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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拿她開涮,有仇

  辛若一個白眼翻著,“東冽還沒掉以輕心,大禦的士兵膽子估計都嚇沒了,哪用得著東冽出兵啊,一個個卷起包袱趕緊的逃,大禦的下場隻有四個字,潰不成軍。”


  辛若的話音才落,鼻子就被揪了一下,耳邊是他醇厚的聲音,“娘子,你要是個男子,這大將軍之位非你莫屬了。”


  辛若輕揉著鼻子,聽著這奉承的話,不大感冒,“這個道理,傻子都知道,不然誰都同意讓你去了,相公,你說父王為何認定皇上會同意讓你去?”


  展墨羽輕搖了下腦袋,他也不知道呢,是不是該去問問父王?


  免得到時候被他打個措手不及,再者,王府裏那麽一爛攤子事呢。


  一旦他去了戰場,他娘子該怎麽辦,總不能一直不出觀景樓吧,那還不得憋死她?

  辛若嘴上問著,眼睛卻是落在手裏的信上,清冽的眸子橫掃,眉頭越來越蹙,這信上寫的就是讓人查六老爺的事。


  六年前,工部侍郎的位置該是他的,幾乎是板上釘丁的事了。


  為何他沒有接任,反倒是六年後的現在才接的手,花六年時間饒這麽一大圈,這不是找罪受?


  更奇怪的是,舉薦他去潼北的是鎮國公,舉薦他回來的還是鎮國公。


  辛若問展墨羽除了這些可還知道些什麽,展墨羽搖頭,他也納悶呢。


  沒聽說國公府和六叔之間有來往啊,舉薦他回來算是恩情,那把他弄走算什麽呢?


  又過了好幾天,這一天,天氣有些灰蒙蒙的,像是有雨的征兆。


  辛若在屋子裏研究香料,展墨羽從外麵進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辛若放心手裏的香方,拿眼睛瞅著他,“你不是找父王去了嗎?父王跟你說了什麽惹著你了?”


  展墨羽靠在門口,聲音有些憋悶,“父王找我要安胎藥。”


  辛若聽了,眉梢微挑,“父王肯定說是母妃找他要的是吧?”


  展墨羽點點頭,辛若拉開抽屜,拿出來一個小玉瓶,直接就扔給了展墨羽。


  早知道會這樣,所以她都準備好了,沒辦法,整日的看著她在王妃跟前溜達,那些太太尤其是盧側妃就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冰嫻郡主好起來。


  這不,又尋到一個好理由了,寧王爺要過壽了,雖然他是被皇上禁了足,可畢竟是親王。


  冰嫻郡主是女兒,又是嫁進福寧王府的頭一年。


  連寧王爺的大壽都不回去說上兩句祝福話可真是說不過去,沒得讓外人說咱福寧王府把人家懂事乖巧的女兒給教壞了。


  可冰嫻的身子又不舒服,雖然不回去情有可原,可是福寧王府明明有能力讓她完好,偏偏不幫著,看著她受苦。


  王妃的心太狠了,怎麽說也是她的兒媳婦,她不該這麽對她。


  若是躺在床上的是辛若,她是不是也同樣置之不理,盧側妃說的淚眼婆娑,都給王妃跪下了,就是展流暄也跪下來求她。


  王妃又不是鐵石心腸,這中間還夾著個辛若,得給她買回來一粒備著,所以點頭應下了。


  沒把這事跟辛若和展墨羽說,隻讓王爺去買兩粒回來,這不,王爺幹脆就吩咐他了,誰讓半月公子是自己的兒子呢。


  好吧,王爺到這會子都還不知道半月公子半點醫術都沒有,他完全就相信那些流言了。


  找某人要肯定有,沒料到他兒子苦癟著張臉找辛若來了。


  隻是辛若好奇,這廝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人的,隻要他不願意,王爺也拿他沒轍,這回又達成什麽協議了?


  展墨羽拿著玉瓶子在手裏晃蕩了一下,蹙眉瞅著辛若,“怎麽隻有一粒,你的呢?”


  辛若聳了下鼻子,睜大了眼睛瞅著他,笑問道,“就這麽一粒,你說父王和母妃會把它給誰呢?”


  辛若說完,就瞅著某人的眼角輕顫了一下,辛若扯了下嘴角,“你無視我吧。”


  她真是傻了,問這麽傻的問題,王妃自然會想著把藥留給她,可是還是會給冰嫻的。


  畢竟她現在用不到,王爺就更不必說了,自己的兒子醫術卓絕,難不成連自己的娘子都護不住了,壓根就用不到嘛。


  就算王妃私心說沒有,不用想,盧側妃她們又要費上一大串的口水,王妃的耳朵不長繭才怪呢。


  辛若微紅了臉邁步往外走,突然想到他找王爺是幹嘛去的,回頭問道,“相公,你問的事怎麽樣了?”


  展墨羽把藥瓶子塞袖子裏正要回答呢,外麵紫蘭急急忙的踏著樓梯上來了。


  氣喘籲籲的道,“少爺少奶奶,王爺讓你們帶著鐵匣子進宮去,皇上派人來接你們呢。”


  辛若聽著皇宮和鐵匣子,眉頭幾不可擦的顫了一下。


  別找她啊行不行,她是真的打不開,她是真的真的沒從那畫裏瞅出點什麽來,誰知道那密碼是什麽啊。


  辛若微撅了嘴看著他,展墨羽搖搖頭,“別擔心,打不開他們也沒法怪罪你。”


  誰知道會不會怪罪啊,鐵匣子這麽受重視又跟戰爭息息相關,還牽連著那麽多無辜的性命。


  辛若覺得有些壓力山大,但還是點了點頭,隻是疑惑不已為毛這事會落在她頭上呢。


  就因為她是穿越來的,可為什麽慧海大師就能斷定她會呢。


  若果他能掐會算,為毛不把密碼掐出來直接打開不更省事嗎,辛若腹誹了一大些,最後總結為一句話,多此一舉,拿她開涮,有仇。


  紫蘭拿著畫,嵐冰拿著鐵匣子,展墨羽和辛若去了王妃的屋子。


  一屋子人呢都在那裏瞅著,王爺倒是怡然自得啜著茶。


  展墨羽直接就把小玉瓶子拋了過去,很不客氣的道,“這是最後一回了,以後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我不管。”


  王爺一伸手就接了過來,果然是親父子,連做的事問的話都一個樣,“羽兒,為何隻有一粒?”


  辛若撫著額頭,那邊的公公守在那裏,有些局促不安,估計是等不及了。


  可這裏又是福寧王府的地旁,不好開口催促,隻得豎起耳朵聽著,想著找個什麽合適的時候把皇上找他們的事再重提一下。


  就聽展墨羽哼了鼻子道,“隻有一粒,不要就還我,免得白白浪費了。”


  盧側妃站在一旁聽得蹙眉,但也沒敢表現出心裏的不悅來。


  畢竟藥是他尋來的,可是王爺是付了銀子的,他做兒子的幫著辦點小事怎麽了。


  兒子聽父親的話那是天經地義,給冰嫻怎麽就白白浪費了。


  盧側妃想著就站了起來,生怕展墨羽一時氣憤把藥給要了回去,也怕王妃一時起私心不給了,忙道,“羽兒跑一趟辛苦了,可惜藥隻有一粒,不然給辛若也留下一粒。


  不過她安安分分的也用不到,這粒就先給冰嫻吧,以後還有機會尋給辛若的。”


  王爺瞅了眼展墨羽,然後看了眼王妃,就把玉瓶子給了盧側妃,不過可不是沒話說的。


  “辛若安安分分的,讓冰嫻也安分一點,可沒有下一回了,身子好了,就在院子裏養著,不該她過問的少過問。”


  盧側妃接過玉瓶子的手頓時僵住,沒差點就掉了下去。


  王爺這是在禁冰嫻的足,雖然說的是為了她好,可是意思就是這個意思,王爺這麽說是知道了些什麽?

  盧側妃雖然心裏疑惑,可沒膽子問,就怕弄巧成拙,暗惱自己好好的提什麽辛若安分。


  她哪裏安分了,王爺這麽說或許就是為了讓羽兒寬心,肯定是這樣的。


  盧側妃握緊瓶子,鎮定自若的福身道,“妾身一定會囑咐冰嫻的,除了慣常的請安,就在屋子裏養胎。”


  辛若聽著白眼一番,她倒是會給冰嫻解禁,慣常的請安,早上可以請安,中午也可以請,晚上還可以請。


  給王妃請安是應該的,那些太太是長輩,給她們請安也是應該的。


  整個福寧王府就沒她不可以去的地方,她又得有事沒事的見著她了,辛若無言的翻了個白眼。


  王爺聽盧側妃這麽說,隻眉頭緊蹙了一下,沒再說什麽了。


  盧側妃也沒等他說,就福身下去了,得給冰嫻把藥服下去要緊。


  那邊展流暄站出來,好好地謝了謝展墨羽,辛苦他跑一趟了。


  展墨羽沒領情,他又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給的藥,牽著辛若就走了。


  那邊太監公公那個千恩萬謝的表情,還好有人沒把這事給忘了。


  等王爺站起來,太監就隨後走了,後麵還有好些人,辛若無意的瞥頭瞅了一眼,至少,展流暄是在的。


  辛若一路進宮,太監領著他們就去了禦書房,屋子裏好些的大臣,皇上眉宇緊鎖,顯得異常的煩躁。


  龍案上奏折堆得小山高,個個都是緊急的標誌,一段時間沒見,嗯,清瘦了不少。


  皇帝嘛,不當隻是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還得為了萬千的百姓謀福祉,最好是能嘔心瀝血,這個貌似不大可能。


  禦書房裏的大臣都在商議對敵對策,聽見外麵有腳步聲傳來,都瞥頭望去。


  就見王爺一馬當先的進來了,後頭還跟著個俊美無鑄的男子,不少人都瞧呆住了。


  展墨羽雖然在城門上守了一個多時辰的城門,可是帶著頭盔呢。


  真容隻能見到那麽多,這些又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不會去瞧的,所以都沒反應過來他是誰,不過能站在這裏議論朝政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這張傾世容顏,又能與福寧王世子並排而立,什麽身份不言而喻,不少大臣立馬額頭輕顫。


  多少日了都,他怎麽就這麽固執呢,非得送二公子去戰場,說是大公子也不會也那麽多的反對聲啊。


  再往後瞧,見辛若也在,額頭顫的更加的厲害了,這裏商議的都是國家大事,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她一個女兒怎麽能來禦書房,這不是蔑視朝綱嗎?!

  福寧王在監牢一住半月,越來越不知禮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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