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節
摟在了懷裏。
“邵總!”
“許總!”
兩個男人都是西裝筆挺、高大挺拔,一副氣質出塵的模樣,隻是彼此的氣場都冷得嚇人,不像是打招呼,倒像是武林殺手過招之前的自報家門。
我隻覺得頭疼,怎麽就這麽巧,找來找去找不到許君延,偏偏是邵亞幫我擋住行李車的一瞬間,他就神奇地出現在我的麵前——老天是不是就愛作弄人。
最終,邵亞還是禮貌性地衝我點了點頭,然後大步流星地消失了在人群中。
“昨天說分手,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找別的男人,謝蓉,你是不是找死?”許君延雙手捧著我的臉,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他語氣恨恨地說,“你給我記住,我不說分手,你休想離開我!”
“你抽什麽瘋,我在高速上找不到車,邵亞隻是順路捎我過來,剛才如果不是他幫我擋著行李車,我脊椎都撞斷了。”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副凶巴巴的小模樣反而讓我覺得心裏暖暖的,說不出的踏實說不出的安穩,仿若是雨後晴天一般的感覺,美好而又欣慰。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甩開他的手,“你能不能別那麽疑神疑鬼?”
“昨天誰說去找個跟我長得像的男人填補空虛?”他把我拽到更衣室旁邊的柱子後麵,壓著嗓子問我,眸子裏閃過隱隱的一絲絲怒意。
我無奈地望著他,隨手拽了拽他的領帶,“傻瓜,都是氣話!再說了,邵亞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好不好?”
他隨手把我的手壓在胸前吻了一下,語氣戲謔地說,“說的也是,他當然不如我帥!”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兒,許君延的性格並不是外向型的,大多數時候他一副嚴謹沉穩的模樣,又隱隱帶著幾分禁、欲的氣息,聽他說出這麽自我感覺良好的話,還真是難得。
我作勢捶了他胸口一下,嗔怪道,“別自以為是了,邵亞比你帥多了!”
他不依不饒地低下頭吻我,許是顧忌著公共場合,他隻是噙住我的唇瓣淺淺地吮了吮,然後又咬著我的耳垂低低地說,“小東西,以後再也不許提分手兩個字!”
我心裏一滯,再一次想起了周雲如,她就這樣出現我和許君延的世界裏。
而他,卻還是想讓我視而不見。
114 他眼眸中的火花
他眼眸中的火花
把許君延送入安檢口以後,我跟他揮手作別。
人群中,他高大的背影格外打眼,他轉過身對著我淺淺地笑,仿若春風拂麵一般溫柔而又繾綣。
出了機場大廳,我接到邵亞的電話。
他說在地下車庫等我送我回去,我說算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吧,邵亞語氣嘲諷地說我是“夫管嚴”,我笑著搖了搖頭,我說等許君延回來一起見個麵,大家盡釋前嫌從此都是朋友。
邵亞在電話裏輕笑一聲,說我和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是朋友。
我想了想也覺得尷尬,兩人生意上是對手,私下裏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好像也都鬧得不愉快,我剛才還真是說話不過大腦了。
邵亞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思,話鋒一轉,說改天再約我喝茶,我也趁機敷衍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專心忙著新訂單的出貨,直到呂言給我打電話,我才回過神來呂青山已經消失大半年了。
呂言的聲音略顯急促,似乎是匆匆忙忙的在趕時間,他說呂青山給了他一個地址,讓我拿著呂青山當初給我的鑰匙按著地址找過去,就能找到呂文山留下的八音盒。
鑰匙?什麽鑰匙?呂青山上次見了我一麵就跳江逃跑了,壓根兒就沒給我鑰匙。
我聽得懵懵的,剛想細問,呂言突然掛斷了電話。
我覺得情況不妙,趕緊打車去了呂言的學校,結果到了他宿舍一問,舍友們說他請假十幾天了,一直聯係不到人。
我翻了翻手機的通話記錄才反應過來,呂言剛才是拿公用電話給我打的。
直覺告訴我,呂言的消失肯定和劉良義脫不了關係,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劉良義沉寂這麽久之後又開始針對呂言,難道他覺得呂言拿到了證據?
自從上次許君延出事以後,劉良義大概心中有鬼自知理虧,在新市的企業社交場合也是消停了一陣子,聽說還在公司裏開了一間佛堂,每天領著一大家子人拜佛誦經,搞得像模像樣的。
另外,劉良義最終也沒能拿下正清的K級供應商的單子。
許君延秉承著不允許一家獨大的原則,把訂單按平均份額分給了幾個合作年頭較長的供應商,良義拿到的份額微乎其微,連正清的初級供應商都算不上。
我曾私下裏問過許君延,良義的產品質量優良、價格低廉,在眾多廠家裏可謂是吸引力十足,為什麽不考慮給他升級?
許君延的回答是,第一,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劉良義的虧本營銷策略隻是一時的,隻要他在正清的訂單裏占到壟斷地位,他肯定馬上反手扼住正清的脈門;第二,劉良義是什麽人,他比我更清楚,隻是暫時還不到收拾他的時候。
我記得許前剛回國的時候,一度和劉良義往來密切,甚至還製造出兩家合作的假象,隻是後來許君延跟劉良義密談過一次之後,劉良義似乎就偃旗息鼓了。
再後來,良義和正清的合作也泡了湯,不知道許君延當時拿出了什麽殺手鐧製服了劉良義,畢竟劉良義最後頗有白忙活一場的架勢。
一時間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回家的路上,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個陌生的地址,似乎是個偏遠山村的位置。
按著號碼打過去是空號,我暗自猜測短信是呂言發來的,我把地址記在一張便簽紙上,然後把便簽塞到了錢包的內襯裏,想了想又刪除了短信。
隔天一大早程義就打電話給我,說他去參加一個哥兒們的婚禮,讓我替他去高新區的工廠跑一趟驗貨。
按著他給的地址找過去,工廠居然就在環亞廠區的隔壁。
於是驗完貨,我直接進了環亞的大門,我對門口的保安說我約了邵總,又遞上了邵亞之前給我的訪客卡。
想不到門卡的威力還挺大,保安直接客客氣氣地把我請到了邵亞辦公室對麵的休息室,剛坐下一會兒,秘書又送來了茶。
我打量了幾眼,還是上次的美女秘書,於是隨口問了一句邵亞是不是在開會。
美女秘書搖了搖頭,說邵總正在會客。
坐了一會兒也不見邵亞出來,我估計是重要客戶,想想還是別打擾他了,於是站起身就想走。
可是剛一起身,邵亞辦公室的門開了,裏麵走出來的人,竟然是劉良義和陳建仁,邵亞緊隨其後也走了出來。
三人皆是西裝革履,麵帶微笑,彼此間透著生意人的精明和客套,就連平時一直讓我覺得略帶幾分脫塵氣息的邵亞,此時也與平時判若兩人,神態間儼然帶著幾分商人的老道和狡黠。
我趕緊坐了回去,隨手把百葉窗拉了下來,隻留了一條縫。
環亞是製造型企業,良義又是新市最大的原材料供應商,兩家合作倒也不奇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因為他們每個人跟我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著一些恩恩怨怨,此時三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麵讓我心裏覺得怪怪的。
我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悄悄打量著,直到劉良義和陳建仁進了電梯,才推門走了出去。
“謝蓉,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之前怎麽不打個招呼?我讓司機去接你!”邵亞見了我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熱情洋溢的關懷之詞。
我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抿著唇對他笑,“邵亞,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了?搞的我好像回娘家似的?”
“娘家?我可不想當你的娘家!”邵亞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轉瞬間又恢複了平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別說的那麽誇張,當年不過是留你住了幾天,哪裏談得上什麽救命恩人?”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關於邵亞的少年往事,我總覺得是一個不可提及的禁區,生怕觸動他的情緒,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我正好去你們隔壁的工廠,順便來慰問你一下!”
“慰問?怎麽慰問?”邵亞遞茶給我的同時,突然俯身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他的瞳仁黑亮潤澤,宛若蘊藏著一片律動的海洋,他的氣息噴灑過來,似乎是淡淡的薄荷味道,我心裏一亂,趕緊站起來接了茶。
我捏著茶杯不動聲色地向遠處坐了坐,故意板著臉說,“朋友之間別那麽小氣,想要什麽就直說!”
我刻意把“朋友”兩個字咬重,對於邵亞,我一直都保持著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