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節

  翻越動作,輕而易舉地順著圍欄翻進了小花園。


  他的動作瀟灑無比,我可是狼狽了。


  許君延把我的雙手綁在背後,為了維持平衡我必須小心翼翼地攀爬,僅僅爬上窗台就耗盡了我大半的力氣。


  我瞥了一眼頂棚,跟窗台還隔著一段距離,如果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跳過去,輕則崴腳,重則斷骨。


  我一個猶豫,邵亞已經爬上了頂棚。


  “來吧,我的小公主!”他張開雙臂,作了個迎接我的動作。


  我和他的位置高低相對,他笑得一臉燦爛,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溫柔,還真像是等待公主的王子。


  “等等,你不會是讓我跳到你懷裏吧?”我瞪大了眼睛。


  邵亞聳了聳肩,“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門外忽然傳來響動聲,肯定是許君延回來了!


  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我又急又怕。


  我不想再跟他去任何地方,此時此刻,我隻想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


  門開的一瞬間,我終於鼓起勇氣跳向了邵亞。


  我落入一個寬厚有力的懷抱,邵亞長相雖然帶著幾分柔美,可是身上卻是有棱有角,胸前的肌肉硬硬的,顯然是長期鍛煉過。


  他幫我解開了手上的領帶,並不多問一句,隻是繼續拉著我的手跳下頂棚,然後把我帶到了小花園的出口處。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吼叫,“謝蓉!”


  下意識地轉身,我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許君延站在窗前望著我,他的臉上宛若結了一層霜。


  說不清是出於什麽目的,我湊到邵亞的耳邊,低聲說,“邵亞,幫個忙,把我抱出去好不好?”


  話音未落,邵亞一個公主抱把我抱了起來。


  “光抱恐怕還不夠逼真,我覺得還可以——”說著,他忽然俯下身貼住了我的臉頰。


  我明白邵亞的意思。


  從許君延的角度望過來,我和邵亞就像是在接吻。


  我知道邵亞隻是在幫我,然而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下意識地想推開他。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邵亞直起腰的一瞬間,透過他的臂彎,我分明地捕捉到許君延眼眸中的一抹痛色。


  那一抹痛色,直到邵亞開車遠離了酒店,仍然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邵亞忽然在路邊停了車,遞給我一張紙巾,“擦擦吧,臉都花了!”


  我接過紙巾,才驚覺自己的臉已經濕透。


  我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流淚、擦淚。


  於是我擦一張紙巾,邵亞遞過來一張,直到後來我幹脆把一盒紙巾抱了過去。


  邵亞又搶了回去。


  “你幹嘛?”我哽咽著問。


  他一臉認真地望著我,“給我留點兒行嗎?等會兒我還想去五穀輪回之地!”


  我忍不住破涕為笑。


  在車裏默默地坐了半個鍾頭,我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


  邵亞問我想去哪兒,我說想回家,他聽了直搖頭,說萬一你家門口都是記者你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覺得他說的也對,想想剛才追著我的一群如狼似虎的臉孔,我就肝兒顫。


  可是除了回家,我又能去哪裏?

  083 一醉並不解千愁

  83 一醉並不解千愁

  “邵亞,我覺得我好像被詛咒了,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麽!我自認為是個善良的人,我從不害人,我隻是想好好活下去,我隻是想掌控自己的命運,可是我的人生為什麽總是這麽艱難?”我坐在車裏,對著邵亞喃喃自語。


  邵亞沉默了一會兒,才轉過臉望著我,“謝蓉,你沒做錯任何事!在我心裏,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人要學會向前看。”


  說著,他竟然伸手捧起了我的臉頰,一副溫情款款的模樣。


  他望著我的目光灼熱,眸心似有火花閃動,我下意識地別過臉躲開了他,“對不起,邵亞,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他淡淡地收回了視線,“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邵亞開著車一路疾馳,帶我來到了郊外一個廢棄的倉庫。


  環顧四周,杳無人煙,一派荒涼的景象,我心裏忍不住開始犯嘀咕。


  我告訴自己別想多了,邵亞是個好人,他一直在幫我,他不會對我怎麽樣。


  可是話雖如此,邵亞拉開車門的時候,我還是猶豫著不敢下車。


  “怎麽?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太帥,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強女幹我?”他勾著唇,一副自戀的表情。


  我哭笑不得地望著他,“我才發現你臉皮這麽厚!”


  “臉皮厚隻是我的一個優點,我還有許多優點,你慢慢探索吧!”他衝我眨了眨眼睛,語氣戲謔。


  當邵亞把我帶到一麵塗鴉牆麵前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想多了。


  原來他隻是想讓我通過塗鴉的方式發泄一下。


  塗鴉牆上的內容和文字都極其精彩,各種素描肖像、卡通圖像、自然景觀,應有盡有。


  誇張的、抽象的、寫實的,一幅幅想象力豐富的畫麵在我眼前浮現,簡直像進入了一個充滿了奇思妙想的世界。


  “別愣著,開始吧!”邵亞隨手遞給我一隻畫筆。


  我愣了下,“我不會畫畫。”


  “亂塗亂畫會不會?”說著,他把我拉到一麵空白牆前。


  我懵懂地點了點頭,正猶豫間,邵亞的手下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的頭像。


  眼睛笑得彎彎的,梳著兩個小辮子,邵亞還給她畫了校服和書包。


  不得不說,邵亞還是有幾分畫畫天賦的,竟然比旁邊的一溜兒人物像畫的都好。


  “是哪個卡通人物嗎?”我好奇地問。


  總覺得小女孩的樣子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笑嘻嘻地望著我,“她是我小時候的夢中情人。”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早戀危害大呀!”我開著他的玩笑,突然心血來潮,“你小時候什麽樣子?我來畫你。”


  “當然是從小就這麽帥!”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我根本就不是畫畫的料,說是畫,其實就是跟著湊熱鬧。


  可是拿著筆肆意揮灑的瞬間,心裏像是豁然開朗,所有的不快和煩惱仿若凝聚到了筆下,盡情地隨著邵亞的節奏釋放著。


  我畫了小男孩、畫了天空、畫了太陽、還畫了小鳥。


  邵亞用一首兒歌點評了我的大作——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背上小書包?


  他是唱出來的,一個西裝革履、魅力十足的男人凝視著我拙劣的塗鴉作,還煞有介事地唱著兒歌,這樣的畫麵——竟然莫名的讓人覺得帥呆了。


  “謝謝你,邵亞!我現在真的覺得好多了!”拿著畫筆,我感激地望著他。


  他挑了挑眉,笑得邪邪的,“光說不練,謝謝兩個字誰都會說!”


  “我……我請你——”


  話音未落,我的手機就響了。


  何榛榛的聲音略帶哭腔,“小蓉蓉,你在哪兒呀,我找你一整天了!”


  不等我開口,何榛榛又開始大罵梁茁不是人。


  我急忙問她和梁茁怎麽了,何榛榛說她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許君延肯定是提前買通了梁茁,然後派梁茁來施展美人計勾引她,大早上拽著她去爬山,故意拖住我不讓我去媒體會現場。


  我心道我和許君延反正已經不可挽回了,總不能耽誤了何榛榛的人生大事,於是趕緊打圓場說梁茁濃眉大眼的肯定不會背叛組織。


  何榛榛不管不顧地說為了我她可以插梁茁兩刀,我一聽就嚇著了,我說別別別,咱們是守法的好公民,千萬別幹違法的事兒。


  “你現在在哪裏?”何榛榛又問。


  我沒必要瞞著她,於是告訴她我跟邵亞在一起。


  “仗義!太仗義了!”何榛榛聽說邵亞今天一直在幫我,聲音立馬多了幾分讚許。


  最後,何榛榛說讓我叫上邵亞去市區找她,還說衝他為我解圍的份兒上,她也得兌現請邵亞一頓大餐的諾言。


  我點頭說好。


  掛了電話,我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


  “想回家了?”邵亞輕聲問我。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請你喝一杯吧,就當是謝謝你!”


  “好主意,我喜歡!”他欣然應允。


  “別想太多,隻是喝酒而已!”我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


  邵亞嘖了一聲,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我又不缺女人,別那麽緊張!”


  我一聽也是,就他的氣質外形,還開了一輛這麽拉風的跑車,說缺女人恐怕誰都不信。


  於是我們上了車,按照電話裏跟何榛榛約定的地址,邵亞把車開到了市區的繁華地帶。


  何榛榛老遠就衝著我們招手,一上車,她衝著邵亞豎起了大拇指,“夠義氣!姐就喜歡仗義的男人!”


  邵亞一邊開車一邊笑,“今晚兩個美女陪著一起喝酒,我可真是豔福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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