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顧冉被私生飯襲擊#
#顧冉被表白#
……
消息在短時間內被迅速傳播，顧冉的流量本來就不容小覷，再加上這件事也涉及到了公共安全的維護，因此話題被頂上了熱搜也並不奇怪。
嘉賓被襲擊的事情說到底也有節目組的責任，他們自然不可能主動把這件事透露出去，遞給網友噴節目組的機會，現場人多眼雜，發布在網上的短視頻和照片都是高糊的，很明顯是路透。
吃瓜小號：我去！這也太恐怖了吧！那個私生飯是有臆想症嗎？！
冉冉的老婆：啊啊啊啊啊！我的老婆！天殺的！這已經不能算是私生飯了吧？就是個變.態啊！
顧冉在我床上：抵製私生！抵製私生！抵製私生！
……
秦殷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是在下午，手機瀏覽器自動推送的新聞。大約是因為前兩天搜過了那小姑娘的消息，這幾天他的手機就像是中了毒一樣，每個角落都開始有了顧冉的身影。
今天下午他剛從音樂室裏走出來，手機界麵便跳出了一個彈框，本以為又是關於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不料一點進去卻是她被襲擊的事件。
男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大拇指飛速在屏幕上劃動著，視線在文字間流轉，一直掃到結尾，又重新翻到了報道的最頂端，點開了視頻。
現場一片紛亂，拍視頻的人應該也是受到了驚嚇，鏡頭晃得厲害。盡管如此，女孩被撲倒在地上的畫麵卻是依舊拍得一清二楚。
操。
秦殷覺得最近自己的正義感有些過分嚴重了，不然也不至於看到這視頻會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手指迅速切換到了微信界麵，幾乎是下意識地，秦殷點開了顧冉的對話框，手指懸在了屏幕上方，卻是久久都沒有動作。
幾秒後，男人眉頭猛地一皺，冷‘嘖’了一聲，帶著濃濃的戾氣。
下一刻，手指頓時改變了方向，直接打電話給了許景言。
對方似乎是在忙，連線了許久都沒有接聽電話，惹得秦殷的手又癢了些。
果然有些人就是欠收拾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被接通，不等對方先開口，秦殷率先出聲道：“你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頭的許景言愣了會兒，隨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語氣略顯調侃道：“怎麽？這麽關心我啊？咱們都做兄弟那麽多年了，沒想到你竟然還這麽……”
“許景言。”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那一刻，許景言條件反射地脊背一緊，隻敢規規矩矩地回話道：“顧冉去醫院了，我在酒店。”
“……”
秦殷沒想過他會這麽直白，還打算繞兩圈的男人臉色不免又冷了些，有種被戳穿了心思的感覺，不太舒服，但偏偏許景言說的信息也的確是他想知道的那個。
抬手揉了揉眉心，秦殷有些心累，將內心的煩亂壓下去之後，再次開口道：“那她……”
“身體狀況還行，就是被嚇得不輕。”不等秦殷問完，許景言再一次摸到了他的意圖，語氣自然地回道：“那個時候顧冉的臉色都難看地很，這事兒我一個男人都覺得恐怖，更不用說是顧冉一個女孩。”
“你都沒能想象當時的場景！我看那男的真是個瘋子，直接上來就跟瘋狗一樣逮著顧冉不放，還耍流氓，要是我們不及時阻止，指不定就會被那瘋子給得逞了！”許景言說著，到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
“你說顧冉咋就這麽可憐，之前差點被江洋那狗逼強吻也就算了，怎麽下了節目之後還要被變.態給騷擾，果然是美色過甚，這才招了不少麻煩。”
秦殷聽到這裏，眼神微微一暗，周圍的空氣也在片刻間降至了冰點。
“麻煩是別人給的。”男人說著，一字一句都夾雜著寒意，“不是她招的。”
小姑娘的確好看，但若是別人沒有那般齷齪的心思，她又怎麽會接二連三地遭這種罪。
許景言說這話本來也就是無心之舉，這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有些歧義，知道秦殷是有些生氣了，於是乖乖地低頭認錯道：“是我說錯了，不過顧冉也的確是慘，聽說那個變態已經不止一次騷擾過她了，之前還蹲在她別墅門口逮她。”
抬步走到了客廳，秦殷坐在沙發上，正想從口袋裏掏煙，卻發現煙盒被落在了音樂室裏，於是轉而抬手揉了揉眉心，卻是依舊沒能壓住從眉宇間溢出的幾分戾氣。
顧冉是前段時間突然搬來的，現在想來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行，我知道了。”秦殷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沒給許景言再八卦的機會。
這件事本與他沒有絲毫關係，這麽多年來被私生飯襲擊的人也不隻有顧冉一個，他不熱心，對於那些受害的女明星來說頂多覺得有些同情，但那種感情也不過是稍縱即逝，根本掀不起任何波瀾。
顧冉與他不過是有了一次工作上的合作，頂多再算一個隔壁鄰居，其餘和曾經那些女星沒有半分不同，秦殷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偏差。
手機界麵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剛剛的那則新聞，視頻再一次播放，私生飯狠狠地將顧冉撲倒在地上的畫麵也隨之重新映入眼簾，視頻裏傳來了周圍人的驚叫和那瘋子魔怔般的聲音，客廳裏的空氣也開始變得越發壓抑。
秦殷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宛若是一座雕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有了動靜，點開手機的應用商店，下載了五年前曾刪掉的微博。
房間裏的wifi很快，不過一會兒就已下載完畢。自己微博之前綁定的手機號碼早就在五年前就注銷掉了，他原本就沒打算再和娛樂圈有半點瓜葛，隻是現在想來，還是下載個微博比較方便。
至少有什麽新聞大事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是的，他隻是用來看新聞的。
動作迅速地注冊了一個新的微博賬號，男人頂著一串亂碼以及微博的原始頭像，隨著殘餘的記憶點開了熱搜排行榜。
果然，有關顧冉被襲擊的事情頂在了最前麵。
秦殷點開了熱搜話題，評論區裏清一色都是對顧冉的心疼和關心，但也有不少極端的黑粉在那兒叫囂著‘活該’、‘惡有惡報’……
很熟悉的場景，有些人不管做什麽，都會成為別人嘴裏謾罵的理由。
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畫麵，男人的五官越發冷冽了些。
第二天下午，關於顧冉的事情還在網絡上持續發酵，而那名私生飯經過警察調查之後，也確診曾有精神疾病史，這又不禁引起了一波網友們的同情。
當初節目組並沒有公開嘉賓的名單，但是此事一出之後，他們也不得不站出來為沒有保護好藝人安全這件事做出公開道歉，參與節目錄製的嘉賓名單被順勢曝光，再次在網上掀起了一番熱議。
且不說王麗與許景言的名氣，就光是顧冉和江洋這一對就已經賺足了流量。
微博上的關注點開始有了轉移，隱隱又有粉絲掐架的趨勢。
機場裏，顧冉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寬鬆衛衣，帶著帽子和口罩，小臉被遮得隻剩下一雙貓眼。
平日裏格外張揚的女孩在此時倒是有些蔫了，悶頭從vip通道走了出來，直徑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而徐驍則是推著兩個大箱子腳步飛快地跟在了身後。
小餘一早就等在了停車場，這會兒看見顧冉上了車，不免擔憂地詢問道：“顧姐，你沒事吧？”
顧冉摘下了帽子和口罩，素麵朝天的臉略顯憔悴，從女人麵無表情的模樣也能看出，她此時的心情並不怎麽美麗。
“沒事。”
徐驍放好行李箱之後也上了車，衝前排的小餘示意了一下，保姆車便啟動離開了原地。
機票是他們自己買的，考慮到安全性，買的是頭等艙，走的也是vip通道。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就是你哥那裏可能比較難辦了。”徐驍說著，臉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哥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是要你停下目前手頭上所有的工作。”
顧冉聽著，嘴角微抿，開口時的聲音也比往日要冷上許多。
“這件事我會和他說的，工作照舊。”
“要不先停停？畢竟出了這事兒之後你的狀態肯定會受影響。”徐驍說著，看著顧冉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裏不免也有些難受。
顧冉畢竟也才隻有24歲，平日裏被網友噴也就算了，結果現在還受到變態的騷擾，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人身安全。
雖然平日裏顧冉是不少讓他受氣，但這些年來顧冉也從沒有虧待過他，而他也漸漸將顧冉當做是自己的妹妹。如今到了這種局麵，徐驍自己的心裏也不好受。
車裏的空氣格外安靜，還透著幾分沉悶和壓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驍再次開口，語氣裏帶著幾分深沉和無奈。
“顧冉，要不就聽你哥的，回家吧。”
女人的眼神微微一暗，視線看相車窗外飛速劃過的景色，卻是什麽話也沒說。
斂下了眼眸，顧冉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戴上耳機，點開了某人推來的歌單鏈接。
帶有磁性的歌聲傳來，將所有的喧囂和煩悶一一驅散……
半個多小時之後，保姆車停在了公寓樓下。
“這幾天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記得到時候錄個視頻之類的，給粉絲們報報平安。”徐驍說著，幫她從車上將兩個箱子拿了下來。
“知道了。”
顧冉一邊戴著耳機一邊應著徐驍的話，接過了行李箱。
“我先去公司一趟，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我沒事，你忙你的就行。”
……
兩人又在公寓樓下交代了幾句，顧冉這才推著兩個箱子往電梯間的方向走去。
腰際傳來絲絲疼痛，不重，卻也讓人難以忽視。
在錄製節目的期間，徐驍一直都呆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裏，事出之後他便立馬從樓上趕了下來。那時私生方早已被製服，但顧冉的臉色依舊難看地緊。
顧冉本不想去醫院，但徐驍非要帶她去醫院檢查一番，她拗不過，隻能跟著他去了附近的醫院檢查。
腰是在摔倒時被什麽東西磕了一下傷到的，她沒和醫生說，那時的她隻想趕緊回家，回到公寓，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以徐驍大驚小怪的性子，若是她真說自己的腰被撞了，說不定就會被強製留在醫院呆上個兩三天。
放在以前是無所謂，但現在的她實在沒這個心情呆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耳邊是Gab樂隊的歌，一首很簡單的情歌，卻是一點點地撫平了顧冉慌亂不安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麽，以往聽那狗男人的聲音總覺得有些欠揍，怎麽一唱起歌來就那麽……有感覺呢。
顧冉並不是個喜歡聽音樂的人，有時候一連個星期都不會打開音樂軟件。
被襲擊時，那帶著偏執和瘋狂的聲音總會縈繞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就連昨晚在夢裏也是如此。
雖然她和很多人都說過沒事，但她心裏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過去那個坎。
半夜驚醒之後，她便再難入睡，神差鬼使地點開了秦殷的歌單，結果一聽就有些不可收拾了。
電梯在不知不覺間抵達了目的樓層，顧冉低頭看著歌詞，耳朵塞著耳機，一時半會兒竟也沒發現電梯門已經開了。
半晌後，顧冉抬頭，猛地看見了出現在眼前的身影。眼前突然閃過昨天下午時的畫麵，瞳孔跟著心髒驟然一縮，女人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格外蒼白，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抬手想要擋住自己的視線。
手機從手中脫落，音樂突然中斷，安靜的電梯間裏響起了手機跌落在地上的聲音，像是站在樹枝上休憩的鳥兒受到了驚嚇，撲騰而飛，驚擾了一整個森林。
誰來救救她——
內心無助地悲鳴著，下一刻，手腕被猛地拽住，陷入慌亂中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看清眼前的人，隻是下意識地掙紮，反抗。
“放手！——”
尖叫聲響起，惹得男人眉頭一蹙。
下一刻，男人猛地將女孩往自己的懷裏一拽，一把扯開了塞在女孩耳朵裏的耳機，隨後語氣沉穩地開口道：“是我。”
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顧冉掙紮的動作微微一頓，抱頭的手漸漸放了下來。
緩緩抬頭，顧冉對上了那雙斂在黑色鏡框下的眼睛，緊張和不安在片刻間盡數退出，但是殘餘的恐懼和油然而生的慶幸卻又激得女孩頓時紅了眼眶。
微微張嘴，像是要說些什麽，但最終也隻是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女孩的臉色極為蒼白，微紅的貓眼裏滿是慌亂，不帶一絲妝容的她就是個幹淨到有些令人憐惜的小女孩。掌心下的手腕格外纖細，還帶著遏製不住的顫抖，仿佛隻要自己微微一用力，就能掐斷。
薄唇緊抿，心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毫無由來的酸澀和難受。
皮膚上傳來了溫熱而幹燥的觸感，將她的手腕盡數包裹，沒法掙脫，雖是禁錮的姿態，卻又莫名讓人心安。
視線落在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而對方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握著的手驟然一鬆，彎腰將女孩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卻是在看到屏幕麵的時候，眼神一頓。
不過片刻，男人的神情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起身將手機遞給了女孩，淡淡地開口道：“剛回來？”
沒有什麽情緒波瀾的一句問話，卻是讓顧冉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
“嗯。”
“先出電梯。”秦殷說著，將女孩身邊的兩個箱子自作主張地接了過來，直接推出了電梯間。
他本是打算去超市囤些煙的，但現在看來卻有些不合時宜了。
顧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殷已經扶著箱子站在了樓道口，像是在等她一般。
表情一怔，緊接著便快步從電梯間裏走了出來，想要接過自己的行李箱，卻被男人輕輕一退，躲開了。
“走吧。”不給人任何商量的餘地，男人直接推著行李箱往公寓大門的方向走去。
顧冉沒有辦法，隻好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男人的行為很不尋常，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透著一股‘本該如此’的氣息，就連站在她公寓門口，示意她開門的動作都變得極為自然。
“謝謝。”顧冉站在玄關口，接過了自己的行李箱。
秦殷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此時的她和之前見識的每一麵都截然不同。
在他的印象裏，顧冉應該是個既明媚又囂張的人，明明之前罵他‘傻逼’的時候可辣得像個小鋼炮，還膽大包天地往他頭上甩bra，怎麽現在就蔫成這樣了？
眼神微微一沉，幾乎是沒有過多思考地，男人突然開口說道：“飯吃過了沒？”
說完，秦殷就有些後悔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女孩估計在飛機上已經用過了餐，他問的這個問題倒是顯得有些愚蠢了。
顧冉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隨後誠實地回道：“沒有……”
秦殷：“……”
男人的眉頭微微一挑，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這麽遲了還沒吃飯？你在搞什麽？
突然受到了譴責，顧冉竟是覺得有些心虛，隨後低下了腦袋，忍不住出聲為自己辯解道：“不想吃飛機餐……”
小姑娘還這麽挑食？
“麵怎麽樣？”
“啊？”
顧冉的腦子一時半會兒沒轉過來，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眼前的男人。
有點傻。
秦殷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就像隻傻貓，蠢得可以。
“十五分鍾之後過來敲門吃麵。”說完，男人便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下一刻，站在原地的女孩卻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一把拽住了秦殷的手腕。
秦殷回頭，還以為小姑娘是要拒絕，卻不料竟是一臉認真地開口道：“片兒川，不要蔥和香菜。”
“……”秦殷微微一愣，氣氛也在陡然間變得有些詭異。
片刻後，男人抬手，輕輕在女孩的腦袋上擼了一把，不過停留了片刻就收回了手。
“小屁孩就是麻煩。”
明明是吐槽的語氣，可動作裏卻又帶著幾分溫柔。
顧冉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並沒有注意到剛剛那有些出格的舉動，隻是暗暗地嘀咕著：她哪兒算是小屁孩？
女孩沒發現的是，在男人抬步離開的那一瞬間，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宛若煙花般絢爛，卻又極為短暫，不過是閃現了一刻，便消失在了空氣中，無處可尋。
其實顧冉並沒有什麽吃飯的胃口，被私生飯襲擊之後，她的神經一直都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就像是在電梯間那樣。
顧冉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大膽的人，但現在想來，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但也不知道為什麽，盡管如此，她還是‘不要臉’地點了餐。
十五分鍾後，隔壁玄關口。
秦殷彎腰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寬大的男士拖鞋，放在了顧冉的腳前，語氣平淡地開口道：“穿上，然後趁熱把麵吃了，不準浪費。”
顧冉乖乖地穿上了鞋，跟著秦殷走到了餐廳。
此時的女人就像是剪了指甲的貓咪，乖順地不像話。
她的確是餓了，當時在機場是沒胃口，但再怎麽沒胃口也擋不住秦殷的這婉片兒川。
十分鍾之後，顧冉滿足地放下了碗筷，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衝著站在一旁的男人彎眼一笑道：“謝謝秦老師！”
果然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
這一句‘秦老師’叫地可真甜，若不是秦殷習慣了鐵石心腸，指不定就會被她這句‘秦老師’給喚得暈頭轉向。
“吃完就走。”說完，秦殷便準備收拾碗筷趕人離開。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卻是微微一愣，但不過片刻便重新揚起了笑容。
“秦老師這麽狠心？”
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秦殷側頭對上了女孩的笑顏。
小姑娘的笑太過浮於表麵，眼底沒有半分笑意，也不知道在強撐些什麽，死要麵子。
秦殷的眼神一暗：“那你想這麽樣？”
此話一出，女孩的眼睛微閃，像是好看的洋娃娃突然活了起來，好看得有些令人心癢。
“不如秦老師帶我參觀參觀？”
……
男人皺眉。
嘖，小孩喜歡得寸進尺，這可不能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