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胡攪蠻纏可不是我的風格我都是以理服人
夏盈盈用勺子敲打著碗裏的粥,仿佛在敲打林思緒那張令她嗔惱的臉,她越想著碗裏的是林思緒,她敲的越大力。
林思緒看著怒意淩然的夏盈盈,他倒是一派雲淡風輕,微微道,“提醒你,我的碗勺都是精心挑選的,敲壞了我不要照價賠款,我要你還我一模一樣的碗勺。”
“賠就賠,我敲壞了,”夏盈盈越敲越大聲,她敲壞的,她賠給他就是了,“我還你一模一樣的就是了。”
林思緒無奈撫額,“我再提醒你,你想賠,現在未必買得到。”
“你別管我買不買得到,我賠你一模一樣的就是了。”夏盈盈說話時,動作小了許多。
她很認真的想了想,或許這副碗勺年代久遠,她現在是真的買不到呢。
很多精致漂亮的東西都是量少價高,有時候高價也未必能買得到呢。
而且還有很多碗筷被淘來時就是孤品,現在更是有價無市。
還有些無價亦無市,人家專是用來收藏不賣的。
如果真是這樣,她現在還真是賠不起。
夏盈盈再垂眸看了看她手裏的這副碗勺,確實很漂亮了,像翠玉般精美。
這麽精致的碗勺碎在她手裏著實可惜。
她還是不做辣手摧花人了。
林思緒見夏盈盈消停了,他暗鬆了口氣。
有時候,麵對小姑娘的胡攪蠻纏,他還真是束手無策。
這小丫頭真是被夏林兩家寵的嬌蠻的很,肆意張揚的很,她和思穎比,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思穎雖嬌蠻肆意,但思穎怕他,在他麵前,思穎的嬌蠻肆意之氣會收斂很多,但這小姑娘不同,她現在在他麵前真是把無理取鬧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姑娘還很會作戲,她在老爺子那裏表現得乖巧又懂事,她偏偏能哄得老爺子極寵她。
夏老爺子寵她是常情,親孫女哪有不寵之理,但他們家老爺子寵的就有點莫名其妙了,疼她一點兒也不比疼思穎少,又偏偏獨寵慣了的思穎誰的醋都吃,就是不吃夏盈盈的醋。
思穎不但不吃夏盈盈的醋,她還很喜歡黏著夏盈盈。
在他們家裏,她和思穎兩人都可以橫著走。
思穎從小就喜歡黏著夏盈盈,這一點,他一直都覺得挺奇特的。
有時候他真是挺好奇,夏盈盈身上到底什麽樣的獨特魅力吸引了思穎的喜歡?
思穎對夏盈盈比和他這親哥哥還親。
夏盈盈想起林思緒上午在酒店時對她說過的話,她澄淨的眸子閃動著盈亮的光澤,她眼波流轉,唇角揚起,勾出淺淺笑意,“林思緒,你說話算話的吧?不會出爾反爾吧?”
林思緒俊眉微揚,回的雲淡風輕,“當然,我向來都是言出必行。”
夏盈盈眉眼彎彎的笑,“現在是你言出必行的時候了。”
林思緒被夏盈盈的話弄的一頭霧水,“什麽?”
他今天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
他看著夏盈盈眼底流動的狡黠,直覺有不好的預感。
夏盈盈傲然控訴,“你今天說過要哄我開心的,現在我想休假你都不給休,你惹我不開心,你就是出爾反爾。”
她轉而又對自己的飲食提出控訴,“還有,你都知道我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還給我吃白粥和水煮青菜,即便我要控製飲食,也不該吃的這般清湯寡水吧,再說了,我現在對我的身材很滿意,我不想再瘦身了,你就該給我弄些有營養的東西來,感冒了才要多吃營養的食物增強免疫力呢,在你這裏,我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說不定感冒又嚴重起來了呢。”
林思緒聽著夏盈盈這一長串的控訴,他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他慢條斯理的咽下口中食物,慢條斯理的開口,“夏盈盈,我說你不識好歹還真是不冤你,我是你老板,你是我員工,你感冒了我帶你回家,你困了我借床給你睡覺,你發燒了我給你送退燒藥,給你端熱水,怕你餓了我又給你叫外賣,你不能吃油膩的我又心思細膩的給你點白粥,怕你白粥吃不慣,我又細致入微的給你點了青菜,我對我自己都沒這般心細如發過,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耐著性子供著你,竟然還能引來你這一番控訴。”
林思緒神色肅然,“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特別不識好歹?”
夏盈盈,“…”
她委實被林思緒這一長串的話給震住了,她還從來沒見過林思緒連續說過這麽一長串話的時候,她大腦都被他給震蒙了。
暈暈乎乎懵懵懂懂中,她好像意識到林思緒句句都在指控她沒良心。
夏盈盈大腦混沌了兩秒,下一秒又瞬間清明了,她為自己辯駁,“林思緒,你不要混淆視聽好不好,歸根究底,你才是讓我感冒發燒的罪魁禍首,我這是工傷,”她再次著重強調,“我感冒是工傷,如果不是你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讓我著急忙慌的送文件,這麽冷的天氣,我會在溫暖的被窩裏睡到自然醒,我也不會不喝水不吃早餐不穿外套就出門,我在家悠然自得的吃好喝好睡好不著涼,我就不會感冒發燒了,你就是我感冒的源頭,你還想賴賬。”
夏盈盈也神色肅然的問林思緒,“林思緒,你什麽時候變成老賴了?林總,你好好的人不做,做老賴,這未免也太有失你身份了吧?”
林思緒,“…”
他算是聽出來了,夏盈盈這丫頭是拐著彎罵他不是人呀!
這次再見她時,他就知道她現在伶牙俐齒,但現在看來,他以前真是小覷了她的伶牙俐齒。
現在她不但伶牙俐齒,她還胡攪蠻纏。
林思緒冷嘲,“夏盈盈,出國這幾年你什麽都沒學會,倒學會胡攪蠻纏了是吧。”
“胡攪蠻纏?”夏盈盈莞爾淺笑,“胡攪蠻纏那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向來都是以理服人的。”
她可不承認自己胡攪蠻纏。
即便她現在真的胡攪蠻纏,那也是在無奈的情況下被他逼出來的。
對他這種無理之人,她必須要采取無理的方式對待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