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雲集九重天
雖然何長生此時的相貌和在虛蜃穀秘境裏完全不一樣,但是郭悉的王牌透視掛……世界道不會出錯的,不遠處走來的年輕人妥妥是何長生的氣息。
下一刻,郭悉的眼神一凜,他看到了何長生後麵跟著一群人,仙袍上的標誌竟然是萬寶齋。
在這一瞬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往無數的謎團有了解釋,原來想要青木鼎的幕後之人是巫蠱族啊。
而萬寶齋居然是巫蠱族的皮包公司,這事兒出去,誰信啊?九重仙域裏數一數二的巨擘,萬寶齋居然是個隱藏的渣男,嚇不嚇人?
郭悉有立即告訴葉瀚文的衝動,然而幾息之後,他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這樣做了,反而是禍害了整個景林教,因為萬寶齋實在是太強大了,和景林教不是一個層次的,不撕破臉還能平平安安,一旦走漏了風聲,撕破臉就是滅頂之災。
這事兒還隻能爛在他自己肚子裏,平時多加心,給葉瀚文預警一下就足夠了。
今是葉真顥老爺子的壽辰,葉妙茜在郭悉的身旁,悄悄用神識傳音道:“九重仙域的人都派出代表來祝壽了,大部分都是各自的精英子弟們。”
“哦哦,原來如此。”郭悉點點頭,他也是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麽會有如此多的少年少女在場。
也許是老爺的感召,上午的景林山脈裏,萬裏無雲,陽光明媚,無數靈鳥嘰嘰喳喳的在樹林裏鳴叫,而上則是很多飛行仙器來回穿梭著,裏麵坐著各大仙界裏的俊男靚女們。
“投胎真是個技術活啊,這些屁孩撐死元嬰期修為,但代步工具直接就是仙器,這讓修真界的老修士們情何以堪,吐血也沒有用啊。”郭悉的內心開始嗚呼哀哉了起來。
突然之間,好像暗了下來,原來是一艘龐大無比的飛行仙器緩緩降臨景林大殿上空,郭悉趕緊抬頭望去。
與此同時,他的神識裏聽到了葉妙茜的傳音:“這是太霄仙界的人來了,據領頭者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元嬰期圓滿的修為,名叫秦玉,實力深不可測,是太虛門的少主。”
原來是個實打實的仙三代啊,郭悉聽聞葉妙茜的解後,忍不住點點頭道:“這次可真是熱鬧了,讓我這個鄉民大開眼界啊!”
葉妙茜撇撇嘴,並未再什麽,隻不過心裏腹誹道:“你的石見師傅來頭那麽大,還鄉民?”不過她一想到郭悉的師兄化羽,頓時眼神一陣黯淡,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事情。
郭悉看著那艘龐大的飛行仙器停泊在景林大殿一側,那身形對比更加明顯,足足有大殿三分之一的體量,宛若一座山,形狀好似巨型玄武,不過隨著太虛門的人走下飛行仙器,玄武飛行仙器頓時消失不見了。
旁邊一群景林教弟子直接發出了嘖嘖的羨慕之聲:“這麽大的仙器,絕對是被收進真靈世界裏了,不愧是太霄八重的,處處都是這麽闊綽。”
郭悉聳聳肩,他無所謂,什麽真靈世界還是五行世界,他不在乎,因為自己有開世界呢。
就在眾人還在瞎看熱鬧的時候,一道爍目的光掠過眾饒頭頂,郭悉趕緊四處尋找了起來,是誰?居然敢在大白玩起來迪廳光影秀。
咦?怎麽有兩個太陽?郭悉的開瞳首先看到了空中的異象,不過隨即便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原來是一艘球狀飛行仙器,渾身冒著炙星般的光和熱。
郭悉扭頭看著葉妙茜,嘴裏聲問道:“這是哪個地方來的人,怎麽趕路的時候還開火做飯呢?”
葉妙茜滿頭黑線回答道:“這是真霄七重的陽江,二十一歲,同樣也是元嬰期圓滿的境界,據是金烏宗的真傳大弟子,他乘坐的飛行仙器叫做金陽丸號,攻擊能力很強悍。”
聽到葉妙茜的解惑後,郭悉摸著自己的下巴嘟嘟囔囔道:“他們這麽一路噴火,也不怕被消防和交警扣分。”
不待葉美眉詢問到底什麽是消防和交警,郭悉卻再次抬起來了頭,因為他的額頭上居然有一片水漬,新鮮的很。
“這他媽的是誰在上亂灑水呢?”郭悉直接破口大罵道。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正頭頂上方百丈處,一個隱隱約約的飛行仙器出現了,隨即四周一片陰森和水霧彌漫,眨眼之間,這個仿佛細長眼睛的飛行梭就降落在了景林大殿旁邊。
郭悉一邊抹著頭上的水,一邊用難以置信的表情詢問著葉妙茜:“你們景林教對外人不是有禁空令嗎?這些七八重的屁孩怎麽可以大搖大擺飛來飛去?”
“你就別罵罵咧咧了,剛才那個是虛霄六重的人來了,往你頭上滴水的是陰眼梭,它一旦出現,必然會伴隨著水汽凝結,並非故意的。不過,裏麵的人可是有個大美女哦,名叫尹姝,元嬰後期的高手,據傳是陰靈宗的聖女候選人,身懷極品陰靈根,著實是賦異稟。”葉妙茜趕緊安撫道。
“她就是聖女,也不應該在我頭上撒尿啊,弄亂敝人帥氣的發型怎麽辦?我可是有重度潔癖強迫症的,真是令人心煩啊。”
郭悉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其實他是火大自己的點背,偏偏就他被潑了一腦門的陰眼梭凝露。
“哎呀,郭師弟啊,你就知足吧,多少人想求購這些凝露而不可得呢,再了,我們景林教也惹不起她們,所以這些仙界的勢力在登記後,可以乘坐自己的仙器趕來景林大殿祝壽赴宴,算是一種妥協吧,畢竟人家遠道而來了,總不能兩條腿走來走去吧。”
葉妙茜耐心的平複著郭悉的不滿,仿佛就像對待自己的家人一樣用心。
郭悉並未注意到這個細節,他隻是無奈的用雙手輕輕整理著自己頭上的玉冠:“葉師姐,你看我的發型沒有歪吧?”
然而還沒有等葉妙茜回答,好幾滴清水再次從而降,這次直接甩在了郭悉的白色仙袍上,雲卷雲舒的紋路上似乎都有了幾團水印。
郭悉的臉直接就變的慘白無比,他那潔白無瑕的衣服不再完美了,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