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霜霜的肌膚又白又透, 似是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陸硯明明隻是想嚐一下,後來不知怎麽就用了力氣。
霜霜更是愣住了。
方才還說的好好的,陸硯忽然就過來親她脖子, 親也就算了,他還咬, 而且力氣還不小。
霜霜一把推開了陸硯,然後抬手捂住了被陸硯咬住的地方。
陸硯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霜霜委屈的神情,他知道他方才又沒控製住。
陸硯的聲音有些沙啞:“沒事吧?”
霜霜搖了搖頭,疼倒是不怎麽疼, 就是她怕留下痕跡。
幸好她隨身一直帶著小鏡,霜霜拿出了小鏡照了下。
果然,被陸硯咬過的地方紅了!
可以想見, 再過一會兒就會留下紅痕。
霜霜氣的瞪了陸硯一眼。
她之前都跟他說過了, 不能留下痕跡。
陸硯也知道是他做錯了, 他哄道:“日後我再不這樣了。”
陸硯又道:“你喜歡這裏的茶點嗎,要不再多要些帶回府裏去?”
霜霜把鏡子放好, 然後輕輕地點了下頭。
她確實有些饞甜食了。
她回京城有一段時日了, 可一直待在府裏, 沒怎麽出去後。
府中的餐食都是有份例的,每天就那些,而且府裏做的甜食也不大好吃。
陸硯叫來了店小二, 又要了好些糕點,然後囑咐店小二一並打包好。
看見這麽多甜食,霜霜很開心。
陸硯也鬆了口氣,霜霜還算是好哄。
消磨了許多時間了,外麵的事情也早都了結了, 可以回府了。
陸硯也要回去忙公務了,兩人各自回去了。
…
陸硯一直忙到了傍晚才回府。
回府後,陸硯徑直去了正屋。
雖然他已經問過霜霜,可他總覺得霜霜沒說實話,隻是把話憋在了心裏。
一路到了正屋,陸硯問小丫鬟:“祖母在嗎?”
小丫鬟回道:“老夫人剛用完晚膳,現在正休息呢。”
陸硯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屋裏。
陸老夫人見到陸硯有些驚訝,連佛珠都忘記撚動了。
一旁伺候的老嬤嬤心裏也嘀咕起來,陸硯已經好幾天沒過來了,怎麽會突然來此。
陸硯向陸老夫人行禮:“祖母。”
陸老夫人把佛珠放下,“嗯”了一聲。
他們祖孫從來都是和和睦睦的,這還是頭一次有這麽大的隔閡。
陸老夫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陸硯也沒有拐彎抹角,他直接道:“祖母,今天你叫霜霜過來了?”
陸老夫人一怔,然後道:“你知道的倒挺快的。”
陸硯抬眼看著陸老夫人:“祖母,要娶霜霜的事是孫兒做主的,若是有什麽事,你都同孫兒說,不必去找霜霜。”
陸硯這話的意思無非是覺得,陸老夫人叫霜霜來說了許多重話,他怕傷到霜霜。
陸老夫人一口氣哽在胸裏。
合著在陸硯心裏,她成了那等氣勢淩人、逼迫霜霜的壞人了?
見陸老夫人沒說話,陸硯忽然站起了身。
然後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陸老夫人瞪大了眼睛,驚訝道:“硯哥兒,你這是做什麽?”
陸硯道:“祖母,孫兒這次是認真的。”
“您給孫兒一段時間,孫兒定會讓您同意的。”
陸硯的神情堅定又認真。
陸老夫人見過很多次陸硯類似的神情,不過那大多是在出征前。
這也讓陸老夫人意識到,陸硯這次怕是要堅持到底了。
陸老夫人心情複雜。
半晌後,陸老夫人才開口道:“好,”她就再給陸硯一段時間。
她也不是那等頑固至極的老婆子,她是為了整個府著想。
若是陸硯真的能讓她改變想法,那她就不再反對。
說完了話,陸硯起身,然後告退。
…
日子重新恢複了平靜。
這幾天陸硯一直在忙碌朝務。
這一天,積攢的朝務終於要完成了,陸硯的屬下們都高興的不得了。
陸硯為人嚴肅,時常熬到夜半。
身為陸硯的下屬,一眾官員們自然不能先回府,因而這些日子一直跟著陸硯忙碌。
直忙到眼下的黑眼圈兒都出來了,可算是忙完了。
一眾人商量著等會兒去哪兒吃酒用膳。
陸硯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出去,正好聽到了下屬們的談話。
他也不是毫無人情味的上司,陸硯聞言就道這頓他請了。
陸硯位高權重,跟在他手下能學到不少東西,而且陸硯為人也大方,眾人自然是高興的緊,七嘴八舌地議論起去哪個酒樓。
商議好了,一眾人往酒樓去。
這間酒樓味道不錯,而且有淸倌兒彈琴唱曲,頗受這些大人們的歡迎。
一邊用膳,一邊聽曲兒,大家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一個說好幾天都沒怎麽回府,家中的妻子一直念叨著,這次回去指不定要挨多少收拾呢。
一個說想家裏的孩子了,他家中的小兒剛出生不久,正是可愛的時候,好幾天沒見,他都要想壞了。
下屬們議論開來,陸硯隻是靜靜地喝酒。
眾人也習慣了,陸硯從來都不怎麽說話,要是突然說了,那才叫人驚訝呢。
說著,話題就轉到了剛當官不久的方大人身上。
這方大人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差事也辦得好,得了陸硯的賞識,就跟在陸硯手底下辦事。
隻是他最近遇上了一個煩心事,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可這姑娘的家世有些不好,他母親看不上,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而且還對人家姑娘家冷言冷語,那姑娘委屈哭了。
一旁有人支招兒:“方大人,你確實想要娶這位姑娘不成?”
方大人點頭:“這是自然。”
他是一定要娶自己喜歡的姑娘的,他也打算和他娘抗爭到底。
隻是現在他有個問題,那就是他喜歡的姑娘受了委屈,很不開心,他不知道該如何辦,他們兩個已經好些天沒見麵了。
陸硯聽到這裏放下了酒杯,他想起了霜霜。
接著就有人道:“人家姑娘是矜持,姑娘說不想見麵你就不見了,時間長了,你們兩個的感情豈不是都要變淡了,你得想法子哄她,讓她開心?”
方大人疑惑道:“怎麽哄?”
“這還不簡單,姑娘喜歡首飾你便送首飾,喜歡遊玩你便帶著出去玩,總之是投其所好就對了。”
聽了一席支招兒的話,陸硯都暗暗記在了心裏。
入了夜,席麵也散了,眾人各自回了府。
臨走前,陸硯拍了拍方大人的肩膀。
看著陸硯的背影,方大人有些淩亂,他心道陸大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鼓勵他?
方大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方大人有些驚訝,他之前一直以為陸硯是那種很冷淡很嚴肅的上司,沒想到陸硯也有這麽有人情味兒的一麵。
…
陸硯喝了幾杯酒,不宜騎馬,故而坐上了馬車。
陸硯問柳川:“接下來還有什麽要忙的嗎?”
柳川回想了一遍,然後道:“沒有了,大人能有兩三天休息的時間。”
陸硯從去杭州到現在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
陸硯閉上了眼,他想要不他趁這幾天帶霜霜出去玩一下吧。
隻是現在天氣還有些冷,能去哪兒玩呢。
陸硯問了問柳川。
聽到陸硯的問題,柳川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們大人自打開了竅以後,是越發上道了,這樣才對呢。
然後才回道:“大人,京郊附近不是有溫泉莊子嗎,您可以帶霜霜姑娘去那兒啊!”
陸硯點了點頭,柳川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泡溫泉舒適又愜意,霜霜應當會喜歡。
隻是他要怎麽告訴霜霜呢?
陸硯睜開了眼睛,然後道:“先往承恩伯府那邊走。”
…
承恩伯府。
霜霜剛剛洗沐完回來。
她身子弱,又畏冷,裴正德現在正指望著霜霜呢,故而叫了下人多燒些地龍,所以屋裏很暖和。
霜霜隻穿了身輕紗的中衣,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後。
巧月過來幫霜霜絞頭發,一連換了好幾塊幹帕子,霜霜的頭發才幹的差不多了。
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巧月就退下去了。
霜霜也打算睡覺了,她剛要吹熄蠟燭,就聽到窗柩邊的敲擊聲。
霜霜擰了眉,這是什麽情況。
這麽晚了,是誰在敲窗子?
難不成是她聽錯了,霜霜想了想,然後打算過去看看。
霜霜走到了窗子旁,她打開了窗扇,結果就看到了陸硯。
這大晚上的,又是在她自己的閨房裏麵,驟然看見陸硯,霜霜驚呆了,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陸大人?”
她不是在做夢吧?
霜霜不是在做夢,陸硯是真的來了。
當初在杭州的時候,陸硯都能進去曹平等人的秘密之地,何況是這一個小小府邸,一路上沒有一個人發現。
陸硯開口:“嗯,是我。”
霜霜正迷糊著,就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這畢竟是伯爵府,府裏好歹有守夜的護衛。
霜霜立時就反應過來了:“陸大人,你快進來。”
這要是讓護衛看到可不得了了。
陸硯點頭,他撐住窗柩,一下就進來了,他把窗子關上。
一進了屋子,陸硯就聞到了一股子女兒家的香氣,這都是霜霜身上的味道。
除了在杭州那次,陸硯是第一次進到女兒家的閨房。
陸硯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霜霜則還有些緊張,直到外麵的腳步聲消失,霜霜才鬆了口氣。
霜霜看著陸硯:“陸大人,你怎麽來了?”
陸硯:“我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陸硯跟霜霜說了明天想帶霜霜去溫泉莊子的事。
霜霜聽後有些開心,陸硯這是想帶她出去玩兒,她這些日子都悶在府裏,能出去玩當然很開心。
隻是陸硯怎麽大晚上的親自過來了,像是做賊一樣。
陸硯也有些後悔了,他今晚一衝動就親自過來了。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已經進到霜霜的閨房裏了。
霜霜拉住陸硯的手:“走,到裏麵說。”
總在這兒站著說話算怎麽回事。
霜霜拉著陸硯坐到了榻上。
陸硯也是這時才發現,霜霜應當是剛洗沐完,她烏沉沉的頭發都披散在肩上,還有些濕潤。
尤其她沒穿鞋襪,露出了一雙雪白玲瓏的腳。
圍獵時陸硯看過霜霜的腳,可那時和現在怎麽能比,現在是在霜霜的閨房裏!
幾乎是一瞬間,陸硯的身子就熱了。
霜霜也發現陸硯的耳朵似是有些紅,陸硯注意到了霜霜的目光,他抿了抿唇,然後道:“屋子裏有些熱。”
霜霜恍然,她這屋子裏是比尋常屋子熱些,而且陸硯還穿著鬥篷。
她起身想幫陸硯把鬥篷摘下去,陸硯就自己動手了:“我來就好。”
陸硯把鬥篷放到一旁,然後重新坐回去。
霜霜問起溫泉莊子的事,這莊子遠不遠,人多不多等等。
她之前沒怎麽泡過溫泉,還挺期待的。
陸硯剛要回答,就看到了霜霜花瓣一樣的腳。
陸硯微咳了一下,然後俯身抱住了霜霜的小腿,把霜霜的腿放到了榻上。
末了,陸硯用被子蓋住了霜霜的腿。
霜霜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前世了,在這個時候露腳是很大膽的行為。
可她和陸硯是情侶,這點算什麽。
其實說起來,陸硯一直挺守禮的,就算他們倆個確定了關係,陸硯也沒做旁的,頂多是親親她的脖子而已,再往下,是決計沒有的。
陸硯這才回答起霜霜的問題。
溫泉莊子就在京郊,那莊子很受歡迎,頗多人去,而且那裏的菜色也好。
陸硯打算明天就帶霜霜過去,然後在那兒住上兩天再回來。
看見霜霜高興的樣子,陸硯就知道他這個決定沒錯,果然,應該多帶霜霜出去玩玩。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了巧月的聲音:“姑娘,是你在裏麵說話嗎,你怎麽還沒睡?”
巧月在外間守夜,然後就聽到裏麵似是有人在說話,這才起來問問。
霜霜:“沒事,我就是有些睡不著,一會兒就睡了。”
巧月回道:“嗯,奴婢知道了。”
等巧月退下,霜霜才鬆口氣。
霜霜越發覺得她和陸硯像是在偷情。
霜霜的小臉一下就紅了。
陸硯自然注意到了。
霜霜雪白的肌膚上透著一股子粉,讓人想摸一摸是什麽感覺。
陸硯以極大的毅力偏過頭。
現在是在霜霜的閨房裏,他還是別孟浪了,他怕他控製不住。
陸硯起身:“那我先走了。”
要說的話也說完了,他該回去了。
霜霜:“這麽快?”
她感覺她才和陸硯說幾句話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陸硯這次沒親她。
自打回了京城,她和陸硯就宮宴那次見過麵,親了一次。
除此以外再沒有了,玉佩的裂紋也幾乎沒有動彈過。
霜霜很是懷念杭州的生活,在杭州的時候,玉佩修複的速度多快啊。
回了京城後卻跟停滯了一般。
而且瞧這樣子,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和陸硯都會像現在一樣,基本見不了幾麵,這樣一來,玉佩修複的會越來越慢。
現在她能和陸硯見麵,就是極難得的。
霜霜抬眼:“陸大人,你等會兒再走吧,”她說著拽住了陸硯的衣襟。
瞧著霜霜這模樣,陸硯很是受用,看來霜霜是想他了,舍不得他。
他揉了揉霜霜的頭發:“聽話。”
霜霜心道這人怎麽不懂她的意思呢,前兩次見麵和狼一樣恨不得吃了她,現在又這麽守禮。
霜霜索性直起了身子,然後親上了陸硯。
陸硯這下終於反應過來了,他不是柳下惠,自然忍不住,他回吻霜霜。
霜霜的身子很軟,就像一團雲一樣。
不知什麽時候,陸硯將霜霜壓到了榻上。
她的頭發散亂,衣襟的領口也散開了。
陸硯以極大的毅力起來,然後默念起清心咒。
他早就知道他在霜霜的閨房裏抵不住,偏偏霜霜又撩撥他,果然,他差點就越線了。
霜霜還躺在榻上喘氣。
過了半晌,兩人都平複下來。
陸硯的嗓音很低沉:“這次我要走了。”
霜霜的身子還有些軟,她撐著榻起來:“嗯,咱們明天再見。”
陸硯照舊從窗子翻了出去。
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霜霜也打算睡覺了,她吹熄了蠟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霜霜就去了正屋。
她編了個理由,說是要去普寧寺上香祈福,住兩天再回來。
裴正德一點沒懷疑,一下就答應了。
得到了裴正德的允許,霜霜讓巧月收拾了衣裳,然後乘了馬車往城外走。
等到了城外,陸硯就同霜霜會和了,兩人直接往溫泉莊子去了。
…
鎮國公府。
蔣琬正在核對賬本。
陸老夫人年歲大了,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了,早把管家的權利交給蔣琬了。
經過這些年的曆練,蔣琬早已是合格的當家主母了。
偌大的鎮國公府都由她管著。
正對著賬本,膳房的丫鬟就過來了,丫鬟是來問蔣琬晚上的菜單的。
近些日子陸老夫人身子不好,得吃些藥膳,故而這幾天的菜單都是由著蔣琬定的。
蔣琬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了幾個菜名。
說完後,蔣琬想起了陸硯。
她從柳川那兒打聽了,陸硯應當是忙完朝務了,能回府了。
陸硯一連忙了這麽些天了,也該好好補補。
蔣琬又說了幾道陸硯喜歡的菜色。
丫鬟一一記住,然後回了膳房。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時間,蔣琬和陸老夫人都去了正屋。
陸老夫人一眼就發現了,這桌菜一半是她要吃的,一半是陸硯喜歡的。
陸老夫人歎了口氣:“你這孩子,也要些你自己喜歡的菜色啊。”
蔣琬入門以後就上上下下的操持,尤其待陸硯更是極好。
蔣琬羞澀一笑:“嗯,孫媳都知道,下次一定要些自己喜歡的。”
隻是等了會兒,陸硯還沒回來。
蔣琬心道陸硯這是去哪兒了?
柳川匆匆趕了回來,蔣琬一看見柳川就道:“小叔呢?”
柳川回道:“回大夫人,大人去忙別的差事去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這也是他編的由頭。
蔣琬失落地看著半桌子陸硯喜歡的菜色,他又沒回來。
不過陸硯總是很忙,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蔣琬開口道:“小叔的胃不好,既然他忙著,那你一定要照顧好,叮囑他按時用膳。”
在流放的那些年,能活下去便是極好的,饑一頓飽一頓是正常的,後來陸硯又帶兵作戰,時常用不上飯,這般不規律這下,他的胃就傷到了。
柳川應諾:“是,奴才記住了。”
稟告完,柳川退了下去。
陸老夫人給蔣琬夾了一筷子菜:“來,咱們吃。”
蔣琬點頭:“嗯。”
…
這廂,走了一下午的路,陸硯和霜霜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溫泉莊子。
這莊子的溫泉水是從山上引過來的,因而建在山裏。
這莊子建造的極好,雕梁畫棟的。
一路上有不少人,還有許多夫人和小娘子,可見是極受歡迎的。
霜霜戴著帷帽跟在陸硯後麵。
她這幅容色,基本上見過她的人就不會忘,還是戴著帷帽為好。
陸硯又甚少在人前出現,故而基本沒什麽人認出他來。
陸硯牽著霜霜去了櫃台處。
櫃台處是個年約三旬的婦人,她一看到陸硯和霜霜就道:“二位好,我們這裏有甲乙丙三等的客房,你們要什麽樣兒的?”
甲等自然是最好的,往後次之。
陸硯自然是要最好的。
他有許多產業,但偏偏沒有溫泉莊子,原本陸硯想著買一個算了,但就算是買的話,也要過戶和收拾,時間上來不及,便帶了霜霜來這裏。
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是要最好的。
陸硯回答完後,婦人直接讓小廝引著陸硯和霜霜過去。
陸硯這才發現婦人給他和霜霜開的是一間客房。
陸硯停住了腳步,他對婦人道:“要兩間客房。”
婦人這才明白過來,她連忙道歉,然後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夫妻呢,真是對不住。”
婦人當真是弄錯了。
雖然她沒看見霜霜的相貌,但從身段也能看出來霜霜是個美人,陸硯又這樣俊美,她下意識就以為兩人是夫妻了。
不過瞧這樣子,就算不是夫妻,也快成夫妻了。
這回終於開了兩間房,小廝引著陸硯和霜霜過去。
一路沿著山中的小路走,環境很是清幽。
終於到了客房處,婦人給開的兩間客房是挨著的,可以彼此照應。
帶完路後,小廝就退下了。
霜霜也終於撩開了帷帽:“陸大人,我住這間。”
陸硯點頭:“好。”
他幫著霜霜把行李放到了霜霜的房間裏。
霜霜把帷帽摘下放到一旁,她看著一旁忙碌的陸硯,莫名想起了那婦人方才的話,說他們兩個像夫妻。
霜霜想難不成隔著帷帽也能看出來?
陸硯收拾好了,就發現霜霜一直在看著他。
“怎麽了?”他問。
霜霜搖頭:“沒什麽。”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霜霜有些餓了,不過她坐了一天馬車,衣裳都有些皺了,她打算換件衣裳再出去用膳。
陸硯點頭,他去了隔壁房間。
這房間和霜霜的那間布置的一模一樣。
陸硯坐到了榻上,他想現在霜霜應當正在換衣裳。
一牆之隔,霜霜就在隔壁換衣裳。
陸硯莫名想起了婦人的那句話,說他和霜霜像是一對夫妻。
陸硯壓低了睫羽。
要是他和霜霜是夫妻就好了。
若不然,他就能和霜霜住一間屋子了。
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