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大哥之死（2）

  他故意說“湯圓他娘親”，而不是說姬無雙，是因為姬無雙有兩個，而湯圓娘親隻有一個。


  作為長公主那個姬無雙根本配不上冰清玉潔四個字，隻有湯圓的娘親才配得上它。


  “……這怎麽可能？”


  老夫人如願聽到了秦禦風的解釋，可這樣的解釋，讓她老人家更加震驚，更加難以置信。


  她掐了掐手掌心，盯著秦禦風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問，“當年雙雙懷孕，你臉色很難看，我私底下問你，你說你從未碰過她”


  咬了咬舌尖，老夫人遲疑著說，“何況雙雙有身孕之前那段時間你跟我回了老家祭祖，你們……”


  秦禦風麵不改色的跟老夫人撒謊，“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姬無雙來找過我，隻是我當時喝多了記不清事，因此這些年一直誤會了她。”


  老夫人一言不發的盯著秦禦風。


  如果麵前的人不是她兒子，她一定會覺得這個人在撒謊。


  就算當時喝醉了酒，可一個男人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他腦子裏沒有記憶，身體總是有記憶的，第二天的身體情況總會有些與平日不同……


  可這是她看著長大的兒子，她知道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當年他可以毫不避諱的承認姬無雙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現在就不可能來撒謊為姬無雙洗白名譽。


  他會這麽說，那這就一定是事實。


  秦禦風見老夫人沉默著不說話，他也問出了自己這些年來的疑惑


  “母親，當年湯圓他娘親有了身孕，我雖然對您說了我沒有碰過她的事實，可我從未懷疑過那個人是大哥。是您告訴我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大哥的，我當年才會忍著惡心接受了那個孩子。”


  雖然湯圓出生後用自己白白胖胖的可愛模樣徹底擊潰了他心中的惡心和厭惡，可在湯圓未出生之前，他一度恨不得這個孩子去死。


  隻不過是大哥年紀輕輕就病死了，隻留下這麽一個遺腹子，他對大哥甚是敬重，為了個大哥留後才忍辱負重……


  秦禦風嚴肅的凝視著老夫人，再次問道，“母親，您究竟隱瞞了些什麽？”


  老夫人沉默著，哆嗦著手指去端起桌上的茶杯。


  她努力維持著冷靜，將茶杯送到嘴邊，一口接一口的喝微燙的茶水。


  良久，她才抬起頭來，目光複雜的看著秦禦風。


  “你確定，湯圓是你和雙雙的親生骨肉？”


  “我確定。”


  秦禦風回答得毫不猶豫。


  老夫人聽到這三個字，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萎靡下去了，仿佛瞬間老了幾歲。


  她閉上眼睛，可眼珠卻一直頂著眼皮顫動著。


  這足以證明她內心的不平靜。


  秦禦風沒有打擾老夫人，等老夫人自己冷靜了足足半刻鍾，他見到老夫人睜開眼睛，緩緩站起身來。


  她說，“你等等我。”


  “好。”


  秦禦風點頭，看著老夫人站起來走進內室，他剛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見老夫人又走出來了。


  隻不過這一次，她手中拿著一個老舊的布包。


  她在桌邊坐下，哆嗦著手從這個貼身帶著從不離身的布包裏取出泛黃的紙張遞給秦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