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霜霜整個人都被陸硯禁錮到了門扇上。


  霜霜抬手推了推陸硯。


  半晌後, 陸硯鬆開了霜霜,他輕喘著氣。


  霜霜也終於得以呼吸。


  她像是缺水的小魚一般呼吸著空氣。


  霜霜抬眼,陸硯的眸子幽深, 看著她的眼神像是一隻狼一樣。


  這眼神帶著濃重的占有欲,恨不得將霜霜拆穿入腹。


  霜霜試探著叫了一下:“陸大人?”


  這是怎麽了, 忽然變了性子了,之前都是躲著她的。


  陸硯低頭看著霜霜。


  他想起方才的那一幕, 霜霜對著白衡安巧笑嫣然。


  他不想她對著旁的男人那樣笑。


  陸硯回道:“沒什麽。”


  陸硯抬手,用指腹輕輕抹去霜霜唇角的口脂。


  陸硯的指腹有些涼,他沒敢用力, 看見霜霜疑惑的眼神,陸硯道:“口脂花了。”


  霜霜今天塗了口脂,他方才不小心弄花了她的口脂。


  幫霜霜抹去口脂後, 陸硯後退了幾步。


  陸硯道:“好了, 咱們出去吧。”


  說罷, 陸硯就推開了門,霜霜連忙跟上去。


  一路往前走, 霜霜看著陸硯的背影, 她現在終於把所有事情都捋清楚了。


  所以說, 陸硯特意叫她過來,什麽事都沒說,就隻單單親了她一下。


  霜霜有些不解, 這一點也不像陸硯的做派啊。


  正琢磨著,到了分岔口。


  陸硯轉過身:“我去前頭了,你和白熙寧好好玩兒。”


  陸硯在說到白熙寧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隻跟白熙寧一塊玩就好了,不需要旁人。


  霜霜自然沒聽懂陸硯的意思,她點頭:“那我也回了。”


  說過話後, 霜霜回了賞花處。


  …


  白熙寧和白衡安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好不容易碰到今天這機會,白衡安想趁機多和霜霜說說話。


  沒想到沒說幾句話,就碰上了霜霜的表哥,霜霜的表哥還把人給帶走了。


  白衡安等的有些著急,正巧這時白衡安的朋友從這路過,一眾人都問他怎麽和自家妹妹待在一處,怎麽不去前頭喝酒。


  眾人都這麽說,白衡安隻好跟著這些朋友去前麵了,隻能等下次再見霜霜了。


  白衡安走後不久,霜霜就過來了。


  白熙寧歎了口氣,這怎麽回事,怎麽沒有緣分呢,她哥剛一走,霜霜就回來了。


  白熙寧心道日後隻能由她這個妹妹多替兩人牽線了。


  霜霜見到白熙寧後向白熙寧招了招手:“我回來了,咱們繼續賞花去吧。”


  白熙寧攬住霜霜的胳膊:“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霜霜回想起剛剛的事,然後若無其事地道:“你也知道,我表哥太嚴肅了,和我說了一堆的話,這不才放了我出來。”


  白熙寧聽後很是讚同,她要是有陸硯那樣的哥哥,她也聽話。


  白熙寧攬著霜霜往一旁的盆栽處走,走著走著,白熙寧覺得霜霜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可具體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半晌,白熙寧才恍然大悟:“霜霜,你的口脂色怎麽好像更好看了?”


  其實霜霜的口脂色本就很好看,可現在瞧著似乎更潤澤了一些,總之就是比方才好看。


  霜霜愣住了,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是嗎?”


  白熙寧確定地點了點頭:“是啊。”


  霜霜想莫不是陸硯親的吧,她編了個理由:“可能是因為我剛剛喝了杯茶?”


  白熙寧一下就信了:“霜霜,你這口脂是在哪兒買的,什麽顏色,我也想要。”


  霜霜便把這口脂的顏色和鋪子告訴了白熙寧。


  應付完白熙寧後,霜霜才鬆了口氣。


  霜霜這才想起白衡安來,她問白熙寧:“白公子呢?”


  “哥哥同他那幫朋友玩去了,”白熙寧回道。


  霜霜點頭。


  等等,她意識到了什麽,陸硯方才突然親她,不會是因為看見她和白衡安說話了吧。


  雖然她覺得這個猜測很不可能,陸硯也不像是這樣性格的,可陸硯方才那麽反常,也隻有這一個理由。


  霜霜有些意外,原來陸硯沒有那麽冷清啊。


  …


  之後的宴席就沒什麽異常了,無波無瀾的結束。


  宴席結束後,霜霜向白熙寧道了別,然後去了馬車處。


  馬車一早就套好了,車夫見了她就道:“表姑娘,公子還沒回來呢,許是前頭有事。”


  霜霜點頭,然後上了馬車。


  等了好一會兒,陸硯才回來,陸硯照例是騎馬,等陸硯回來後,馬車終於行駛起來。


  陸硯騎在馬上,他今天喝了幾杯酒,不過喝的不多,沒什麽影響。


  他想起了方才的事,當時他還有事要忙,自然抽不開身,得去前院,也不知道他去前院後,那白衡安還有沒有纏著霜霜。


  思及此,陸硯下了馬,然後上了馬車。


  霜霜正喝茶呢,下一瞬陸硯就進來了,她嚇了一跳,立時就嗆到了。


  陸硯幫忙拍了拍霜霜的背脊。


  過了半晌,霜霜終於把茶水順下去了。


  霜霜咳的小臉通紅,眼睛裏也噙滿了淚花。


  霜霜撫了撫胸口:“陸大人,你怎麽忽然上來了?”


  陸硯坐到霜霜身側:“有些事要說。”


  瞧著陸硯這神色,霜霜立馬就正經起來,難道是和他在杭州的差事有關?

  陸硯隨便撿了幾個問題問霜霜。


  霜霜都回答了,回答後,霜霜思索了一遍,嗯,她確實沒說錯話,也沒有惹事,霜霜又放下了心。


  而陸硯則也在方才的對話中,得知霜霜回去後沒再見到白衡安。


  想到這裏,陸硯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這下兩個人都放鬆了,說起了閑話。


  霜霜聞到了陸硯身上的酒氣:“陸大人,你喝酒了?”


  陸硯:“不多,隻喝了幾杯。”


  他的酒量不錯,一般都不會醉的太厲害。


  霜霜點頭,然後說起了她在後院的事。


  比如賞花、吃甜點,再就是看那些小娘子作詩畫畫。


  其實還挺有趣的,反正比在府裏看話本子有趣。


  陸硯自然也感受到了霜霜的開心,他心道日後若是碰上這等沒什麽關係的宴會,可以讓霜霜多來參加參加。


  霜霜說著說著,忽然提起了白衡安的事,“對了,我今天還見到了熙寧的哥哥,聽說她哥哥現在正在讀書,而且讀的很好,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


  當然,她是故意提起來的。


  陸硯的眉頭又皺起來了,若說起讀書,他也是自幼就泡在書房裏的。


  隻不過他是勳貴子弟,之前全家蒙冤流放,後來又領兵作戰,根本用不著科舉。


  瞧著霜霜不斷提起這事,陸硯盯著她紅豔豔的小嘴,然後吻了上去。


  可算是把她的嘴堵住了。


  霜霜一時沒防備,被陸硯親了個正著。


  霜霜推開了陸硯,眼睛水霧蒙蒙的,她故意道:“陸大人,你不是說我們不能過分親密嗎?”


  今天這兩次親吻,可都是陸硯主動的。


  陸硯剛要再親上去,就聽到霜霜的這句話。


  他想起了他之前的許諾,又是他沒把持住。


  陸硯起身:“是我違規了。”


  霜霜的唇角翹起來,嗯,她確定了,陸硯就是因為白衡安才會如此。


  霜霜想讓陸硯再親親她,結果這人直接下了馬車,然後重新上了馬。


  霜霜這才恍然,她好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陸硯又恢複了之前那般正人君子的模樣。


  早知道她不說了。


  霜霜後悔的歎了口氣。


  …


  一路回了府裏。


  回到府裏時已經是傍晚了,兩人才在宴會上吃過,不必再用晚膳了,因而各自回了房。


  陸硯的衣衫上全是酒氣,他先換了身衣裳才去書房。


  書房裏又堆積了些信函。


  陸硯坐在椅子上準備處理信函,隻是他剛提起筆,卻又停下了。


  陸硯思慮了片刻,然後拿出了一張信紙。


  他打算給陸老夫人寫封信,告訴陸老夫人他想娶霜霜。


  現在霜霜和他住在同一屋簷下,雖然是假扮兄妹,但若是叫人知道了終究不好,還是要有個名分才是,他不能委屈了霜霜。


  陸硯寫信一貫很簡短,他先是問了陸老夫人和陸思朗身子如何,然後就提起了他要娶霜霜這事。


  陸老夫人一直盼著他成親,想來一定會同意的。


  至於承恩伯府那邊,陸硯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樂不得把霜霜嫁過來,無需再問。


  他在信中寫道暫時先讓兩家知曉,等回京後再商議成親事宜。


  把信寫好後,陸硯把信紙裝進了信封,等會兒寄回去便可。


  等收到回信,便是兩家長輩都同意了,他和霜霜也算是有了名分。


  …


  接下來幾天,陸硯繼續出去忙碌。


  今天又有人組織了飯局,是在城中很有名的酒樓。


  席上,眾人推杯換盞,陸硯被灌了不少酒。


  饒是陸硯酒量不錯,喝了這麽多酒,也有些受不住。


  好容易飯局結束,已經要傍晚了,陸硯打算回府。


  陸硯喝了不少酒,自然不宜騎馬,故而準備乘馬車回去。


  柳川引著陸硯往馬車處走。


  結果也是巧了,剛轉過一條街巷,就碰上了白熙寧兄妹。


  看樣子白熙寧兄妹正在逛街。


  陸硯抬了眼,他看著前頭的兩人:“這是……霜霜最近新交的朋友?”


  柳川也順著看過去,“是,白姑娘旁邊的男子是她哥哥。”


  霜霜和白熙寧關係很好,柳川身為下屬,自然要把白家的事情都暗中查探清楚,免得白家有問題,再傷到霜霜。


  查過之後,柳川發現白家確實沒什麽大問題,而且白熙寧兄妹確實品性不錯,是值得相交的。


  陸硯沒有吭聲。


  他想怎麽又碰到那個白衡安了。


  他想起之前霜霜說白衡安的書念得很好,年紀輕輕就已經中了舉人。


  陸硯不動聲色地問柳川:“聽聞這白衡安書念得不錯?”


  柳川回道:“回大人,是,這白衡安是杭州城有名的才子,聽說後年春闈要上京科考呢。”


  陸硯皺了眉頭。


  他剛要繼續往馬車那兒走,就聽到了白熙寧兄妹的對話。


  白熙寧道:“哥哥,這兒就是我和霜霜經常去的甜品鋪子。”


  她說著指了下一旁的甜品鋪子。


  白衡安恍然:“霜霜姑娘很喜歡吃甜品?”


  白熙寧點頭:“是啊,霜霜很喜歡甜食,尤其是這家甜品鋪子,我們倆經常去。”


  白衡安看了看甜品鋪子的招牌:“霜霜姑娘喜歡什麽口味的,我進去買一些。”


  白熙寧拍了拍白衡安的肩膀,她哥哥總算是上道了。


  白熙寧接著報出了霜霜喜歡的幾種口味的糕點。


  白衡安暗暗記在心裏:“那我現在就進去買,到時候你幫我帶給霜霜姑娘。”


  他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成親了,又驟然遇上個霜霜這樣的姑娘,自然是動了心,想把霜霜娶進門。


  不過這事不能著急,得一步步來,所以他才會讓白熙寧幫忙帶甜食給霜霜,這樣也好讓霜霜增加些對他的好感。


  白熙寧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哥哥,果然還是有些傻。


  “哥,我幫你帶過去算怎麽回事啊,這還是得你自己給霜霜送過去!”


  “可是,我與霜霜姑娘不過見了兩麵,怎好直接就去她府上?”


  白熙寧想了想道:“正好我約了霜霜明天出府玩,到時候你跟著過來不就成了,到時候你還能和她說上幾句話。”


  聽了白熙寧的話,白衡安的眼睛亮了起來,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幸虧他妹妹和霜霜交好,要不然他上哪認識霜霜去。


  白熙寧兄妹倆的談話,一旁的陸硯和柳川全都聽到了。


  陸硯皺了眉,神色越來越沉。


  柳川連忙斂了心神,這白衡安怎麽沒有眼色呢,竟然打上了霜霜的主意。


  可這事又不好說,畢竟現在霜霜姑娘對外是陸硯的表妹。


  這會兒白衡安兄妹也說完了,便進了甜品鋪子去買糕點。


  陸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柳川小心翼翼地開口:“大人,咱們現在回府嗎?”


  陸硯負著手,片刻後,他道:“這附近有什麽賣首飾的鋪子嗎?”


  柳川愣了片刻,然後道:“有,就在隔壁街上。”


  柳川說完引著陸硯往隔壁街巷走,繞過了幾個鋪子,終於到了他說的那家首飾鋪子。


  這家首飾鋪子是城中極有名的,材質金貴,做工精良,城中的貴女和夫人多半在這家首飾鋪子,訂做首飾。


  當然,也很貴。


  陸硯進了屋子,柳川連忙跟了上去。


  這下柳川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陸硯定是想給霜霜買些首飾。


  陸硯走到了櫃台前。


  他雖然不開心白衡安接近霜霜,不過白衡安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連白衡安都知道送霜霜她喜歡的糕點,他卻一直沒送過霜霜什麽禮物。


  是他太粗心了。


  掌櫃一看見陸硯就知道是來大客戶了,他連忙迎上前:“公子是想買些什麽?”


  陸硯擰了眉,他也不知道他想買些什麽。


  掌櫃的一看陸硯這神情又樂了,這一看就是不懂行的,想給家中的夫人買首飾,準備驚喜,往往這樣的客戶是最舍得花錢的。


  掌櫃的開始介紹:“這邊是耳墜和耳璫,這個白玉的耳璫材質很好,透著日光更好看。”


  “還有這些是姑娘家用的發簪和發釵,對了,這邊還有西洋舶來的,很是新奇。”


  掌櫃的口都要說幹了,把店裏值錢的好看的都說了一遍。


  說完後,掌櫃的連忙喝茶潤了潤嗓子:“公子,你可看上哪個首飾了?”


  陸硯對這些絲毫不懂,不過他覺得如果霜霜戴上這些首飾的話,一定很好看。


  霜霜的臉生的好,皮膚也像雪一樣白,穿什麽戴什麽都好看。


  陸硯抬眼:“都包上吧。”


  掌櫃的愣住了,他長大了嘴巴,半晌才回過神來:“公子,你方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陸硯負過手:“把你方才說的都包上。”


  掌櫃的懵了,他不是在做夢吧,他知道這是個大客戶,可沒想到竟然是這麽豪爽的客戶。


  他喜笑顏開,嘴幾乎要咧到耳朵後麵去:“好,我這就包。”


  “公子,您先到一旁歇著。”


  說完,掌櫃的就叫來了兩個小廝一起包首飾。


  方才他每種首飾介紹了一兩樣,這樣包起來就足有兩個匣子了。


  小廝看到都驚呆了,這些首飾的錢得值一個宅子吧,還是那種很大的宅子。


  包好後,掌櫃的小心把匣子遞給柳川:“公子,都包好了,您若是有需要的話,下次再過來。”


  陸硯點頭,然後轉過身走了。


  等陸硯走後,掌櫃的忽然後悔了,早知道他剛才多介紹幾樣好了!


  …


  陸硯回到府裏時已經是晚上了。


  他直接去了霜霜的院子。


  巧月剛從屋裏出來,就碰上了過來的陸硯。


  巧月有些驚訝,她心想這還是陸大人頭一次來她們姑娘的院子呢,難不成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陸硯問巧月:“霜霜睡下了嗎?”


  巧月搖頭:“還沒。”


  不過也快了,她們姑娘已經洗漱完了。


  陸硯進了屋子,巧月把門關上。


  …


  屋子裏,霜霜的頭發剛剛晾幹,她準備上榻休息,然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霜霜順著望過去,竟然是陸硯進來了。


  霜霜很驚訝,這是陸硯第一次進她的房間,而且這麽晚了,不會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霜霜站起身:“陸大人,你怎麽來了?”


  陸硯走近:“沒什麽,就是過來看看你。”


  因著要休息了,霜霜穿了件櫻紅色的輕紗中衣,層層疊疊的輕紗,襯著她雪一樣白的肌膚,當真是動人心魄。


  陸硯看著霜霜,他真想把霜霜藏起來,隻讓他一個人看,這樣就不會有人惦記她了。


  瞧著陸硯的眸色越發幽深,霜霜抿了抿唇,她怎麽覺得哪裏怪怪的呢。


  陸硯拉著霜霜坐到榻邊上:“給你的。”


  霜霜恍然,原來陸硯是給她送禮物來了。


  她從陸硯手中接過匣子,這匣子意外的重,她差點沒摔到地上去。


  霜霜有些疑惑,這匣子裏裝了什麽,怎麽這麽重。


  霜霜狐疑地打開了匣子,接過就看到了一匣子流光溢彩的首飾。


  什麽樣的首飾都有,霜霜一看就知道貴重極了。


  霜霜把匣子推了回去,這她可不能要,太貴重了。


  陸硯卻沒有收,他定定地看著霜霜。


  霜霜這才聞到陸硯身上濃重的酒氣,他白皙的臉稍微有些紅,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和喝醉的人怎麽講道理,霜霜隻好把匣子先收好,她想著等以後再還給陸硯。


  見霜霜收下,陸硯皺著的眉頭才鬆開。


  陸硯問霜霜:“喜歡嗎?”


  霜霜點頭,“喜歡。”


  哪有姑娘不喜歡漂亮首飾的,隻是這首飾實在是太多太貴重了。


  陸硯一向冷冰冰的臉添了些煙火氣,喜歡就好。


  霜霜坐在陸硯身邊,動作之間,她的頭發順著肩頭滑落。


  霜霜的頭發又密又長,像雲一樣厚實好看。


  陸硯從匣子裏拿出一個羊脂玉的玉簪,他想給霜霜戴上,看看怎麽樣。


  可是陸硯根本不會挽發,他捧著霜霜厚實的頭發,不知如何下手。


  霜霜隻好指揮陸硯,倉促之間陸硯也學不會什麽,就教陸硯挽一個最簡單的發髻就成。


  陸硯讀書練武都是數一數二的,可看著霜霜的頭發,他卻頭一次遇上了難題。


  他按著霜霜說的步驟去做,卻不小心扯到了霜霜的頭發,霜霜強忍著沒有嘶出聲,她心道就讓陸硯忙活去吧。


  陸硯忙活了半晌,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然後把玉簪簪上去。


  羊脂玉的發簪,簪在霜霜烏沉沉的發上,簡直好看極了。


  見陸硯停下手,霜霜抬手摸了摸玉簪:“陸大人,好看嗎?”


  陸硯點頭,很好看。


  他挑的這些首飾果然很襯霜霜。


  霜霜也去奩台的鏡子上照了照。


  陸硯的手還挺巧的,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這個發髻挽的還挺像樣的,戴上這玉簪也確實挺好看的。


  照完鏡子後,霜霜回了榻邊,坐到陸硯身邊。


  霜霜的唇角翹了起來,她表示肯定:“嗯,還不錯。”


  陸硯這麽有心的給她準備禮物,她當然很開心。


  現在兩個人也算是情侶了,她也得做點什麽表示感謝,隻是該做些什麽呢。


  霜霜前後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她從沒經曆過,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親一下陸硯好了,好像別的情侶也是這麽做的。


  而且親一下陸硯的話,玉佩也能修複些。


  霜霜仰起脖頸就去吻陸硯的唇。


  結果半路上卻被陸硯握住了肩膀。


  陸硯想起了那封信,現在還沒收到回信呢,他不能再孟浪。


  他俯身親了親霜霜的眉心,嗯,這樣就很好。


  霜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陸硯好像是因為她的那句話,才又這樣守禮。


  霜霜欲哭無淚,早知道她不說那句話好了,她後悔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陸.霸道總裁.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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