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節

  的家人送過去。


  管理員大姐倒是一臉爽快,直接把鑰匙給了我,“小姑娘你一個人去吧,畢竟是死過人的房間,陰森森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我苦笑一聲,“大姐,呂師傅是在醫院去世的。”


  “還不都一樣,反正都是死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推開門,一股涼氣撲麵而來,幸好是朝陽的方向,房間裏還算明亮整潔,也沒有異味。


  我虛掩了房門,靜靜地環視著房間裏的一切。


  房間裏擺設簡單,一個小小的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還有一把椅子,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事不宜遲,我把包掛在門後的掛鉤上,就開始翻箱倒櫃。


  本著對死者的尊重,我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翻找著。


  書桌、床上、衣櫃甚至角落裏的皮箱——可是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還是找不到。


  一個小小的八音盒,呂師傅能把它藏到哪裏呢?

  想來想去,隻有去床底下碰碰運氣了。


  說實話,我從小就對床底下的空間心懷恐懼,永遠都是見不到光的一片空間,永遠都是最容易堆積灰塵的地方——我總覺得裏麵隨時能伸出一隻手來把我拽進去。


  可是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深吸一口氣,隨手抓過一張報紙墊在地上。


  我緩緩地蹲下身,跪在報紙上,一手扳著床架,一手舉著手機,默念了幾句觀音菩薩、阿彌陀佛給自己壯膽,就咬著牙向床底下鑽。


  剛探入半個腦袋,忽然覺得脖子裏涼涼的,緊接著像是一隻冰涼的手在順著我的脖子一直向下撫去,一節一節地撫摸著我的脊椎。


  各種恐怖片的畫麵從腦海裏閃過,我嚇得一個激靈就想站起來。


  頭一抬撞到了床板,我疼的叫出了聲兒。


  “傻瓜,是我!”


  淚眼朦朧中,一個人影在我麵前若隱若現,直到一張熟悉的俊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許君延,你個王八蛋,你想嚇死我是不是?”我氣得抬手就往他胸膛上捶了幾下。


  他笑眯眯地伸手揉著我的額頭,一邊揉還一邊嗬氣,“最近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我不過是緩和下氣氛。”


  “緩和你大爺!你是緩和嗎,你差點兒把我嚇出心髒病!”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甩開他的手卻甩不動,“你來幹什麽?”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特意來提醒你別白費力氣。”許君延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


  “白費力氣?”我訝然地環顧四周,“你已經找過了?”


  許君延點了點頭,語氣鄭重,“呂師傅去世後我早就派人來找過了,八音盒不在這裏。”


  NND,既然你都知道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非要讓我演繹一次床下驚魂你才高興?

  我忍不住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給他。


  他像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思,微微勾了勾唇,“小小懲罰你一下,誰讓你擅自行動?”


  “什麽叫擅自行動?”我語氣一冷,轉過臉去望著窗外,“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麽不能自己作主?”


  許君延臉色一沉,狠狠地把我往他麵前拽了拽,他兩手猛地掐住我的腰,我雙手不得不撐在了他的胸前。


  “你什麽時候能改改你又倔強又擰巴的性子?總是喜歡故作堅強,真不招人待見!”他的語氣半是無奈半是苛責。


  想起周菁如前幾天對我的宣戰,我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我不堅強能怎麽辦?一個人生活久了,想不堅強都難。”


  “我說過了,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他凝視著我,眼裏閃過一絲暖意,“早就不是了。”


  說完,他拉著我朝門口走去,“跟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下樓的時候,樓門口聚集的一群人把我嚇到了,我下意識地鬆開了許君延的手。


  “對不起,許總,我們不知道您來視察工作,現在要不要召集所有人去會議室開會?”為首的一個管理層模樣的人一臉局促地說。


  許君延雙眉微蹙,不冷不熱地說,“不必了,注意保持好宿舍清潔,盡量給員工提供舒適的生活條件就行了。”


  “還有,公共區的生活電器可以淘汰了,太老了。”他想了想,又囑咐道。


  我忍不住想偷笑,剛才經過公共區的時候我隨口說了一句微波爐是八百年前的款式了,他竟然記在了心上。


  想不到他也有粗中有細的一麵,而且還是讓人覺得體貼入微。


  離開員工宿舍,許君延直接開車把我帶到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廳。


  “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妻子和兒子?”接過許君延遞過來的一張老照片,我愣住了。


  他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在他枕頭下找到的,人一般都會將家人或者親密的人的照片塞在枕頭下,或者——錢包裏。”


  我的腦海裏不合時宜地閃過一個念頭,突然想找機會瞄一眼他的錢包,說不定能見到他的全家福照片呢!


  許君延小時候的照片我當然見過,可是他父母,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


  不知道他爸是不是跟他一樣英俊帥氣,不知道他媽是不是個天姿國色的大美人,能生出許君延這麽優質的帥男來,基本肯定是棒棒噠。


  他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皺著眉瞥了我一眼,“別窺測我,想正事兒。”


  我訕訕一笑,正色道,“關鍵是他好多年前就離婚了,現在不知道他的妻兒在哪裏?如果他們仍然在新市還好,我可以慢慢找;如果不在……”


  我歎了一口氣,心情莫名的沉重。


  我明白許君延的意思,如果能找到呂師傅的家人,找到八音盒的概率就會增大。


  可是如果他們早就離開了新市,世界這麽大,我找他們等同於是大海撈針,恐怕一輩子都找不到。


  “我會派人去找,至於你,最好給我消停點兒,世道這麽亂,別一個人冒冒失失的到處瞎晃蕩……”


  許君延的話正中我的下懷,我當然相信他的能力,他人員充沛財力充足,他找人比我找人容易多了。


  我心裏雖然高興,臉上仍是不動聲色,“我又不是小孩子,世道再亂,誰還敢大白天對我怎麽樣?”


  “你知道個……”他猶豫了幾秒鍾,像是強行咽下了不雅的語言,“總之你乖乖聽話,我會幫你。”


  最後一句話他的語氣很輕很柔,像是羽毛拂過心頭一般舒緩,我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嗯!”


  他像是對我的乖巧表現十分滿意,竟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一副安撫小寵物的表情。


  眼前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讓人簡直如沐春風,望著他上揚的唇角和濃長的睫毛,我突然覺得如果他屬於我,周菁如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離開他。


  可惜,他並不屬於我。


  072 狂追花樣小鮮肉


  72 狂追花樣小鮮肉


  接下來的幾天,我遵照許君延的“聖旨”,暫時把追尋證據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一心一意地幫著許君延準備正清的年度供應商大會。


  按照嘉賓條目,良義和TC都會出席。


  劉倩倩的婚禮之後,許君延跟劉良義秘密麵談了一次,會麵的地點是在良義集團大廈的辦公室。


  聽說兩個人是單獨在會議室裏談的,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的節奏,所以沒人知道他們怎麽談的,也沒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隻知道許君延走出會議室的一瞬間,良義辦公室的一群年輕妹子都圍了上去說是想跟他合影留念。


  這樣的傳聞也是讓人醉了!

  可可兩手一攤,對著辦公室的幾個年輕女孩無奈地說,誰讓許總是千古一帥,帥的讓女人見了他就著迷呢?


  可可又說,如今的小妹子比我們當年可是大膽多了,喜歡就追、追了就上、上了就——反正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聽到最後一句,我突然就想起了許君延,想想覺得我和他都有點兒渣。


  偉人說過來著,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們倆在一起好像耍流氓的時候多,談感情的時候少。


  秋風送爽,氣候宜人,何榛榛他爸終於挑好了開業的良辰吉日。


  隻是開業當天,門口站的兩排唇紅齒白的小帥哥把何榛榛她爸給氣得吹胡子瞪眼,差點兒把準備削皮的南瓜扣在何榛榛頭上。


  梁茁笑眯眯地上前去勸架,說叔叔消消氣,她本來還想找光膀子帥哥呢,幸好讓我給攔住了。


  何榛榛她爸一聽更氣了,隨手抄起了擀麵杖就想給何榛榛上家法,我們幾個趕緊跑了出來。


  “你在哪兒招來這麽多帥哥?”我一邊大過眼癮一邊問何榛榛。


  何榛榛嘿嘿一笑,“附近大學的校草模特隊,個個都是小鮮肉,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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