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及時得救
第178章 及時得救
黎念初不知道要用什麽詞語怎麽形容那種眼神,但是就像荒野中的狼群餓極了,然後突然看到了一頓足以讓它們飽餐一頓的肉。
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撲過來一樣,看著蘇妙,黎念初心裏更涼了幾分,手上的傷口頓時更疼了,鮮血還在不斷往外冒。
鮮血就像接連不斷的泉水一樣,一直往下滴,現在她所站的地方,手臂垂下的地板上,已經是一片鮮血了。
“黎念初,今天你是跑不了的。”蘇妙冒著嗜血的光芒,又朝她逼近了過來。
這下,黎念初算是確定了,蘇妙已經進入癲狂的狀態了,現在跟她說什麽話都沒有用了,而且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她什麽都沒想,直接把手裏的包朝蘇妙狠狠砸了過去,然後撒開腿就跑了。
蘇妙看見有東西朝自己砸來,下意識用手一擋,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黎念初已經跑出幾米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呼叫。
臉上的肌肉抽了抽,蘇妙臉上帶著一股深深的怨氣,拿著上麵還沾著鮮血的刀就追了上去。
黎念初一直在拚命地往前跑,而蘇妙也壓根沒想過放棄,也在努力地往外跑。
原來她是占優勢的,可是今天黎念初穿了一雙高跟鞋,雖然並不是很高,但是再怎麽拚命,也跑不過穿著平底鞋的人,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黎念初心裏一急,也沒注意到腳下,細跟突然卡在了一個小縫裏,整個人直直朝前摔了過去。
她下意識用手撐了一下,可是沒想過受傷的手,這一撐,便直接扯到了傷口,痛得她臉上血色盡失,蒼白得像一張紙。
可是這個時候顯然沒有時間給她緩解疼痛,還沒等她站起來,一個影子就已經緩緩朝她靠近了過來。
黎念初轉過身,就見蘇妙頂著猙獰的嘴臉朝她靠近,用鋒利的刀尖對著她。
看著那刀鋒,黎念初心裏一陣冰涼,完全忘記了手上的傷口,撐著粗糙的地板不斷往後退,還不忘記厲聲警告,“蘇妙,你殺了人,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放心吧,我怎麽會舍得讓你那麽輕易死呢?我要慢慢把你的劃花之後,再考慮要不要殺你。”
蘇妙嘴角掛著一抹變態的笑容,然後再也不願意給黎念初說話的機會,直接揚起刀子,直直朝她的臉紮了過去。
黎念初瞳孔猛的放大,隻見那一小點的刀鋒直直朝自己落了下來,最後,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聽見刀子掉落在地的聲音,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公司的保安不知道什麽時候趕來了。
直接就用防暴刀叉將蘇妙掀翻在地,另外幾個保安立馬一哄而上,把她製服,將她手裏的刀打掉。
黎念初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一團漿糊地看著麵前這一幕,心有餘悸地伸出手,顫抖著摸上了自己的臉。
還是光滑的,完好無損的,沒有一點血。
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見一個保安朝她走了過來,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黎總監,我們來晚了,我們也是看到監控不對勁才匆匆趕來的,你沒事吧?”
黎念初很想回他一句沒事,剛動了動嘴唇,眼前突然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又一次毫不意外地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一睜開眼睛,就聽見了江邢宇略帶調侃的聲音。
“喲,小嫂子醒了,我去通知阿城過來。”
說完,衝她勾了勾嘴角便出了病房,白色大褂走路揚起了一路的風。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地盯著天花板,喉嚨裏就跟冒了煙一樣,她剛想坐起來自己倒杯水喝,門突然一把被人推開。
她愣了一下,就見司慕城飛快地到了自己床邊,又把自己給按了回去,臉上盡是擔心,“別動,是不是想喝水?”
“嗯。”黎念初點了點頭。
下一秒,男人直接倒了一杯水,遞到她嘴邊,微微傾斜,好讓她喝。
黎念初心裏一動,玻璃杯抵上嘴唇的那一絲冰涼的觸感讓她感覺有些不真實,不過還是張開嘴,一點一點地將水喝完了。
一杯水喝完,她覺得自己的思緒才回來了,她是不是也算是死裏逃生了?
男人微熱的指尖覆上她的嘴角,替她抹去嘴角剛才溢出來的水珠,黎念初眉心一跳,用沒受傷的那隻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掌。
司慕城動作明顯頓了一下,抬眸看她,一眼就看出來她臉上的不對勁,眉心微蹙,“怎麽了?”
“我是不是在做夢?”黎念初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沒挪動半分。
聞言,司慕城臉上的擔心立馬轉換成了笑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頰,惹得她痛呼了一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聲音有些幽怨,“疼……”
男人輕笑,“這下,你相信自己沒有在做夢了吧?”
“的確沒有在做夢。”黎念初這下算是徹底接受了現實,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蘇妙呢?”
“送警察局了。”說起蘇妙,司慕城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眼底掠過一陣腥風血雨,恨不得直接把人手刃了一樣。
“雙重罪?”黎念初接著問。
“想什麽呢。”司慕城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其實沒用力,“不過也差不多,到時候我會給警局的人施加一點壓力,絕對不會讓她那麽輕易就過去的。”
司慕城臉上閃過一抹狠厲,敢傷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這一次,黎念初卻沒有出口反對,因為也沒什麽好反對的,想到剛才在地下停車場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保安及時趕到,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她從來也不是什麽仁慈的人,該判就判,她不會對傷害過自己的人手軟。
“對了,我的手……”
黎念初目光看向了被纏得嚴嚴實實的手臂,她隻能繃直了手活動,壓根就彎不下來,而且還能感覺到一絲絲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