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大打出手
對此，楚檸的態度是：不加入，同時也不阻止，畢竟誰是誰非，她相信總會有大多數明眼人來衡量，自己行得正，倒也不怕一些閑言碎語。
但是很顯然，趙欣汝就不能同她一樣灑脫並且若無其事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一整個下午，她的目光幾乎就是在醞釀一場巨大且擁有十足破壞力的災難，連同那些埋怨的人還有楚檸，一起成為了她目光攻擊的對象。
“哼！嘴巴長的人也要說別人嘴巴長？這真是我見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趙欣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屑地撇一撇嘴，“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也不是你們自己胡亂猜測就對的，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名偵探柯南嗎？以為我聽不見嗎？”
人群裏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但是看得出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有人憋著一股氣，要不是被旁人規勸著，說不定彼時就要衝過去跟趙欣汝一決高下。
調整作息的第一天，在眾人懷抱著可能有轉機的期盼還有對趙欣汝的不滿中度過了，到下班的時候，大家都有些無精打采。
楚檸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她一向習慣了中午不午休，這不僅僅是從小到大的行為習慣，而且後來在與方宇浩結婚的一年裏被更進一步地放大了。
有沈秀娟這樣一個愛挑刺的婆婆，試問她的兒媳婦怎麽會有充裕的休息和自我時間呢？
“楚檸，要不，你明天去跟上麵反映一下吧？我就覺得這事情是因為趙欣汝講了你的八卦。天地良心，我可一點兒也沒有參與，而且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現在大家都被連帶著懲罰，實在有些不公平了吧！”
下班的時候，一個平日很仰慕楚檸的女設計師走到楚檸的跟前，滿臉的尷尬和期待，紅著臉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
楚檸有些無奈，“這件事情也隻是猜測，我也想讓老板收回成命，但是這不是我一個設計師能夠說得上話的。”
“哎，所以，每天僅有的那麽一點時間現在更是少之又少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吃飯補覺吧！”
對於同事們的猜測，楚檸自己也不是沒有預想過，但是自從玫瑰花烏龍之後，她還是決定要盡量保持冷靜淡定，萬一又自作多情可就不好了，何況現在是關係到眾多人的利益關係，一個差錯，不定又生出些新的麻煩來，所以還是決定要靜觀其變。
規則調整的第二天，辦公室裏麵的不滿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高分貝。
“哎，這苦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好不容易熬到了這麽久，休息時間還被剝奪了，老板平日也沒這麽冷血，怎麽這次就毫無商量的餘地嗎？”
一個姑娘邊吐槽邊狠命地朝自己嘴裏塞了口飯菜，“以後就不能再沒事去吃烤肉大餐了，排隊的時間都不夠啊！隻能點外賣或者自己提前做好便當，我這麽懶，簡直是要害我。”
一個男同事也忍不住接腔道：“吃飯倒是對我沒什麽影響，隻是我每天中午一定要睡夠一個小時才能夠保持精力，多一會兒少一會兒都不行，現在休息時間一縮短，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吃飯和睡覺不能兼得的情況實在是太痛苦了。”
“老板也真是的，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八卦，我就從來不八卦啊！在座的各位也大多是安靜的，什麽時候在背後嘴賤過？我中午自己想打打字都怕鍵盤聲影響到其他的人，老板這是以偏概全！以為所有人都跟那個誰一樣每天閑的沒事做，淨想著去擠兌人，八卦人？真是想想就來氣！”
“就是啊！”
“憑什麽她一個人嘴賤，我們一群人都跟著一起吃苦？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一時有幾個女設計師聚在一起，義憤填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道激動處，甚至都忘記了這裏是辦公室。
“你們也真也好笑，是不敢說出名字來嗎？還是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們的話有特指？”
趙欣汝忍了昨天一個下午，沒想到警告根本沒有用，到了今天，針對她的聲音卻愈發泛濫，她覺得有些煩躁，扔下手中的畫筆，猛一拍桌子，站起來對著那邊幾個女人怒目相向。
“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嘛！我們沒有明說是誰，你自己就站出來承認了，還真是出人意料啊！趙欣汝，不要在我們麵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模樣，不知道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呢？”
其中一個女設計師瞪了一眼趙欣汝，說完就捂嘴笑了，“我早就看不慣你欺負人多的樣子，關鍵是自己沒有一點能夠讓人心服口服的作品，就勝在一張不饒人的嘴巴上，你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嗎？”
“放你娘的屁！說話也要講點道理！你們一邊在說著我，一邊又批判著八卦人說人長短的行為不對，真是雙標啊！”
趙欣汝十分惱怒，走上前指著其中兩個的鼻子，“看看你們這牆頭草的樣子！當初說八卦的人就我一個？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你們沒學過？老娘我難道是自己一個人對著空氣說八卦嗎？沒人纏著問，我一個人吃飽了撐的在那自言自語？”
她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往地上啐一口唾沫的樣子，“呸！都是一樣的人物，誰比誰高貴！有本事我當初說的時候，你們倒是裝作沒聽見啊！有些人現在出了事情又跑去巴結楚檸大設計師，當初怎麽不見來懟我啊！沒有人傳播的話，八卦也就不是八卦了，你們可真有意思，全部責任就推到我一個人身上，要點兒臉行嗎？”
兩個女設計師垂了頭，臉憋得通紅，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去反駁，但是朝前走了兩步，愣是沒有反駁出一個字來。
“你少來了！事情要不是你先挑起，怎麽會變成這樣？擒賊先擒王，平息謠言當然是要平息最初捏造的真凶！要不是你添油加醋把事情描繪地那個樣子，會有人被吸引嗎？你可不要說自己是抱著單純的敘述事情的心情。”
一個高個子的女生來到了趙欣汝的麵前，一臉正義，“自打楚檸進公司的第一天起，你就看不慣她，各種給她挑刺找麻煩，當初那杯水我是親眼看見你潑到楚檸的畫稿上的，我也真是佩服你，隱藏地那麽好，知道現在有些同事還被你蒙在鼓裏。”
趙欣汝冷笑，“馬後炮我也會，你的心情我明白，首席設計師可是老板麵前的紅人，你抱她大腿也不奇怪，但是，請不要在我趙欣汝的麵前惡心！”
“惡心？”
女孩子生氣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一看自己什麽樣子，興許你照完之後就懂得惡心兩個字的意思了！一個人說你有問題，可能是那個人的判斷失誤，但是一群人說你有問題的時候，難道你不應該反思嗎？”
趙欣汝也有些惱了，雙手交叉放置在胸前，嘴巴有些顫動，“說不定……是你們所有人都有問題呢？不過就是中午時間縮短了，你們有本事去起義，去找總裁理論，一個個沒膽子就會在這裏瞎猜，我倒是成躺槍的了？”
“趙欣汝！你不要臉！”
高個子女生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衝過去一把揪住趙欣汝的衣領，將她瞬間往前拖了兩步。
“你特麽才不要臉！”趙欣汝丟了麵子，穿著高跟鞋就比對方矮了一截，於是幾乎跳起來去抓她的頭發來反擊。
“啊！你鬆手！看我今天不打你一頓！”
“誰怕誰啊！”
“你們不要光看著，這個罪魁禍首也好意思跟我們狡辯，快伸手幫忙啊！她揪著我頭發了！”
緊接著，又加入了幾個女設計師，兩個幫忙去掰開趙欣汝的手，兩個去背後攔住她，還有幾個在旁邊當看客啦啦隊。
就算是單槍匹馬，趙欣汝還是拿出了她所有拚搏的力氣，回旋踢、高跟鞋猛踩、扇巴掌、拳腳交替相加、各個擊破……
一頓“惡戰”下來，趙欣汝居然還屹立不倒，這讓大夥兒很是受挫，而楚檸站在不遠處，心裏默默給另外幾位設計師加油。
雖然楚檸一向不提倡使用暴力，不過現在她想承認，看趙欣汝寡不敵眾的模樣還是有些解氣的，不管縮短時間這件事情是不是跟自己直接相關，但至少借此機會讓大家都看清楚了趙欣汝的真實麵目。
不得不說，女人打架是場精彩的好戲，整個辦公室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大家一個個屏氣凝神，捏緊了拳頭在為她們加油打氣。
楚檸正觀望著，不想眼前又能一團黑影降臨，定睛一看，是趙欣汝，還真是來去沒有定數。
隻見趙欣汝一臉埋怨，雙眼眼白泛著鮮紅，頭發一團淩亂，嘴巴半張著，發出一聲攻擊性極強的吆喝，然後就揮起拳頭朝楚檸的臉上瞄準。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原因！”趙欣汝咬牙切齒，眼睛瞪得渾圓，像是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在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