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節

  了,我恨自己任性出門,恨自己按錯了電梯鍵,恨自己不夠強大。”


  “我氣急了,你知道平時我不從來不跟人動手的,可是一想到我可能會失去寶寶,我真的忍不住……”我的聲音不自主地哽咽了幾分,眼眶也一下子濕潤了。


  “蘇若,通知所有人去會議室,馬上!”讓我驚訝的是,許君延竟然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冷,冷得簡直像冬日裏冷冽的寒風。


  我訝然地抬起頭,隻見他英俊的臉上已然匯聚了滔天的怒氣,雙手也攥得緊緊的,渾身散發著一種陰冷而又可怕的氣息。


  見我正望著他,他的神色緩和了幾分,緊接著輕輕拉起我的手,語氣溫和地說,“老婆,我想在會議上宣布一個好消息,你也一起聽一下好不好?”


  “什麽好消息?”我一時回不過神來。


  等我站到會議室正中央,我才明白許君延說的好消息是什麽。


  他一手拿著可可遞過的話筒,一手握著我的手,語氣平靜地說,“各位,我想介紹一下我太太——謝蓉!”


  話音剛落,我的耳畔已經傳來一片輕呼聲,循聲望去,是傳訊部和采購部的幾個小姑娘。


  她們捂著嘴,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周菁如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補了妝,此時又恢複端莊優雅狀坐在前排,她惡狠狠地盯著我,眼光充滿了不屑。


  我故意握緊許君延的手,遞給她一個譏諷的眼神。


  “我們已經領證了,婚禮正在籌備中,趁此機會先告訴大家,希望大家以後繼續支持我太太的工作!”許君延把我的手握得更緊,繼續說著。


  什麽?

  我詫異不已,許君延竟然在籌備婚禮,而且他還同意我繼續回來工作?

  我正茫然,又聽他語氣鄭重地說,“正清的傳統是關愛孕婦,希望大家對我太太也別例外!如果故意對孕婦不友好的……”


  說著,他的視線猛地投向坐在前排的周菁如,語氣冷若冰霜,“不論是誰,我絕不輕饒!”


  “另外周副總,以後的銷售會議你不必過來了,如果你想參加,直接打在線電話。”他語氣沉沉地繼續說道。


  周菁如猛地一顫,像是難以置信一般望著許君延,然而兩人對視幾秒鍾之後,她就作賊心虛地低下了頭。


  說完之後,許君延就開始主持會議,隻要坐下來的時候,他都會緊握著我的手,還時不時地把水杯遞到我的手中,簡直是溫柔體貼至極。


  我想現在在其他人眼裏,我和許君延的結合大概類似於傳說中的愛情童話吧!

  不過童話這東西,落在別人身上叫童話,落在自己身上,大多數時候也不過是煎熬而已。


  想想我和許君延從開始到現在,簡直是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大山,跨越了一道又一道屏障,才漸漸靠攏了“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劇情。


  其實能不能幸福地生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


  一切隻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我還有許多“小怪獸”要一一麵對,許老爺子、許前和丁蘭,還有未出生的孩子……


  路,還長著呢!


  我凝視著台上的男人,他白色襯衫的袖口微微挽起,臉上掛著沉穩自若的笑容,舉手投足間儼然一副領導者的氣勢。他精準而又熟練地分析著各種數據,不時地對相關部門提出問題,反應靈敏而又快速。


  我心裏突然生出一種壓迫感,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落後,既然許君延已經同意我回來工作,我必須打起精神,繼續恢複到職場狀態。


  會議終於結束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許君延小心翼翼地把我扶到了他的辦公室。


  一進門,我哭笑不得地甩開他的手,“我才三個多月,又不是快生了,你能不能別那麽緊張?”


  “我不是緊張寶寶,”他摸了摸我的肚子,柔聲道,“我是緊張寶媽。”


  “還不都一樣!”我嗔怪道。


  隨手拿起他辦公桌上的一張請柬,嗬嗬,劉良義的認親會——周六晚7點,遠山別墅。


  146 體會非一般感覺


  146 體會非一般感覺


  “還疼不疼?”見我小心翼翼地捏著請柬,許君延輕輕拉過我的手,憐惜地撫弄著我的手指,語氣仍是餘怒未消,“等會兒我帶你去一家最好的美甲店,讓她們給你作最好的保養和護理。”


  其實剛才在會議室裏宣布完我們的婚訊之後,他就說要帶我去醫院,可是我覺得隻是斷了幾根指甲,指根雖然流了一點點血,但也絕對不至於去醫院那麽嚴重,於是就拒絕了。


  許君延無奈,隻好讓可可拿來藥箱,親自幫我塗了藥粉。


  我捏了捏他的手,無謂地說,“早就不疼了,至於保養和護理,還是以後再說吧,我怕什麽化學物質的對寶寶不好!”


  頓了頓,我又問他,“剛才你說在籌備婚禮,爺爺知道嗎?”


  “不管他怎麽想,反正我們的婚禮不會簡辦。”許君延深情地注視著我,語氣堅定。


  我淡淡地笑了笑,“婚禮不過是個形式,可有可無,我並不在意。”


  老實說,一個女人,誰不夢想著一場盛大而又別致的婚禮呢?


  一輩子隻有一次,當然希望永生難忘;以前的我,也是那麽想的。


  可是和許君延經曆了幾番離合、幾番生死之後,我反而把一切都看淡了。


  現在的我,心裏倒是體會到了幾分洗盡鉛華的感覺,再多的鮮花、再多的掌聲、也抵不上兩個人相守相愛的真情。


  和我相愛的是這個男人,未來陪伴我走下去的也是這個男人,隻要他在,我已覺得足矣。


  至於婚禮,有的話算是錦上添花,沒有的話,我也不會介懷。


  “可我在意!”許君延輕輕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柔和地注視著我,“我不會委屈我的女人一絲一毫,我要給你一場夢幻中的婚禮,我要讓你永生難忘。”


  我驚訝地望著他,想不到他對於婚禮竟然這麽執著,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不過,說實話,聽著他這麽樸素直白的情話,我的心裏還是深深的感動。


  突然覺得慶幸,雖然我們某種意義上已經算是老夫老妻,甚至還有了孩子,可是他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繾綣。


  我在心裏偷偷給自己打call,果然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最終還是把這麽優秀的男人收入了囊中!


  “既然你堅持,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建議等我卸貨之後再辦,畢竟我馬上就變水桶了,到時候隻能望婚紗而歎息了!”我嘟了嘟嘴,故作鬱悶地說。


  他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輕輕掐了掐我的腰,湊在我的耳邊低低地說,“誰說是水桶,明明是水蛇,每次都把我纏的那麽緊!”


  一言不合就飆車!

  見我怔住,他又壞笑著捏了捏我的胸前,一本正經地說,“昨天我可是問過醫生了,從今天開始就可以開餐了!”


  怪不得昨天檢查完之後,他又回去跟醫生密談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原來是惦記著自己的“獸穀欠”,我忍不住氣急敗壞地啐他,“低俗!”


  他認真地點頭,“是要低一點,醫生也囑咐過了。”


  我:“……”


  見我一副吃癟的樣子,他爽朗地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我跟阿文打了電話,讓他先送你回去;我還有幾個電話會議,忙完就馬上回去。”


  雖然他剛才已經答應了讓我回來工作,可是也不急於一時,尤其是今天他正忙著季度總結和銷售會議,恐怕也騰不出手來安排我,所以我也不再堅持,乖乖地等阿文上來把我接了下去。


  不過阿文來的時候,許君延沉著臉把他叫到隔壁的會議室裏,兩人談了十多分鍾才出來。


  再見到我的時候,阿文一臉愧疚的樣子,像是欠了我五百萬似的。


  上車之後,我實在忍不住問他,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別別扭扭地說許君延責備他不盡職,竟然讓我一個人上樓;又囑咐他以後我再出門,必須讓他和阿靜兩個人同時陪著。


  總之宗旨就是下一步把我當國寶保護著,絕對不許再大意,否則的話——許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哭笑不得,連聲說要去幫他洗脫罪名,畢竟是我讓阿文留在車裏等我的。


  結果阿文連連搖頭拒絕了,說許君延說的對,作為保鏢本來就是他失職,讓我千萬別再去為他辯解,否則他可就真的丟飯碗了。


  我一聽也不好再堅持,幸好接下來我可以繼續回公司上班,這麽一想,我每天待在一個相對密閉安全的空間裏,他們也會輕鬆許多吧!


  “阿文,我們不是回公寓嗎?”望著窗外的道路,似乎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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