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揚靈的生日
第五十九章 揚靈的生日
“……好”，覃袁乖乖的坐下，那正襟危坐的樣子，和一旁的揚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連揚靈都看出來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揚靈小朋友表示，爹爹啊，就讓我來緩和這裏的氣氛吧：“啊，對了，爹爹，相零哥哥呢？”
揚靈的話，是極其管用的，覃袁聽到相零哥哥這個讓他雞皮疙瘩起一身的稱呼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叫叔叔”。
揚靈看了眼覃袁之後，頭一甩，“……不要”。
“……哈哈哈哈”，一旁的墨白表示，真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可愛啊！
揚靈嘟著嘴看著墨白：“娘親！”
墨白急忙擺了擺手，收了收，臉上的表情，“好了好了，我不笑，不笑，說吧，你不是看上你相零叔叔了吧”。
麵對墨白的調戲，覃袁喝揚靈皆是一臉的嚴肅：“哼，相零是哥哥，是哥哥！”
墨白稍稍的看了眼覃袁之後，有些俏皮的問道：“喲，那揚靈以後想當相零哥哥的新娘子嗎？”
“……”，覃袁坐在一旁，黑著張臉，相零想染指他女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揚靈小朋友張口鎮準備回答來著，便是聽到院門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還有一陣，咳嗽聲，“……咳咳”。
墨白眉眼一挑，“說曹操曹操到，你相零哥哥來了，還不去開門”。
揚靈表示，那是自然的啊：“嗯嗯！”
揚靈起身群開門的那一瞬間，墨白表示，她感覺到了覃袁身上的殺氣，嗬嗬，真的，一直有這樣的疑問，當了父親的人，都是這般的好玩兒嗎？
揚靈把門打開了之後，甜甜的對著相零叫了一聲：“相零哥哥！”
“揚靈乖”，相零揉了揉揚靈的小腦袋之後，原本是想著直接抱她過去的，然而，與覃袁對視了一秒之後，他放棄了，“……”。
揚靈牽著他便是走了過來，這一路上，相零想說的是，若是眼神也可以殺人，他眼下，該是死了千次萬次了吧，“君上”。
“……”，覃袁直勾勾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墨白輕咳了一聲之後，便是將揚靈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嗬嗬，相零，坐吧”。
“謝夫人”，相零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致謝了。
“不用”，話是這麽說，但眼下墨白一臉神奇加探究的看著相零，怎麽說呢，在墨白的印象之中，這個人，一直冷冷的，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不禁讓人心生敬畏，其實，第一眼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樣的人，其實，不該是居於人下的，而且啊，除了臉，她很想知道這個人是在哪一點吸引了她家揚靈。
麵對一左一右，兩道極為不同，卻都“虎視眈眈”的目光，相零想說的是，這倆大人，在孩子麵前能不能收一收，“……夫人”。
墨白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再看下去，揚靈要吃醋了呀，不過啊，她可以轉移一下打趣的對象，現在的氣氛還是有些太沉悶了呀，“好了，不看你了，覃袁，你說，要是以後揚靈給你帶了個這樣的女婿回來，怎麽樣，我覺著還不錯呢”。
覃袁幽幽的看了眼相零之後，端起茶杯，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哼，打斷他的狗腿”。
“……”，相零沒有說話，隻是手中的扇子抖了一下，他想說的是，覃袁，還真是個好父親啊，和個孩子似的，這倒是和剛剛認識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啊。
墨白表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家人嘛：“哈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賞月，賞月！”
一邊吃著覃袁帶來的美味佳肴，一邊聊天，在幾年前，這樣的事情，是在座的幾人，都未曾料想到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天，他們也能這樣和和氣氣、樂樂嗬嗬的坐在一起聊天賞月。
揚靈呢，自從相零來了之後，就好似突然變得，乖巧了起來：“相零哥哥，這個是揚靈最喜歡的零食，分你！”
揚靈笑著接過了揚靈手中的橘子，他記得，這孩子，好似，很喜歡吃這個東西，這以前倒是在人間見過，這嚐，還真的是沒有，嗬嗬，可以試一試，“嗬嗬，乖孩子”。
揚靈許是聽了方才墨白的話，得到了什麽奇怪的啟發，在糾結了許久之後，這個小屁孩，絕對問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相零哥哥”。
相零一邊剝桔子，一邊看著揚靈，這丫頭，怎麽了，突然這麽正經，和個小大人似的：“嗯？”
小屁孩揚靈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便是大聲的問道：“揚靈可以給你當新娘子嗎？”
相零差點沒把手裏的桔子給嚇掉了，那什麽，這輩子，也不乏給他表明心意之人，隻是，像揚靈這樣的，還真的，是第一個呢，通常，小孩子見到他，第一反應不是哭，就是逃，揚靈的表現，已經很讓他意外了，眼下，一時間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這，這個……”。
揚靈說話的瞬間，覃袁淡然的將手中破碎的茶杯化為飛灰，墨白呢，就坐在一旁，一臉笑意的觀察著接下來故事的走向，覃袁這個醋壇子，估計，之後相零要被“冷落”了，至於殺人嘛，其他人她不知道，相零的話，覃袁是絕對不會對他動手的。
覃袁這次沒有看相零，直接就把他給忽略了，“揚靈，到爹爹這來”。
“噢”，揚靈聞言，便是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覃袁的麵前：“爹爹怎麽了？”
覃袁笑了笑：“沒什麽，爹爹抱著你賞月好不好？”
揚靈點了點頭，賞月啊，很不想來著，其實她現在想去爬樹，可是，唉，相零哥哥在，自己要做個乖孩子：“好！”
“我們揚靈最乖了”，覃袁說話間，看了眼身側正在賞月，或許說，正在發呆神遊的墨白，這般的場景，自己曾夢了千回萬回，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實現了呢，當然了，要是沒有那個人的話，一切，會更美好。
世上沒有不散的筵席，月上柳梢頭，天色漸完，這難得的家宴，也是散了，隻是，今晚的這輪明月，墨白想，怕是到死難忘了吧。
揚靈在床上睡得正香，隱隱約約聽到房間裏好似有什麽動靜便是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果然，娘親又起來了：“娘親，你在做什麽？”
墨白披著披風，坐在書案前，看揚靈醒了，便是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畫畫，揚靈要一起嗎？”
“不要，不好玩，娘親，你在畫什麽啊？”嘴上這麽說著，揚靈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
墨白將揚靈抱在懷裏，便是將麵前的畫紙拿到她的麵前，“給你看看”。
這畫上，那輪明月，那火紅的鳳凰花，揚靈過了很久才知道，當時被自己一笑置之的回憶，對著墨白，卻是有極其不同的意味，而那時，她亦是為人父母。揚靈仔細的觀察著畫，隨即便是你指出，“這個是娘親，這個是相零哥哥，這個是爹爹，嘻嘻，這個是揚靈”。
墨白不由得點了點頭，果然，這孩子，相零還排在覃袁前麵啊，那以後，覃袁有得醋可吃了，“嗯，今天的月亮這麽美”。月圓人團圓，也不知道，臨安的大家，現在怎麽樣了，自己，或許沒有太長的時間了，若是得了機會，定要回去看看。
墨白真想得出神，揚靈卻是扯了扯她的衣袖：“娘親，那個紅衣哥哥呢？”
墨白不解，這，哪裏還有個，紅衣哥哥：“嗯？”
揚靈解釋道，“就是娘親常畫的那個”，她知道，墨白這段時間晚上都睡不著，每次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好像都會起來畫畫來著，有時候白天也會畫，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在家裏找到過。
墨白這才是反應過來，“那個呀，是你焱悠爹爹，娘親怕他一個人悶得慌，都寄給他去了”。
揚靈一聽，相零哥哥說焱悠爹爹永遠不會回來了，他一個人那麽孤單，要是能收到揚靈的禮物，是不是會很開心啊：“揚靈也要！”
墨白看著揚靈，往事種種，一一浮上心頭，焱悠，你說過要等我，可是，怎麽辦，我可能，又要食言了，不過，這孩子，會給你帶去我的道歉，到時候，就不要再等了，“好啊，來，我教你”。
那天之後，覃袁便是不太來內院了，聽揚靈說的樣子，估計是和相零對上了。當然了，這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把柄，魔界，就這樣倒也是平靜安和了好長的一段日子。
今兒個，揚靈纏著相零在城裏逛了好一會兒之後，相零被覃袁叫去了，揚靈一個人無聊，便是回家了，隻是，方才踏進家門，空氣中那隱隱的血腥味，卻是讓揚靈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那血的味道，是墨白的。
揚靈跑進房間，滿臉擔心的看著墨白：“娘親，你怎麽了？”
墨白用手拍著胸口順氣，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太明銳了一些：“沒，沒事，揚靈今天去哪兒玩兒了？”
“……”，揚靈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墨白瞧她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娘，我去揍他”。
揚靈搖了搖頭：“娘親，你生病了嗎？”
墨白微微一愣，這孩子，什麽時候愛管閑事起來了呀，女孩子，還是要笨一點才討人喜歡，心中清明，就很好了，“……嗬嗬，揚靈，娘親很好，不過呀，估計，以後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陪著揚靈了，揚靈要學會當一個大人了”。
揚靈皺著眉頭，她娘親說的話，她，“不太懂”。
墨白一如既往的揉著揚靈的腦袋，好似從前焱悠常常對她做的那樣，“沒關係，你長大了就懂了，對了，你相零哥哥呢”。
說起相零，揚靈卻是一本正經的開始抱怨起覃袁來，“相零哥哥被爹爹叫去了，還沒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