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直接打爆!
那中年男子與陸揚揚立馬從營帳中衝出來。
本來散布周圍守衛營帳的人也全部大驚,包圍過來。
周昊第一時間卻不是注意他們,而是四下裏張望遠眺。
方才他藏得好好的,突然心中浮現警兆,近乎是下意識的閃躲,避過一道偷襲他的無形風刃。
周昊四下裏觀察,但已經不見偷襲者蹤影。
這道風刃和周昊躲閃的動作,驚動了陸揚揚等人。
出來一看,見是周昊,陸揚揚同那中年男子又都臉色微變。
“周道長,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陸揚揚強笑道。
周昊也笑,不過是被氣笑了:“沒誤會,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嘛。”
“我們方才的意思是提防這種禍國殃民,有辱大乾之事,周道長你可能是聽漏了一些詞句,所以有此誤會。”陸揚揚繼續說道。
“小弟對天峰大廟素來景仰,可是無緣拜入門下,一直想同天峰真傳親近。
周道長如果有閑暇,不妨來我陸家做客,有些珍藏,想借助周道長的眼力幫忙點評一二。
實話實說,有些東西,我收藏起來唯恐處置不周會有損毀,想請周道長代為保管,以道長師門淵源,才能讓這些寶物被保管的妥善。”
如無必要,陸揚揚實在不想同周昊起正麵衝突。
這道士跟向東平等當地伏妖司修士,區別太大了,即便滅口成功,也後患無窮。
假如可以,陸揚揚更希望能拖周昊跟他們一起做這份生意,分潤一部分利益給周昊也無妨。
周昊冷笑:“當下這狀況,死幾個人很正常可憐向東平他們不死在妖族手裏,卻可能死在你們手裏,我要去救人,你又怎麽說”
“那隻是個玩笑,玩笑開過頭了,我馬上叫人回來。”陸揚揚說道:“周道長忘了此事就好,對向東平他們來說,不知道更好。”
周昊麵上看似跟對方廢話,實則暗地裏一直在警惕提防和尋找最初偷襲自己那個人。
他一邊觀察四周,一邊隨口道:“占公家點便宜,薅公家點羊毛,這事兒我也心動。
但挖公家牆角,挖的還是危房,房子倒了要死無數百姓,這種事兒我幹不出來。”
“所以說,周道長你實在是誤會了”陸揚揚心中越來越冷,見周昊不受利誘,終於起了殺念。
他看似笑容不減,但說話同時背地裏暗示其他人準備動手。
“周道長是仙家中人,又何必難為我們紅塵人間裏打滾的人家兄也在天峰學藝,或許你們還認識。”
陸揚揚正說著,周昊神情忽的微微一變。
他身形移動之際,腳下竟然憑空現出龍卷風,要將他整個人吞沒。
龍卷風一現,附近包圍周昊的修士以為是上司下令動手,於是紛紛祭起符籙、法器、法術圍攻周昊。
周昊陰陽棍在手,一式截山海剛猛無儔,劈開半邊龍卷風的同時,將圍攻他的符籙、法器也掃開。
緊接著,他身上一個仙靈囊中飛出一道血紅的暗影,並不理會陸揚揚等人,徑自朝遠處一片樹林飛去,瞄準發動龍卷風的偷襲者。
而周昊本人摸出一張中品玉符,催生出一道純白火線,掃蕩四方,然後再一棍,擒賊先擒王,直取陸揚揚。
陸揚揚一咬牙,甩手拋出一張符籙。
那符籙煙雲渺渺,法力澎湃浩蕩,竟是一張下品雲符,相當於一位煙雲下品境界修士一擊之力。
符籙之力展開,竟然在這山野間形成一大片浩蕩浪潮,向周昊鋪天蓋地壓來。
周昊麵不改色,張手就也是一張下品雲符。
純白色的純陽真火,茫茫一片,化為火海,同對手的海潮碰撞在一起。
半空裏的海潮被打散,最後變成傾盆暴雨澆下,還不等落地,就又蒸發成大量水汽。
周昊的下品雲符,威力猶在陸揚揚的符籙之上,海潮被消滅,純白火焰又有富餘,洋洋灑灑遍布四方。
雖然不複煙雲境修士攻擊之力,但仍然威力十足。
隻是散布的餘火,就燒得旁邊那些意圖圍攻的人哭爹喊娘。
陸揚揚麵對剩餘的純陽真火也不敢怠慢,連忙抬起自己的手,他手指上帶著一枚戒指。
戒指上有寶珠閃動藍光,光華鋪展開來,化為藍色的屏障,勉強抵擋殘餘真火的攻擊。
周昊這時到了近處,陰陽棍一棍落下,打得藍光屏障晃動幾下,不過沒有碎裂。
這件法器的防禦力倒是頗為不俗,令周昊感覺絕不遜色於玉府上品境界的修士全力防禦。
“就我所知,你這樣的玉府境界弟子出山曆練,天峰大廟應該也隻給你配一張下品雲符吧”
陸揚揚鬆口氣:“不管是向東平那幾個人,還是你口中的百姓,與你我比起來,算得什麽
他們什麽都給不了你,你至於為了他們跟我拚命嗎
這世上多他們幾個,少他們幾個,根本不重要。”
周昊掂了掂手裏陰陽棍,然後將之收起。
陸揚揚見狀,頓時鬆口氣。
他一隻手悄悄背在身後,扣著一個小盒。
小盒裏是他重金收購來的毒蜂刺,擅於射穿修士用來防禦的法力。
今日這一鬧,要把他家底拚光了。
陸揚揚心中暗恨,隻等周昊放鬆警惕,便放毒蜂刺暗算。
但接下來卻見周昊解開一個仙靈囊,從中取出一根兩頭金色,中段烏黑,質地看起來似鐵非鐵,似木非木,長度足有十米,需人懷抱的巨木。
“多他們,少他們,重不重要另說。”周昊抄起龐大的金剛神木:“少一個你,很重要。”
話音未落,一棍打向麵前的陸揚揚
可以防禦玉府上品修士全力猛攻的藍光屏障,像個易碎的瓷器,瞬間被打得粉碎
初時還不在意的陸揚揚滿臉錯愕驚恐,還想再說什麽,沒等開口,已經被周昊一棍整個打飛
命中瞬間,人就像被擠爆的血袋一樣,全身飆血。
被打飛出去的過程中,血肉橫飛,身體支離破碎。
等到要落地時,已經隻剩下一蓬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