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節

  先前被我扯亂的衣領。


  偌大的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抱著被子在來回翻滾。


  我尷尬的無地自容,恨不得在床上挖個洞鑽進去。


  “想要?”許君延忽然俯身壓了下來,他雙手撐在我頭部兩側,漆黑的眼眸閃著異樣的光彩。


  他的聲音沙啞而又低沉,充滿了無盡的魅惑,我心頭一亂,作勢踢他:“想要也不要你!”


  他麵色一凜,伸手攥住我的腳踝恨恨地捏了一把:“再說一遍!”


  力道不大,可是捏的恰如其分的讓我疼得直嘶氣,本著好女不跟男鬥的原則,我趕緊低頭認錯:“不敢了!”


  他冷哼一聲鬆開了手,厲聲道:“躺好!”


  “幹什麽?”我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許君延皺著眉瞪了我一眼:“反正不是幹你!”


  我:“……”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腳背,指腹處傳來的微微熱度宛若溫熱的細流順著血管流動,他的掌心若有若無地摩擦著我的腳心,一種奇異而又酥癢的感覺順著小腿蔓延而上,引得心頭一陣悸動。


  “好像沒那麽腫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我的腳腕托在手裏端詳著,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有些柔和,“還疼不疼?”


  我搖頭:“好多了。”


  “答非所問!”他鄙視地瞟了我一眼,忽然跳下床從床頭上拿過昨天的藥包,找出了噴霧和藥膏。


  “我自己來就好!”見他又要親力親為,我忙不迭地阻止他。


  許君延一臉懶得搭理我的模樣,直接拽過我的小腿搭在他的腿上,一手托著我的腳腕,一手幫我噴藥。


  陰雨天,房間裏並不明亮,外麵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窗戶半開著,他低著頭,仿若有化不開的溫柔在他英俊的臉上一點一點地暈開。


  恍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比外麵的雨聲還要急促。


  “啊!”藥物一瞬間的強烈作用讓我還是痛叫了一聲,腿不由自主地往後躲。


  “別動!”他抓牢我的小腿,板起臉瞪著我。


  我囁嚅著:“疼——”


  下一秒,許君延的舉動讓我驚呆了,他竟然對著我的腳腕輕輕嗬了口氣。


  我愣住的同時,許君延也愣住了。


  “許君延,你是不是喜歡我?”我怔怔地望著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我不是無知少女,我也不喜歡裝純扮傻,許君延現在的行為絕對不正常,都是成年男女,抱也抱了,吻也吻了,有些事情再逃避就說不過去了。


  話音未落,許君延忽然沉了臉。


  他像是不耐煩似地推開我的腿,有些煩躁地站起身:“謝蓉,別自作多情,公司現在正忙,我沒那麽多帶薪病假給你!”


  簡直是喜怒無常!

  我懷疑許君延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一大早闖進來的是他,巴巴地上趕著給我塗藥的是他,對我的腳腕輕輕嗬氣的也是他,反過來又說我“自作多情”?

  我幹什麽了我,我比竇娥還冤好不好?

  “許總想多了,我不過是個小秘書,怎麽敢對許總生出非分之想?隻是如果許總也把我當同事的話,最好還是保持恰當的距離,免得——”我低下頭,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裙子的下擺,盡量遮到膝蓋的位置。


  “免得什麽?”


  “免得越界。”我抬起頭,大義凜然地瞪著他。


  “越界?”許君延轉過身望著我,臉上浮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分界線在哪裏,上麵還是下麵?”


  說著,他的視線肆無忌憚地順著我的胸前向下移動,我並攏雙腿,一手擋在胸前,咬牙切齒地怒斥他:“下流!“


  腦海裏閃過一句台詞“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換好衣服跟我出去!”許君延說完就往外走。


  “去哪裏?”


  “吃飯!”他停住腳步,冷冷地拋給我兩個字。


  “不去!”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不去就幹你!”他微微一笑很榴芒。


  025 我就是這麽隨便

  25 我就是這麽隨便

  半個小時之後,我換好衣服出現在許君延麵前。


  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相冊翻來翻去,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我說的是十分鍾。”他黑著臉,衝我晃了晃手上的腕表。


  我無所謂地瞪了他一眼:“等不及你可以走呀!”


  瞧他這副不耐煩的樣子就知道他以前談戀愛肯定是唯我獨尊、不知道體貼女人的類型,十分鍾對於許多女人來說,大概也就是洗個臉的時間。


  洗臉化妝梳頭換衣服,我半個小時搞定已經算是神速了。


  “那麽短的裙子不嫌冷?”他皺眉望著我,挑剔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短?”我無語望天,裙子都到膝蓋了還說短,出門吃個飯又不是去戛納走紅毯,難道讓我穿拖地晚禮服?


  “換!”他簡短地吐出一個字,低下頭又開始翻相冊,見我站著不動,他抬起頭勾了勾唇,“等我給你換?”


  最終,我穿著襯衫牛仔褲和他出了門。


  站在電梯裏,我越想越不是滋味兒,我到底是怎麽了,我為什麽讓許君延擺布的團團轉?他不是已經跟我劃清界限了嗎,我完全可以對他說不!

  對,我要對他說不,咬著牙攥緊拳頭,剛轉過身,一雙大手忽然捧住了我的臉。


  狹小的空間裏,他高大的身軀漸漸逼近,我根本無處可躲。


  難道又想吻我?


  我心裏冷笑一聲,剛才在房間裏我怕你,現在可是公共場合,敢來強的,我就踢死你!不管怎麽說,我還有一條腿是好的!

  “你臉上塗了什麽,怎麽黑一塊黃一塊的?”許君延端詳了我幾秒鍾,然後一臉嫌棄地推開了我。


  “真的?不會吧,我剛才照過鏡子明明是好的!”剛才塗了隔離霜,難道屋裏太黑我沒抹勻實?


  MD,妝容不整可是女人的大忌諱,更別說是隔離霜沒抹勻實,我頓時慌得六神無主。


  我剛想從包包裏拿鏡子出來,電梯門開了,許君延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不想丟人的話就趕緊去車上。”


  我一聽也對,急忙遮著臉一溜兒小跑,偏偏手又被他攥著,隻能拉著他一起向前跑。


  隱隱約約聽到他低沉的笑聲,也顧不上多想。


  坐在車上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沒有黃也沒有黑,有的隻是白裏透紅,而始作俑者正勾著嘴角,一臉愜意地握著方向盤。


  我瞪著許君延恨得牙癢癢,真想撓他個滿臉開花,想想還是忍了,畢竟行駛途中、司機最大,索性轉過臉去望著窗外不理他。


  “想吃什麽?”他開車的時候,語氣好像舒緩了許多。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便。”


  揣著一肚子的不情願被他威脅著出了門,我才不在乎吃什麽,隻想趕緊吃完了事各回各家。


  “你是不是幹什麽都隨便?”他眉眼一冷,又開始找茬兒。


  我大大咧咧地點頭:“是,比如隨便跟男人出來吃飯。”


  說話間,我特意把“隨便”兩個字咬的很重。


  許君延轉過臉瞥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絲不屑的笑意。


  讓我意外的是,許君延竟然帶我來到了何榛榛家的私房菜館。


  “咱們能不能換一家?”我心裏直犯愁,本來何榛榛就老攛掇我和許君延再續前緣,等會兒見了她和她爸媽,肯定更說不清。


  許君延拉開車門,不由分說地把我拽下車:“你不是說隨便嗎?”


  硬著頭皮進了大廳,還不到飯點兒,客人不多,何榛榛正在收銀台前低頭忙活,見我來了,眼睛笑成了月牙。


  “你怎麽來了?還有你?”何榛榛高興地給了我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又跟許君延熱情地打了招呼。


  怎麽說也是小學同學,許君延對何榛榛的態度還算不錯,至少作到了笑臉相迎。


  “等等,你們是一起來的?”何榛榛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嘿嘿笑了兩聲,“許少,你跟我們家小蓉蓉是不是——”


  她兩個食指對在一起扭來扭去,怎麽看怎麽猥瑣。


  “別亂說,”我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許總現在是我上司,我們隻是上下級關係。”


  說完我就心虛,這樣的上下級關係也是夠詭異的,可是早上許君延已經澄清過了,讓我別自作多情,我這麽說好像沒什麽不對。


  “上下級關係?”何榛榛嘖嘖感歎了兩聲,壓低嗓音問我,“怎麽個上下?是你上他下,還是他上你下?”


  我求助似地拽了拽許君延的襯衫,想讓他也出來澄清一下,結果他眉毛一擰,伸手搭在我的腰上:“想讓我扶著你?”


  我:“……”


  說話間,何榛榛引著我們向包間走去,剛走了兩步,她忽然停下腳步盯著我。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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