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協議
唐卿兒打開背包,見八瓶黃泉甘露一瓶不少的裝在裏麵,放心下來,道:“這家夥要怎麽處理?”
“救醒再說。”林路看著唐卿兒,道:“卿兒,先拿一瓶黃泉甘露給他喝吧?我們還要靠他找賣家呢。”
唐卿兒依岩,取出一瓶黃泉甘露,拔開瓶塞,將瓶口對著徐福的嘴唇,將綠色液體灌入他口中。
無盡精氣從徐福毛孔中噴薄而出,甚是絢麗,神液融進四肢百骸,徐福體內一切都在好轉,一切都在飛速修複。宛如那春回大地,萬物複蘇。
鼇魚龐大的身影顯影而出,黑黝黝的身軀如一片陸地,目光中露出感激之色,隨即便即隱去。
黃泉甘露果然神奇,連消亡的侍魂都能從新回歸。
徐福睜開眼來,見林路和唐卿兒正冷冷的看著他,當即閉上眼睛裝死,一動不動。
唐卿兒道:“別裝了,都看見啦。”
徐福仍是閉著眼睛,說道:“你們倒底想用什麽歹毒的手段折磨我?皮鞭、滴蠟我都不怕!”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唐卿兒臉色陰沉了下去,“還是讓我火化他吧。”抬起手,掌中赤焰升騰,灼人的溫度散發。
土肥圓不知何時抱住了唐卿兒的大腿,懇求道:“唐姑娘,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林路道:“我們可以既往不咎,黃泉甘露仍由你出售,但利潤如何分配,我們得從新談談。我看就八二好啦,如果一瓶能買一億的話,你一人獨占兩千萬,這錢已經不少了。”
土肥圓感覺自己虧大了,囧著一張臉,說道:“林兄弟,你不清楚促成一次交易的整個過程也不怨你。這事有時需要托中間人介紹一些富商,上上下下都得打點,花錢的地方可多了。若真按照八二分配,我還得倒貼錢。”一臉委屈的模樣。
林路用手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八二看來還是太多了,要不就九一吧?我覺得還是九一合適。”
土肥圓立馬改變了態度,一口答應道:“八二就八二。林兄弟你放心,尋找買家的事就由我去辦,我向你保證,一定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當當,你們二位就等著收錢好啦。”
林路道:“這事會不會太為難你了?”
土肥圓道:“不會不會,我求之不得。”
林路笑道:“那好吧,既然我們雙方都沒有異議,這事就這麽說定了。不過東西得先放在我們這裏,你隻負責找買主,等找到了再聯係我們。”
徐福心中叫苦,這真叫自作自受啊,不過再怎麽憋屈,也得打脫了牙齒混血咽。
林路和唐卿兒回到書院,將之前做保鏢賺來的一百萬交到了校長辦公室。任逍遙樂嗬嗬的告訴了他二人一件好事,那就是毀壞1號演武廳的事,端木彥的姐姐端木慧竟主動代他弟弟提出要承擔一半責任。他們端木家並已支付了一百億賠償金,唐卿兒隻需補齊剩下的一百億就夠了。
林路和唐卿兒不禁感歎,他們端木家可真有錢啊,一百億放在任何時代,都不是小數目。沒想到他們端木家說能拿出來,就能拿出來。不過還是得感謝端木學姐,想必她在其中說了不少情,於是兩人決定當麵感謝她。
林路和唐卿兒來到高三部,在登上一段台階時,林路疾速回頭,伸出右手,接住了一顆飛向他的網球。
他雖接住了網球,但網球上所含的力量極其強大,並纏繞雷光,林路手臂上的衣袖登時被震得粉碎,碎布上下飛舞,似一隻隻蝴蝶。
唐卿兒嚇得花容失色,但見林路虎口已然震裂,滿手鮮血,抓住網球的手,在微微顫抖。他臉上滲出一粒粒冷汗,呼吸竟有些急促,可見這一球的威力非同小可!
“那位同學,真是抱歉!我不小心將球打偏了,能將球還給我嗎?”網球場上,一位拿著網球拍的高三學員看著林路,道。
唐卿兒怒火不可抑,這哪裏是打偏了,分明就是有意的,正要上前找他理論。林路伸手攔住了她,道:“算了,卿兒,我看這位學長確實不是故意的。”他在說“確實”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握著網球拍那位學員,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林路右臂酸軟,但他不願意將網球換到左手,仍是用受傷的右手握緊網球,然後微微抬起手,說道:“學長,我這就將網球扔回給你,你可要接好了!”右腿跨出,猛地扔了回去。
網球咆哮而出,散發熾盛的光,疾似一顆流星,纏繞著匹練般的氣流,急速飛向網球場。
拿著網球拍的學員神色自若,緩緩抬起球拍,隨著球拍抬起的軌跡,幻化出數道球拍的殘影。他將球拍擋在胸前,這一舉動高明之極,已提前料準了網球會撞來的位置。
但網球正要落在球拍上時,竟陡然改變了方向,呼的一聲,從他耳旁飛了出去。這一下大出少年意料之外,但他動念也奇速,立即翻轉球拍,倒握拍柄,反手一揚球拍,拍網恰好攔住了從他耳旁飛過的網球。
但網球上林路施加的力量也極其強大,拍網如何承受的了?登時根根寸斷,網球自拍筐中飛了出去。
少年淡淡一笑,“有點意思。”話聲方落,臉上神情猛地一變,倏地回身,伸手接住了倒飛回來的網球。
原來網球撞破網拍,飛出去後,又撞在後方十米外一排鐵欄杆上,欄杆凹陷的同時,網球立時反彈了回來,撞向少年後腦。所幸他及時察覺,並接住了,不然後腦非碎裂不可!
少年手臂一震,虎口隱隱作痛。要知這網球撞破網拍,又撞凹欄杆,按理說力量上已消減了不少。但沒想到的是,這反彈回來的網球還含著一股不小的力量,怎不令少年吃驚?
隻聽林路道:“學長,你的網球拍不行啊,這麽容易斷,該換了?”
吳青山轉過身來,微微笑道:“我早就想換了,線斷了跟好。你衣服的質量似乎不是很好,衣袖這麽輕易就碎了,但不管怎麽說也是我的不是,須要我賠你一隻衣袖嗎?”
唐卿兒甚是不悅,大聲道:“你這人好不講理,弄壞了人家的衣服,哪有隻賠一隻衣袖的道理?”
林路道:“卿兒,不用說了。”向吳青山道:“不必了,就一件破衣服,也值不了幾個錢,這事就到這裏吧,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對著唐卿兒,道:“我們走吧。”兩人拾級而上。
“這小子最近名氣大得很,都快蓋過我們這些高三老生了。”望著林路二人的背影,另一個拿著網球拍的高三學員走過來,有些自嘲的道。
“放心,我會找機會收拾他的,但不是在書院裏。”盯著林路二人的背影,吳青山嘴角揚起一股肆意的笑容。
橢圓形的噴池裏,噴出一股股水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水仙花。唐卿兒帶著林路走了過去,道:“快在這裏麵洗洗,你手上全是血。”
唐卿兒捧出泉水,替林路洗幹淨了手臂上的血,氣憤憤的道:“那人太過分了,要不是你攔著我,我當場就把他燒成焦炭。”
“傻丫頭,我們打不過他的。”林路坐在噴泉邊,一臉寵溺的道:“何況這種事情,我也不需要你出手。萬一你因為違反校規,被罰了怎麽辦?我可是會心疼的。”
唐卿兒道:“你和那人有仇嗎?他明顯是故意用網球砸你的。幸虧接住了,不然那麽猛地一球砸在你腦袋上,你不傻掉才怪!”
林路笑道:“我要是沒能接住,真的變傻了,你還喜不喜歡我?”
唐卿兒眼睛裏有股笑意:“喜歡,你滿意了吧?”接著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和他是不是有仇?”
“我都不認識他,能有什麽仇?”林路無奈的一笑,隨即看著天空,一臉臭屁的說道:“大概是我長得太帥了,他嫉妒我的顏,故而想要弄傻我。嗯,這個推斷,我覺得合情合理。”
唐卿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笑嗔道:“自戀狂,哪有這樣誇自己的?光有一張好看的皮囊有什麽用?男孩子得有實力,還得有一副有趣的靈魂,這樣才能受女孩子喜歡。”
林路笑眯眯的道:“謝謝你誇獎我啊。”
唐卿兒道:“又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說得可不是你。我和你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也沒發現你美麗皮囊下的有趣靈魂。”
林路得意道:“可是你照常喜歡玩啊,那就夠了。萬一挑一的靈魂,也抵不上你一句喜歡我來得實在。”
唐卿兒含笑望著他,道:“那你喜歡我什麽?”
林路嘴角泛起笑容,道:“全身上上下下每一個部位,每一個零件,每一根汗毛都喜歡,就沒有不喜歡的地方。”
唐卿兒突然想到,那次在宿舍被他看光光的情景,臉頰上頓時浮現一層羞紅,氣鼓鼓的道:“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挖你眼睛。”
林路不解,怎麽好端端的就要挖自己眼睛了?女人真是善變啊,見她雙頰顯出一抹紅暈,隨即醒悟,開導道:“反正以後也要成為我媳婦,有啥好害羞的?”
唐卿兒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道:“誰要做你媳婦?”說完微微笑了。
林路望著他,也笑了,“你不做我媳婦,那我隻好做你老公了。”
唐卿兒笑道:“油嘴滑舌。”伸手握住他的右手手掌,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林路嗷嗷大叫,不停告饒。
兩人在噴池邊打鬧了一番,忽見端木慧的身影走向一座雕像旁邊的大花園。哪裏正有一個少年站在小橋上,欣賞著湖裏的金魚。
唐卿兒笑道:“端木學姐在約會,我們過去瞧瞧,看他們說些什麽?”
林路道:“偷聽人家說話,不太好吧?”
唐卿兒看著他,笑嘻嘻的道:“你去不去嘛?”
林路望著近在咫尺的麵孔,笑道:“去,不論你上哪我都跟著你。”
兩人偷偷的靠近,躲在一座假山後麵,側耳偷聽。隻聽端木慧,道:“你叫我出來,倒底有什麽事?”語氣冰冷。
林路心道:“乖乖,這兩人吵架了。”隻聽那俊雅少年道:“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就這種態度嗎?”
端木慧道:“我已經感謝過你了。”
那少年緩緩道:“隻是口頭上的感謝可不行,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要不是我向我父親說情,讓他去勸端木伯父,以你在你們家的地位,你以為端木伯父會答應你賠償演武廳的事嗎?一百億啊,這對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林路和唐卿兒互相望了一眼,原來賠償款的事,他也出了力。看情況,貌似他在其中還起了主導作用。
端木慧不說話了,心中一陣酸楚,關於賠償演武廳的事,她和父親說過好幾次,可是換來的卻是責罵和冷眼。親生女兒的軟語相求,卻比不上一個生意夥伴的一句話,隻因她是女孩子。
那少年道:“別以為你不說話,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你們端木家最講究的就是信譽,你說過會好好報答我,就得付出實際行動。今晚八點半,我在我們家開的酒店等你,你最好穿上紅色的裙子,我最喜歡你穿紅裙子的樣子了。”
端木慧怒容滿麵,罵道:“南宮雪,你真無恥!我是說過會好好報答你,卻沒說要陪你上床!你南宮雪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卻偏偏要來糾纏我。”
那少年和聲和氣的道:“端木大小姐,你這樣說就有些貶低自己了。那些卑微低賤的姑娘,怎能和你端木大小姐相提並論?自從上次在你們家酒會上見到你,我就徹頭徹底的喜歡上你了。你別看我身旁好像有很多女孩子的樣子,其實我隻是和她們玩玩罷了。唯獨隻有你,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你和我好了之後,那些庸脂俗粉,我保證離她們遠遠的。”
聽到這裏,林路和唐卿兒再也聽不下去了,二人從假山後麵縱了出來。林路當即罵道:“沒有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