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節

  你約好了,而且他說要走,我總不能攔著他吧!”


  “不知道?”林飛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還帶著幾分怨恨,“謝蓉,你知不知道我們組現在對STAR的訂單多緊張、我們今年的銷售任務多緊迫?雖然你隻是個小秘書,可是也不能不體諒我們銷售部同事的疾苦吧?我覺得今天的事,你有必要好好反思一下!”


  我聽得來氣,忍不住反唇相譏,“林飛,首先,如果你約了這麽重要的客戶,你應該準時赴約而不是自己爽約之後遷怒給別人;其次,銷售部的疾苦我理解,但是作為銷售部的經理,我覺得最應該反思的人是你。”


  “你……”林飛被我堵的說不出話來,幾乎是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雖然反擊成功,我也被林飛一副虛偽醜惡的嘴臉氣得肝兒顫。


  典型的用到你的時候低聲下氣,用不到你的時候惡聲惡氣。


  下午翻譯了幾個手冊,又安排了幾個參觀工廠的客戶行程表後,我突然覺得頭痛。


  摸了摸額頭,燙的厲害,嗓子也開始疼。


  想起昨晚好像忘了關窗戶,沒想到感冒說來就來。


  勉強撐了一會兒,接電話時發現嗓子竟然已經啞了,可可無意中過來我的座位,跳著腳說我臉紅的厲害,連聲勸我回家休息。


  索性給許君延發了微信,“我不舒服,想請兩天假。”


  “哪裏不舒服?”他飛快地回複了我。


  刨根問底的個性!

  我搖了搖頭,回他,“累了,想休息休息。”


  “好。”一個字,算是幹脆利索地批準了我的申請。


  本以為是小感冒,於是回家吃了退燒藥蒙頭就睡。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竟然完全說不出一個字,半邊臉還腫的厲害。


  我慌了,急忙打車去了醫院。


  偏偏醫院裏人山人海,排了半天隊才輪到我,我連比劃帶寫字地跟醫生描述了病情,結論是抵抗力驟然下降引起的軟組織感染,需要連輸三天液。


  無奈之下,我一個人在醫院裏跑上跑下,又是繳費又是領藥,累得氣喘籲籲,最後擠在一群大爺大媽之間輸上了液。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鑽心的疼,睜眼望去,輸液輸完了,手上已經鼓了一個大包。


  旁邊的大媽趕緊叫來護士給我拔了針。


  “姑娘,你怎麽一個人?男朋友呢?”大媽大概見我一副孤苦無依的模樣,帶著幾分好奇心問我。


  063 天堂地獄共徘徊


  63 天堂地獄共徘徊


  我清了清嗓子,還是說不出話,隻好衝著大媽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意思是說我沒男朋友。


  “作孽呀,年輕輕輕這麽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個啞巴!”大媽開始跟旁邊的大爺竊竊私語。


  我無語望天,拎起包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了醫院。


  醫院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可以讓人思考過去,可以讓人思考未來,還可以讓人思考生死。


  然而,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思考最多的卻是——孤獨。


  望著旁邊一對正在等出租車的情侶,女孩抱怨著剛才驗血護士紮針紮疼了,男孩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手安慰著——我突然想到許君延,急匆匆地掏出手機,可是對著他的號碼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是他的誰,他又是我的誰?


  既然隻是一場成人間的遊戲,我又何必越陷越深?


  第二天輸完液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回到小區剛從電梯裏出來,就見門口倚著一個高大的背影。


  深色的西裝、寬闊的肩背,利落的短發,心裏忽然覺得一暖——許君延竟然來了。


  “你去哪兒了?”他轉過身來,臉色沉沉地望著我。


  如果許君延是我的男朋友,我想我一定會撲到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然後扮可憐扮柔弱告訴他我在醫院裏連著輸了兩天液護士紮針紮的疼死了還不快來抱抱人家安慰人家的小心心——可是他不是!


  所以最終我隻是笑了笑,隨口道,“不好意思,剛才在車上沒聽見。”


  因為嗓子還是不舒服,我不敢大聲說話,隻好把聲音壓低。


  “別跟我裝可憐!”他盯著我,語氣冷的嚇人,“我問你,你跟Vi是怎麽回事?STAR的訂單又是怎麽回事?”


  裝可憐?

  我裝你大爺的可憐,我本來就可憐好不好?


  鬧了半天我空歡喜一場,許君延根本不是來慰問我的,瞧這架勢,是來找我算賬的了?


  十有八九是林飛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找許君延告了狀,隻是不知道他跟許君延怎麽說的,可是打量著許君延一臉的怒氣,林飛肯定又往我身上潑了髒水,而且還不隻一桶……


  “我跟Vi隻是普通朋友,STAR的訂單你應該去問林飛……”我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不耐煩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心情莫名地煩躁。


  像是大冷天期盼一杯熱茶卻被迎頭澆了一杯冷水的感覺,隻覺得心裏堵得慌。


  “普通朋友?”許君延冷笑一聲,猛地從背後把我拽了過去,他捏著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普通朋友你跟他去什麽情侶餐廳?普通朋友他會為了你下給正清兩千萬的訂單?”


  許君延這個人,他笑的時候宛若春雪消融春花開讓人沉醉不能自拔,他不笑的時候就是冰山臉型男帥哥,雖然拒人以千裏之外但也不至於太糟糕,可是他生氣的時候——簡直像火山爆發的前奏。


  比如現在。


  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因為我病了我不舒服而且我失望又難過。


  我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瞪著他,“我是跟Vi吃了一頓飯,但是僅僅是吃飯而已;至於訂單,Vi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因為一頓飯就把訂單下給正清。”


  說完,我轉過身推開門,背對著許君延脫鞋。


  “STAR傭金合同的中間人是誰?”猝不及防,許君延幾乎是一手掐著我的腰把我拎了起來,“Vi把合同樣本發到了我的郵箱,說他想通過中間人來下訂單。”


  我心裏一緊,糟了,Vi竟然傻嗬嗬地把傭金合同的樣本直接發給許君延了?


  我知道Vi不相信林飛可能直接繞過了他,可是Vi不知道我和許君延的不可描述關係,他大概以為直接跟許君延談反而能省去許多麻煩——可是現在許君延顯然是先入為主以為我跟Vi不清不白。


  不過還好,隻是個合同樣本,反正我沒簽字,我怕個毛呀!


  我心裏偷偷抹了一把冷汗,事到如今,隻能打死也不說!


  我攀住許君延的胳膊,鎮定自若地望著他,“我不知道。”


  天地良心,我也想多說幾個字好好給自己辯解辯解,可是我現在氣急攻心,嗓子又疼的火燒火燎,我根本說不出更多的話。


  說完,我就去掰他按在我腰間的手,可是人一倒黴,簡直是喝口涼水都塞牙的節奏。


  我的包包是斜跨在肩上的,我這麽一彎腰,包包的帶子一繃,竟然斷了。


  下一秒,我呼吸急促熱血沸騰恨不得背上生出一雙翅膀,因為包包裏的東西散落一地,包括Vi給我的傭金合同。


  MD,早知道我就背許君延送我的包包了——是我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是關門,關門,關門,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可是根本不容我反應,許君延像一道閃電似地彎腰撿起合同,緊接著大長腿一伸,直接把門踹了過去,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快的讓我隻想點讚。


  “這是什麽?”他舉著合同,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臉上烏雲密布。


  這一刻,我是真的無言以對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幾乎是自暴自棄地說,“我沒簽字。”


  “沒簽字?還是沒來得及簽?”許君延的眼眸透出深深的寒意,他咬牙瞪著我,“為了幾十萬你就跟Vi上床,你賤不賤?”


  “還是在我出差的時候,謝蓉,你簡直就是slut!”他毫不留情地給了我最後一擊。


  “你……”我愣了。


  失望、委屈、憤怒、無助、壓抑,種種滋味湧上心頭,仿若一道奔騰的激流把我擊中,又仿若一叢怒火在心頭燃起。


  下一秒,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揚起手一巴掌朝著許君延打了過去,“你給我滾!”


  “啪”地一聲,我愣了,他懵了。


  我竟然打了許君延,我知道他從小就養尊處優,父母都拿他當寶貝,在學校裏是老師眼中的好苗子,在女生眼裏是男神——現在,他是正清的總,他在外人麵前說一不二冷若冰山,我甚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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