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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強者來襲

  收回思緒,常香豔甜甜一笑,捧起季羽的臉,貌似很關心地問:“小乖乖,剛才打疼了麽?”


  季羽吐出口中血沫,笑了笑,說道:“不疼。”一掌拍出,直襲常香豔前胸。這一掌他蓄勢已久,常香豔離他又近,料來必能得逞。


  天道宮二代弟子且是等閑,雖然正在散功期間,但畢竟是頂尖級高手,常香豔乍見季羽肩膀一動,便知他要偷擊自己。待季羽一掌拍來,忙側身讓開,隨即伸手順勢拿住他的手腕。


  猛聽得轟的一聲響,房間中那張梨木大床,登時被掌力震碎,木渣亂飛。季羽發這一掌,已用盡所剩殘存靈力,臉色瞬息間變得蒼白無比。見自己這一擊前功盡棄,常香豔臉上又現出一股惱怒之意,不免害怕,但臉上仍是強裝鎮定,辯解道:“我隻是想試一試那張床結不結實,這樣看來並不結實嘛!幸虧我發掌試了一下,不然等會姐姐在上麵教我練功時,那床突然倒塌,就大大不妙了,搞不好我和姐姐都要受內傷。”他這樣說,倒顯得自己是一番好意了。


  突然桑昆推門而入,問道:“師妹怎麽回事?”常香豔狠狠捏了一把季羽的臉蛋,說道:“沒事,這臭小子想暗算老娘,未能成功。”看見整張床板已化作一堆木渣,桑昆動容道:“這小子功力不錯,重傷下還能擊出如此剛強的掌力,天資優異,毀了未免可惜。師妹,不如破一次例,放了他吧,反正龍蚯城有的是孩童,也不缺他一個。”


  常香豔笑了笑,說道:“師兄這許多年過去,你還是老樣子,愛惜良才。隻是我擔心放了他之後,我們的行蹤不免暴露,這樣對我們很是不利。”


  桑昆道:“隻要這小子發誓,答應不說出去就行,等會我在去抓一個男童回來,你在申時前一定要完成,不然就麻煩了。之後我們在覓尋別處,繼續修練,惟有這樣才能確保萬一。


  季羽聽他們說要放自己原本很高興,但放了自己桑昆立馬又要在抓一個男童回來。無倫他抓誰,那男童都相當於替自己抵命,想到這點,心下又覺得愧疚。隻聽常香豔道:“怎樣小子,你能保證不亂說話,我們就放了你。”


  季羽心想:“不如我先假裝答應他們的要求,等他們放走我後,我在將他們在龍蚯城的消息告知各大勢力。首先去找好兄弟良文七,叫他派家族高手火速趕來救回代替我的孩童。他二人修練如此可惡的邪術,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幼者,我也不必跟他們講信義。”便道:“好,我答應就是。”


  桑昆道:“很好,師妹你看好他,我先去抓一個替補的回來,之後,我們在放這小子也不遲。”


  常香豔道:“好,你早去早回。”


  這樣一來,季羽的計劃就行不通,心想:“薑果然是老的辣!接下來該怎麽辦?體內一點靈氣都提不起來,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作惡。”他越想越是焦急,人本就虛脫,這一動氣,血氣立時亂走,全身劇烈顫抖起來。


  常香豔見他這副模樣,譏嘲道:“你受傷太重,若不平心靜氣,氣血頃刻就會逆流。到時經脈俱廢,天才變成廢材,嘿嘿!到那時,即便吸幹你的陽精,也不會覺得可惜了。”


  她說這句話,原是提醒季羽不可亂動心神,此乃好意相勸,料想他聽後就會收攝心神。但見季羽越抖越厲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頓時了然。隻因他受傷嚴重,再者沒有及時調息散渙的靈氣,折騰來折騰去,又將回轉的一點靈力用來襲擊自己。最終搞得精疲力揭,已無力自控心神,在這樣持續下去,氣血即刻便會逆流。


  常香豔有些躊躇,不知要不要救他,猶豫再三後決定施救,伸手按住他小腹,一股靈力緩緩傳入季羽體內,直花了半個時辰,才將他四下亂走的氣血盡數歸順。她散功期間,功力隻有一兩層,如果全盛時期,不需片刻就能歸順季羽體內衝蕩的氣血。這番耗損靈力,她也極感疲困,當即盤腿打坐,閉目調息。


  季羽緩緩吐出一口氣,睜開眼來,見常香豔臉色發白,心下感動:“她不惜大耗靈力救我,可見良心未泯,並非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不知她為何要練那麽邪惡的功法。”偷偷起身穿好衣服,見她未覺察到自己的舉動,便輕手輕腳走至門邊,一點一點撥動門閂,準備趁此良機逃走。


  隻聽外邊腳步聲響,桑昆扛著個小孩趕了回來,叫道:“師妹,快開門。”


  季羽很想立馬衝出去,問題是他現在很虛弱,隻能勉強行走,如何能夠克敵製勝,那怕一個普通百姓也能將他撂倒,何況是桑昆。既來之則安之,他索性坐在地上,既然逃不掉,幹脆就不逃。


  常香豔站起身來,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直接去開了門。


  桑昆見常香豔臉色憔悴,問道:“怎麽,身子不舒服麽?”


  常香豔笑笑道:“沒事,消耗一點靈力而已。”於是把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


  桑昆皺皺眉,說道:“師妹,你何苦這樣做。我雖然對這小子很是賞識,但也不值得你消耗靈力去救他。在我的心裏,你比誰都重要。”


  常香豔笑道:“或許是這死小子祖上積德,也不知怎地,我突然就動了惻隱之心。”


  桑昆望向季羽,說道:“你可知道,剛才若不是我師妹出手,你就變成一個廢人了。”


  季羽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心裏很感激,覺得你們也沒有完全壞透。可為什麽不就此打住,難道真的就沒有解決辦法麽?”他曾經在一本道典上見過有關此類功法的批注,隻有幾個字。淫邪之術,大違人道,練之欲罷不能,伐害眾多,切不可修練。所以才有之前那番言說,他斷定他倆此時修煉的功法,大致上也有相同病根,一經修煉就欲罷不能,或者有不得不繼續練下去的隱情。


  桑昆神色黯然,說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突聽常香豔叫道:“師兄,小心!”一股銳利的指力已朝他背後戳來。桑昆一生之中不知經過多少大陣仗,況且修為本就奇強,臨敵經驗豐富,便是跌功時期,也休想輕易偷襲成功。隻見他向前一步,先行削弱身後敵人的指力,身形在奇妙的一轉,竟然繞到了敵人身後。


  季羽又驚又詫,驚是因為桑昆身法詭妙之極,能在須臾間從敵人前方繞至後方。詫是因為此身法竟和醉翁那老頭的身法如此神似,隻見桑昆左掌揚起伸手欲侵敵人後頸,那人反應不慢,身形回轉,戳出一指,破風聲鳴響,指上蘊含著霸道的靈力。桑昆輕哼一聲,掌到中途突然變得飄飄忽忽,難以捉摸,猜不出他要攻向何處。耳聽啪的一響,跟著哎呦一聲,那人腰腹已然中掌,仰天摔倒。


  桑昆道:“你雖然練到至純境中期,可惜靈力純度一般,招式笨拙,不懂得變化,太也迂腐。”


  那人爬起身來,指著桑昆鼻子,罵道:“你是誰?敢用藥物迷暈我,抓我來幹什麽?知不知道我是外道院的弟子,你們竟敢招惹外道院,還想在龍蚯城混麽?”看著他一副雄赳赳地樣子,季羽心想:“這胖子真有氣勢啊!”


  “我告訴你,小爺叫揚宥,是外道院內門弟子,我好哥們沐豐穀乃關門弟子,在龍蚯城年輕一代中也是個傑出人物。你招惹我,就等於招惹他,最好把我放回去,不然你走得瞧。”


  揚宥,季羽覺得這個名字好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那裏聽過。


  常香豔笑吟吟道:“原來你還是外道院的弟子,我們剛來龍蚯城乍道,就得罪了這麽大股勢力。師兄,你說可怎麽辦才好?”看似一副擔憂模樣,實際上語氣卻頗為嘲弄。


  桑昆輕笑道:“揚宥小兄弟,我抓你來這裏,是希望你能協助我娘子練功,可沒有惡意啊!”


  揚宥心裏原本有些打鼓,經過先前一輪交手,知道對方修為遠勝自己,未動用靈力,單靠招式技巧就能攻敵取勝,要逃走極不容易。便報出自己是外道遠弟子,以及和沐豐穀師兄交好等信息,希望對方聽後有所畏懼,不敢對自己下手。此刻聽桑昆這般說道,精神一震,抖抖眉,整理整理衣衫,說道:“要請我幫忙,也不是這樣請法啊?不知要我怎樣協助你家娘子練功呢?”


  季羽心道:“你還真是個好心腸,卻不知大禍已迫在眉睫。哦,想起來啦!他就是良文七口中提到那個家夥,喝了醉三天,醒來後從至純境初期,直接暴升至中期的揚宥。”便提醒道:“問,胖子,他們是要拿你做爐鼎練邪功。”


  揚宥臉色一變,他怎麽說也是外道院弟子,爐鼎代表著什麽意思,自然聽師長講過。眼淚盈盈然就要落下來,說道:“我……我不做爐鼎,那樣就死……死翹翹了。”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撒丫子便往屋外逃跑,內心實是恐懼到了極點。


  他剛跑到門口,桑昆身形就像鬼一樣地擋在了麵前。揚宥怒拍一掌,掌風猛烈,呼哧聲大作,威力卻也不小。桑昆順勢一帶,下盤橫掃。登時,揚宥身子橫飛而出,跌了個狗吃屎,滿臉桃花開。


  季羽無法再忍,拚起全身殘餘靈力,雙指並曲直刺桑昆後腦。桑昆陡感腦後生風,回過身來見季羽這一指雖然靈力不足,卻有一股厲殺之氣,後續暗藏數招變化,欣賞道:“嗯,這一指點的不錯。極近完美,幾乎找不到破綻。”找不到破綻,並不代表沒有破綻,尤其是季羽已然受傷,很是虛弱。隻聽桑昆道:“接下來該讓你昏睡一段時間才行。”季羽正待反應,隻覺脖子上一麻,就昏暈了過去。


  他昏睡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醒轉,彼時已日落西山,濃濃暮色籠罩著院落。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就著微光他看到一副畫麵,很淒慘的畫麵。


  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正是揚宥,本來敦實的體型,此時就像被風幹後的蘋果,幹幹癟癟,瘦骨棱棱,死狀十分慘怖。


  “不可原諒,我絕不能原諒這種事情!”季羽眼睛騰起了霧,心中無比傷感、憤怒,這是他最不願看到這一幕,但還是發生了。


  “不管你們有任何理由,我都不會原來你們!”他悲憤的仰天怒吼,心裏是那麽痛楚、糾結。


  就在此時,嗤嗤嗤,破空之聲響起,三道身影像鷹隼一樣,在夜空裏疾速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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