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節
臉不耐煩地嚷嚷著,“都是爸爸不好,我說去國外找個海島,他偏偏不聽,還說什麽為了生意為了生意,生意個P!現在他女兒都快讓人燒死了,還作個P的生意!”
錢紅趕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小祖宗,你給我小點聲兒,讓你爸聽見非打你不可!”
我腳步一滯,正想拉著周菁如從後麵繞過去,劉倩倩卻眼尖地瞥見了我。
“都是你個掃把星,故意來破壞我的婚禮!”劉倩倩氣呼呼地提著婚紗的裙擺上衝到了我麵前,原本整潔典雅的婚紗此時又是破洞又是抽絲,顯得狼狽不堪。
錢紅跟過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原來是她,我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媽,你不知道,她就是謝蓉,就是她死纏著建仁,婚禮上還故意來勾引建仁!爛貨,賤貨,小女表子!”劉倩倩越說越氣憤,又開始髒話連篇。
錢紅此時也變了臉色,一雙眼睛瞪著我恨不能噴出火來,“原來是你,怪不得打扮的跟個JI似的,原來勾男人勾慣了!”
“先前還勾引許總,一臉狐媚子相!”錢紅想了想,大概是想趁許君延不在,把先前受的氣討回來,“不知道給許總灌了什麽迷魂湯,嘖嘖……”
顧忌著周菁如,我懶得跟兩個神經病多說,於是直接轉了個方向。
“等一等!”周菁如突然主動迎了上去,“阿姨,您說的許總,是不是正清的許君延?”
錢紅納悶地點了點頭,“你是?”
周菁如甜甜一笑,“我姓周,叫周菁如,阿姨您肯定是誤會了,我是許君延的未婚妻。”
我心裏一動,腦海裏閃過包包上的咖啡漬,耳畔仿若響起戰爭的號角聲。
在外人麵前,周菁如再一次宣示了自己的未婚妻地位。
“未婚妻?”錢紅和劉倩倩同時瞪大了眼睛。
周菁如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爸爸叫周明,是周氏集團的創始人。”
錢紅跟著劉良義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一聽周氏集團,立馬滿臉堆起了膩人的笑意,“哎呀,原來是周小姐,我就說這麽高貴有氣質的女孩子是誰,原來是周總的千金!”
說著,錢紅衝著劉倩倩擠眉弄眼,“倩倩,快來認識認識周小姐!”
劉倩倩一臉懵逼地被親媽推到了周靜茹麵前,突然伸手指向了我,“你是許君延的未婚妻,那她是……”
“謝蓉是我未婚夫的秘書,你們別誤會。”周菁如淡定從容地說,“我之前一直在國外,最近剛回國。”
我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隻是眸心中的一抹寒意一閃而過。
猛地想起許君延說過,解除婚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周菁如隻是同意了。
可是此情此景,是真的同意?還是言不由衷的同意?
同為女人,我百分百的相信周菁如愛著許君延,也許所謂的“欣然應允”不過是深愛時的妥協,至於她心裏作何打算,外人不得而知。
然而想到許君延跟我說過不久之後兩人就會正式宣布婚約解除,我也隻能繼續保持沉默。
畢竟現在的她,依然頂著“未婚妻”的光環,我又能說什麽呢?
“哈哈哈哈!”劉倩倩笑得下巴都要裂開,頂著一張油乎乎的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就知道你不過是暖床的JI,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現在人家未婚妻回來了,你算什麽?恐怕連JI都算不上了!”
錢紅不失時機地再踩一腳,“早就知道許總的品味不會這麽差,這麽妖裏妖氣的女人怎麽能跟周小姐比?”
“總之,誤會解開了就好,其他的話也不必多說!我還有事,改天有時間一起喝茶吧!”周菁如一邊說,一邊輕輕地上一張名片。
錢紅忙不迭地接了過來,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好好好,我也想倩倩多跟周小姐學習學習!”
“咱們上樓?”周菁如說完,竟然轉身挽上了我的胳膊,驚得錢紅和劉倩倩同時張大了嘴巴。
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麽,正室和小三和平共處的一幕不多見,何況一方是周氏集團的千金。
尤其是劉倩倩,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樣子。
我冷冷一笑,對著周菁如點了點頭,“電梯在前麵。”
化妝間裏,周菁如對著鏡子擦口紅,她的動作很輕柔很緩慢,“謝蓉,你知道嗎,你讓我覺得意外!我沒想到你剛才會那麽沉得住氣,我甚至開始欣賞你了!”
我倚在門口靜靜地望著她,“你並不想解除婚約,你隻是在騙他,對不對?”
“當然,”她收好口紅,轉身對著我,鮮紅的唇色觸目驚心,“你知不知道我愛了他多少年?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我們青梅竹馬,他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可是男人嘛,不能逼得太緊,所以當他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我隻能假裝OK。”
“如果他愛你,他就不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周菁如不屑地笑了笑,“現在不愛,不代表將來不愛;現在愛,也不代表將來還愛!如果我是你,我會安安靜靜地走開。”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離開新市遠走高飛,下半輩子舒舒服服地過,你覺得怎麽樣?”她輕撫著包包上的金屬扣,一臉平靜地望著我。
突然想笑,搞了半天,周菁如的手段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高明。
“能不能有點創新?”我笑著搖了搖頭,“怎麽說你也是海歸千金,動不動就談錢是不是太掉價了?”
周菁如咬牙瞪了我一眼,“謝蓉,錢是個好東西,你不會不知道。以你的條件,恐怕幾輩子也掙不到我可以給你的數字。”
對,我完全相信周菁如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數字,可是時機不對。
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今天呂師傅的話讓燃起了重新探尋真相的渴望。
從醫務室走出來,我的大腦一直都在高速地運轉。
我不過是一介弱女子,我沒錢沒背景,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所以尋找證據、探索真相對我來說並不容易。
我像是艱難向上攀爬的藤蔓,我需要一棵大樹。
考慮到良義和正清即將開始的合作關係,我突然覺得許君延現在就是我的大樹。
也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需要他。
071 可惜他不屬於我
71 可惜他不屬於我
君雅酒店的火災在短時間之內飛快地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先是縱火嫌疑人呂某在住進醫院的當天夜裏畏罪跳樓,緊接著各家媒體報紙開始推出鋪天蓋地的報道。
報道指出,根據死者呂某熟人朋友的反饋,呂某離異多年,長期一個人生活,養成了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習慣,且多次表現出悲觀厭世的情緒,所以當日去酒店縱火可能是臨時起意報複社會,並無任何針對性。
簡單來說,可以歸結為無動機犯罪,說白了就是誰碰上誰倒黴。
與此同時,良義集團迅速地發表聲明。
先是聲明劉良義跟呂某素不相識,緊接著又說劉良義對呂某的困頓遭遇表示同情,願意以個人名義給呂某的家人提供經濟援助,從而更好的傳播良義集團“善良和正義”的企業態度。
一時間,劉良義立馬變成了各大網站媒體的愛心紅人,不少企業紛紛表達了願意跟良義集團合作的意向。
而呂師傅的家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關閉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網頁,我抱著膝蓋陷入了沉思。
婚禮當天的一幕我記得清清楚楚,呂師傅明明就是衝著劉良義去的,而劉良義的表情也絕對不像是跟呂師傅素不相識,他抓過錢紅擋在自己胸前的一瞬間,眼眸中分明閃過一絲淩厲的色彩。
回想當年的安全事故,我隱隱記得起因是車間裏的橫吊作業員操作失誤,幾百噸重的機台倒下來,砸死了正在通過安全通道的十幾個工人。
呂師傅生前說劉良義是事故的罪魁禍首,可是當時劉良義已經是副廠級領導,他又不親自操作機台,他能幹什麽?
想來想去,唯有先找到呂師傅所謂的證據再作分析了,可是他提到的八音盒,到底在哪裏?
說起來,八音盒現在算是小古董了,一般市麵上都買不到,更別說是兩眼摸黑地去找舊的了。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我抽時間去了一趟呂師傅生前一直居住的工廠宿舍。
因為找了可可幫忙,所以工廠宿舍的管理員大姐熱情地接待了我。
我總不好直說我是來找證據的,所以扯了個慌跟管理員大姐說我是呂師傅老同事的女兒,他生前留了一份保險單在宿舍裏,委托我找出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