談,然後我就告訴他您已經出去了。”
“後來他在我口中得知今日您是去了侯爺府,就將在這封信交在我的手上,等您回來時務必給您。”
聽得管家的話,蘇景鑠有些疑惑了,不由的開口問道:“管家,你確定你見過這個‘仙公子’本人嗎,他長什麽樣子?”
管家點了點頭:“對,見過他的。長相的話我也倒是說不出來,皮膚黃黃的,皺紋也很多,不過聲音當時挺清脆的,整個人倒是顯得挺精神的。”
聽得這樣的話,蘇景鑠不由的點了點頭,照管家這話來說,那七皇子應該是易容了,這樣也好,不這麽容易被人發現。
有了七皇子的這封交代的信,他心裏本提起來的心稍稍放了一下。
按照現在的情況,三皇子東方元一般還不會朝他們動手,這段時間他也就好好照顧父親,暗中調查三皇子勾結敵國的證據。
邊塞之中。
“將軍啊,屬下覺得您的這個對策會不會有些魯莽了,我們還可以從長計議的,這樣一來士兵路途勞累,若是敵軍得到了消息直接連夜偷襲我們,到時候我們車勞馬噸的,這樣可就得不償失了啊!”
“對啊將軍,屬下也覺得他說的沒錯。您看您說的這條路線,是在必須要走山路的。而且那一段路是十分的陡峭,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有人栽下去,更不要說是連夜行路了。將軍我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你說什麽,你竟然敢懷疑本將軍的能力?這次可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你這樣懷疑本將軍,那就是懷疑皇上!”
“來人,將這兩個人全都給我壓下去,軍法處置!”閻弘揚眼中帶著冷光的掃了說話的兩名將士,直接一揮手冷聲命令道!
這兩個人閻弘揚都知道,他們是蘇沽的舊部,他平日裏看到蘇沽就極為不爽,憑什麽他手中能有兵權,可他們陳家手上卻沒有。
而蘇家的人這不就是仗著手中有兵權嗎,如今這兵權已經都到了他的是手中了,隻要他完成了三皇子派給他的任何,那到時候蘇家再也沒有能力和陳家相抗衡!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真的把蘇景鑠真真正正的踩在腳下了!
“將軍,我們這不過是提出自己的異議,並非是懷疑將軍您的能力啊,將軍!”兩位將士怕也是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提出一些建議,卻馬上要軍法處置,這可是好大的罪名啊!
閻弘揚冷哼了一聲:“那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本將軍我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你這分明就是懷疑我這個做將軍的能力,懷疑皇上的處理手段!”
“你這這犯得可是大不敬之罪,如今軍法處置已經是看在你我同仇敵愾的分子上,不然你們就等著被砍頭吧!”
對於他這一番的蠻不講理,其實當他來到這第一天,熊平副將被人軟禁時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
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不過是兩句話的建議卻硬生生的被他套上了大不敬之罪,這樣讓他們這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漢子怎能服氣?
原本其實在蘇沽走之後,他們就一直想著接管鎮壓邊塞的會是誰,一開始都想的是雖不能比得上戰神蘇沽,那好歹還有熊平副將在此,有什麽話也可以和將軍商量商量。
可是哪想到這所謂的將軍竟然是個這般模樣,樣子著實十分讓人可憎!
“將軍,你這是什麽話!難道這軍隊之中就不能提出自己的想法了嗎!難道不過是開了口說了句與將軍有些偏差的話,那就是對不起將軍,對不起 皇上的大不敬之罪嗎?”
“是啊,將軍你要是這麽做,我們倆不服,不服!”
閻弘揚看著麵前的兩人,突然整個人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你們說什麽?你們說你們剛剛沒有犯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