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節

  房間。


  瞥了一眼我推在桌子上的兩個包,許君延皺起了眉,“不喜歡?”


  我靜靜地盯著他,“這麽貴重的包,許總應該送給你的未婚妻。”


  “關於我和菁如之間的事情,我昨天已經跟你解釋的非常清楚了,你還想怎麽樣?”他伸手捏了捏鼻梁,臉色顯出幾分疲憊,“我今天很忙也很累,你別鬧了。”


  突然想起來今天一早周菁如的任命郵件發布之後,他在會議室跟管理層人員開會一直開到中午,緊接著連午飯都沒吃就帶著周菁如去了工廠。


  最近供應商的原材料還出了質量問題,幾個大客戶的產品交期都在十萬火急地催,大會小會開了一個又一個,他連日來在辦公室和工廠之間來回跑——他也許真的累了。


  “我知道你累,我懂。”我輕輕答應著。


  他抬頭掃了我一眼,眸心閃過一抹柔和的亮光,“過來,讓我抱一下!”


  我苦笑一聲,男人在疲憊的時候,大概都需要女人的撫慰吧,可是我不是來撫慰他的,我是來——解脫我自己。


  “我們——分手、結束都行,反正以後別再見麵了!”我站在原地不動,想了想,又繼續說,“我明天就寫辭職報告!”


  “謝蓉,你TM戲怎麽那麽多?前幾天還為了我要死要活?今天就跟我說‘結束’?你是不是閑的?”許君延先是一怔,緊接著不耐煩地扯開了領帶,一臉慍色地瞪著我。


  我仰起臉不甘示弱,“許總,你想多了!我是一個樂觀向上的人,我不會為了男人想不開,何況是跟我不相關的男人?”


  “不相關?”許君延兩手撐著桌子,猛地站了起來,“不相關你TM還在我床上叫的那麽歡?”


  “你心裏明明清楚我什麽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想,可是宋岩是我恩人的兒子,我不能見死不救。”我見他幾乎是怒氣衝衝地向我走來,情不自禁地節節後退。


  “為了救恩人的兒子連第一次都給了我,謝蓉,你什麽時候變成了一朵聖母白蓮花?今天為了救宋岩跟我上/床,明天是不是為了救李岩就跟別人上/床?”許君延的眸子裏閃著駭人的怒意,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已經陪了你那麽久,我覺得你也差不多膩歪我了!”我心裏一慌,口不擇言,又繼續說,“我覺得你未婚妻其實是愛你的,就算你不跟她在一起,你的結婚對象也不會是我!我不想再當你的火包友,也不想再跟你保持偷偷摸摸、不清不楚的關係!與其這麽拖下去,不如快刀斬亂/麻!”


  許君延冷笑著把我逼到牆角,“幾天沒gan/你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還快刀斬亂麻?我現在先把你給斬了!”


  話音未落,他一手推開休息室的門,猛地把我推到了裏麵的沙發上。


  不等我回過神來,他的吻鋪天蓋地落在我的臉上、唇上、頸上……他吻得狂熱而又粗暴,幾乎是懲罰性般地在啃噬我。


  辦公室裏我不敢大聲嚷嚷,隻好小聲反抗,可是許君延的動作卻早已自成一派,幾乎是輕車熟路地就衝了進來。


  我自知反抗不過,隻好由著他肆意侵占,隻希望他盡快結束。


  華燈初上,落地窗外霓虹閃耀,樓下甚至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這樣狹窄的空間,這樣陌生的刺激,我們都多了幾分異樣的情動。


  而我更是在他的強烈攻勢下丟盔棄甲,朦朧中隻是不停地催促他快點。


  他卻故意停下來廝磨,一臉壞笑地望著我,“叫聲好聽的,我就快!”


  MD,現在是在辦公室,我沒心情跟你玩兒情/趣py!


  可是人在他身下,不得不低頭,我隻好厚著臉皮叫他的名字,“君延!”


  沒錯,總裁裏女主都是叫出男主的名字然後男主一激動就……


  可是我又打錯了算盤。


  “叫老公!”他不依不饒地盯著我。


  我瞪大眼睛,困惑地反問,“老公?”


  “乖!”他低下頭溫柔地吻住我。


  快是快了,可是不是我想要的快……


  坐在許君延的車裏,我腰酸腿軟。


  “就是欠/gan!”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整了整領帶,語氣帶著十分的滿足和得意,頓了頓,又故作凶狠地瞪了我一眼,“以後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別再說惹我不高興的話,也別再幹惹我不高興的事。”


  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我開始拷問自己的靈魂。


  本來是想跟許君延恩斷義絕,可是後來竟然跟他在休息室裏幹柴烈火……


  所以,我是不是瘋了?


  067 為你盛開一瞬間

  67 為你盛開一瞬間

  我不是瘋了。


  我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我漸漸變得對許君延毫無抵抗之力。


  可他是正清的繼承人,他坐擁十幾億的身家,現在還冒出來一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讓我怎麽去喜歡他愛他?


  “許君延,你到底怎樣才肯結束?”我靜靜地望著他,語氣幹澀。


  他沉默了幾秒鍾,輕描淡寫地說,“不知道,也許等我想結婚的時候。”


  “不過我有潔癖,我不會同時找兩個女人,”他飛快地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熱地說著,“至於我和周菁如的婚約,過不了多久就會正式宣布解除。”


  “我不想聽,你跟她解除婚約又怎樣?難道你會娶我?”我幾乎是泄憤似地說。


  “反正我不會娶一朵自以為偉大的聖母白蓮花。”他不失時機地嘲諷著我。


  我是不是聖母白蓮花我不知道,可是我明白許君延的意思。


  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在結婚對象的選擇上肯定不能隨心所欲,就算他跟周菁如解除婚約,可是接下來也會在家族和父母的安排下,去尋找另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


  無論是誰,反正都不會是我,我大概隻是他空虛寂寞冷的時候的消遣品和暖床工具。


  我心裏一聲輕歎,生生壓下了問他“你有沒有那麽一點點愛我?”的念頭。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別讓我等太久!”車開到樓下,他突然冒出一句。


  我納悶,“接我幹嘛?明天是周末,我又不上班。”


  “怎麽?連參加你前男友婚禮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他的眼裏似乎閃過一抹亮色,隻不過語氣還是含著淡淡的嘲諷。


  突然想起來上次在君雅酒店遇到劉倩倩的時候,許君延說過會帶我去參加陳建仁和劉倩倩的婚禮。


  當時我躍躍欲試覺得去了可以彰顯一下自己如大海一般的胸懷和氣度——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興致寥寥。


  “去不去都無所謂,你現在又不缺女伴,沒必要再拉著我去。”我想了想,不冷不熱地丟給他一句。


  未婚妻都回來了,難道還需要我陪著去?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麽多廢話?”許君延不悅地皺了皺眉,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明天好好打扮打扮,別給我丟臉。”


  我不屑地“切”了一聲,心想丟也不丟你的臉,你緊張個毛線?

  他似乎將我的表情盡收眼底,臉上浮起一抹無奈,“不知好歹的小東西!”


  語氣輕輕的,像是情侶之間的鬥嘴。


  我懶得跟他再多說,於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不經意間地回頭望去,他的車還在,朦朧的燈光下,他的臉色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和。


  一瞬間,忽然覺得莫名的安心。


  女人大概總是喜歡口是心非,雖然跟許君延說去不去都無所謂,可是第二天我還是早早地睜開了眼睛,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畫麵竟然就是陳建仁和劉倩倩走上紅毯的一幕。


  潔白的婚紗、鮮紅的玫瑰、耳畔甚至仿佛聽到悠揚的鋼琴聲——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


  去,今天非去不可!


  於是我精心化了妝,又挑了一條淺紫色的禮服裙,正照著鏡子,手機響了,是許君延的微信。


  “戴上我送你的項鏈,馬上下來。”簡直是命令的語氣


  怎麽來的這麽早?才八點多,他急什麽?

  我腹誹著,最終還是戴上項鏈匆匆出了門。


  到了樓下,隻見門口停了一輛豪華加長轎車。


  正納悶,車門開了,李政衝我點頭笑了笑,“謝小姐,請上車。”


  說完,他彬彬有禮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一上車,就迎上許君延震驚的眼神。


  “你不會是打算穿這身破爛兒去參加前男友的婚禮吧?”他瞪著我,一臉挑剔的表情。


  我轉臉打量著他,他一身黑色西裝,胸前口袋裏別著精致的小方巾,發型顯然也仔細地打理過了,整個人顯得英俊又清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迷人氣息。


  “不是有你送的土豪藍寶石項鏈撐門麵嗎?”我摸了摸脖頸裏的項鏈,不無嘲諷地說,“再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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