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平靜的過了三天,這三天的每個晚上,封靳辰會和她通話一陣。白天她去花店做兼職,回家後還讓何莉教她做菜。每次何莉教完都要取笑她一翻,說她是想哄住封靳辰的胃,留住他的人和心。
一天下午,顧唯一帶著新鮮的藍玫瑰從花店裏出來,有個客人訂的花要送過去,店裏人手不夠,隻好讓她代勞。
她剛離開花店,背後就有一個不速之客出現。蘇淺淺戴著墨鏡和口罩站在花店門口,她詢問了店裏的店員才知道顧唯一在這裏賣花。
蘇淺淺又問:“她為什麽要來這裏做賣花女?”
店員尋思一下那天她看到顧唯一來店裏的場景,摸著腦袋回答:“她那天哭著跟老板說什麽家裏破產了,要來做兼職混口飯吃,然後老板就答應了。”
破產?蘇淺淺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就恢複平靜,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顧氏集團沒有破產的話,以顧唯一那種任性的千金小姐怎麽可能委屈自己來做賣花女,沒有媒體報到顧氏破產的信息,一定是顧家用了什麽關係把消息封鎖掉。既然顧家破產,沒有人肯為她出頭,又何必再畏懼她顧唯一。
蘇淺淺回到車上,韓萱還在車內等她,“有什麽收獲?”
蘇淺淺:“顧唯一就是個賣花女,沒什麽好怕的,要對付她太容易了。”
韓萱哼了聲,“一個賣花女這麽囂張,她不是有男人包.養嘛,我就讓她被人包.養個夠,等她聲敗名裂,看她還怎麽囂張。”
“我倒是可以給韓小姐提供一樣特別有用的東西。”蘇淺淺給她一個盒子,上麵寫的名稱韓萱看不懂。
“這是什麽?”
“迷.藥。”蘇淺淺解釋:“不過你得小心使用,顧唯一和我曾經是學醫的,她不太好唬弄。”
“我會小心處理。”韓萱收下這盒迷.藥開始聯係星皇娛樂那邊的人。
顧唯一戴著黑框眼睛,一副學生妹子打扮,抱著一束藍玫瑰來到一棟別墅門口。大門敞開著,她敲門沒有人回應,便自作主張的進來了。
“請問有人在家嗎?”她在客廳裏喊道。
臥室的門開了,來人竟然是陸少傑!顧唯一怔住,陸少傑一眼就認出麵前的賣花女是顧唯一。
“顧唯一,怎麽是你?”陸少傑一臉驚訝。“你不是跟一個男侍私奔了嘛,怎麽做起賣花女了?”
私奔?陸少傑是這樣看她的,她果然不該期待自己在陸少傑這裏會有什麽好的印象。
顧唯一深呼吸下,賭氣道:“沒錯,我就是跟一個男侍私奔了,這和你陸大少沒什麽關係吧。”
陸少傑坐到沙發上點一支煙吸了幾口,“你要糟蹋自己,的確和我沒關係,但你是菲菲的妹妹,我作為你未來的姐夫還是想勸你回家去,你爸也是為你好,別跟你爸賭氣了。”
‘未來的姐夫’這個稱呼像刀子一樣刺痛她的心,陸少傑居然還勸她回去,哼!回去好讓她和封氏影業聯姻,不再來打擾他和蕭菲菲,陸少傑就這麽狠心想把她推進地獄嗎?
“我不回去!”顧唯一堅定道:“我在外麵過怎樣的生活是我的自由,你管好你的蕭菲菲好了,我用不著你操心。”
陸少傑把未吸完的煙滅掉,不耐煩起來:“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孩子氣。”
“我向來就這麽任性,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陸少傑根本無法和這個蠻不講理的顧唯一好好溝通,“隨便你,我也懶得管你。”他喝了幾口茉莉花茶,繼續道:“下個月初六是我和菲菲結婚的日子,希望你那天會出席我們的婚禮,我不希望顧家會出家庭不和的緋聞,這對菲菲的影響不好。”
顧唯一聽到他們即將結婚的消息,整個人都震撼住了,手裏的花再也握不住掉落。他們要結婚了,那個曾經陪她度過三年青澀時光的少傑哥哥要結婚了,曾經對她說‘你就是我的唯一’的少年要和別人結婚了,顧唯一,你還期待什麽?就算他記起一切也改變不了他要和蕭菲菲結婚的事實。
她呆若木雞好一陣子才開口:“恭喜你們。”她定了定神,“請把花的錢和小費給我,我的銀行卡停了,記得給現金,不然我還吃不上飯呢。”她隻想趁蕭菲菲沒有回來之前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陸少傑看了下地上的藍玫瑰,心情十分複雜,他掏出錢包拿出幾張鈔票給她,“不用找了。”
顧唯一接過錢,隻有五百,花的錢夠了,可是沒有小費,她不甘心。“你還沒給小費,這個隨意給,不過能配得上你陸大少身份的小費應該不會太少。”
陸少傑遲疑一下,又給她一疊鈔票,足足有五千塊。“拿去吧,希望你早點回家去。”
她接過錢準備離開時,看到陸少傑擰開桌子上的藥瓶,白色的藥片攤在手掌上正要送往嘴裏時,顧唯一伸手把那些藥片打翻。“顧唯一,你又發什麽瘋?”陸少傑火大起來,對她剛才的行為不悅道。
“你怎麽吃這種藥?”她好奇問。
“我做完手術後一直有頭疼的後遺症,這藥是菲菲買給我的,用來緩解頭痛的。”
陸少傑如實奉告,顧唯一瞪大眼睛,“陸少傑,你還真是讓蕭菲菲勾走魂了,她給你毒藥,你也豪不猶豫的吞下去。”
陸少傑難以置信:“你胡說什麽!不要汙蔑菲菲。”
顧唯一笑了,那笑聲聽上去無比淒涼,“如今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這是一種國外走私的藥物,副作用極大,會破壞你的神經係統,你連續服用不出五年就會變得瘋瘋癲癲的。”
“你那麽愛蕭菲菲,她卻用這些像毒藥一樣的藥物來害你,陸少傑……”
“夠了!我知道你和菲菲有過節,請你不要說這些話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陸少傑打斷她的話,在他心裏始終認為蕭菲菲是他的摯愛,沒有男人會去懷疑他的摯愛在害自己,不管顧唯一說什麽都悍動不了他對蕭菲菲的愛意。
“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學醫的,你不信的話隨便找個醫院檢驗一下這些藥就知道是什麽成分了。”
“謝謝你提醒,但我們要結婚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趁這會菲菲拍戲還沒回來,你還是走吧。”
顧唯一勸說不了他,轉身離開,臨別時對他吼道:“陸少傑你個混蛋。”她壓抑不住失望的情緒,哭喊起來:“你從來都是個瞎子,曾經眼瞎,現在心也瞎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要死就去死好了。”
房門嘭的一聲關上,陸少傑扶額有點苦惱,為什麽他覺得剛才顧唯一遠去的背影似曾相識,還有她那任性的脾氣,總讓他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他該相信她的話嗎?
他看了下桌子上的藥瓶,這些藥是菲菲買給他的,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菲菲的好意,從來沒有檢驗過這些藥物的成分,隻知道這些藥的確能緩解他的頭疼。
可是一想到顧唯一說的話,連續服用不出五年他就會瘋掉。如果顧唯一說的是真的,那蕭菲菲為什麽要騙他?他現在很矛盾,拿著藥瓶出門去了,既然隨便找個醫院就能化驗,剛好附近有家人民醫院,還是拿去檢驗一下吧。
顧唯一哭著跑到外麵,明明早就說服自己不要對陸少傑抱有希望,可隻要一見到他,還是會不自覺的讓那些壓在心底的感情流露出來。就算她結婚了,那些曾經留下的記憶仍然揮之不去,她還是放不下陸少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沒有往花店的方向走,隨便走到一處無人的巷子裏蹲著哭起來。
然而,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刻,有人用紗布捂住她的口鼻,紗布上的味道是迷.藥,她被人從背後勞勞圈住,掙紮幾下後就失去知覺。
兩小時後,陸少傑拿到藥品檢驗結果,他看著單子上的字懵了,顧唯一果然說的沒錯,這些藥物的確有很強的副作用,如果長期服用會損害神經係統和記憶細胞,常常表現為情緒失控,最嚴重的後果會讓人瘋顛發狂,醫院的醫生告誡他不要再服用了。
他緊緊抓住檢驗單,想不明白菲菲為什麽要給他吃這種藥?他又一次誤會唯一了,趕緊打電話想跟唯一道歉。一連撥打三次,對方都是關機。
看來是自己太過分了,唯一肯定在氣頭上才不想理他,還是等她氣消了再跟她當麵道歉。目前他要弄明白蕭菲菲為什麽要害他,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服用這藥的後果,為什麽要他服用,她到底要做什麽?
陸少傑從醫院出來,走回暫時落腳的別墅時,蕭菲菲在門口等他,他把手裏的檢驗結果藏到口袋裏,不讓蕭菲菲起疑。
“少傑,你去哪裏了?我等你好久了。”蕭菲菲溫聲細語的說話。
“我去談了筆生意,這會我要趕回海城去忙家裏的生意,實在沒空陪你留在港市。”陸少傑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蕭菲菲沒有起疑,“好吧,等我拍完戲就回海城找你。”
“好的。”
陸少傑告別蕭菲菲後,開車直奔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