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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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秘法的過程中，我確實聞到了花的香味。”麵對艾莎的詢問，羅德承認了這一點，隨即接著問道：“但那又有什麽意義呢？這根本無法為我帶來什麽。”
“幫助巫妖重新感受花的香味，這難道沒有意義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艾莎歎了口氣，補充道：“根據你的身上殘留的儀式痕跡，你似乎是在不久前才失去血肉的，你的氣息沒有任何變化，這也是我能第一時間確認你身份的原因，對於感知的缺失，你自然不會感到那麽在意，但真正的巫妖可不這麽看。”
“芳香秘法是少數能讓巫妖，完整感知到外界事物的秘法，這也是它被所有巫妖看重，幾乎每一名巫妖，都會將其掌握的原因。”
“不僅僅是花的香味，如果作用於食物之上，芳香秘法也能幫助巫妖，感受到屬於食物的的味道，沸騰的油脂、酸甜的果醬，它們的味道，巫妖都能通過芳香秘法感受到，這難道還不足夠嗎？”
“我不明白。”從艾莎的話語中，羅德能夠理解它想要表達的意思，但對於其中的一個事項，羅德卻感到不解。
“我曾見過史蒂芬、艾斯瑞那樣的巫妖，她們保留了人類的形態，理應具有常人的一切感知，無論是味覺還是嗅覺，並不需要芳香秘法，便能感知外界的一切事物，巫妖想要恢複感知的話，利用秘法恢複成人類形態不就可以了嗎？”
艾莎搖了搖頭：“表麵上看，那些巫妖的身體與常人無異，但這隻是秘法達成的效果，讓她們的身體看上去有些人樣，實際上她們的感知依然是缺失的，而且近乎殘缺了一切感知，就如你此時的狀態一般。”
“你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巫妖，自然不會理解那些巫妖的感受，你隻是按照你原有的思維，對這件事情做出判斷，並不了解真實情況。如果恢複人樣就能擁有與常人一樣的感知，我早就不是現在的這幅模樣了。”
身體完全由骸骨構成的艾莎如此說道，羅德能夠從它的話語中，感受到屬於它的想法。
對於缺失的感知，艾莎顯得十分渴望，就如同羅德曾經見到的元素生物一般，不同點在於元素生物從未有過這種感知，而巫妖原本具有這種感知，隻不過在儀式當中失去了。
“聽起來有些道理，不多對我而言，芳香秘法僅僅是用來吸取魔藥力量的手段。”
“秘法在你手中，你想怎麽使用都可以。”知道羅德並未將自身的話語聽進去，艾莎沒有過於在意，隻是隨意答道。
“好在出於……某件事情的影響，我找了不需要芳香秘法，也能具有外界感知的方法，相信你這次前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聽到艾莎的話語，羅德的神情隱隱有些變化，從它的話語中，羅德察覺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
結合此行前來的目的，羅德敏銳地意識到，這一切變化的發生，都與他所要尋找的對象，也就是諾斯有著脫不開的關聯。
“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等會你就知道了，你親自感受到的情況，可比我說出的真實多了。”
再一次，艾莎沒有正麵回答羅德的詢問，而是讓羅德親自探尋。
一旁的莉亞，將羅德與艾莎之間的話語聽在耳中，心中出現一股不祥的預感。
有了之前那名亡靈法師的經曆，莉亞倒是沒有對領主與巫妖平等交談感到驚訝，由於他們的交談並未回避周圍的生物，莉亞將這些情況完整聽在耳中。
此前羅德與艾莎談論有關芳香秘法的話題時，由於並未涉及到深奧的事項，莉亞能夠理解其中的含義，隻不過兩者最後所談論的事項中，明明沒有提到莉亞想要尋找的諾斯，但莉亞心中依舊有著止不住的擔心，不祥的預感隨之產生。
深深歎了一口氣，莉亞知道，此時的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出言詢問，也沒有辦法改變眼前的局麵，即便諾斯處在不利的境地，她也無法對其帶來任何幫助。
前方與巫妖一同行進的羅德，讓莉亞心中產生不少安慰，感受到領主大人的實力後，莉亞知道，羅德是自己此行唯一的倚仗，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莉亞無法想象自己將遭到怎樣的對待。
回想起自己此前曾多次向著羅德詢問，有關諾斯的下落，羅德都隻是簡單用話語將自己打發，當時的莉亞，隻當羅德故意對自己隱瞞了一些重要事項，不願將諾斯的真實情況告訴自身。
在當時的莉亞看來，最壞的情況，自然是諾斯早已死去，而她卻根本無從知曉，在無法確定諾斯是死是活的情況下，莉亞對領主的態度自然也算不上恭敬。
此時，意識到羅德接連對自身的幫助後，莉亞感到一陣愧疚，心中湧現出對領主的歉意，想要向著羅德說些什麽，但最終並未說出，她知道，這裏並不是她該說話的場合。
在心中將這一點默默記下，莉亞望向羅德的視線當中，也多了一絲崇敬，並非出於被羅德展現出的力量震懾，而是因為他所做的行為。
除了對於羅德態度的改變外，莉亞心中更多存在的，還是對此時諾斯的擔心。
不知為何，越是跟隨著羅德一行，前往諾斯所在的迪雅王宮，莉亞心中越是感到一陣焦急，隨之產生的不祥預感也更加強烈，似乎有什麽她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到了。”
結束了與艾莎的交談後，羅德耳邊，傳來了凱瑟瑞的話語，此時的羅德一行，來到了一座高大的漆黑城堡前。
感知中，四周的死亡能量，並沒有羅德預計的那麽強烈，遠沒有達到巫妖領地當中的那種水平，但羅德卻能夠從中隱隱感知到一股異常。
一種特殊的氣息，將眼前的城堡完全籠罩，深處傳出的死亡能量，更是羅德從未感受過的形態，對於有著神級招魂術的羅德而言，這一點自然極不尋常，感知到這一點後，羅德的神情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