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吃錢大戶
“怎麽了這是”易青湖覺察周昊神色有異。
周昊攤攤手:“有人上門,說是可以運作我入天峰當雜役,隻要付她一些錢就行。”
易青湖眉頭挑起:“從前確實有過這樣的人,不過類似事情已經被禁絕很久了,這是誰又搞死灰複燃的行徑”
周昊言道:“是個女子,可能是察覺到你靠近,所以她自己跑了。”
他描述一番方才女子的長相,易青湖想了想:“沒印象,不過也不好說一定不是本門中人,可能她喬裝改扮,用障眼法遮掩本來樣貌。”
道袍少女想不到就不想了,搖搖頭:“回山後還是要跟門裏長輩們報告一聲。”
周昊問道:“正規來講,山中雜役是怎麽選拔的”
“不選拔,人本就很少,畢竟有的是替代的辦法。”易青湖反手敲敲自己背上的木箱:“像這樣隻是其中之一。”
“另外,你家牆壁上那副畫,就是不知道哪位大能強者畫的,也是辦法之一,隻是不能像那妖道一樣用那麽血腥的方法來喚醒。”
周昊恍然,機關獸雖然不能跟真的生靈相比,但也自有靈性,並不是隻能用於戰鬥,畫中人或者畫中物成真也是相同道理。
易青湖繼續說道:“類似小法術很多,跟人比是不可能的,但包攬一些簡單事足夠用。
真正的人也有,但非常少,且不會主動招收。”
周昊頷首:“原來如此。”
“她管你要多少錢”易青湖好奇問道。
周昊學著方才那女人模樣豎起一根手指。
易青湖眨眨眼:“一張中品玉符還是一張上品玉符”
“上品,說是合三千五百萬兩白銀。”周昊想翻白眼。
別說把他賣了,把鼎盛時葉家賣上一百次都湊不夠這樣一筆錢。
之前在慶山鎮跟伏妖司的人打交道時他感觸其實不深,但現在他真切發現天峰大廟跟葉書生原先的生活隔著怎樣一道天塹鴻溝。
於是自己半人半龍的血脈,還有封印這血脈的易青湖她老爹,都顯得更加離奇了。
“更貴了,上次出這種事的時候,開價是三千萬兩一個名額。”易青湖撇撇嘴。
周昊問道:“這是怎麽換算的”
“所謂玉符,就是玉府境修士凝結法力所製成的符籙,驅策起來可頂這修士自身一擊的力量,靈符就是通靈境修士畫的,再往上還有雲符,是煙雲境修士的作品。”易青湖解釋道:“品級一一對應修士本人的境界。”
一張下品靈符可換人間金銀數目不等,價碼經常有浮動,當前大約是七十兩白銀左右。
一張中品靈符換十張下品,一張上品靈符換十張中品。
而一張下品玉符,卻可以換五十張上品靈符。
易青湖解釋道:“符籙不比法器,能製作的材料相對有限。
承載越強的法力,對符紙、符墨等材料的要求越高,於是也就越稀少,價位就翻著個往上滾。
雲符之上的海符和月符則更少見了。
一方麵是因為那個境界的修士少,另一方麵是因為可以承載他們發力的符紙更少,所以一般很難見到。”
周昊點點頭:“原來如此。”
就算有大能修士肯不計較自己法力,時時刻刻畫符玩,卻不可能有那麽多配得上他力量的符紙符墨。
至於中低層次,一張中品玉符,也是換十張下品玉符,一張上品換十張中品。
而再向上,就是一張下品雲符,換足足五十張上品玉符。
到了這個層次,基本上就跟人間沒什麽關係了。
“雖說一張上品玉符合三千五百萬兩銀,但在民間基本上見不到這麽高層次的符,她那開價就是榨你的銀子。”易青湖摸著自己的下巴。
沒有修為在身的世俗凡人,最多能催動一下靈符就已經很不得了。
能有玉符在,多半是家中供奉了修道人做上賓,於是耗費家財,幫這修道人收集,所以玉符在民間還是有少量流通的。
但能消費得起玉符,基本上都是大富大貴之家。
像葉書生家那樣鼎盛時在地方上也算一方豪紳了,可是傾家蕩產都未必能砸下一張下品玉符。
當武器的話,通靈境修士最多催動玉符,玉府境修士最多能催動雲符,向上以此類推。
所以也不可能出現一個通靈境小修士一張雲符乃至於一張海符把玉府境對手砸翻的場麵。
他手裏要是有高價值的符籙,除了攢著等以後自己境界提升再當大招外,就是當錢用,相當於身攜巨款。
易青湖大咧咧說道:“所以到了雲符的層次,基本就都是我們修道中人在用了。”
周昊突然想起一事:“你出身天峰,名師正統,應該家底很厚實吧海符用不了就不說了,要是有一張雲符在身,之前一些場合,或可派上用場”
易青湖幹笑一聲:“實不相瞞,雲符,我確實有過。”
“呃”周昊眨眨眼。
麵前少女無奈的又反手敲敲自己背著的木箱:“我這門道,很是燒錢,除了煉製的時候,修修補補也是一筆花費。
我呢,又比較喜歡嚐試各種新路子,不斷嚐試之下卻未必有成果,於是花費更巨。
幸好有大姐經常貼補我,要不然我早破產了。”
周昊誠懇的說道:“我覺得,令師應該大力支持你,你勤學鑽研,令師該高興才是。”
易青湖笑得更尷尬:“師父確實很高興,也很支持我沒錯,隻是他老人家同樣愛鑽研。”
兩人對視半晌,周昊仰天打個哈哈:“那純陽觀還有廟裏,應該加大投入,多多支持你們這一脈傳承才是啊”
“說的就是啊”易青湖連連點頭。
“再加大投入的話,他們純陽觀就要賣祖田了。”慧靜大師這時笑嗬嗬出現在房中。
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位老僧,麵目慈和,寶相莊嚴。
易青湖一下子跳起:“妙嚴方丈”
周昊也起身,慧靜大師則介紹道:“周小友,這位是妙言師伯,我甘露寺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