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林霖拜訪
難道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俞衍早就知道她是岑家的女兒,所以設計讓她回到岑家,再一舉弄垮岑家?
岑餘心裏有了無數的猜測,但沒有一件可以最終確定下來的。俞衍雖說沒有幫助過她太多,而且兩人的交際也不是很多……
但是給她的感覺並不是會隨便算計別人的人,不是這樣的,肯定不是這樣的。
想著想著,她整個人便蹲了下來,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幾近崩潰的岑餘,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字,輕飄飄得開口:“你說是俞衍讓你轉讓給他的,那他為什麽不問我要,偏要問你!?”
“不用你手上的股份,已經足夠收購岑氏了。”楊程還是有點心疼的,隔著一臂之距,把岑餘給扶了起來。
俞衍本來就是俞家的二兒子,現在大哥已經進了監獄了,自然是家裏的頂梁柱,管理企業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收購的岑氏也並不是岑氏的不幸,何況俞衍對岑餘也並不差。
他隻要能把岑檸帶出來,這岑氏給岑餘去管也是一樣的。
不用我手上的股份……就能夠收購岑氏,所以說這個計劃還是繞過她了?
岑餘自嘲地笑起來,真是可笑,聽到繞過了自己竟然還有一絲欣慰,但俞衍還是對岑氏下手了,兩家一直都是商場上的死對頭。
這麽多年,俞衍一直沒有跟岑氏當麵競爭,隻是偶爾搶了一些小項目,也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原來背地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準備。
岑餘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她隻知道回到家的時候,燈已經全部滅了,謝怡也沒有多說一個字,隻是讓她好好休息,家裏的事情她會處理。
今天讓她去公司一趟也不過是認了那個股份轉讓書,也隻有她回來了,那個東西才能奏效拖延一點時間。
可是隻有岑餘知道,俞衍是勢在必得的,哪有什麽緩兵之計,恐怕連她手上的股份都算得清清楚楚吧,這個功於心計的男人,還有什麽做不到呢。
自從這晚之後,岑餘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去醫院問問情況就在岑家呆著,謝怡命人把酒都收了,她就坐在沙發上發呆,一發就是一下午。
原以為俞衍會找個機會來解釋,或者帶著兜兜來看看她,這不過都是她自欺欺人的罷了。
“開門!給我開門!你們岑家到底還有沒有人在了!”一個尖利的女聲從外麵傳來,聽起來有些刺耳,但這聲音很是熟悉。
劉媽一臉嫌棄的模樣,往門口看了看,並不太熟悉外麵站著的女人是誰,望了好幾眼才小心翼翼地朝著岑餘開口。
“二小姐,外麵那位小姐似乎是有什麽急事,你……”
“給她開門吧,是我的朋友。”岑餘緩過神來,把披散的頭發隨意用手紮成一個馬尾,睡衣也沒有換,就那麽坐在沙發上。
林霖的目光看起來極其狠厲,似乎是要把岑餘攪碎了吞下去,鞋都沒換就開始嚷嚷。
“岑餘!你真是好狠心啊!以帆哥都已經不在你身邊了你還要這樣綁住他!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能不能直說……你!”
林霖邊嚷嚷著邊要去扯岑餘的頭發,被劉媽死死地攔住,伸出的手於岑餘不過二十厘米的距離。
“這位小姐,有什麽話好好說!這是我岑家!你在我們家罵我們家小姐算是什麽事!”劉媽媽攔截住林霖,用盡了力氣把她往後推。
岑餘卻不同往常的溫柔和忍氣吞聲,臉色有些蒼白,但臉上的笑很是諷刺,林霖不自覺愣了神,這岑餘好像跟之前看著不一樣了。
“他和你訂了婚,也算是你半個丈夫了,既然是自己沒守住人,有何必到我這裏來找?”輕飄飄地語氣,像是從空中飄下來的,一點情緒也沒有。
林霖還想著在岑家大鬧一番,白以帆就回來了,說到底還是想教訓教訓這個爬上枝頭做鳳凰的死丫頭,沒想到她現在不僅沒有憤怒,連之前眼中的委屈感都沒有了,頓時覺得沒有了興趣。
她掙脫開劉媽的束縛,聲音小了些,目光卻還是凶狠的。
“以帆哥不見了,如果不是來找你,他能到哪裏去。你以前不過是警察局的一個小法醫,沒什麽權勢,現在攀上了岑家就想把以帆哥帶走了!?你真是欺人太甚!”
岑餘見林霖一副氣急,隻差在她麵前跺腳的樣子,白以帆應該是真不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了,才找來這裏。
“白以帆不在我這,你去別的地方找吧。”岑餘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劉媽,送送這位小姐。”
“你!你是不是在我麵前演戲呢!?你把以帆哥搶走!我不會放過你的!岑餘!”林霖被幾個人拉著扔到了門外,拳頭攥得緊緊的卻不敢再去敲門。
岑餘今天的眼神和身上的戾氣簡直和那俞衍如出一轍,真是兩個人待久了,連性格也相像了!
說起來,岑餘最近都沒有和俞衍上過新聞,好像也很少有交集,倒是聽人說和顧家走得近,也是,這岑氏現在已經是俞家的盤中餐了,岑餘沒有用處了。
林霖眯了眯眼,心裏生了計謀,既然沒有了俞衍的庇護,就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是白以帆在她這裏,她就不相信引不出來!
劉媽關了門,一臉晦氣,這岑家的事情還真是一堆堆的來,出了一件又一件,真是要把人給弄散架了。
“二小姐,大小姐的午餐已經做好了,等會我就帶過去給醫院的人,你要不要跟著過去,透著監視器看一眼也好?”
岑餘點點頭,有些機械地站起來往樓上走,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就跟著出了門,卻看不出半點高興。
楊程說俞衍會把岑檸給帶出去,她現在擔心的就是有一天,連岑檸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幾天她已經無數次懷疑過自己身上是不是攜帶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了。如果她不回到岑家是不是什麽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