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節
身敗名裂,但是除此以外,我跟她好像也並無深仇大恨。
至於她向許君延表白遭拒那檔子事兒,說實在的我也不想跟著瞎攙和,可是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我偶爾還真有那麽點同情她和許君延——彼此也都算是商業的犧牲品?
隻是誰是主動的,誰是被動的,誰是願意的,誰是不願意的,我就不知道了。
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周菁如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妝容精致,隻是臉上怒氣衝衝,五官似乎都扭曲了幾分。
“你還有臉來?誰讓你來的?”周菁如惡狠狠地瞪著我,完全不再顧忌自己周家千金的形象。
“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來當然可以來。”我不緊不慢地說。
“嗬嗬,夠不要臉的!”她冷笑一聲,繼續說,“你最好別忘了,我是許君延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無論他出了什麽事,陪伴在他身邊的人都隻能是我!”
周菁如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我,在“未婚妻”三個字前,我覺得自己瞬間就低到了塵埃裏。
是啊,他們快結婚了,我算是什麽呢?
許君延現在恢複的不錯,那麽多人照顧他,他的父母他的未婚妻,他不缺愛。
可是在周菁如麵前,我並不想示弱,我麵色平靜,語氣如常地說,“既然如此,周小姐還不趕緊回去好好照顧未婚夫,何必還跟我浪費時間?”
“我隻是想提醒你,以後別再跟我耍花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是你自導自演的吧!故意去江邊勾搭男人,故意騙君延過去救你,故意顯得自己柔弱無骨!你們這種底層女人為了向上爬,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簡直是不知廉恥!”周菁如一臉激動的表情,話也說的越來越離譜,竟然汙蔑我自導自演。
我真想告訴他,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把命豁出去這種事兒,就算她幹得出來我也幹不出來!
“我建議你去看看醫生,免得妄想症到了後期無藥可醫!”我厭惡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去按電梯。
“謝蓉,我真恨不得他們強女幹你!”電梯門關閉的瞬間,周菁如咬牙切齒的模樣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還是沒能見到許君延,又跟周菁如惹了一肚子氣,我心裏莫名地煩躁。
出了電梯,我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連著幾天我都懶得開電腦,訂單的事情也交給了程義。
何榛榛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她陪著一起去探望許君延,我說他父母和未婚妻都在跟前伺候著呢,我們就別去湊熱鬧了。
何榛榛小聲嘀咕了一句,難道你就不想見他?
我故作輕鬆地說,等他出院了再見也不遲。
掛斷電話後,我悵然若失。
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我就像是丟了魂兒似地,幹什麽都集中不起精神。
好容易靜下心來做了一筆出貨單據,做完就開始哈欠連天,於是我強忍著倦意去刷牙洗臉,想著早早上床休息。
可是剛一躺下,手機鈴聲響了。
望著來電號碼顯示的“許君延”三個大字,我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顫顫巍巍地按下了接聽鍵,聲音不自覺地抖,“喂?”
“你在哪裏?”他語氣平靜。
“我在家。”我說。
他冷笑一聲,聲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你還真是沉得住氣,是不是盼著我死呢?”
聽他說話的語氣生龍活虎的,想必已經恢複了大半,我的心情也一下子輕鬆了下來。
“我幹嘛盼著你死?我又不是你的繼承人,你死了我還能落一大筆遺產?”我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幾分笑意。
“別廢話了,馬上過來!”他像是下達命令似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估計他父母和周菁如回去了,否則他不會這麽斬釘截鐵地讓我過去吧!
去醫院我也懶得描眉畫眼,何況又剛洗漱完了,於是隨便抓了一條運動式的連衣裙套上,抓起包就出了門。
晚上的出租車開的飛快,不到二十分鍾我就趕到了醫院。
到了病房,我先是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隻見裏麵果然空蕩蕩的。
推開門的一瞬間,正對上許君延抬起的眼眸,他似乎恢複的不錯,已經能坐起來了。
他瘦了,下巴上冒出些許淡淡的胡茬,畢竟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麵色多少還是帶了幾分憔悴。雖然憔悴,可他的眼神還是那麽淩厲,隱隱透射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場。而且他的一張臉還是那麽的帥氣逼人,讓人一眼望去忍不住心頭如小鹿亂撞。
我關上門,輕手輕腳地向許君延走去,越是靠近他,我心裏越是不安起來。
“嗨,好久不見,你現在過得怎麽樣?”我強作鎮定地坐在了他腳邊的位置,對他擠出了一絲微笑。
話一出口就想抽自己,MD,什麽台詞?
怎麽聽起來跟分手後的男女喜相逢似的?
我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地望著他。
“坐那麽遠幹什麽?過來!”他皺著眉瞪了我一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我隻好坐到了床頭的椅子上,“你傷到哪裏了?讓我看看。”
我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當天對方那麽多人,我一直擔心他在混戰中傷到心髒大腦什麽的關鍵位置,萬一因此又留下後遺症,我就更良心難安了。
“有什麽好看的?反正沒傷到關鍵部位,你下半輩子的性福還是能保障的。”他不懷好意地笑。
我頓時氣絕,都什麽時候了,許君延腦子裏還想著那麽點齷蹉事兒?
“你省省吧,動都動不了還想七想八,也不怕一個激動傷口崩裂!”我沒好氣地瞪著他,不管不顧地去解他病號服的紐扣。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倒是不阻止我。
病號服解開後,隻見他左肋下的位置,正貼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殘留著淡淡的血跡。
“還疼不疼?”我盯著他的傷口,心裏一陣顫抖。
“疼的要命!”他飛快地回答。
“怎麽辦?我幫你叫護士。”我聽他這麽說,不由地緊張起來,拔腿就想往外走。
“回來!”他叫住了我,緊接著慢條斯理地說,“你幫我止疼就行。”
“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醫生!”
話音未落,他一把把我拽到了胸前,緊接著伸出手臂把我圈在了懷中。
“許君延,你注意點兒形象行不行?現在是醫院,萬一被人看到——”他灼熱的氣息噴到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想躲開。
他悶悶地笑了笑,“我連死都不怕,還怕被人看到?”
話音剛落,他馬上俯下臉來堵住了我的唇,我想推開他可又顧忌著他的傷口,於是索性放棄了反抗,甚至主動配合著他。
不知道是他經曆了生死之後容易激動還是我的配合引起了他的興致,他拚命地纏繞著我的舌、時而用力地口允口及,時而輕柔地觸動,他在溫柔和狂暴之間來回轉換,直吻的我天暈地轉。
漫長的吻結束之後,我禁不住氣喘籲籲。
我抬起頭望著許君延,他的頭發有些淩亂,他的眼眸似乎蒙了一層水霧,他白色病號服的前襟微微敞開,因為剛才的吻,他的唇略帶了幾分紅潤水澤,
這樣的他,竟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不同於他平時的冷峻凜然和陽剛之氣,而是一種帶著幾分懵懂、幾分純真的美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病態美?
許君延似乎還在喘息,見我望著他,眼眸忽然一凜,“去接盆水幫我擦一擦,我想睡了。”
接水?
擦一擦?
以上詞匯讓人浮想聯翩。
我狐疑地瞪著他,傳說中的各種霸道總裁的情節浮上心頭。
許君延不會是想讓我先把他清理幹淨,然後再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脅迫我為他進行不可描述的服務吧?
“快點,我困了!”他繼續催我。
“你不會是想……”我站起身,正對上他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眸,於是生生地又把話咽了下去,“算了!”
我從洗手間接了熱水回來,然後幫他脫下病號服,開始盡心盡力、任勞任怨,宛若大戶人家的丫鬟一般開始服侍他。
而他顯然也不會錯過當少爺的機會,閉著眼睛理所當然地享受我的服務。
我輕柔地幫他擦臉,我的手拂過他的額頭時,他濃長的睫毛似乎在閃動,閃的我的心怦怦直跳。
順著修長的脖頸往下擦,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了兩下。
雖然我和許君延負距離接觸過多次,可是我好像從來沒有這麽認真地欣賞過他的身體。
他的肌肉線條流暢,胸膛結實,大概是長期鍛煉的原因,他的腹部沒有一絲的贅肉,水珠盈潤過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